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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莫司爵的解释,江蔓茹故作恍然,“原来是这样。”
音落,她抬眼朝江蔓茹投去意味深长的笑意。
江云浅看着她投来的眼神,只觉得倍感刺眼,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握紧餐桌下的手,隐忍着满腔的怒气。悻悻的拿起筷子,环扫了眼满桌美味的食物,江云浅心里说不出的苦逼。
摆在她面前的全是她爱吃的海鲜,现在却因为江蔓茹的缘故却一个都不能碰,还要看别人吃。
那种滋味简直比挨饿还让人难受。
“瞧我,年纪一上来,记忆真是不行了。连这个都会忘记。”欧阳玲尴尬的打哈哈,然后重新夹了块榴莲味的飞饼往江蔓茹碗里放,“螃蟹不能吃,那吃块飞饼吧。”
江蔓茹看了眼欧阳玲夹来的飞饼,眉头紧皱,“妈,你的记忆退化的也太快了吧。前两天,你带了榴莲蛋糕过来我才提醒过你,我对榴莲过敏,你怎么又给我夹带榴莲味的东西。你要不是我亲妈,我都要怀疑你别有用心了。”
欧阳玲一僵,满脸尴尬,转头看了看江云浅,“妈真的太糊涂了,居然忘了这榴莲是云浅爱吃,不是你。”说着,她忙起身把江蔓茹碗里的飞饼夹到江云浅碗里。
看着碗里的飞饼,江云浅脸色都要绿了,想拒绝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怕自己一出声就漏了泄。
可是一想到自己一碰这东西又会长满身的疹子,她心里忍不住一阵哀嚎。
“浅浅,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莫司爵察觉她脸色不对,忙不迭出声关心的问。
江云浅头摇了摇,扯出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笑意,“没事,有些受宠若惊而已。”
莫司爵意会过来,下意识往欧阳玲那边扫了眼,眼神淡淡,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兴许是心虚,欧阳玲顿时低垂着眼睑,看都不敢看莫司爵一眼。
“好了,别顾着说话,都吃饭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见欧阳玲的夹菜引得整个餐桌的氛围有些尴尬,莫老太太适时出声打圆场。
闻言,谁也没有再说话,各自拿起面前的筷子,各怀心思的吃起饭。
席间,欧阳玲和莫老太太时不时的互换眼神,在江蔓茹和江云浅的身上来回巡梭,显然想在他们身上看出什么。可惜镇定如江蔓茹,让她们想看出什么,又看不出来,让莫老太太和欧阳玲倍感郁闷。
一顿饭吃下来,所有人都心不在焉,不过最苦逼的却非江云浅莫属。
为什么呢?
因为素来爱吃海鲜的她,只因江云浅原有的特殊体质,为避免身份在莫司爵面前穿帮,她一个都碰不得。
最要命的是,她还得硬着头皮吃着那些会让自己过敏的飞饼和汤水。反观江蔓茹,面对对自己不利的食物,她都气定神闲,理所当然的以孩子为借口,统统拒绝。
看着她妈妈和莫老太太对她投来的冷厉眼神,她更是有口难言,心比黄连还苦。
饭后,所有人在客厅里坐下,喝茶闲聊。
期间,莫老太太提出了江蔓如和莫司爵结婚的事,然而,原本最该乐见其成的江绍锋和欧阳玲却以江云浅的存在为由,拖延婚事。
虽然莫司爵也觉得现在并不是他和蔓如喜结连理的时侯,可是话从他们两人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深感疑惑。
然而相较他的纳闷,江蔓茹却镇定得很,像是早就料到会他们会这样说。
只见她笑脸吟吟的随着江绍锋的话附和道,“奶奶,其实我爸爸的顾虑挺有道理的。虽然我怀有身孕,但不管怎么说姐姐才回来,这时候结婚的话免不得要给人诟病。再说了,这怀孕初期也不适宜操劳,要不婚礼再延迟一两个月再办?”
其实莫老太太提出婚礼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们结婚,无非是想从这件事上试探她的态度。现下见江蔓茹如此懂事,她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蔓如……”
莫司爵知道她是在为他着想,不想让她为难,顿时百感交集。
江蔓茹笑了笑,体贴的说:“没事的,只要你记得对我的承诺就好,形势上的东西我不在乎。”
对于老太太的用意,其实早在饭桌上她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她和欧阳玲大概已经从江云浅那里知道了些事,只是不敢确信,所以想借着今晚的宴客试探她和江云浅,从中分辨真假。
只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忍看到司爵为难的样子,尤其和他奶奶为难。
再说,她始终相信就算身份被揭穿,老太太再怎么不待见她也绝不可能弃她怀中的孩子于不顾的。
听到老太太提婚礼,江云浅心里是火急火燎的,完全不知所措。这会听到江蔓茹说出这样的话来,惊愕之余,也不免感到庆幸。
只是她想不明白,这江蔓茹怎么会如此“善解人间”,难道她就不怕她这一拖延会夜长梦多吗?
还是说她当真那么自信她抢走不了司爵?
“既然连蔓茹都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这事我们就延后再商议。”说着,莫老太太慢慢站起身,对欧阳玲说道:“亲家,上次你不是说想学理佛吗?我这会正好要去佛堂晚修,你一起吗?”
“那正好。”欧阳玲听着忙站起身,对身边的江绍锋说道,“绍锋,我去跟老太太学学佛经,你就在这和司爵坐会。”
“去吧。”
江绍锋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和莫司爵谈论公司的事。
莫老太太和欧阳玲走后没多久,江云浅就寻了个借口回了房间,江蔓茹知道定是她刚刚吃太多飞饼,过敏症又发作了。
不过,江蔓茹可一点都不同情她。
因为前几天她就警告过她了,谁让她还是贼心不死,也该她吃恶果。
江云浅上楼后,江蔓茹在楼下坐着也挺闷的,尤其是听到江绍锋不停细数公司的那些零碎锁事,她索性起身走到花园寻一片清宁,很没道义的把莫司爵独自留在客厅听江绍锋口沫横飞的说一些不痛不痒的事。
夜晚的花园,灯火明亮,微风徐徐,有种渗人的凉意。但就算如此,也拂不去江蔓茹赏花的心情。她循着小径走,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穿梭,看着身边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脑海里豁然开朗,压抑了整晚的心情慢慢的飞扬起来。
其实做人和花一样,生命都是有限的。
结蕾到开花,过程漫长、痛苦而璀璨,哪怕最后逃脱不了凋零的下场,但至少曾经努力的绽放过,让人记住了它的芳香。
想想她和司爵的感情何偿不是如此,尽管她的外表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但是灵魂却是原来的自己,他爱上的依旧是原来的她。
也许她应该给他更多的信任。
也许她应该让他知道真相的。
沉思中,旁边的走廊隐隐传来女人的交谈声,江蔓茹怔了怔,竖起耳朵听了听,结果发现那声音竟有点像是欧阳玲的。
奇怪。
她和老太太不是去佛堂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去佛堂只是个幌子?
想到这里,江蔓茹不由放轻脚步,慢慢靠近走廊,试图听清楚她和莫老太太的在交谈什么。
她承认自己这样的行径很小人,但事关身份问题,她也不得不小人一次。
“要实在证明不了,大不了就让司爵两人都娶了。”
“不行,绝对不行。老太太,无论如何,我绝不让我们蔓茹受这份委屈。”
“那你想怎么办?蔓茹现在怀有司爵的孩子,就算证明她是江云浅,总不能让我狠下心把孩子给做掉吧?那可是我们莫家的子孙。”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欧阳玲的女儿绝不可能跟别人共侍一夫,何况那人还是江云浅。再说,您老身上也背负了四条人命,多一条少一条不都一样吗?另外,您老也不想想,要是哪天江云浅发现那宗车祸是我们策划的,小娇、阿贵、李雪、肖琳娜这几人也是您让人弄死的,她会就此罢休吗?以我对那个丫头的了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到时事情要被捅了出去,你让司爵怎么看您,外界的人评论莫家?老太太您还是想清楚的好,千万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让我们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
“…”
她们在说什么?
车祸是她们策划的?
小娇、阿贵、李雪、肖琳娜是她们找人弄死的?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听完欧阳玲和莫老太太的对话,江蔓茹面色一阵死灰的惨白,她紧紧的抚住嘴巴,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大叫出声引起欧阳玲她们的注意,让她们有灭口的机会。
江蔓茹拼命的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一想到平日里慈眉头善目的莫老太太竟是幕后元凶,她的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她的脚一个不留神踢倒了旁边的小花盆,霎那间,花盆哐啷倒地的声音引起欧阳玲和莫老太太的注意,幽暗的走廊里立即传来她们的冷喝声,“谁?是谁在那里?”
江蔓茹心头一凛,没等她们从走廊里走出来,在黑暗的掩饰下拔腿就跑。
想到自己一回客厅,等会她们进来一问就会穿帮,江蔓茹连忙绕到厨房的方向,趁着没人赶紧钻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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