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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止墨与和静简单说了几句话,和静上车给他让了路,他的车扬长而去。
在医院,陆以川把蓝冰儿安顿好后,他便和单轶去了冥界。
“将军,白安安被几个保安带走了。”
“她应该会联系萧止墨,而我现在……”
“要和她把冥婚解了?”单轶打断了他。
陆以川迟钝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一穷已死,只要护着她到20岁就好,这订了的冥婚,怕是也没什么意义了。”
“将军,我只是觉得……白安安怕是……”
“怕是什么。”
“算了,感情这事,我不懂,您自己决定就好。”说罢,单轶无奈摇了摇头,“那我……就去拿您与她的信物,毁掉了。”
“嗯。”
他同意了,没有半分犹豫。
……
黎野不知道登彦为什么会在看到席无玥就突然逃走了。
反正她到下了课也没看到他,直到她回到自己在学校外住的二居室后,登彦竟然坐在沙发上,吃着她的零食,看着她的书。
黎野依旧是那副缺少好奇心的表情,但话还是问了:“你怎么会突然离开?”
“烦。”
“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席教授。”
“今下午我不陪你去上课了。”
两个人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可黎野听了这话后,她碰了碰自己的头发,又说:“您不喜欢我打扮的土里土气,现在正常了,今天我一人回家,被人搭讪了。”
“而大哥你,说会保护我的。”
“你不是安全回来了么。”登彦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下午送你到学校,能行?我有些事要做。”
黎野挑眉,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摘掉了眼睛问:“大哥,你说我的长相,和我们学校的校花比起来,谁更好看。”
她的话,让登彦怔了怔,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那张拍了些护肤品的白嫩小脸,他依旧记起来的,是当年那两个经常在一起玩的女人。
梨白,自一出世,就被妖族奉为第一美妖神,纯粹,干净,出世就比别的妖高一等。
而涂山白月,涂山一族的公主,化为人形还是一头银白的发,她虽爱争强好胜,可若是安静下来,浑身的媚,美,娆,表现的淋漓尽致。
重那种严谨的人偏爱纯粹的梨白,可他却被灵动的白月虏获了心。
而这两人,要是比较起来,还真难。
“你……”登彦幽幽说了一个字,黎野眸子微微瞪了瞪,可接着:“不如人家。”
“……”
“好吧。”黎野也没在意。
和白安安有过联系的人,此时各有各的事情,而她现在也不在医院。
她被那几个保安带去了保安室,许是有人问了问蓝冰儿具体发生了什么,十来分钟后,保安竟然报了警。
就在陆以川还在安顿蓝冰儿的时候,她被警察带走了。
那时候,她本想给萧止墨打个电话,手机却被某个保镖收走了。
到了如今,她才越来越明白,怕这些,都是蓝冰儿一手布的好棋。
而她还正中了下怀。
现在,她在看守所,接受审问。
“为什么要打人,还要把人给推进湖里?”
“你的父母是什么人,大学生还是高中生?”
“打人动机是什么?”
民警问了她一堆,而她呆在那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该怎么说,说自己身体被蓝冰儿下了蛊?
这些警察信吗?
“她要害我?”最终,她哭着呢喃了一句很没有说服力的话。
果然,警察们笑了,“这位同志,那可是个病人,还发着高烧,你说说看,她要怎么害你?”
她这时想到了萧止墨。
那个对她很好,还说想要娶她的男人。
这个时候,如果他在就好了,她这么想。
可再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是因为陆以川落到了这个地步,这些事……如果麻烦萧止墨,会不会太过分了?
还是算了。
她如今孤身一人,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
难过死了算了吧,有了这层冥婚的关系,陆以川是不是就不能抛弃她了?
她抹了把眼泪,冲着面前的民警抿唇笑了笑,吸了吸鼻子,她问:“警察叔叔,如果结了冥婚,能离婚吗?”
“啥?”
警察被她整的有些懵。
许是她也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很是荒唐,便哭着笑出了声,只是她却还没放弃:
“人结了婚,可以离婚,鬼结了婚,可以离吗?”
这里审问她的,有一个女警。
女人心思总是敏感,任由哪个人哭着还能笑的,该是有多难过。
她也见过不少年少气盛的女孩子,为了感情傻乎乎的去割腕去闹自杀,听说她是和一位很漂亮的大小姐发生了冲突,一想也是因为感情的事。
这个女警很怕白安安也有轻生的念头,于是她回了一句:
“要真是像神话故事里有六界,那规则一定是一样的,爱就在一起,不爱了,肯定会分开,离婚结婚,是因为现代社会有法律,要真是有阴间,两人一投胎,还说什么结婚不结婚吗?”
“对,还能投胎。”
白安安接着话,两只小手,因之前被石子划破了皮,手掌中血和着土,她一次次擦眼泪,便一次次把小脸沾染的更为狼狈。
她只是一味的哭,民警问不出什么话,只能让她说个电话,联系一下她的亲属。
可她,能背下电话的人已经死了。
萧止墨的号码虽然也简单,她看过几遍也能记住,但她没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衡量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自己。
警察看着她这宛如失心的模样,一时也束手无策。
而白安安看着那一丁点大的窗口,莫名觉得这里很安全。
沉默良久,她低声道:“警察叔叔,你们能把我催眠,让我在这里睡一觉吗?”
因她的不配合,包括她得罪的还是蓝家的大小姐,警察也不敢做些什么,之后把她关在了看守所。
这里,的确给了白安安很多安全感。
看守所有味道,而她梨白村的家,也有泥土味,不像陆以川给她的大别墅,到处都是豪华家具的清香,也不像萧止墨的家里,处处都是高级香味。
她喜欢泥土味,也不排斥异味。
甚至心里嗅到那些来自自然的味道,她还觉得开心,打心底里不讨厌。
看守所的监舍很小,像极了她在梨白村的小房间,还没什么家具,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目了然。
没了亲人,她已经没了家,到哪儿都一样。
缩在监舍那张木板床上,她盖着那带着潮湿和意味的被子,她想着……爷爷那个不爱干净的老头子,被子上也有意味。
嗯,这是爷爷的味道……
她这么自欺欺人。
和静在吃过饭到了萧止墨在外的公寓后,她刚打开门,就察觉到了些不正常。
玄关门口的鞋有些乱。
萧止墨说白安安在这里,可这屋子里,不像有人啊?
不过她也没直接给萧止墨打电话,先是在这客厅打量了几番,然后她看到在电视机旁,竟然摆着一盆与整体装修有些违和的小花盆。
里面竟然栽着一截梨花树枝。
“梨花?”和静轻声笑了笑,这都什么季节了,他在哪儿弄的这个。
垂下头闻了闻,很香。
之后她没再过多关注这枝花,她抬起下巴,大声道:“安安,你在吗?我是和静!”
没人答。
这时,她更加觉得不对劲。
边叫着白安安的名字,边在那些房间里看了看,果真没人。
之后她才抱着疑惑,把电话打给了萧止墨。
十来秒后,萧止墨挂断了她的电话,发来了一条短信:怎么了。
想着他可能在忙,便撇撇嘴回:安安不在家,玄关的鞋也是乱的,你是不是骗我?
短信发出五六秒后,萧止墨给她打来了电话。
顿时,心一疼。
她打电话,挂了,在忙。
提到白安安,他估计就算是皇帝登基,怕也会先顾虑白安安。
接了起来,她带了些阴阳怪气,“不忙了呀,大少爷。”
“安子不在家?”他的语气很着急。
“不在啊,我叫过了,还在每个房间都看了看。”
下一秒,萧止墨把电话挂断了。
他现在正在那静谧到可怕的地下交易场所寻找所谓的“七圣”。
这里的负三层,是赌场的布局,可在那长桌台中央,所有的道具都是摆设,长桌两头坐着的人,都是要交易的人。
偌大的大厅墙壁上,都有高科技的隐秘房间,若是想要在这里大厅什么消息,便付费成为座上宾。
萧止墨此刻就在其中一间,与这里的管理人员在进行交谈。
而他刚问出了一点关于“七圣”的消息,就被和静的电话扰乱了心。
他没再这里多停留,挂断电话,便拿起衣服离开了。
出去,他先给白安安打了个电话,关机。
体内的精元细细感受一下,白安安没有什么身体差池,他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的具体位置。
看来,得先回家一趟。
……
白安安窝在看守所里,根本睡不着,她脑海里已然被自己18年来所经历的所有悲伤事,包括之前才梦到的那些让她释放情感的梦境侵袭了整个心房。
浑身痛的不知该怎么办。
她双眼闭的很紧,却又在突然间,隐约觉得自己眼前出现过一个人影。
她心一颤,下意识以为是陆以川,却又想起,鬼是没有影子的。
于是她没睁开眼,现在,她竟然不知道该见什么人,或许一个人呆着最好。
可就在这不知不觉中,她隐约嗅到自己背后,传来了一股浓烈的蛋白质的味道,身后还越来越热……
待她察觉到不对劲后,一扭头……
头发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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