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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的,你说什么?!”男人像是吃了炸弹一样的全身火气,那青筋显现的手指上直指着邪人的鼻子,那眼睛瞪大,抬高了下巴根本看不起人的模样,那架势来势汹汹,眼睛如将人生剥吞一样,全身火气,就同下一秒会火气汹汹朝那人冲来就是飞脚向那名女子。
比起这男人,他正值壮年,自然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在壮年期力量自会强大些,仗着本身的力量与男子天生比女生力量要大一些,光凭这火气,这个子大的男子就是看要弄死这叫江疏影的邪人简直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所以这男人才敢如此嚣张!
江疏影看起这身子架骨虽不算强壮,江疏影一个女孩家倒也不需要强壮,不过身子骨看起来倒算是弱柳扶风,女子本就是弱势群体,再加上江疏影这样的身板,更是令羽阿兰生父有恃无恐。
“你娘的你这个贱人,你再说一遍!有胆子再说一遍!”羽阿兰生父他早有心思要狠揍江疏影一顿了,那像他很厉害的抬着的下巴,那张臭不可闻的脸,恐吓着别人的架势,活生他是个‘王’一样,其实大家谁都知道,这个‘王’不过是羽阿兰生父自封的,活生比跳梁的小丑还要可笑好笑。
这丑陋的面孔尽展现着凶狠:“你娘的,我日你娘这个烂人,你再给我说一遍,日你娘这个烂人。”
羽阿兰生父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骂着的内容大多离不开‘日你娘’‘你娘的’等不堪入耳的话语。
江疏影她的眼神所透露出的是看开着个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生物:“你还算是个人,都污辱了人这个字,说你是个生物,也脏了生物这个词。”江疏影是个正常人,自然有母,身上流动的血液自然是无法容忍,哪个年轻人会没有血没有肉呢。
只惜江疏影她下一句没有说出口。羽阿兰生父早已如同被点燃的炸弹一样当场爆炸,全身冒着火怒气冲冲,这样子的羽阿兰生父,一个中年男人,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此人一定是被别人挖了祖坟。谁料,竟是为这等小事。
羽阿兰生父火大的急忙抢起一根木棍,在这糟乱的屋里,随手最不缺的就是打人的‘武器’。
羽阿兰生父火急火燎的一把抢拿过那木棍,冲同冲锋一般,‘骁勇’的往前冲去,就要‘替天行道’教训一切。
他就是对的,与他不相同的都是错的,都该被他打,或杀。
羽阿兰生父拿着木棍,那脚底就跟打敌人似的有力带风,如虎一般的向江疏影冲去,看架势,恐怕战场上的兵勇都要输羽阿兰生父几分气势。
只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自以为他最厉害最权威的中年男子能如此骁勇的拿棍要揍死那个身子骨瘦弱的豆冠少女江疏影,到了男人的战场时见了谁都弯腰低头的赔上笑脸给人跪舔真孙子,甚至敢横一下,哪个忠勇之士不是一帮兄弟的直接绑了他踢他跪下就揍他了,杀了拿去喂鱼,羽阿兰生父还敢再横一下?人在江湖却结交不得哪位兄弟的羽阿兰生父也就只敢关起门在家,对弱势人群横了,可不,能不骁勇吗?
江疏影她只是鄙视的一笑:“这等败类,早该下地狱,你活着,岂不是浪费这地球上的空气吗?”
江疏影她的人格,尊严,骄傲都在告诉江疏影,她们这些邪人的尊严还轮不到这样的一个败类来踮污。
江疏影她可不是人类,她们邪人一族,非人亦非魔。
羽阿兰她生父是怀着一颗要杀掉江疏影的心:“你娘的,我今天就杀了你去。”
江疏影她身手可不弱,未见江疏影有半点动作,人早已移动,巧妙的躲过了羽阿兰生父揍过来的木棍。
江疏影她故意道:“按理说,我该叫你一声伯父,我是羽阿兰的朋友。”
是不是淡于水,江疏影她试试看真相了。
那棍子没落着在江疏影身上,羽阿兰生父火气更大了,还敢躲!这让羽阿兰生父举起挙头粗的木棍更加的要落在江疏影身上。羽阿兰生父是以为,他一棍子下去,江疏影必定呯的一声脑袋先着地的倒在地上,然后他整个人上去就跟打贼一样的用他全身力量往死里打。
他身为羽阿兰的生父,他没有经验?笑话!羽阿兰九岁以前他一向这样打过来的,不就是个九岁的女娃吗?不过羽阿兰可没敢跟江疏影这般模样,要是羽阿兰敢说一个不字,这个身为人父的中年男人早就跑去一个飞脚就将那九岁的女娃踹倒在地上,打、踹、踢、挙、砸、掐脖子、扇,他哪个不在羽阿兰身上往死里弄过呢。要说他羽阿兰生父这个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打豆冠年华的少女,真是小看羽阿兰生父了,他一路打来,羽阿兰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艹你娘的,提那个贱人,我一个父亲养她那么大,养了她二十几年,一分钱都没给家里贴过,现在人不知道死哪里,一分钱也没给我这个父亲,我就当她死了,阿兰她早死了,这个贱人死了。去你娘的伯父,今天我要杀了你,还敢出现在我家!”羽阿兰生父红粗着脖子,拿着挙头粗的木棍,火气上涨,那伸长的舌头吵红的脸。一个劲的骂,那棍子往江疏影身上揍去。
他一个中年男人,要揍死这个羽阿兰的少女朋友,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他今天就是要杀了江疏影。
“按大宛律来说,杀人可要偿命的。”江疏影她可不像那个童年时的羽阿兰,一棍子下去就能啪的一声头先板地上声音响亮透彻,接着就被按在地上,中年大汉左一个挙头,又一个挙头的落在羽阿兰她身上,头上,脸上,然后保持着童年羽阿兰她受伤的疼痛。江疏影她直接避过,第二次打来,还是没打着江疏影,江疏影她耐心慢慢被磨烬:“该我出手了!”
只是这么一声,江疏影她已经在宣告着羽阿兰她生父的命运了。
从开始到现在,她隐藏着的身份,是邪人一族。
唰的一道白光随着江疏影双手展开的动作,这道白光看去,竟然是江疏影白骨一般的长指甲。“呵,受死罢。”江疏影猛然的将双手伸向了男人,极度的力量像是一把铁索一般将男人的脖子勒紧,窒息般的紧迫连空气都在变得密集,他挣扎着的四肢不得不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双手往自已脖子上痛苦的挣扎求解脱似的伸来。
妇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惊呆了,夫字天出头,在她心目中没人能比她丈夫更厉害,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往往要是有什么矛盾发生时,她总是会想,她丈夫在就好了。看这男人在打女子时,在要喊打喊杀羽阿兰时够威武的,看他平日里欺负年迈老人,拿椅子飞砸空巢老人,搬屠刀去威胁恐吓那些子儿远在外头,独自留守的老人时挺威武的呀,她厉害的丈夫,她无所不能的丈夫,此时不应该是他丈夫把那个小女孩给揍在地上像他丈夫平常对她说的,砍成八段才是吗。怎么,现在是那个江疏影要算他的账。
妇人此没说话,羽阿兰的朋友果然与羽阿兰一样的白眼狼。其实羽阿兰生母如此想,不过是前几年,因羽阿兰,她们差点死在帝都,阿珑更是入狱,被灭族罢了,从那以后,方圆百里的人谁不知道,羽阿兰生父是早就磨好了刀,只要一见羽阿兰,就要把她砍成八段。
人也在打趣,这羽阿兰在时,这男人赌赢赌输都要打女儿,打上来时,敢哭就换要杀了,羽阿兰她虎口逃生都成家常便饭,直到九岁后消失在这个村落,再没了踪迹,不知道是早被屠死了,其父母为掩瞒杀女真相说成在兵荒马乱中被牟军挬了去,总之,没有半点音讯。
妇人是往阿珑方面去看去,阿珑她心头肉,她怎能让阿珑他父亲去死呢。
妇人跑去:“小姑娘,你先放开他一命好不好呀?”
这讨好的样子,就是为私心救这男人。
江疏影她没理会,她白如玉雕的脸上微微转动,整张脸上及眸中的神情如刀上的寒刃一样,嘴角扯着可笑的道:“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邪气的脸庞,脖子在扭转,转动着脖子,磨着的牙,江疏影眸同寒针,她的忍耐是不会忍耐任何事物,就这么一个男人,估计没多久就会被她吓得尿裤子。
羽阿兰她生父,此时早就两腿发软抖擞着,那眼睛中,可以看出求饶的神情,只是他说出不出话,江疏影手就扼着他喉咙,江疏影这是要他的狗命!
妇人她心中早就惊吓得要碎了,冷汗在这微凉的屋内都惊现在脸上:“姑娘啊,你行行好,放他一马吧,行行好。”
江疏影她对耳边这样的声音表示很不耐,转过头对这喋喋不休的口水,道:“闭嘴!”
妇人没有闭嘴,苦着一张脸,眼睛之中没有神韵,忽然她想到什么,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道:“姑娘你刚才说你是阿兰的朋友,我们是她父母呀,快,快放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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