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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白满是困惑的看着走入大雄宝殿的两人,不明白楚婉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难道不知道他们需要隐蔽行动么?
将自身暴露在郡守的视线中,不仅危险,根本就是愚蠢。
要知道郡守的兵力和县令的兵力,相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倘若他们与对方正面发生冲突,那成白这点人,估计只够给别人塞牙缝的份。
成白如今还没有开发多少黄金右臂的能力,单打独斗他或许还有些自信,但若是群殴,就算他实力碾压,也不可能同时保护这么多人。
楚婉儿为了能够气到成白,决定演戏要演全套,虽然她从进入大雄宝殿后,便感觉浑身不自在,但还是一咬牙,就要和徐淳博一同跪下。
成白见状,心中大惊,急忙跑进去一把抓住楚婉儿,就要强行把她拉出大殿。
楚婉儿见成白一脸焦急的样子,以为他是不满自己和别的男人如此热络,心中一喜。
成白才刚刚拉起楚婉儿,便发现这里原本跪拜的香客,突然全都朝他们看来。
只见他们双目无神,面容却变得非常狰狞凶狠,看成白和楚婉儿,就像是看杀父仇人一般。
成白没有想到,这里的信徒已经被控制到了这种程度,心中大惊,就要带着楚婉儿往出跑,却发现大殿外面的信徒也朝大雄宝殿围了过来。
只见整个普渡寺中除了成白和楚婉儿,所有人全都变成了一副无神狰狞的样子,双臂下垂、摇头晃脑着,一步步的朝两人走来。
“跪下。”
“跪下。”
所有人都在自语,听起来很是渗人,显然成白刚才的做法,触怒了他们,或者触怒了控制他们的普渡慈航。
楚婉儿知道这些人是被控制的,不由的对那国师的实力感到震惊,她正想着这种场面成白应该可以解决,突然感觉有人抓住自己,回头一看,发现是徐淳博,他才跪下不久,竟是也被控制了。
“跟我走。”
成白沉声说道,带着楚婉儿便朝外面跑去。
越来越多的香客朝他们这里聚集而来,成白见状,急忙施展轻功,想要脱离人群。
然而普渡寺实在太大,再加上他还要带上楚婉儿,所以轻功根本飞不了多远。
眼看周围的香客越来越多,成白一咬牙,只能放弃从原路离开的念头,转身便拉着楚婉儿朝侧门跑去。
普陀寺中的寺庙殿堂修了不少,成白和楚婉儿弯弯绕绕,硬是莫名其妙的迷了路。
楚婉儿是从侧门进来的,对这里的路自然熟悉,但她不想提醒成白,只想好好的享受此时此刻。
成白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是不是占了楚婉儿的便宜,不知为何,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跑入死路,因此浪费了不少时间。
越来越多的香客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开始无条件的服从脑中的声音,所以他们的行动,也渐渐变的迅速了起来。
成白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来到了末世一般,到处都是没有思想、甚至发疯的行尸走肉,拼命的想要将他们两个唯一的幸存者,吞入腹中。
这些香客只是普通百姓,只要将加持在他们身上的法力撤销,他们就会恢复原状,所以成白不忍心对他们出手。
在香客的围追堵截下,成白终于彻底失去了方向,情急之下,直接躲入了一处寺庙。
这处寺庙供奉的依旧是释迦摩尼,但相比于大雄宝殿里的来说,要小了不少。
成白拉着楚婉儿,悄悄的躲在释迦摩尼金像的身后,想着等他们离开后,再找机会逃走。
楚婉儿看着成白紧张到汗水直流的样子,心中愈发疑惑。
他当初在黑山县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为什么此时不直接杀出去,而是这样到处躲避?
看着眼前这些到处寻找他们的香客狰狞如兽般的表情,楚婉儿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生前的一些记忆……
那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而她则是一位出生低微的卖场女,两人第一次见面,便一见钟情。
自那之后,公子每日都会找上她听上一曲,然后打赏一些银两。
如此数日之后,那位公子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像她表露了心意。
她看着他紧张局促的表情,掩面一笑,答应了。
几日后,公子用八抬大轿,将她迎娶回家,高亢的唢呐声伴随着一路上百姓的赞美,让她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喜悦包裹。
踏过火盆,走入公子的家的大门,那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她以为这将是自己幸福人生的开始,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却是噩梦的开端。
她并不是公子唯一的妻子,在她之前,他已经迎娶了二十多位,这是她后来才从仆从的谈话中不小心得知的。
因为她初入公子家时,在她前面的只有三位。
男人,尤其是贵族男子,有三妻四妾十分正常,起初她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打算安心做好自己妻子的本分,享受接下来的生活。
然而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她便渐渐发现了公子府中一些诡异的事情。
比如每到夜里,她就会听到女子的凄鸣。
比如每当她点燃蜡烛,便会闻到一股清淡的芳香。
比如她发现府中灯笼的材质,弹性大的惊人,竟是轻易无法摔坏。
再比如,自从她入府以来,便总是感觉仆从们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主子,倒更像是在看一件器物。
仆从们每日都会让她吃最好的食物,享受最好的待遇,还时不时的给她按摩放松。
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推脱了几次,得到的回复除了仆从们的哭泣,便是他们意义难明的眼神。
她再也没有做过体力活,甚至连针线都没有碰过,不是她不想,是仆从们不允许。
更让她不解的是,她原本的那三个姐姐,接二连三的回到娘家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的消息。
她浅浅意识到了什么,一股莫大的恐惧终日萦绕在她的心头,终于在不久之后,落了下来。
公子终于显示出了她的真面目,没有丝毫的善良,有的只是恐怖冷血,比畜生还要冷血。
因为他对她说,他准备拿她做人皮灯笼。
她哀求公子放过他,但他还她的,只有狰狞如兽的笑脸,以及刻骨铭心的疼痛。
锋利的尖刀撕扯着她的皮囊,将它从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的剥离,哀嚎声浅浅变成了绝望,她这才明白她的那些姐姐都去了哪里。
公子府中又燃起了一盏新的灯笼,娇美的新娘又踏过了火盆,她在灯笼里看着新娘一脸幸福的样子,知道她不久就会变的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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