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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鑫抬头正好对上佟雅幽怨的眼神,无声询问她肖玉珠是不是真的,得到她的肯定,他心里突然暖暖的,原来她已经开始舍不得他了!
佟雅见他弯起嘴角,生气地扔掉筷子:“这饭我不吃了,怪我自作多情,我都要走了,人家一点不舍都没有呐!”
肖玉珠一脸为难,想劝佟雅,但对上廖鑫的眼神又不敢开口。
廖鑫拉住佟雅的手:“傻瓜,我只是不想破坏气氛,今晚不谈这些,我们和你同学好好吃饭。”
佟雅抓起筷子:“哼!我想吃大虾!”
廖鑫一脸温柔:“好,我给你剥!”
于是,廖鑫十分周到伺候佟雅吃饭,肖玉珠震惊了,原来雅雅口中架子那么大的廖总,这么细心体贴啊!
佟雅一个命令下达,廖鑫马不停蹄地送肖玉珠回宿舍,再带佟雅去兜风,鞍前马后的模样,早已没了平日大总裁的神采。
城市的夜景是佟雅看不厌的,在乡村长大的她,习惯了听虫鸣看蛙跳,这样有烟火气的喧闹风景,她觉得挺新奇!高耸的商厦挨着马路,马路对面有小河,河上架着小桥,桥头立着一男一女。
佟雅靠在廖鑫怀里,静静望着水面倒影,咧着嘴傻笑。廖鑫低头在她脸颊轻吻,眼底满满都是笑意:“在笑什么?”
佟雅握着他的手,不老实地掐他:“哦,在笑你的影子好丑,长了两个犄角,你是要变异了吗?哈哈!”
廖鑫……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看到我抱着你,傻笑?”
佟雅转过身,用头顶使劲撞他下巴:“胡说八道!我才不花痴,我才不幼稚!”
嘴上竭力反驳着,心却像掉进蜜罐一样,刚刚看到他们温暖相拥的影子,那滋生出的情谊,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到了嘴边,埋在了心底!
廖鑫才不理她的心口不一:“哦,不花痴,早晨是谁发短信逼我交出浴照给你看的?”
佟雅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看美男出浴照这种猥琐的事情,她乐在其中,但是绝对不能承认滴!
佟雅一巴掌拍醒自己,抬头气势汹汹地瞪他:“我才没有,一定是外星人绑架了我,那条短信我手机里没有,不信你查!”
廖鑫嘴角抽搐:“你自己删的,骗鬼呐!”
佟雅开心地伸爪子挠他脸:“哈哈,所以你就是鬼呀!刺猬鬼,唔,大料鬼?”
廖鑫黑着脸抓住她不老实的爪子:“别挠脸小祖宗!”
因为佟雅答应过陪肖玉珠,所以廖鑫没有强求她,送她回了宿舍。门口,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吻别,进来进去的女生都偷偷瞥他们。要知道校园里最常见的风景就是情侣亲热,尤其是女生宿舍楼底,但看惯了这一幕的她们,还是被帅气的廖鑫吸引了。
佟雅突然有些害羞,脑袋扎进男人怀里,声音闷闷地道:“她们都在看啊,你快放我回去吧!”
廖鑫却紧了紧手臂,贴到她耳边:“不放!”
佟雅有些醉了,要收回去的手也抱紧他:“嗯,那就再给你抱一会儿,不过只有一分钟啊!”
廖鑫被她逗笑:“一分钟恐怕不够!小可爱,你都要回老家了,还跟我讨价还价吗?”
提起这个,佟雅突然推开他,鼻头酸酸的:“一个多月,你在这边老实点,如果我回来发现你偷腥,小心我休了你!”
廖鑫再次将她揽进怀里,向她保证道:“放心,自从有了你,我没再找过其他女人。”
佟雅嘟着嘴,用拳头砸他:“不公平,你是我的第一个,可我不是你的第一个!”
廖鑫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好了,你是我的最后一个可以么,别气了!”
佟雅眨着大眼看他,眼底有惊喜,也有不确定:“真的?你别哄我,别以为我好骗!”
廖鑫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头吻她,把一切注入她唇里。可是佟雅推开了他,不喜欢这种不确定,也不喜欢他总是对她有所保留,他的高深莫测,于她来说只是苦恼。
她低头努力压下苦涩,抬头对他笑笑:“臭大料,我不管结果如何,只想把握当下,感情这事也没那么重要,输了也不会赔上全部家当,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离开你活不了,骗我的话少说吧!我回去了,年后见!”
廖鑫没有阻拦她,插在兜口里的手隐忍地握成拳,漆黑的眼底映出她匆匆的背影,覆上一层灰暗。他在楼底站了很久,点燃一支香烟,直到熟悉的窗口熄灯,他才离开……
肖玉珠走这天,佟雅也要回去了,她们顺路,佟雅先在机场跟肖玉珠道别,再打车去火车站。肖玉珠虽然是外地学生,但家境还算殷实,父母又心疼孩子,肯为她花钱,自然买昂贵的机票。但佟雅不然,家境并不富裕,她从小又没花惯钱,自然舍不得破费,所以买的是火车票。
一路颠簸,到了宁县铁道口,佟雅都快散架了!不过庆幸的是,中学时他们一家搬到了县城,不然她下了火车还要坐大巴,才能到老家!
宁县这些年变化还挺大的,修了城铁,和附近大小县城链接起来,去村里也多了许多公交线路,各种商厦也建了起来,俨然一副三线小城市的样子!
佟雅的家,住在一栋六层高的普通楼房里,两室一厅,去年也装修了,还比较温馨。开门的是一个扎着围裙,衣着朴实,留着齐肩短发的妇人,脸上褶皱丛生,但有着和佟雅一眼的狐狸眼,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
佟雅放下行李箱,直接扑进妇人怀里:“老妈,丫头想死您了!”
孙晓若拍着她的背,将她的行李箱拉进屋子:“进来再说,丫头,这么久没回,家里头变了样子,还认得不?”
佟雅拉着母亲的手,笑得开心:“嗯嗯,我都瞧着了,这些个日头政府不是搞什么城市化,咱这块地儿也跟着沾光不是!”
孙晓若一边帮佟雅收拾行李,一边跟她聊着:“是啊,生在好时候了,丫头你呀,以后就能享福了!”
佟雅凑过去帮忙,被孙晓若推到她的小卧室:“刚下火车别累着,你歇着,我先拾掇拾掇,好了做饭去,到时候叫你,去吧丫头!”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佟雅一阵暖心,回到自己家,像是颠倒了世界一般,她不用强装坚强,饿了老妈做饭,累了趴在自己的小床上,苦了就幼稚地缩进老妈怀里哭诉。想着想着,困意来袭,佟雅入睡时,嘴角都挂着笑。
这几天,佟雅在家陪着老妈,没出门,但看不到老爸,她挺委屈的,老妈说,她爹调去市里教书,如今做了个教学主任,常年不回来住。不过,平日里都寄钱回来,过年也回来住上一阵。
孙晓若退休在家,也没闲着,偶尔去县委会的收发处给人家整理整理报刊快递什么的,也不忙,活少的时候就去邻家串门,陪老人说说话。佟雅知道老妈是个热心肠,又操劳操心的命,所以这阵子在家没少帮忙做家务,甚至置办年货都归了她。
商场近期在搞新年促销,佟雅为了办年货来大采购,装了满满一车的东西,她还乐此不疲地血拼。货架高处有一盒咖啡,佟雅伸手去拿,但不小心碰到地上,她蹲下去刚要捡,一只手却先她伸来,捡起来递到她的车子里。
佟雅站起来道谢:“谢谢……”
话说了一半,她就傻眼了,面前这张鲜嫩的脸太熟了,是小宝玉啊!
陈宝玉见是佟雅,脸上露出愉悦的笑,脸蛋微红:“学姐!”
佟雅也是惊喜,搂过他的肩膀逗他:“哟,小宝玉原来也是宁县人啊,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平时都宅在家的吗?”
陈宝玉害羞地推开她,挠着头傻笑:“不是,我家亲戚住这边,是我妈带我过来住一阵,马上过年了。”
佟雅觉得逗他实在是一种乐趣:“哦,那过年来家里玩啊,学姐给你包红包要不?”
陈宝玉的脸更红了,却是低头偷笑:“学姐又不是长辈,哪里用得着给我红包,还是、还是不去了,学姐如果有时间,我们一起出来逛逛也就行了,过年咱们家里都热闹,不方便招待。”
佟雅乐得没形象,用拳头砸他的肩:“哈哈,小宝玉你太可爱了,学姐太喜欢逗你了,我、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哟!”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佟小妞,这谁啊?不会是……男朋友吧!”
二人一愣,陈宝玉吓得连忙后退,脸烧得像猴屁股,那模样好像是佟雅在调戏良家少年一样!
佟雅却是一副精灵古怪的模样,冲着陈宝玉眨眼睛:“小宝玉,你怎么比我还羞涩啊!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大美妞是我发小,咳咳,不过再美也没我美,小宝玉你说是不是?”
对面,鸭蛋脸梳着斜刘海中长头发的女孩,一手斜插兜口,一手半举起和二人打招呼:“嗨帅哥,别听佟小妞胡说,在县城里啊,就我曾亮亮一枝花!”
陈宝玉瞪大了眼睛,偷偷凑到佟雅耳边:“学姐,你发小声音好像男生,名字也好那个。”
曾亮亮倒是耳朵灵,一个刀子眼向陈宝玉瞪过去:“说谁男人婆?嘿佟小妞,你带回来的人可真够没眼力见,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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