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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始终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没有一丝一毫的辩解的意思。
楚然的怒火,在眼底升起。手指的颤抖,也越发的厉害。他那么爱她,可是此时此刻,又是那么的恨她。现在,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阻止手掌的收拢,才能阻止自己去伤害她。
可是尹清,是那么,那么的安静。
哄的一声,某样东西,一下子的断裂开来。楚然苦笑着放下手。
“真是可笑啊。”楚然摇着头。
“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太可笑了?这些天,我是真的很快乐。我以为有了目目,有了你,就是幸福了。现在想想,真的可笑啊。我竟然都没有问问,当事人,是不是也觉得开心。其实,你一直都这么勉强,还真是委屈你了。”
尹清睁开眼睛,楚然的痛苦,是那么的明显,那么清晰的印在了她的眼里。
痛吗?他,原来他也知道痛吗?
那么,当年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并且即将差点失去目目的时候,她的痛,他能懂吗?
想到这里,尹清残忍的看着楚然,微微一笑:“没关系的,虽然我确实有些为难,不过就当是污水里泡了个澡,洗洗就好了。”
然后她扬了杨手里的药,笑容甜美的仿佛是许多年前,校园里行走的那个少女。
楚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不敢相信尹清说出来的话,是那么那么的残忍。直到尹清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楚然才低低的挤出一句话:“那么,如果是那样子的,那么,为什么给目目取名叫楚慕清呢?”
尹清愣住,停下脚步,僵在原地。楚然的眼神里迸发出一种光芒,一种绝望和希望拥抱在一起的光芒。他用这种不顾一切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尹清的背影。
只要那个答案,只要知道那个答案,或者她无法说出口的矛盾,那样子的话,那样子的话,他的心,就能重新活过来,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就没有丢。就算吃了药也没有关系的,她或许只是一时的害怕,一时的想不通,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夜晚,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再说,他们已经有了目目这么可爱的女儿了,不是吗?无论她曾经如何的想要隐藏,无论她如何的想要不承认,现在都无法否认,目目就是他楚然的女儿,不是吗?
尹清转过身,看着楚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想知道为什么,是吗?我告诉你为什么。这是个多好听的名字啊。我生下目目,可是目目她,不是子离哥哥的女儿。所以我不让她姓莫,也不让她喊子离哥哥爸爸。因为我要区分开,区分开我和子离哥哥未来的孩子们。在我的心里,只有我和子离哥哥的孩子,才配得上姓莫。目目她,只能跟着你的姓啊。虽然我也觉得很遗憾。
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楚然,实在是太让我恶心了。所以我怎么也没有办法,让有你一半血统的孩子,跟我最亲爱的子离哥哥一个姓氏。目目她,只能跟着你的姓了。虽然,她终究是我的女儿。
至于目目跟你说的,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之类的,都不过是我说给她的童话故事罢了。你也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早就是没有童话了的。呵呵,你又不是目目那样子的小孩子了,怎么还能相信这种笑死人的鬼话呢?那个慕字,就是羡慕的意思罢了。呵呵,我就是看不惯你和夏央过的好,我就是要让你永远的羡慕我的生活罢了。
楚然,你知道了吗?我是那么那么的讨厌你,所以,我绝对不希望,你过的比我好啊。”
说完,尹清咬着牙转过身,那一瞬间,泪水落满了脸颊。
他曾经那样的伤害了她,要她怎么敢,怎么感承认,她是那样的爱着他呢?
“我要去找目目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给你做几天的佣人,我希望我的服务,你还能满意。还有楚总裁,请你放过我和目目。从今往后,彼此永不相见,比较好。”
然后,再不敢回头,在泪水模糊着的视线中,努力的远离他。
楚然一直看着尹清的脚步,直到门,被砰的一声带上,他才自嘲的扯起嘴角。眼底,是死亡一般的色彩。
彼此,永不相见吗?
呵呵,或许,真的是永不相见,比较好。
给过的幸福的期待,然后再亲手将他推进底狱的最底层。这才是最残忍的。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一个人呆在那里,比较好。
昨天,甚至直到今天早上,他都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他以为,上天终于要给他一次幸福的机会了。可是,她亲手的撕碎了他的幸福,也撕碎了他的心。
可笑的是,原来兜兜转转,无论是妈妈还是她,他都得不到。
“楚然!”已经离开的尹清,却忽然惊呼着冲进来。
楚然抬头,疑惑的看着她。刚刚,是她离开的,残酷的离开的。现在怎么忽然又失魂落魄的冲进来?
尹清语无伦次,泪流满面的跑到楚然面前,死死的抓住楚然的衣服,崩溃的哭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可以给你做一辈子的仆人,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楚然皱眉,有点吃不消尹清的变化。
“求求你,救救目目。”尹清哀求道。
目目?
楚然一愣,然后赶紧拉着尹清就往目目的房间跑。
可是,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目目哭的一塌糊涂的待在床上,额角还在流着血。
“怎么回事?”楚然抱起目目,问尹清。
尹清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了。
“我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目目头上都是血,一直在哭。”
楚然一手抱着目目,一手拉着尹清,就往外走。
“去哪儿?”尹清边跑边问。
楚然简短果断的说:“当然是医院。”
坐上驾驶座,楚然把目目放在尹清的身上,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哭的一塌糊涂的目目和她头上的血。这是他的女儿,他和尹清的女儿。无论尹清如何对他的残忍,目目都不可以有事。
然后,车子飞速的行驶。
尹清一边抱着目目,一边侧头看着楚然。虽然楚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的额角全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是人,都看得出,楚然是多么紧张目目的安危。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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