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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穿成这样的?”男人磁厚的声音入耳,教训的意味很浓。
“不关你的事。”
下一瞬,林暮感觉男人的手指挑开了她的V领礼服,慢条斯理的在她耳畔问:“不关我的事?”
“我们已经离——”
林暮的话只说到一半,被窜过身体的一阵酥麻打断。
男人的指腹摁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肚脐,炙热滚烫的感觉直达她身体的内部,烧得她心慌意乱。
男人咬住她的唇,紧接着低沉的轻笑:“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
“……”林暮红着耳根子,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就这点本事还想勾引男人,你经得住折腾么?”
林暮的眼睛被男人遮着,因为看不到而身体异样的敏感,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手在抚摸她,那力道似乎是想要把她捏碎。
她瞬间吓腿软,身体软成一滩烂泥,顺着墙往下滑。
瞿宁朝捂着她眼睛的拿开,一把揽住她的腰提起来,湛黑晦暗的眸子紧盯着她:“怕了?”
“我错了呜呜呜……”
看到男人盛满欲望的眼睛,林暮心惊胆战,瘪嘴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这里可是走廊啊,万一有人过来看到她这衣衫半解的样子,多羞耻!
男人果不其然松开了她,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捡起地上不知何时掉落的披肩,给她披在肩头上。
而他衣衫整洁,西装革履,随时都是一副沉稳内敛的金融大腕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证明你到家了。”
“……好。”林暮这会儿,顺从得不行。
瞿宁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在尽头推开了通向花园的门。
林暮从他身后走出去,站在门口。
她抬头,男人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内,双手插袋,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那个女人……”
“不关你的事。”男人把她的话还给了她。
林暮嘟嘴,鼓着腮帮子:“可是我想知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
林暮蹙眉,感觉自己自取其辱,转头就提着裙摆跑进花园的羊肠小道,回到酒店门口。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马路上根本就没车,来参加宴会的女人都是男人开车接送。
林暮穿着单薄的礼服,在凛冽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很久都看不到一辆车。
天空开始下下雪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停下。
瞿宁朝打开车门:“上车。”
林暮咬着唇,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却看到后座上坐着那个女人。
她立马就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刻意疏远的说:“不用了,谢谢瞿先生的好意。”
瞿宁朝眼眸一沉,看了她一眼就拉上车门,当真驱车离去。
看着男人的车子在视线里消失,林暮心情复杂得不行。
为什么明明是她拒绝了他,她还觉得不好受?
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拂面而过,把林暮的头发吹凌乱,刚把头发挽到耳后就突然感觉一阵反胃想吐。
她立即蹲在马路旁,扶着路灯杆子干呕了起来。
以为是吹了冷风受寒所致,林暮不一会儿裹紧了披肩站起来,准备随便拦个车回家。
谁料到她一转身,就又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停在面前。
瞿宁朝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抽烟,目光深远的看着她。
寒冷的雪夜,昏黄的路灯,衬托得他气质决然。
男人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听不出情绪的问:“怀孕了?”
林暮眼眸紧缩,心跳骤然变快。
下一秒,她强颜欢笑的说:“只是太冷了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冷就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用——”
话还没说完,男人丢了烟头就往她走过去,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塞进了身后的车内。
这男人,永远都这么霸道,说一不二。
林暮坐上车,扑面而来的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空气。
不知道是贪念男人的味道还温暖的空气,林暮坐上来就不舍得下去了,乖巧的等着男人开车。
车子发动往前开了一段距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寂静得只听得见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林暮把额头抵在车窗上,还是感觉反胃想要吐,她立马降下车窗让冷风吹到脸上。
不得不说,瞿宁朝那句“怀孕了?”让她很此刻都还很慌张。
她今天没喝酒,最近也一直把胃养得很好,没道理会莫名其妙的就呕吐。
最为关键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上一次经期的是什么时候了。
林暮无助的捂住自己的脸,如果真是怀孕了,她该怎么办呀?
正在开车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余光看着她的后背:“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关你的事。”林暮闷声闷气的回答他。
吱的一声,车子急刹车停在马路中间。
林暮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肩膀就被男人掰了过去,厉声厉色的威胁她:“再敢跟我说这句话,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难道不是吗,你也是这么说——”
男人炙热的吻落下来,炙热又强势!
林暮感觉自己的唇被他吸住,吻越来越深,车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一触即发。
这个吻与以往完全不同,让林暮意乱情迷,也更紧张。
空气越来越稀薄,林暮的脸涨红。
“笨蛋,不会换气吗?”男人忽然松开了她,抵着她的红唇低语。
林暮大口大口的呼吸,脸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红润的颜色,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想犯罪。
瞿宁朝喉结微滚,再度低下头。
“不要!”
林暮偏开脸,忍不住拉开车门又呕吐了起来,只不过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干呕。
身后男人的热度消失,林暮听见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接着空气里漂浮着淡香烟的气息,笼罩着她。
“就这么恶心我?”男人低沉的问,声音很是冷厉。
林暮想要回答,但烟味却让她忍不住再一次想要呕吐。
这一次,即便是背对着男人,她都感觉到了他阴冷的气场,充盈着整个车厢,杀气腾腾。
那天晚上,瞿宁朝把车停在别墅的门口,等林暮下车以后就扬长而去,没有像以往那样,嘘寒问暖的照顾她。
直到第二天。
林暮呕吐的现象还是没有消失,甚至还反复的发起了高烧。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厕所和床之间来来回回的奔跑,剩下的力气只够给自己倒一杯热水喝。
后来晚上风雪交加,因为害怕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才用手机打了个滴滴,准备去医院。
算着时间车子已经到了,林暮这才拉开门走出去。
别墅的门口果然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林暮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拉开车门坐上车后座。
“去附近的医院。”
说完这句话,她就晕了过去,一头倒在身旁灰色西装的男人腿上。
迷迷糊糊间,听见一个很低沉的声音用命令的口吻吩咐开车。
……
林暮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暮色时分。
玻璃窗外簌簌的下着雪,周围一片寂静祥和,除了——
除了她睡的床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你你你、你是谁?!”林暮的身体已经好转,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紧紧的抓着被子遮住自己!
男人闻声从平板里抬起头,看到她轻勾嘴角:“你终于醒了?”
林暮咽了咽口水,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啊啊啊已经换了一套是怎么回事,还是男人的衬衣!
“你这个流氓!趁人之危的流氓啊啊啊啊!”林暮忍不住咆哮,分贝高得整栋楼都在颤抖。
直到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佣穿着的人紧张的推开门:“方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出去!”
沙发上的男人再度开口,声音透露着位高权重的威严。
林暮仿佛看到了第二个瞿宁朝,立马被这种熟悉的气场吓得闭上嘴,同情的看着女佣被赶走。
男人转过脸望向她,林暮这才再度看清了他的脸。
棱角分明的脸庞,眼眶比一般男人要深邃,瞳孔漆黑得犹如泼墨,无与伦比的深邃。
林暮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的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是你自己上了我的车,就晕过去了。”
林暮紧紧的皱起眉头,心里骂自己蠢货,她肯定是上错了车了!
她怯生生的抬起头:“谢谢你啊,我……我可以走了吗?”
方子蘅看着她点点头。
林暮立马就掀开被子起床,看到床尾放着自己的衣服,抱着跑进浴室里面换上。
再出来的时候,她一边弯腰对着男人不停道谢,一边往房间的门口退。
男人突然喊住她:“外面天气太冷,我送你。”
“不不不,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
林暮用力的摆手拒绝,真的很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别人。
但男人还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时把一个平板塞入了她的怀里。
林暮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是她的平板。
见男人已经下楼了,林暮又赶紧追上去:“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你怀孕了,再受寒感冒孩子跟着你受罪。”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太好而已。
林暮浑身僵硬的站在别墅的门口:“你,你说什么?”
见女孩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方子蘅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
刹那间,林暮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寒风吹过,她瞪大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整个世界安静得她能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
她怀孕了,她居然真的怀孕了!
“医生说你怀孕已经两个半月了,有点营养不良,要注意。”
林暮听到这番话再回过神,人已经坐在车子上。
她轻轻的拧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说:“谢谢你先生。”
方子蘅余光睨着她愁绪万千的模样,再看看她那张未成年一样年轻稚嫩的脸庞,脑子里有了一个疑问。
“单亲妈妈?”
林暮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词跟自己能挂钩,毕竟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才二十出头就要做妈妈。
方子蘅以为她默认了,转过头继续开车,摸出一根烟来。
似乎又想到了身边是个孕妇,又把烟放回原处,捏着方向盘认真的说:“如果经济有困难,你可以来找我。”
“谢谢。”林暮有点尴尬,盯着他看,从穿着打扮上的确看得出来很有钱。
方子蘅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弧度,接着把一张名片递给了她。
林暮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又听见他说:“昨晚你手机响了很多次,我没有替你接。”
林暮匆匆收起名片,从包里摸出手机,看到爸爸妈妈、瞿宁朝、慕贞贞都给她打过电话。
她首先回拨了爸爸的电话,没人接再打了妈妈的。
电话拨出去以后,不一会儿她慌张不已的看着方子蘅。
“麻烦你,麻烦你再送我一次,去市医院好吗?!快快快!”
林暮着急的拍着大腿,马上就要哭了。
方子蘅看到她眼眶里的眼泪,心里莫名的有点心疼,立马调转车头往医院开。
……
医院,重症监护室。
林暮从电梯里走出来,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一群人,每个人都非常紧张的在来回的踱步。
唯独角落里倚墙抽烟的男人,安静的吐着烟圈,轻拧眉头的模样庄严肃穆。
林暮没看到爸爸,憋着眼泪小跑过去。
才跑了一步,就有人从后面抓住她:“你怀孕了,不能剧烈运动。”
林暮这才想起来这回事,转头两只手抓着方子蘅的手臂,充满期待的看着他说:“能不能等会儿不要提这件事情?”
方子蘅盯着她看了几秒,越过她的头顶看着后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也正好看着他,锐利的眼眸微眯着,极不友善。
方子蘅对林暮点点头:“过去吧,慢点走。”
林暮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过去,离瞿宁朝越来越近,目光闪躲不安的看着他。
最后在众人面前站叮,忍不住哽咽的问:“我爸爸他……”
“目前没事了,但还要观察。”慕贞贞走过来拉住她,轻轻的给她擦去眼泪。
万芳看到女儿终于来了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紧紧的两手相握,心里默念着祈祷。
不一会儿,医生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
“情况已经稳定,癌细胞暂时没有扩散得太厉害,需要住院一个星期,家属进去看看吧。”
话落,有护士递给他们无菌服和口罩。
林暮接过来穿上,接着就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件,转眸看见慕贞贞和母亲都已经有。
她咬着唇,转头看着身后两个男人,迟迟没有动作。
“犹豫什么,给我。”瞿宁朝不耐的捉住她的手臂,张开手低沉的命令:“给我穿上。”
“我不会给别人穿……”林暮低声咕哝。
男人不悦的拧眉,声音极其凌厉的问:“打领带很难吗?领带都会给我打,就这么个玩意儿你不会穿?”
“好了你别骂了,我穿。”
林暮委屈的嘟着嘴,鼓着腮帮子把无菌服整理好,然后像个乖媳妇一样绕到男人的身后给他穿好。
原以为衣服穿好了就行了,谁知男人还俯下身,俊脸在她眼前放大。
“口罩。”
“……”林暮抿唇,垂着眼眸不敢对视,把口罩也带上。
一系列准备工作终于做完了,林暮刚松了一口气,肩膀上结结实实的一重被男人搂住。
往病房里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方子蘅,对方只是微笑,走到一边抽烟。
病房内,林荣带着氧气罩,脸被遮住了一大半也看得出来他脸色的苍白和疲惫。
林暮走到他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爸爸,快过年了,你一定要在那之前好起来呀。”
林荣呼吸缓慢而沉重,艰难的睁开眼,目光却是落在她身后的瞿宁朝身上。
“宁……朝……”嘶哑暗沉的声音呼唤着。
瞿宁朝立马走到林暮的身边,轻轻揽着林暮的肩膀,低下头在林荣的耳边说:“我答应你,你好起来,我就跟林暮复婚。”
林荣欣喜的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林暮却僵硬在原地,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她转头仰望着男人,男人的嘴角有隐约的笑意,可林暮却觉得那笑容的弧度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自嘲的一笑,瞿宁朝只是为了安慰老人吧。
护士适时的过来提醒,病人刚刚手术完,需要好好的休息,探病时间不能太久。
万芳执意要留下来守着,于是林暮跟着瞿宁朝走出了病房。
医生看到瞿宁朝,“瞿先生,您过来我有话要跟您说。”
瞿宁朝离开了以后,林暮看着一旁长椅上的方子蘅,慢慢的往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空位。
“今天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还帮我保密。”
方子蘅只是一笑,侧脸看起来特别的帅,是所有女人都会喜欢的类型,沉稳但不过于凌厉。
他摁灭了烟准确无误的丢到了垃圾桶里面,“我看过你平板里的漫画,是原创的吗?”
林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包:“你是说哪一个?”
“就是画风很清新的那个。”
“那个呀,”林暮忽然更加的惆怅了:“那是我自己的故事,画给我自己留个纪念的。”
方子蘅忽然又问:“孩子是他的吗?”
林暮怔住,深深的拧起了眉头。
因为她不清楚方子蘅问的是漫画里的男主,还是瞿宁朝。
方子蘅看着她忽然笑了,绕过刚刚的问题说:“我是做出版的,你有意向出版这个故事吗?如果上市后名利双收,对你将来抚养孩子也是帮助。”
林暮一听,还当真有点心动。
她想到最近跟瞿宁朝上过新闻的那个女人,觉得瞿宁朝应该是没有跟她复婚的想法。
那她也不会不要脸的纠缠,会自己独自抚养孩子。
等到孩子长大了变可爱了,让他后悔死!
林暮这么想着,就郑重的对方子蘅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方子蘅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一时间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林暮一怔,有点不喜欢除了瞿宁朝以外的人对她这么做。
“我送你走吧。”林暮站起身,要告别了。
两个人同时转身,跟站在不过两米远地方的瞿宁朝撞个正着。
男人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林暮垂下头,知道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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