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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馨雅原本也想过去凑凑热闹,却被练无邪一把给拉了回来,两个人站在原地,远远的观察着肉铺那边的动静。
只见老五等人过去之后,与屠夫交涉了几句,屠夫立刻暴跳如雷,手握着杀猪刀冲着老五等人比划,结果,老五等人就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一把杀猪刀就把你吓成这个怂样?你就不会……朝他的肉扔沙子?让他卖不出去,看他交还是不交,咱们这么多人了,你还怕他咋地?”
练无邪都快气炸了,眼看老五两手空空的回来,甚至连与屠夫对峙的勇气都没有,刚去没多久,就被对方给骂回来了。这样下去,怎么可能收得了协防保障金?收不来保障金,协防团所有成员的生活就无法保障……
老五一开始也是没有心里准备,毕竟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征收屠夫的保障金,他心里没底。
而如今老大又唯独指着他一个人责骂,其他少年都没有挨训,这就让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所以,在练无邪一气说完之后,老五就阴着脸,连队伍都没有招呼,自己一个人就怒气冲冲的朝屠夫走去,还没等屠夫开口,他已经抓起一把沙子朝肉案上撒去,而且,撒完一把又一把。这一次,他不仅没有退怯,而且还恶狠狠的瞪着屠夫,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眼看屠夫操起杀猪刀就要冲出来,练无邪赶紧招呼其他少年,呐喊着冲了过去。
“光天化日,你敢执刀伤人?”练无邪猛的冲过去,在距离屠夫尚有六丈距离的时候,只见他突然猫着腰轻轻一蹦,整个人早就落在屠夫身后,“童子拽牛”式同时被他展开,抓住对方的手臂,直接拽飞过去。
“哼?小小屠夫,敢藐视我协防团,还敢执刀伤人,弟兄们,把他绑了!”
练无邪故意大声嚷嚷,引得附近的屠夫及其他人群也都围了过来。不多会,协防团少年已将该屠夫捆绑,扭送过来。
“你为什么不配合我协防团的工作?没有我协防团来维护秩序,你们这些屠夫杀的猪,宰的羊要卖给谁?谁又会过来买你们的肉?我们协防团整天辛辛苦苦的在外面累死累活,收你们一点点协防保障金,这很过分吗?过分吗?”
“好了,现在由于这么点保障金,就因为这么一点点保障金,你这一整桌的肉都废了,你们看,你们看一看,这是不是因小失大,因小失大呐……”练无邪看了看围过来的屠夫,又指了指肉案上满是沙子的肉,十分惋惜的说道。
“还有,为了这点小事,你还执刀伤人。最恶劣的是,你伤的还是我协防团的人,我们是执法团队,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这个行为,十分恶劣,你这是造反,你知不知道?
老五,他伤你哪了?是不是捅你腰了?”练无邪抓着老五的肩膀,迫切的问道,而且还冲着他快速的眨眼。
可这老五反应慢啊,在练无邪多次眨眼后都没有反应过来,恨得他直接就掐着老五腰上的肥肉,使劲一捏!
“啊,啊……我的腰,我的腰,疼死了……”
老五在内心狂震之余,也终于明白过来,赶紧装出一副被捅了无数刀的表情,直接倒了下去,凄厉的惨叫声传荡四方,痛苦无比。
这一幕,令周围的所有协防团少年全部倒吸凉气,他们可是从头到尾看得真真的,那屠夫还没靠近老五,就被练无邪拽飞了,哪有机会捅人?
这还哪是征收,这分明就是明抢嘛,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讹得这么赤裸裸。
花馨雅到现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练无邪在那,一会又是训斥屠夫,一会又是安慰老五,一会又是招呼少年……总而言之,她还没看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但她能感觉到,此事不寻常,所以她也将老五围起来,阻止其他人靠近。
就连围上来的屠夫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查看老五被捅的腰。可惜,老五被练无邪以身体挡住,而且他还招呼所有的少年团团围住,不让其他人进来,这样一来,他们也无法看清楚,这老五是不是真的被捅了。
当然,这其中最郁闷的要数那名屠夫了,自己满案子的好肉废了不说,如今还被莫名其妙的扣上造反的帽子,而且自己明明被拽得一身伤,反被当成执刀伤人。
此刻,他很想站起来,狡辩一番,可惜他已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连动都无法动,哪还能站起来?而且连嘴都被对方给堵住了,想说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的惨叫。
“快,快,抬走,将老五抬去医治!”
在练无邪急促的尖叫下,一群少年将倒在地上,一直在嗷嗷惨叫的老五抬走了。
而练无邪在望着老五被抬着走远了之后,立刻换了一副非常愤怒的模样,一脸凶相的来到屠夫跟前。
“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清不清楚?”屠夫被堵着嘴,哪里说得出话来?还是呜呜呜的躺在地上直摇头。
“各位街坊邻居,这名屠夫就是杀人凶手,明明将我协防团的老五捅死了,现在还想抵赖,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刚才也亲眼所见,我家老五就是被他捅死的,大家要为我等作证,为我协防团讨个公道!”
练无邪冲着围上来的人们抱拳,将这通言辞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言辞。那副为了同伴而赴汤蹈火的豪迈立刻引起人们的共鸣,纷纷指责那屠夫的凶残。
这些人当中,还包括刚刚卖菜的那名老人家,更是指着屠夫的鼻子痛骂一顿。这样一来,他的举动,无不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引得更多的人加入其中。
在这之后,练无邪更是将许许多多的心酸不幸之事,生生的嫁接在老五的身上,什么从小就父母双亡,什么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有各种疾病都在老五的身上存在……围观的众人更是义愤填膺,甚至还有些人气不过来,直接出脚踩屠夫。
当感觉气氛差不多的时候,练无邪捡起屠夫的杀猪刀,一手拎起屠夫,直接将杀猪刀顶在其喉咙上,怒叱,“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人证物证俱在,你是认罚还是偿命?”
事到如今,屠夫已经彻底明白,就算对方不让自己偿命,这帮围观的大爷、大妈也会把自己活活踩死。所以,他只能呜呜呜的快速点头。
“是要偿命吗?”
练无邪紧握杀猪刀的手又再次向前一寸,吓得屠夫的头赶紧摇了起来。
“那你就是认罚咯?”
看到屠夫又快速点头,练无邪满意的笑了笑,但只是一瞬间,他又变得严肃起来,回头冲着花馨雅嘀咕了几句,然后便看见花馨雅向一旁走去,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而且手上还多了一张写满字的纸。
“这是字据,你看一眼,看清楚了就赶紧画押!全城的老百姓都有目共睹,要是敢赖账,我就让你偿命,看清楚了吗?”
练无邪将字据在屠夫面前一晃而过,便要让对方画押。
屠夫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光影飘过。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他倒是看清楚了。至于写了些什么字,他就看不清楚了,甚至连字据这两个字他都没看见。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已没有选择,只能顺从的伸出手,任凭被练无邪拽着……画押!
做完这一切后,练无邪又冲着前来围观的人,以及那些义愤填膺的大爷们重重抱拳,又挑了一些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的慷慨之言,才将人们劝散。
眼看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练无邪一把将屠夫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又招呼协防团的少年将四周团团围了起来。屠夫正在郁闷之际,却看见花馨雅拿出那张字据,不紧不慢的念了起来,
“赔偿字据……我李大头承认捅死协防团的老五一事,并自愿承担由此所产生的一切后果。今日特立下此字据为凭证:我李大头须在三日之内一次性付清老五的,医药费、死亡赔偿金、安家费、抚恤金、丧葬费、老五个人的精神损失费和老五家人的精神损失费,以及协防团全体成员,共100人的精神损失费……共计一十二万八千九百七十七两白银整。
除此之外,我李大头从今往后,还须每日向协防团支付自己所得的九成九,另还须每个月向协防团支付老五的吊丧费用,1000两,每年也须向协防团支付老五的吊丧费用10000两,除此之外还须支付……一直到本人生命终止。
立据人:李大头
证人:逆天城全城老百姓
李大头一边听着,一边发抖,花馨雅的每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中,都像一道闪电落在他心中,震得他五内翻滚,气血倒流,要不是有练无邪一直在旁边不停的抽他,估计在一开始他就得吓晕过去。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吓晕了好几次,尤其是听到要一次性赔偿一十二万八千九百七十七两白银整的时候,他已经口吐白沫,浑身筋挛。他很想一头直接撞死自己,可练无邪却一直拽着他,不给他寻死的机会。而且还一直抽他面皮,让他保持清醒,继续听完他自己画过押的字据。
“各位老大,姑奶奶……别念了,我李大头服了,彻底服了,你们就是把我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李大头已经彻底绝望,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不停给练无邪等人磕头。
“现在已经不是服不服的问题了,这已经是杀人的严重犯罪。而且你已经立字画押,再没什么好说的,赶紧赔偿吧,一十二万八千九百七十七两白银整,拿来!”
练无邪把手伸出,一副没钱就得偿命的凶相,吓得李大头再次加快磕头的速度,嚎啕哭求,
“老大,您是我亲老大,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李大头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儿子,全靠我一个人养活,实在没有能力赔偿……”
“放屁,你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老母和儿子?”练无邪早已打听清楚这李大头的来历,光棍一条,这些年靠着这个肉铺,积攒下许多家当,所以他才会下此狠手。至于这李大头为什么会去祭祀乱坟岗的恶鬼,他没心思去管,他现在只想早点兑现此字据的承诺。
“既然这样,那我给你指条道,好不好?”
眼看李大头还是一口咬定没有钱,练无邪只好附在花馨雅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花馨雅咯咯一笑,转身快速离去。没过多久,她又笑嘻嘻的回来了,而她的手上再次多出一张写满字的纸。
李大头一看对方又拿着一张纸回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两只眼睛满是惊恐的盯着这张写满字的纸,不断的在心中祈祷。可他的祈祷没有灵验,对方还是把纸张递了过来,李大头一看,当时就昏死过去。
原来这又是一张字据,其全部的意思只有一个,那便是将李大头的肉铺无条件转让给协防团。
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他愿不愿意,只能在练无邪的生拉硬拽下,又画了押!
“成了!……老五,你们几个带他过去,将肉铺收回!”
“还有……带着他一起,将其他肉铺的协防保障金也一并收了!谁敢不交,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还有……收完保障金,你们几个便押他回家,把他家中值钱的东西都拿回来抵债,杀人本该偿命,这次就便宜你了,李大头!”
练无邪拿着字据,两眼冒着精光,一边细细欣赏,一边交待诸多事宜。
不仅仅是李大头感到惊悚,老五等人也是一个个倒吸冷气,这也太狠了,一下子就将对方剥削得干干净净,毛都不给对方剩一根!
就连花馨雅,在听到这话后,都不禁瞪圆了秀目,呆呆的看着练无邪,犹如看个怪物似的。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执行,我还得去东大街看看老三那边的保障金收得怎么样了。”
练无邪收好字据,拉起花馨雅的手,急急忙忙的向东大街奔去。
老五等人望着他们俩的背影,不禁松了口气,不知为何,经过此事后,只要练无邪在身边,他们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不自在,那是一种极其严重的压迫感。但很快他们又替东大街的屠夫们捏了把冷汗,不知今天哪个倒霉,要落在他的手上。
“诶……老五,等一下!”
老五等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转身去执行任务,没想到练无邪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
“那个,刚才是我疏忽了,在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你不应该这样去收保障金。”
练无邪一转眼已来到老五面前,在开口的同时,双手已经将他的衣袍撕得四分五裂。老五还在惊讶,茫然,不知所措之际,练无邪又掏出一碗鸡血来,照着老五的脸上,身上泼了又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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