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婚晚成:总裁的挂名新妻

21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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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昤初坐在床沿上,发了很久的呆。
    子轩敲门进来,见她神思恍惚,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于岚跟你说什么了?你这么不开心?”
    她勉强回神,笑笑道,“没有。我们只是聊了一些家常,没别的!”
    “真的吗?”他不悦的道,“为什么每次提到她,我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沈昤初无奈的道,“别把她想得那么坏,她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
    子轩不满的嘟哝,“善良还把你弄得这么满脸愁云的?”
    沈昤初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好啦,别说这些小孩子话了,让宝宝听到,不笑话你才怪呢,你这样子,哪像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嘛……”
    子轩笑容一僵。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头,“是啊是啊,我都快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去看看张嫂买菜回来了没有,问问她晚上吃什么。”沈昤初笑着将他往外推。
    子轩无奈的笑,“看,馋嘴的小孕妇!成天就惦记着吃的!”一边笑着一边出了门去。
    吃完晚饭没多久,怕太晚了下雪天路滑不好开车,沈昤初就催着子轩离开了。
    子轩像个孩子一样赖在客厅里不走,拉着沈昤初的手可可怜兮兮的祈求,“娘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今晚让我留在这儿睡吧,反正明天咱们得一起去我爸妈那儿吃饭。再说这天黑路滑的,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
    “不行!”沈昤初的脸有些红,“我这儿地方这么小,没地方让你睡!”
    张嫂抿唇一笑,收拾厨房去了。
    “我可以睡客厅嘛!”子轩眼珠子骨碌一转,撒娇似的道,“好不好嘛?”
    沈昤初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忍着笑,道,“客厅张嫂睡了……”
    “那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子轩紧贴着她的耳根,暧昧的低语。
    沈昤初只觉得整张脸都烧透了,二话不说只扔给他两个字,“不行!”
    “初初,我们都要结婚了……”子轩苦着一张脸抗议。
    “我说不行就不行!”沈昤初涨红着脸,“你赶紧走吧,再晚了外面更冷了……”说着推着他往外走。
    “好吧。”子轩无奈的叹口气,“那我明天再来接你!”
    “嗯。”她点点头,给他拿上外套。
    “初初!”开门的刹那,他突然道,“于岚真的没对你说什么吗?”
    她的笑容僵了僵,道,“没有。”
    “哦。”他所有所思的看她一眼,道,“晚上好好休息。”说着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出了门。
    “开车小心点!”她站在门口喊。
    “知道了。”他回头笑笑,咚咚咚的下楼。
    沈昤初站在那儿,久久无声。直到张嫂“哎呀”一声将她拉进屋里,埋怨道,“我的小祖宗,你不知道你怀着孩子啊?门口那么冷,怎么不注意自己个儿的身子哪……”
    说着拉过她冰凉的双手,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停的搓揉着,满脸的疼惜和爱护。
    “张嫂,我没事的。”看到她对自己就像对自己的亲闺女一样,沈昤初的心里有满满的感动。
    她在沙发里坐下,随口问了一句,“张嫂,你在钟家有多少年了?”
    张嫂其实是钟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但一般人都不知道。听到沈昤初问起,她笑了笑,道,“有好多年了,子轩很小的时候我就进钟家了……”
    “真不容易,”沈昤初叹了一句,“能在这样的有钱人家里做这么长时间。”她斟酌着,挑着合适的字眼,“我听说,钟先生和钟太太都是极重名声和面子的人?”
    “是啊,”张嫂点点头,“当初子轩一定要和于小姐离婚,钟太太可是气的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见他呢。说哪有结婚才一年就离婚的?而且当初婚礼办得那么隆重那么盛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怎么可以说离就离呢?钟家的面子都要丢光了。”她叹了口气,说,“当初于小姐和子轩之间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钟先生和钟太太都很生气。这次要不是因为小姐你怀了钟家的骨肉啊,他们才不会那么轻易同意这门婚事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停住了嘴巴,讪讪的看了沈昤初一眼,低下头去,“小姐,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沈昤初勉强笑笑,道,“没事。你说的也是事实嘛……”
    张嫂呐呐的道,“我,我干活去……”说着逃也似的奔开了去。
    沈昤初在客厅里发了半响的呆,才慢慢的回到卧室里去。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中不停的想着于岚说的那些话,直到天亮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允之!允之!”睡梦中,她喃喃的喊着这个名字。门外的张嫂侧耳细听了会儿,喟然的轻叹一声,轻轻的走开。
    第二天上午,子轩来接她去钟家过除夕。因为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她看上去非常的憔悴,熊猫眼也很明显。本来孕妇是最好别化妆的,但为了掩盖自己不佳的状态,她还是用了粉底和眼影。折腾了好久,才看上去好多了。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一直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子轩也没有打扰她,只是给她盖上了一条毛毯,然后安静的开着车子。
    因为是过年,钟家放了张嫂三天假回家。一路上,子轩不时的想起了她临走前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她在电话里很诚恳的对他说:“子轩,虽然我名义上只是你家的保姆,但我在你家呆了这么多年,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表姨。这些年来,你父母也没拿我当过外人,所以今天,表姨有句话不得不要跟你说。孩子,放手吧,不要再执迷下去了!你妈说得对,沈小姐并不爱你,她连做梦都喊着别人的名字。她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才跟你在一起的,但她内心里并不愿意。这些日子,我跟她朝夕相处,我看得很清楚,也许曾经她对你是动过感情,但那已经是过去了,你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又何苦执着呢?就算你曾经对不起她想要补偿她,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这样只会害了你们两个人的!子轩,听表姨一句话,好好跟沈小姐谈一次,开诚布公的就孩子的问题,你可以给她一大笔钱,保障她和孩子的衣食无忧,但也不能用自己的下半辈子做赌注啊!子轩啊,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与其看着她跟在一起并不快乐,何不放手,祝她幸福呢?”
    子轩茫然了。所有人都说沈昤初不爱他,所有人都说他们俩在一起并不幸福!难道他这么做,真的错了吗?他真的应该放手吗?
    我是如此用力的爱着你,可是为什么,你的心里却只有别人?
    尖锐的按喇叭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他慌忙一扭方向盘,与前方的车子擦身而过。
    “怎么了?”沈昤初抬起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
    “没什么,”他答,“你再睡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
    “哦。”她晕晕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子轩无声的叹了口气,专心开车。
    到了钟家,钟墨和周连霞一如既往的对沈昤初一如既往的热情。但沈昤初明显不在状态,笑得也非常勉强,任谁都能看出敷衍的味道。子轩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又何尝看不出,这些日子以来,对他,对他家,她一直都在强颜欢笑?
    钟家历年的年夜饭都是预订的大饭店,今年也不例外。沈昤初尽管很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但也只好入乡随俗。
    晚餐她吃得极少,再加上妊娠反应,所以老往洗手间跑,弄得大家也都没有了兴致,一顿饭草草的就结束了,然后钟墨开车载着周连霞,子轩开车载着沈昤初,一行人意兴阑珊的回家。
    车门关上之际,沈昤初依稀听到周连霞在发脾气,“哎老钟,你说我们家谁欠她八吊钱还是怎么着,从头到尾都哭丧着一张脸,真是的,大过年的,非得给我们找晦气……”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了,人家不是情况特殊嘛……”
    “谁没怀过孩子是怎么的?谁也没有像她那样,把自个儿娇贵成那样啊?老钟,我跟你说,要不是子轩这么死犟着不听话,我真不愿意她进我们家门……”
    “你就少说两句吧!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弄去吧……”
    “唉……”
    子轩回过头尴尬的看着沈昤初,“对不起啊,我妈她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沈昤初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没关系!”
    子轩欲言又止,终是一言未发,车子慢慢的滑进了夜色里。
    除夕夜,到处都是爆竹声,烟花漫天飞舞,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夜色中氲染开来,编织成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梦。
    这样万家团圆的夜晚是热闹的,到哪儿都是一片欢歌笑语,喧嚣闹腾。夜空被染成了五颜六色,连风里都带着爆竹硝烟的味道,融合进了这纷繁的世界中。
    钟家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周连霞将水果一盘盘的端出来,一边对子轩道,“初初呢?在楼上呢吧?赶紧叫她下来吃水果!”
    “嗯。”子轩点点头,上楼去叫沈昤初。
    “初初?”房间一间间的打开,却不见沈昤初的人影,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最后,在露台上,他看到了她。
    她裹着披肩,站立在栏杆边,仰脸看着夜空中五颜六色绚烂无比的烟花。夜风中,她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有一种于万千人之间,唯有她独自寂寞的伤感。
    他默默的看着,脚步竟挪不动半步。
    沈昤初没意识到他就在身后,她只是出神的看着不知何处燃放的烟花,神情寂寥。
    多么美丽的烟花啊!绚烂得把星星都挤到了一边,散发着千姿百态姹紫嫣红般的风情,引起人们一阵阵止不住的惊叹。
    可是,再美丽又是如何,终是稍纵即逝,热热闹闹的燃放过后,徒留不尽的孤独和寂寞,还不如,根本就没有灿烂过!
    正伤感着,一件大衣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肩头。回过头,正迎上一双担忧的眸子:“风大,别着凉了!”
    此情此景,是多么的熟悉啊!曾经也有一个男人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将自己的衣服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只是,时光斗转,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转过头,看着子轩,神思恍惚了一下:这个男人,他真的是她最后的归宿吗?
    子轩伸手,想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她下意识的一躲,他的手僵在了那儿。 一时两人都尴尬极了,气氛迅速的冷却了下来。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后面,端着水果的周连霞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唉!”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黯然的转身下楼。
    沉默良久,沈昤初才低低的道,“对不起!”
    子轩定定的看着她,“初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没有说话。好久,才幽幽一叹,道,“请柬都发出去了吧?”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2月14要结婚了,这个时候狼狈而逃,置钟家于何地?置子轩于何地?
    “别说傻话了,”她裹了裹披肩,打了个寒噤,“有点冷了,我们进去好吗?”说着转过身,朝屋子里走去。
    “初初!”子轩突然出声。
    “嗯?”她不解的回过头。
    他定定的看她,终于喟然一叹,道,“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沈昤初没听明白。
    他苦笑,神色颓然,“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我的!那一夜,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说什么?”仿佛兜头一棒,沈昤初震惊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嘶哑着声音叫,“钟子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风里,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抱歉初初,是我骗了你!我这么做,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是那么的爱你,做梦都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所以,我跟你说那孩子是我的!初初,请原谅我的自私,但我没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是这么不快乐……”
    那个晚上,当她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玉体横陈在他的面前时,他的眼睛被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挂的那个镌刻着“允”字的玉器挂件深深的刺痛了。她明明被他拥在怀里,却还一口一声的喊着“允之”两个字,那一刻,他只觉得犹如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心脏,鲜血汩汩而出,疼痛瞬间就散到了四肢百骸里……
    激情迅速的从他身上退却。他不愿意被当成另一个男人的替身,他知道,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那么醒来后,她一定会恨他入骨,所以,他放弃了,他踉跄着奔出了房间。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还是误会了。第二天她给他打电话,他明明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变得暧昧不清含糊其辞,于是越发的让她认定,那个晚上,他们确实发生了一夜情。
    后来,她怀孕,他顺水推舟的做了孩子的“父亲”!天知道其实他是多么的想她把这个孩子打掉,可他知道,如果想要得到她,他就只能在孩子身上做文章,于是,误会继续延续下去,她也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不管他是多么的努力,多么的辛苦,却仍然得不到她的心,她跟他在一起,一点也不开心,她终日里神思恍惚,他知道,她其实在想着那个男人,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正的父亲!
    张嫂说得对,爱不是占有,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所以,他终于将真相和盘托出。
    沈昤初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子轩居然骗了她!那个晚上,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霍允之的了?可是,霍允之不是说他不能生育吗?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理不出一点头绪,只能呆呆的扶着巨大的玻璃窗,目光呆滞,脸色苍白。
    “初初,你没事吧?”子轩看她身子抖动得厉害,不由上前一把扶住了她,担忧的问道。
    沈昤初慢慢的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她一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过后,他白皙的俊脸上留下了五道鲜明的手指印。他捂着脸,呆了。
    她一语不发,转身奔下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沈昤初抓起自己的手袋,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沈小姐,你去哪里?”新请的保姆阿秀见势不由一愣。
    子轩急匆匆的赶下楼,看到空空的客厅,皱了皱眉头,转向阿秀道,“我爸妈呢?”
    “先生和太太刚出去。”
    子轩也顾不上交代什么,只匆匆的朝沈昤初追了出去。看到她没命的飞奔着,完全不顾自己怀有身孕,他不由得心惊胆战,急急的喊道,“初初,当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猛地停下,顿住,然后,慢慢的回过头来。路灯下,她双眸含泪,一脸的悲愤欲绝。他的心不由一疼,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战战兢兢的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沈昤初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凄凉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有泪流了下来,“于岚算计我,你也算计我,为什么你们都要和我过不去?”话音刚落,她的身躯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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