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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阴了两天的城市,终于下了一场大暴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又把气温给降了下来,哪里都冷。尤其是深夜,小房间里,没有关闭的窗帘,一个闪电一瞬间照亮了屋子,靠坐在床上的小女孩儿,娇.小玲珑,她看着窗外,眼晴眨都没有眨一下。
紧接着响雷劈来,哐……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你的耳边用极大的力去敲打着一口破锅,那声音直达心弦,能震得人全身发麻。
明嫣怕雷,怕水。
现在……却什么都不再怕。她看着外面,小脸沉静,一言不言。
脑子里好像依稀想起了那一天,他把她按在窗口上做,外面大雨磅礴,他迫使她看着,一遍遍的冲撞着……其实也无非如此,一个雷而已,有什么可怕。
她稍微眨了下眼晴,那个样子像是把刚刚所想起来的东西给通通删除。
这时,门打开。
凌眉进来,拿了一根蜡烛,放在桌子上。
“停电,所以来给你照照。害怕吗,我陪你。”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因为打雷而害怕来陪她的话,或许有,可她已经忘了……
“谢谢,但我不怕。”
“真不怕?”
“真的,我喜欢看闪电的样子,很漂亮。”
凌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盯着女孩儿面容,太过沉静……真的很静,就像是一个壳子在那里,没有灵魂,在这种夜色里,她就那么坐着,让凌眉有点担心。
“我们聊天吧。”
“聊什么?”
“你不是言家大小姐么,聊聊你哥。我和你哥交过手,他在我手里犯过事儿。”
“哦。”小女孩儿一个字算是回应。
凌眉:“……你就不想是什么事儿么?”
“什么事儿?”
这种语气好像她根本没有想聊天的意思,只不过就是顺着她的话接而已。聊天也不能自己在自言自话不是,凌眉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我。”
她去把窗户关好,锁死,拉上窗帘,想把蜡烛留在这里,后来想了想,把蜡烛也给带走了……再一想,她也不能走。把蜡烛熄灭以后,就呆在这个房子里,以免她做什么惊奇的动作来。
好在,并没有。
小女孩儿只是坐在那里发了两个小时的呆,然后才躺下去,睡觉,很安静。
警局外,迈巴赫内。
男人椅靠着,盯着前面那栋楼,也是一.夜。如此吵闹狂躁的夜,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方才停歇。
……
下了一整夜的雨,厉弘深早上七点从警局外边出发,路上接到了向盈盈的电话。
“回来吃早餐吗?”向盈盈已经出院,在家待养身体。
厉弘深原本想拒绝,幕地想起了前两天在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于是,“好。”
下了一夜的雨,居然难免坑坑洼洼,很不好走。车子走的很慢,可还是难免磕磕碰碰,在行走了二十分钟后,抛锚,已经无法行走。
下车。
拿手机打电话时,一辆红色的奥迪正好经过,他伸手一拦。
车子停下,窗户降下来。
“姐夫。”盛云菲浅浅一笑。
“看到我,你很想跑?”
盛云菲以前可不是这样,看到厉弘深,向来都是往上贴。
“姐夫,我刚不是没有看到你么。”盛云菲下车,“你车坏了么,你去哪儿,我送你。”
“上车。”
厉弘深上了副驾,盛云菲也上去,开车。厉弘深报了名流公馆的名字,盛云菲现在是硬着头皮上。
厉弘深一上车,就靠到了后面,闭上眼睛,假寐。
盛云菲开车的时候,手不太稳。她时不时的看看右边,看着那倨傲的侧脸,心里是有胆怯的。
最近最近也没有做什么,胆怯个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快要到名流公馆,那男人才缓缓开口,“和容月卓分手了?”清冷的声音,让盛云菲的皮一下子绷了起来!
过了两秒,她才回,“……是……”其实还没有正式分手,毕竟容月卓没有说过分手这种话,但是也没有来找她,纵然是碰到,他也像不认识她一样。
她不知道厉弘深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可这个问题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开口!
车子抵达名流公馆,两人下车。
厉弘深走在前面,向盈盈出来,“回来了?”
“嗯。”他轻轻回应,眼睛酸涩的厉害。
向盈盈让他进去,他这么一走,向盈盈才看到慢吞吞进来的盛云菲。
她眉下有一丝高深莫测一划而过,很快就消失,依旧扬起了笑容,“好几天都没有来了,进来,我们一起吃早餐。”
“好。”
厉弘深是先进去的,走到大厅,盛云烟就在楼梯口,一身紫色的长裙,长发披肩。
她永远都是穿裙子,因为看不见,所以方便。只是她不知道衣服的颜色,也不知道穿起来好不好看。
但是会在脸上拍一点乳,白白的,很水润。和盛云菲同是姐妹,确是盛云菲远远比不上的风韵。
“深,是你来了吗?”
厉弘深过去,才走到跟前,她已经习惯性的把手伸了出来,让他扶着。
男人看着她的手,纤细,白皙。比起另一只手来,要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没有那么嫩。
“深。”她又叫了声。
厉弘深慢条斯理的伸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女人反手就攥住。
“你妹妹在。”他说。
这言下之意,好像在说,注意形象。可盛云烟的脸上,走过一瞬间的抵触和抗拒……
好像不想见到自己的妹妹,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哪怕是再快,还是被男人给捕捉到了。他拉着盛云烟去了餐桌,不动声色。
……
厉弘深回来了,盛云烟整个人的气色好像都变好了,温柔且端庄优雅。
“妈,我想吃虾酱,还有么?”他问。
盛云烟僵了僵,盛云菲咬住嘴,没有说话。
“你想吃么,已经扔了。”向盈盈回。
“在哪儿买的,我让人送一瓶过来。”说着就已经拿起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向盈盈沉默,默默的吃着面包。厉弘深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姐夫,那个酱……是我买的。”盛云菲唯唯诺诺的开口,她的手从下面拿起来,暗暗的摸了摸胳膊,被掐的有点疼。
“你喜欢吃这个酱?”
“是。”
“那好。”厉弘深对着电话里道,“给我送十瓶过来!”
放下手机,彭的一声落在桌面上。盛云烟的脸色变了变,目光“落”在对面厉弘深的身上。
过了这么多天,他这是要……算账了么?
盛云菲没有吭声,可已经开始害怕。季阳的动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送来了十瓶虾酱。
他动作很利索,十瓶全开。
把所有的面包都拿了过来,“吃。”一个字落下,沉稳有力。
“姐夫……我……”盛云菲根本不喜欢吃这种东西,闻到那个味道就很难受,不用说吃,她充其量只是不过敏。
可现在是骑虎难下,她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一瓶虾酱,陪着面也要吃好几天,现在十瓶……
吃完,她恐怕会死。自己刷上酱,吃了两口,眼泪就快要掉下来,很辣,腥味很重。
盛云烟看不到,可能够感觉。
在她的面前惩罚自己的亲妹妹,和打她的脸,没有任何区别!
“深,算了,好吗?”她想,她这么说,多少都是有用的。
可……
“差点丧命,你觉得就可以算了?”厉弘深问,声音微凉。
盛云烟心里一怔,或者说这是一种落差,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种重话,没有厉声质问。
“姐……”盛云菲带着哭腔,一瓶吃了一半,她已经快不行了,辣的眼泪直掉,味道也很古怪。
总归是亲姐妹,她这个当姐姐的,理应护着,也清楚十瓶酱吃下去的下场。
“不要再这样了,我替她认错。我吃,我吃可以吗?”
厉弘深没有说话,神色淡薄。盛云烟扑向餐桌时,他揪住了她的手腕,“别闹,你是你,她是她。你的身体会受不了,回房。”
“你还关心我吗?”盛云烟这话带着几分凌厉。
厉弘深沉默了几秒,目光望进她的深瞳中,“当然。”
“是么,你是在关心么?虾酱是我想吃的,。所以我才让云菲去买,伯母过敏,直接原因在我。你如果回来算账的话,那就找我好了。”盛云烟眸光微红,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又或者说,她只是想借由这件事情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她在他的心中,到底算什么!!
厉弘深盯着她的眼睛,那没有亮光却也有神采的眼睛,目光一点点的缩起来。
“去订机票,送她会意大利。”命令,对着季阳说的。
盛云烟明白了,他要送她走。
心里那根紧绷的炫,猛然爆发!。
“我不回去,你说过你会治好我的眼睛,你没有办到,你说你总有一天会娶我,现在我碍着你了吗。你和别的女人亲热时,我挡着你了吗?我可以瞎,你也可以不娶我,可我有想呆在哪儿的权利!”她吼完,直接跑了出去,跌跌撞撞。
“姐。”盛云菲大叫一声,起身要追。
厉弘深又一个命令,“控制好她。”
“是。”李阳一把把她拽了回去。
“姐夫,你想干什么?”
厉弘深没有想追出,手衬在桌子上,上身微倾,深邃的瞳孔对着她,“那一晚你去医院对眀嫣说了什么,你说皮痒了,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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