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掉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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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回B市的车中，容安安思索良久，说：“我有一个女儿。”
    莫云霆抓着方向盘的手微顿。
    女儿？
    是她和那个年轻男人的么？
    不不不，如果她和那个男人有孩子，绝对不会跟自己上床，所以这个孩子是……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跳都变得缓慢。
    车祸后她还在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他真的不敢想孩子是不是还在！
    “她叫沐沐，容沐。”容安安笑着说：“现在两岁了，第一句会说的话是妈妈，她很喜欢问为什么？现在越来越鬼灵精，问得那些问题有时候我都回答不上来……”
    “我可以去看看她么？”
    “好。”容安安点头，又平静地说：“但是她从没见过你，我担心她怕生。”
    “没关系，我不会吓到他的。”莫云霆心情难以言喻，又说：“小骁知道我找到你了，这几天一直给我打电话。”
    “小骁……”这个名字就像镌刻在她心脏上一样。
    一提起，就充满愧疚。
    这两年，因为不敢也更不能出现在莫家，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把对小骁的爱系数给了沐沐。
    “我一直跟他说你只是心情不好去外面旅游了。”莫云霆解释道：“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不知道那些烦心的事。”
    更不会知道，你当初是故意离开的。
    容安安泣不成声。
    从云县回B市路程有些远，途中莫云霆在服务站停了一会，让容安安吃了点东西，她眼眶还有些红肿，莫云霆递给她热毛巾敷了敷。
    然后，他提到了下午。
    “浴室的事……”莫云霆斟酌用词再三，道歉：“是我太唐突了。”
    容安安摇头：“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我那会也没有控制住自己。”尽管不想承认，但她还是不得不说，成年男女，她也有过某些方面的需求。
    莫云霆眸色微亮，问：“你最近有结婚的打算么？”
    “没有。”容安安老实回答。
    “正好，我也没有。”莫云霆跟着点头，然后顺势提议：“既然大家都有某方面的需求，但也没有要结婚的打算，我们……不如试一试不走心只走肾的生活？我不参与你的人生，你不干预我的存在。”
    容安安一愣，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我暂时不会回A市，在B市挺好的。”
    “我知道。”莫云霆垂眸，继续说：“我最近也准备在B市待一段时间，战擎升职了，可能会是B市的一把手。”
    没有了距离，她应该可以考虑一下吧？
    容安安思量再三：“如果将来有一天彼此都有了心爱的那个人呢？”
    “那我们好聚好散，做普通的都市男女。”
    莫云霆淡淡地说，好像把这些看得很开，容安安没有再跟他继续谈这个话题，心里想着的是自己两岁的女儿……
    时隔两年，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要谈这些话题么？
    她觉得，很诡异。
    但莫云霆是觉得，只能看着她却不能触碰她的生活，很难很难忍受。
    ——
    第二天，容安安阁楼的对面被人花重金买了下来，重新装修了。
    装修的声音有些大，吵得沐沐睡不安稳。
    为此，她去找了隔壁装修师傅，希望他们尽量小声一点，结果她才敲了对面的门，对面出现的人就把她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
    莫云霆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想距离女儿更近一点。”
    好吧。
    沐沐是他女儿，确实不能赶他走。
    “那你们装修声音小一点，沐沐想睡觉，但是老是被吵醒。”
    “好，我让他们隔一会再装修。”他很好说话，仿佛只要她开口，他都能做到，脾气好的让人挑不出刺来，容安安说完就这么回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隔壁装修好了。
    莫骁放了假，过来找容安安，他不知道爸爸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猜到了一些猫腻。
    这两年，他把爸爸的辛苦是看在眼底的，于是跟个小老人一样，先在容安安怀里一顿哭，说她抛弃自己，然后又说她忘恩负义。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你说跑出去旅游，你走就是这么长时间，要不是爸爸经常给我看照片，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小骁绷着脸，故意说：“可是你现在倒好，都不让爸爸进门了……”
    小骁的话让容安安觉得无地自容。
    虽然事实不仅仅是小骁所说的那样，但以后有小骁在的时候，容安安都让莫云霆进了门，彼此看上去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人。
    莫云霆平素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不过面对沐沐的时候就经常拿着玩具哄她笑。
    沐沐刚开始跟他不熟，发起脾气来，气呼呼地把玩具扔的老远。
    莫云霆一次次不厌其烦捡回来，继续逗她。
    慢慢地，沐沐也开始接受了他，缠着他一个劲地问。
    “为什么你的头发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你这里平平的，我能戳一戳么？”
    “哇，你的手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