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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郊外三十公里处有一座小型的萤石矿,据说在清朝末期有挖掘出天然国宝级的夜明珠原石,所以从清朝到民国时期再到新中国成立直至今天这座小型的萤石矿一直被各方势力你争我夺。
萤石可以用来合成各种材料。如航天火箭的推进剂,冰箱制冷用的氟利昂,医疗用品等,用途非常广泛,但是因为矿藏量不高,被国家一直限制开采。
天然的纯正夜明珠可以没有光源照射的情况下持续永久发光,而现在假冒的夜明珠只是在表层涂一层荧光粉,经过光照几天后可以持续几个月或几年在晚上都可以发光。所以普通人用肉眼很难以分辨真假。
小镇的繁华地带就有很多的萤石原石或成品夜明珠贩卖商铺,有良心的商家会买来一些原石不经加工卖给客户赚取一些差价。无良的商家会在柜台上摆放一两颗真品供顾客鉴赏,顾客挑选好以后奸商会偷偷的把真品调包,而顾客买回去后很难再鉴定真伪。所以奸商们都在赚这些黑钱。
今天何超的爸爸何世雄就迎来了他的一个远方表哥---钱峰,来自南方的珠宝商,近几年的有何世雄的假珠宝做陪衬,他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经常有一些大公司或者国外的土豪下的大订单。虽然有些昧良心,但他的座右铭是:“有钱就是王道,没钱就是王八”。昨天他接到了一笔神秘人的定金。对方没有见到货就付了钱人他非常开心,对方只有一个要求:“钱不是问题,但一定要保真”。
这不,昨晚他就上了飞机火速赶往小镇。
何世雄鼻子包着纱布谄媚的说::“表哥,这几~~咝~~年这座破矿可是产量非常~~咝~~低呀,要好的~~咝~~原石基本上没有几块更别说上好的成品了,TNND疼死我了!”鼻梁骨被陌生人踢断让他很恼火,但是又无处发泄,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默默的咒骂。
钱峰眯着眼没有说话,从手包里掏出了昨天的定金:“诺!这是买家付的50万定金,你15万,我35万,事成之后还有50万,尾款你20万,我30万。”将钱随手拍在桌子上,“有钱的滋味就是爽啊”钱峰心里的小花怒放着。
“哥,这正宗原石是真不好弄呀,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前不久我刚刚收了一批萤石废料,我们找人磨碎,再掺胶做个假的怎么样?成色绝对比以前的水货好的多的多,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甚至可以骗过简单仪器的检测”何世雄两眼冒着绿光信誓旦旦的说……
此时此刻的白若风很苦恼,妹妹每天准时去上学,爸爸每天加班加点的在矿里干活,家里三个人只有自己非常闲,每天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学校是不能再去了,何超何世雄父子狮子大开口索赔5万块,而白若风的爸爸白禄每个月只有可怜的两千元,虽然在90年代的深山小镇这算是很高的工资了,但仍然无法支付这样一比巨款。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啊!”白若风狠狠的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这样的日子让他非常抓狂。和美琪自周末分开后再很少见面,只有偶尔去买菜回来的路上遇到美琪和白若云放学回来打过招呼而已,几人都默契的选择忘记当时的尴尬场景。想到美琪他又一次不知不觉的想到了那雪白的润弧流线和一摸黑色浓密上挂着的露珠。虽然自己对美琪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对于一个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最旺盛阶段的大男生来说这是有致命的诱惑力的。
“哎!我需要找点事做了!”白若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冲而起。
走在街上,想着晚上要不要给妹妹改善一下伙食,刚刚走出巷口就看见街对面有说有笑的钱峰和何世雄二人,白若风本能的快速退回了巷口。
“靠!我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是我打的”白若风转念想到何世雄并没有看见是自己打的他,又拍拍自己不是很健硕的胸膛给自己打打气勇敢的昂起头走了出去。看样子二人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从一家招牌上写着“御石斋”店铺出来准备上车。刚刚打开车门何世雄无意间看见了街对面的白若风,一股凶戾的气息从他的双眼散发开来。
“怎么了?”坐上车的的钱峰抬头发现了何世雄的神色好奇的也看向了对面。何世雄除了生气也并不能在大街上对一个孩子做什么,只能坐进了车里,狠狠地说:就是对面那个狗杂碎打断了超儿的鼻子。
“那你还能让他好好的你眼皮子底下转悠?打死丫的”
“不急,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加倍奉还,能欺负到我何家的人还没出生呢”何世雄抚摸着鼻子咬牙切齿的坐车离开了。
“哼!早知道上次踢的更用力一点了”白若风像是打了胜仗的军官一样趾高气昂的也迈着大步走开了。
到了晚上白若风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给妹妹享用,同时获得了妹妹的大把称赞。白禄下班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六点钟了,白若风早早的准备好一家人的早餐,白禄洗了手和白若风坐在餐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闲聊。
“爸爸,我没什么事,晚上和你去矿里干活好不好?”白若风咬一口馒头抬头问道。
“不可以,虽然现在的学校你不能再去了,但是还要想办法让你去别的学校或者学一点本领,不能让你像你爸爸一样荒废了这一生。”白禄很自然的拒绝了儿子的提议。
“可是我这天天闲着也不是办法呀,最近您还这么忙,没有时间处理我的问题”白若风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经思索就拒绝了自己。
“你就当做放长假了,休息几天,好好照顾你妹妹的生活起居吧!最近矿里勘测组发现了新的目标,正在赶工期,速度快的吧一两天就能有结果了,到时候我找领导请假给你托人找学校再去上学吧!”
“那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就去一次,我想去看看您的日常工作环境,就一次,我保证不捣乱,只是去见识见识,还能帮您出出力。让您轻松一点”说着白若风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并不壮实的肌肉。
白禄耐不住儿子的好奇心:“好吧,就一天,到了也不用你干什么,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好!!滴!!”白若风爽快的敬了个军礼。
“去叫你妹妹起床上学吧,我去睡觉了,晚上还要上夜班,没事的时候你也睡觉吧,晚上也要一起去呢!”白禄吃完放下碗筷说。
“yes sir!”白若风又是一个立正,转身打开了妹妹的房门:“懒虫起床啦!”……
到了晚上安排好妹妹的晚饭,留了个字条,白若风就和父亲白禄坐上了矿里的班车。一路上看着父亲工友们白若风思绪万千,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生活,为了各自的家庭,脸上被岁月和劳累雕刻出沧桑的皱纹,受伤的手套大都破损得露出了五个满是老茧的粗大指节。在他们的眼中已经看不见年轻时澎湃的激情,只有满满的迷茫和麻木。
第一班下去的并没有白禄和他的几个工友,几个人聊了一会关于近期的业绩和最近即将挖掘出原石的新矿坑。白若风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时间转眼过去了两个小时,第一班的人上到了地面,白若风穿着借来的工服和爸爸几个人一起坐着矿井车缓缓地向地下驶去。刚刚离开地面就一股阴凉的气息笼罩上来,白若风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黑暗中昏黄的矿灯发着幽幽的黄色微光。
越是向下,空气越是稀薄,不一会,矿井车已经载着一行人下降了几十米的距离,白若风渐渐产生了一些害怕的感觉。但矿井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当矿井车下降到一百多米的时候气温开始缓缓上升,白若风猜这是来自地下的温度,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越是靠近地核温度就越高。又过了一会,矿井车在距离地面二百米左右的深度停了下来。一行人下车拿起各自的物品又步行了一小段距离才到达真正的工作区,白色的大型探照灯将整个矿井工作面照亮如白昼。整个工作面非常开阔,右边整齐的钢柱支撑着矿坑顶部防止塌方,左边是向地面运输货物的输送链,前面不远处就是开采区了。
“你自己找地方坐着吧”白禄拿起工具转身告诉白若风。
白若风东看看西瞧瞧,死出寻觅有没有高级的原石,再偷偷的揣进兜里。期间还去帮爸爸干活一一阵子,但是因为太笨不懂配合被赶了回来,“不出意外再有半个小时就能挖到原石了!大家休息一下,一会加把劲争取今天挖到大宝贝”工头边走边说,挖了一个小时左右几个人休息喝水的时候,白若风又跑到前线大肆玩耍。
白禄喝了口水看见儿子在前面东张西望不禁焦急的喊道:“小心点,赶快回来”。矿井塌方的事情经常发生,尤其是90年代生产设备落后的情况下,而且他们的矿井还是非常落后的小矿井,各种安全措施准备的非常不足。
谁知就在白若风回头看向父亲的时候,轰隆隆一声巨响,矿井中段的钢柱被压断了几根,像是小山一样的巨石瞬间砸落了下来。几秒钟的时间烟尘飞舞间就不见了白若风的踪影。
白禄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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