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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辰被华夕盯得毛骨悚然,好似自己被脱光光了站在她的面前,毫无遮拦,王辰辰也开始故作镇定审视华夕。
接收到王辰辰晦暗的审视目光,华夕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自己的心还在怦怦跳动着。幸好,还在!
王辰辰心里直跳好犀利的目光,跟自己印象中的某人极为相似,那也是他唯一敬畏之人_老师。想不到他竟然从一个寻常女子的身上领略了同样具有震撼力的目光,真是匪夷所思。
那目光如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了,无迹可寻,让王辰辰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夕阿姨,你是来打酱油的吗?”叶馨一颗小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华夕的跟前,吓得华夕后退了一步,这孩子什么时候靠近他的,为什么他都没有察觉?
怪了!向来以武功自傲的华夕,现在正在一对父女俩跟前感觉到了无力,究竟是对方的武功太高,还是自己分神得太厉害?开始慢慢的有些迷茫了。
华夕终究是走江湖走惯了,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片刻的迷茫之后,她便恢复了一派泰然自若、翩翩佳人的乖巧模样。
“华夕阿姨……只是路过!”华夕低头,含笑打量着叶馨小小的身板和那一张仙童般稚嫩可爱的脸蛋,
王辰辰在观察了华夕一阵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财宝上,虽说东西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强。他平日里没有太多的爱好,很不巧的,敛财就是他为数极少的爱好之一,她的座右铭是,银子和女人永远可靠,但是他王辰辰宁愿跟银子过一辈子!
自己得好好算算,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银子,因而错过了龙千辰脸上的表情变化。
“小弟弟,你爹怎么这爱钱??”
“我爹爹爱钱关你什么事,不过我娘亲说了,她很快就会很多钱很多钱的给我爹爹。”
华夕嘴角抖了抖,母子俩的要求还真不高,有钱就是任性!
“夕阿姨,你把我们山寨的屋顶给弄坏了,一定记得要赔哦!损坏东西不赔偿,父亲会生气的。父亲生气了,小包子也会生气的。馨儿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哦!”
李倩一颗心微颤颤的,自经营了十数年的山寨,何时变成他爷俩的了?缴了她的财物还不够,莫非他们还想鸠占鹊巢,不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天哪,她这是做了什么孽了,为什么会遇上他们父女?
华夕这下连眼皮也跟着跳了下。
在叶馨一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睛的逼视下,华夕伸手从怀里随便掏出了一张银票,送到叶馨的跟前,华夕笑得风华无限:“这些银两够了吧?”
“我不知道,我先问问我父亲。”
叶馨拿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走到王辰辰跟前,恰好王辰辰蹲身在点算财物,叶馨于是神秘兮兮地往周围瞄了瞄,凑近王辰辰的耳边,十分小声地嘀咕道:“父亲,这夕阿姨看起来很有钱,她随便掏了张银票就是一百两的。她的胸前鼓鼓的,好像还有很多张银票……”
王辰辰的眼睛登时放亮,整间屋子好似多了几盏灯,霍然间也跟着敞亮。
他也同样压低声音,小声在女儿耳边嘀咕道:“小包子,干得漂亮!这位打酱油的偏宜师姐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叶馨重重地点头,光荣地接受了这项伟大的使命。
华夕忽然接收到父女俩同时投射过来的金光银光闪闪的眼神,浑身上下好似被无数的蚂蚁挠动着,很不自在。
拜托,你们再小声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好不好?
正在李倩思索着自己将被怎样处理的时候,王辰辰忽然站了起来,自上而下俯视着地上一众山贼,扬声道:“我们父女俩暂时会在你们这里借住几日。你们不必客气,把我们当自家人看待就成,平日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华夕只觉得天是一片灰暗的。
天啊,地啊,请把两位祖宗请走吧!
“对了,这几日多派些人守住山路的要道,听闻凤阳国的云老将军七十寿诞将近,凤阳国的皇帝特意为他操办了一场寿宴,广邀各国宾客,相信届时会有不少送礼之人从此必经之路通过。你们记住,寻常人等一律放过去,不得惊扰,一旦发现有钱人出现,立即向我汇报。这一次,我要带你们干一票大的,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山贼!”
所有的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一大帮子的山贼,竟然要让一个男人来教他们如何当山贼……
太好玩了!华夕只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一股股兴奋劲儿往外冒,这一趟凤阳之行,果然没有来错!在那个地方沉寂无聊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了!
华夕看着云溪父女俩,一双黑眸瞬间光华万丈,俊美的容颜上绽放出清华潋滟的笑容,美艳不可方物。
果然不出王辰辰所料,之后的几日里,一队接着一队的玄凤国显贵携带重礼自山道经过,云溪指挥着一干夜月寨的山贼们一连干了几票大买卖。原本还处于受气状态中萎靡不振的山贼们一扫阴霾,精神振奋,一个个高呼着要誓死追随王辰辰打家劫舍,誓将山贼的最高境界发扬到底!
这一日,清晨下了一场大雨,天气阴沉沉的。
山贼们也跟着睡了个懒觉,直到太阳露出了头,他们才跟着迟迟起床,各就各位,继续进行他们的打劫事业。
山路之中,两辆华丽的马车一前一后徐徐而行,还有一队甲胄披身的骑兵前后护卫,因着雨后地面的潮湿,车辙印碾得很深,让人无法判断马车内到底载了多少货物。
行至山路中间,马车倏然停下。
“兰伯,发生什么事了?”为首的一辆马车中,一声低沉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兰伯自马车的车辕跳下,对着马车的车帘躬身一拜,慈祥的脸孔上尽是恭敬之意:“小姐,前方的山路中央发现了一名昏厥的孩童,生死不明……”
一只白皙清瘦的手,缓缓自马车内伸了出来,人还未见,那声低沉的咳嗽声又再传出:“快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兰伯转身方要上前,后面又传来女子低沉的嗓音:“小心些……”
短短的三个字,兰伯便心中有了数,此处的地势险要,倘若有人设伏,那么他们一行人势必凶多吉少。更何况,人烟稀少的山林之中忽然出现一个孩童,其中定有蹊跷。
不待兰伯走远,侍卫们早已将孩子抬近。兰伯引颈瞄了一眼,一下子就被孩子俊秀的面容给吸引住了。他年逾五十,大半生见过的孩子岂止数百,可还从未见过如此俊秀可爱的孩子,哪怕是小姐小时候的模样,也要逊这女孩三分。如此可爱灵气的孩子,若是死了,着实可惜了。
他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面部的表情顿时有了松动,长吁了一口气,回身禀报道:“小姐,这孩子还有一口气,怕是饿昏了。”他注意到了孩子身上褴褛的衣衫和杂乱的头发,像极了那些逃难的难民。
马车的帘子掀开了一个角,露出一张略显惨白的病态的脸,他的眉眼淡淡,凤眸微微狭长,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兰伯犹豫了下,自侍卫的手中抱过孩子,小心地送入马车内。
在见到孩子的瞬间,兰伯清晰地看到了小姐平静无波的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光泽,尽管转眼即逝,他还是真切地捕捉到了。跟随了小姐这么多年,他深知小姐的秉性,这世上已经很少有人和事能牵动小姐的心绪了。或许这孩子和小姐有缘,能开启公子紧闭多年的心扉。
“小姐,这孩子身上脏,还是让老奴来抱着吧。”
清瘦的手阻止了他,九云低头打量着怀中的孩童,平静如镜面的眼波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她的手探上了孩子的脉搏,双眸倏地垂下,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在了浓密的睫毛下。
一股温和的玄力泛着莹莹的紫光,逐渐进入孩子的体内。
叶馨只觉得一股股的暖意包围着他,这感觉好温暖、好安心,比起父亲温暖的怀抱,自己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属于有力的怀抱。蝴蝶般的睫毛扇了扇,叶馨睁开了眼,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开口问道:“阿姨,你有钱吗?”
九云微怔了下,一丝淡淡的笑意从唇边偷偷逸出,她略微点了下头,她应该算是有钱吧,她心想。笑意之中带着疲倦,可丝毫不影响他的飘逸出尘,好似仙人从画中走来。
兰伯的眼角有些湿意,到底有多久了,小姐的脸上再没有过一丝笑意。
“那就好!”叶馨开心地拍了拍小手,转头朝着马车外边高声喊了起来,“父亲,这位阿姨很美很好很有钱,我可不可以让他做我的娘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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