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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有些发抖,拿勺子的时候还抖掉了饭粒。
林靳川看着我,十分不怀好意地说,“还是欠操练。”
我至今没有完全适应他随时都可能迸出来的流氓话语,低着头红着脸猛扒饭,当做没听见。
耳边传来他嗤嗤的笑声,我的头埋的更低了。
林靳川的手突然伸到我耳侧替我把垂下来的头发挽回耳后。我抬头看他,这一刻他眼底的温柔让我瞬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本来到嗓子眼里的话,突然就咽了下去。
这一刻,我选择当一只乌龟,只想留住所有的美好,自欺欺人的逃避着那些不好的人和事。
我不想在属于我们两的时间里去提印雪,哪怕是可以让他死心的告诉他印雪已经结婚的事。
所有事,我只字未提!
吃完饭,林靳川说,“有礼物送给你。”
他拉着我的手走到门口,淅沥沥的雨下浇打着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
林靳川问我,“喜欢吗?”
我意外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给我送车?”
他揉了揉我的头,“我老婆这么有名的策划人,每天搭公交上班不适合。”
我笑了,“我这是环保。”
他突然严肃起来,“场面上混有的时候行头很重要。米娜现在名声在外,如果他们的负责人连车都买不起,注重表象的人会认为米娜并不赚钱。”他摸了摸我的头,“人有时候不能随心所欲,因为太多人跟我们不一样。而我们活在这个大多数跟我们不一样的环境里。”
他说的没错,车是门面,不只是我的,更是米娜的。
其实这段时间在米娜我确实赚到不少钱,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买车,因为习惯了搭公交,也习惯了坐在车上的时候走神,自己开车却一定要集中精神。
我说,“其实你有那么多车,我开你的就好了。何必特意买新的。”
他说,“我的车里坐过别的女人。”
这个理由很强大,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我觉得还是太贵重了。”
一出手就上百万,我还从来没有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他圈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亲了一口,“你是我老婆,笨蛋。老子这么有钱,送老婆的礼物当然不能小气。”
我笑道,“知道你是土豪。”
他纠正我,“老子是青年企业家,政府颁发的。”
“好吧,谢谢你,青年企业家先生。”我掂起脚尖在他耳边亲了一口。
他顺势将我壁咚在门框上,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一张嘴气息就喷进我的鼻尖,“换身衣服,带老子兜风怎么样。”
“遵命。”
车窗开着,山风带着细雨洒进窗来,掉在皮肤上凉丝丝的,沁人心脾。
林靳川头肘支在车窗上,抽着烟,车载广播里播着林肯公园的歌,那不同与撕心裂肺的其他摇滚,仿佛一只握住人心的手,轻轻重重捏着柔软的心脏,一点点诱惑你喊出心底的伤痛。
我第一次在盘山公路上开车,又是雨天,开得很慢。等停车子终于驶在平坦的公路上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想去哪儿?”我问。
他可能没有听到我说话,并没有回答我。我一侧头就看见他两眼放空地看着窗外。
“林靳川!”我扬声叫他的名字。
他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我,“嗯?”
看样子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沉思中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呢?”我问他,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林靳川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的时候,我看到屏幕上那个无比清楚的名字“印雪”。
他毫不犹豫地接了。
我直觉不好,一颗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雨越来越小,软绵绵细细小小的温柔的连声音都没有。以至于我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来印雪软绵绵的声音,“靳川,快来,求你……”
林靳川低低地问,“在哪?”
印雪说出了洲际酒店的地址。然后我看见林靳川飞快地跳下车门,然后打开我身侧的车门,对我说,“我来开。”
那严肃地神情让我无法拒绝。
我默默地下车移位到副驾。
林靳川把车开得飞起来,我第一次体会跑车跑起来的感觉,温柔的雨点打在脸上都疼。
我和林靳川一起上楼,一下电梯他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往前跑,我看着他飞快消失的背影,心沉沉下坠。
有些事不是我回避了它就不会发生,有些人不是我回避了她就不存在。
印雪在林靳川心里先于我的存在,我无法更无力改变。
这一阵我成长了,也成熟了,会管理企业,也渐渐懂得人心。可是,我掌握不了人心,更掌心不了林靳川的心。
我跟着林靳川的路线拐进走廊,看到他站在角落的房间门口,一抬脚踹开了门。
顿时噪音传了出来,那纯正的英文怒吼声立刻传遍了整个走廊。
我看见印雪的外国老公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边骂连拍门。很显然,印雪躲在洗手间里。
我听见他说印雪竟然敢背叛他要跟别的男人结婚。看来是印雪和林靳川要办婚礼的事被国际友人知道了。
林靳川的闯入让这个男人更加愤怒起来。
他指着林靳川用流利的英文问,“你就是那个要跟他结婚的男人?!”
林靳川没有回答他,扬声叫了一句,“印雪。”
洗手间的门立刻打开了,印雪蓬头垢面地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五道清晰的指印。
林靳川看了印雪一眼,拳头毫不犹豫地砸在了国际友人的脸上,用中文骂着,“操你妈,竟然打女人。王八蛋。”
同时他一把把印雪扯到了自己身后。
印雪低低地抽噎着,“靳川对不起,他就是让我怀孕的男人。可是,我们并没有办婚礼。”
说完她还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得意她昨天没有跟我说实话。
我没有理会,我的目光落在跟国际友人打架的林靳川身上。心凉得透透彻彻。
我悲凉地发现竟然让王风达那个王八蛋猜中了,那天在娱乐城打架,不是因为我,而是恰好那天我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只不过这次林靳川并没有打得很轻松,那个男人显然也练过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血。最后好林靳川一记右勾拳过去,男人整个身体重重后仰,终于结束了。
国际友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鼻子上还挂着血。印雪显然吓到了不知所措地捂住嘴。
林靳川走过去,扶住印雪有些颤抖的肩膀,“走。”
然后他们就那样直接越过我,扬长而去。
仿佛,我就是一层透明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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