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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靳川仍然跟我一起住租来的房子里,他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我,不管我走到哪里干什么,他都贴着我。
我在赶新项目的方案,他十分强势地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
我习惯把腿缩在椅子上,他就把我的双腿盘放在他修长的腿上,把自己给我当椅子。
这时候的林靳川就像纠缠母亲请求原谅的孩子,主动,热情,任性又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十分平静,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条条思路清晰地在脑海里跳动。
林靳川的气息打在我的后颈,跟我说,“MK的钱过去后,需要拆分现在股权形式,你跟崔娜讨论过股权分配方式吗?”
我手下没停,头也没回的回他,“我就一个打工的,要什么股份。拿够工资就够了。”
林靳川圈在我腰间的手一紧,“你真的,跟她很不一样。”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当时找上我一方面要利用我对付陆晓,一方面也是出于同情。因为我曾经和印雪一样有过流产的经历。
印雪流产后他没有照顾到,他心有愧疚,所以当他看到我后,才会因为相同的经历跟我领证。怕是为了弥补他生命中最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打字的手停了下来,他圈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下巴搁在我的肩上,闷闷地说,“老婆,什么时候消气跟我回家?”
我问,“印雪现在住哪里?”
他没有回答,“她这两天生病了,在发烧。等她病好了……”
“等她病好了再送她走吗?”我的指尖瞬间冰凉。
上一次他说,今天太晚了,明天……
然而过了两个明天的现在,印雪这么凑巧地病了。
我没有回头,问,“今天印雪在米娜约了访问。”
他噗嗤一声痞气地笑了,“你想说她装病?”
我没有说话了,再说我就是挑拨离间。
他揉了揉的我的头发,亲了亲我的脖子,嗤笑道,“老子这两天都在这住着。吃哪门子醋。老子又没背着你爬墙。”
“她生病,你不回去照顾么?”
“有护工看着,比老子专业。”他掰过我的脸,温热的唇自耳根蔓延到脖颈,“老婆,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当一个人能伤害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生气的资格。因为对于不在乎你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因为像他说的身体上的贪恋么?!
我感受到他开始蓬勃的欲望,不管不顾地转过身吻住了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我应该给。给够了,他也就厌倦了。
我分明地看着他眼底燃烧的喜悦,反客为主地在我的唇齿内攻城掠地。
明明在车上已经有过一场,可是他却不知道餍足地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向了欲望的高峰。从餐桌到沙发,从飘窗到床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靳川已经不在了,他睡过的那一侧早就冰凉,桌上摆着两只扣着的餐盘。打开时里面的包子已经微凉,只留下盘子上一串凉透的蒸汽水,缓缓滴在桌上。
我拿了一个凉凉的包子塞在嘴里,有点苦,有点涩。
不一会,手机上就发来一张他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照片。
照片是面对面的角度拍的,林靳川正低着头喝着粥。桌子是山顶别墅的餐桌,我曾经在那张桌上抖落饭粒,以为某一刻是我的岁月静好。
印雪给我发了一句话,“就算靳川的身体在你那里,他的心也永远都在我这。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他连人带心都属于我。”
她很聪明,恐怕是怕我向林靳川告状,很快就将所有的信息撤回去了。
啪嗒!打开的餐盘里掉了一滴泪,清透悦耳。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住在酒店没有回家,林靳川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有接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了。我想这样挺好的,等再过几天我们都会忘了对方谁是谁。
慕云要相亲的头天给我打电话,问我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说准备好了,中午送过去。
我们公司离得近,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直接打车过去了。
和之前看到的不同,原本空旷的地方已经装修好了。
二楼的大办公室里摆着一张黄花梨的大桌子,房间里的一应家具都是黄花梨同款。
我笑了,“土豪啊。”
“我不是富二代么!”他毫不介意地吹嘘自己的身份,“这一套都是老爷子送的,为了体现他的身份。我却之不恭。”
原来是慕老爷子的品位。
我把拿过来的袋子递给他,“香水是送给明天相亲的姑娘的,袖扣送给你。”
他倚着彰显着土财主身份的黄花梨大办公桌,把袋子里的盒子都取了出来。问,“都是你选的?”
我说,“当然是我。”
香水是那个牌子的五号香水。慕云把它放一边,直接打开了装着袖口的盒子。
我下意识看向他的衬衣袖口,他的袖子卷着,看不出用的什么扣子。
慕云看着手里的玳瑁袖口,仿佛能把它看出花来。半天才抬起头来看我,“为什么送我袖扣?”
我有些不自在,“是不是不喜欢?”
我确实很少给人送礼物,但是他帮我打赢了强仔的官司。虽然他说林靳川给了他足够多的好处,但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把袖口放回盒子里,小心谨慎地放进抽屉。
他笑,“这种品级的玳瑁可贵了,破费了吧。”
我学着他的样子炫耀,“咱们不差钱!”
他看着我的样子忽然就笑了,后来我自己也没绷住,直接笑了。
这是这一阵以来我唯一笑出声来的一次。
他突然说,“我好像看过一篇文章,说女人送男人很私密的东西,就是暗示那个人想做他的女朋友。”
我看着他,十分不屑,“你觉得一个常年混夜场的男人告诉我袖扣是很私密的东西,我会信?”
他操了一声,说,“太聪明的女人就是不可爱。”
我吐了吐舌头,“原来我是可爱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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