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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从哪里来?”云兮问道。莫名其妙打了这么一架她其实也有点懵,但是也万没有别人捅了刀子自己却笑脸相迎的道理。既然干起来了,要么就宰了要么就彻底收服。如果刚才不是周炎阻拦,此刻眼前这个人已经成了自己的刀下亡魂。
方才甫一回归本位记忆有些错乱,云兮还以为自己身在异界呢。现在想来也亏的是周炎阻拦,不然都想不起来询问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问题简单吗?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大部分记忆回笼的云兮十分清楚,在这之前此界是绝不会有修为再高过他们几人的修士了。但现在偏偏冒出来这么一个,而且一出现就是对自己下杀手,这个问题就值得深思了。
楼玉阳肿着一张脸,这张脸上基本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英俊高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什么霉运竟然会在一个凡人遍地的世界里面惹上了这么武力值高强的女人,落得现在这种凄惨境界。许是刚才那几口老血吐过了,身体亏空,再加上之前被云兮揍的不轻,他的微微睁了睁肿的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他一口气没有上来,生生晕了过去。
人已经晕了,但还有话要问,云兮也就让周炎把人扛上,准备先回家再说。
周炎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云兮高挑的身材,最后转身对莫怀义道:“你……扛着。”
莫怀义:“……”大佬们的要求,小弟只有服从。不过,能被大佬使唤,他也是高兴的。跟着韩衍修行了三年多的时间,他除了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增长,身体方面素质比以前好处太多,也能够在日常使用一些让自己生活方便的小法术,别的,却也么有感觉太大的差别。
对此,莫怀义从最初拜师的兴奋到今天见到云兮单方面暴揍楼玉阳之前已经相对很平静了。若不是今天看到这一场,恐怕过一段时间对于修行的兴趣就要淡下去了。毕竟作为凡人,他只要不作死惹上修行界的人,他所学到的东西应该够用了。
但今天,他看见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打斗,身临其境才知道往日里看的仙侠电影中那些玄幻的招数真的能在现实用使用出来。这就让人很热血了,在知道这个世界还能以其他一种方式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并且只要自己愿意努力,这样的方式他也能体验到,那他又怎么还能看的上他原本的生活方式呢?
莫怀义热血兴奋了一路,这种感觉直到他们抵达了目的地还是没有消散。
三人抵达的是云兮和韩衍两人的婚房。
这套房子自打云兮醒来失忆了搬回娘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因为有阵法运转的关系,即便这屋子几个月都没有人住过却也还是一尘不染,十分干净整洁。
看着静悄悄的家,云兮沉默着换了鞋坐到了沙发上,随手取出茶几下层隔断中的一张报纸用手撕了个形状出来,再将那形状向空中一抛。那纸头轻飘飘落地后化作一个女子,低眉顺目的向云兮福了福,也不待云兮发话,便自发自动的去烧水斟茶。
周炎视作寻常,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喝茶。
莫怀义自是不能视作寻常,那一手化纸为人的手法简直让他惊叹的不能自已,虽然很想直接跪下抱着大佬的大腿求教,但也知道这不现实。云兮和韩衍都不是会藏私的人,至少在对于他们这些徒弟身上不会,适合他们的术法典籍也从来都好不吝啬的放在那里让他们随意取阅。当然,给他们看的都是一切他们现阶段能够使用并且对修行有益的术法,若是他们见到了没有学过的术法,若不是他们漏看了典籍那便是现阶段还不适合他们使用。
心里想着这些,莫怀义将依旧昏迷的楼玉阳放在地上,而后:“师叔、师娘弟子先行告退了。冯师兄那里也还在等二位的消息,若是知道师娘平安回来他们一定都很高兴。弟子这就去通知他们。”
周炎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便是准了。
云兮慈爱的看着莫怀义微微一笑,而后道:“这个不急,今天也让你幸苦了,喝杯茶再走。”
能得师娘赐茶,莫怀义当然欣喜,但也还记得分寸,先行谢过之后才找了位置坐下。
那纸女跪坐在茶几前,她的面前是一套精致的茶具。茶炉上的水还未沸腾,纸女也并不着急,只一一将茶具摆放整齐。
莫怀义有些好奇的盯着那纸女看,似乎也想看出这个由纸变幻出来的女人究竟和真人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符的一种,和神话故事里撒豆成兵是差不多的意思。也是傀儡术的其中一个分支。”云兮的声音在莫怀义的耳边响起。
莫怀义转头便看见云兮唇边的笑意,不由的老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云兮笑了笑,只是温言教导,并未嘲笑他。说起来这莫怀义也是韩衍唯一的弟子,不管这个弟子究竟是不是一心修炼,他只要有疑问自己自然也会为他解答。
莫怀义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周炎见他那怂样便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韩衍到底是怎么挑的弟子,虽说魔修对心性要求不高,但至少挑个资质好些的。
在这一点上周炎真是一点都不明白韩衍的选择。只不过不明白并不妨碍他尊重。是以周炎不太看的上莫怀义,但也还是经常将他带在身边指点他。
说话间的功夫,茶炉上的水便已经三沸。
纸女动作优美、娴熟的点好了茶。
捧着茶水莫怀义轻轻喝了,放下杯子还未等再提告退的事情,云兮便问道:“你可还记得方才云宝山那一处阵法的位置?”
莫怀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答了:“弟子记得。”
云兮点头道:“那就好,既然茶水已经喝过,我便也不多留你。你回去和冯跃他们说,有时间进那阵法里面瞧瞧,能得到什么便是自己的本事了。”说着,云兮从储物戒中拿出几枚石牌,又道:“劳烦你将这些带给冯跃,你自己留下一枚,其余让他自行分配。这是平安进出阵法的令牌。”
莫怀义接过石牌,低头看了一眼。那石牌一共七枚,十分小巧,每一枚约四公分的长两公分宽,两三毫米的厚度,入手冰凉,通体黑色。一侧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另一侧刻着的仿佛是一个什么字,但字体古怪的紧,仔细辨认也仿佛是一个“令”字。
莫怀义也不是蠢人,急忙谢过。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云兮没有再留。
喝完了两壶茶,周炎看了看地上的楼玉阳问道:“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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