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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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过后，一部分考的不理想的人开始头悬梁，锥刺股，拼命三郎般开始认真学习，我还是老样子，躺在人流里飘，随他去，老歪仍是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唯独学习丝毫没放在心上，自修课我和老歪比起以前聊得更凶了，旁边的人都开始认真学习，下一次考试就是期中考试，过后就要开家长会，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差错，我要是上次的成绩让我妈看到，十有八九会被骂死。但是不知道为啥就是没有学习的欲望，高中的生活只有学习岂不是很无聊。
    一次自习课上，我和老歪无聊的讲起一则乱七八糟的事件，城区的一所中专有个女生不知为啥跳楼了，她的父母每天来学校拉横幅要个说法，学校也给了一些赔偿，但是死者家属就是没有罢休，她妈妈甚至在学生下课期间在校门口烧纸钱摆蜡烛，嘴里念念叨叨，神智似乎受了太大打击有些不清了，有时候看到个女生就扑上去喊着：女儿…一些胆小的女生路过硬是被吓到了，据说她跳楼的那个地方每天晚上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现在没人敢去那个地了，学校也把那个地方临时封锁起来了。
    “你们不要说这些，陈雪峰，我怕。”吴雨在一旁听着我们讲这些，脸上不悦。
    老歪斜靠在墙上微合着眼，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老歪一向不喜吴雨：“阿峰你继续说。”
    以我的博学多闻，编起故事来更是有板有眼，吓人跟胡说八道是信手拈来，“我听说”人死后会化成鬼魂，尤其是她这样枉死的，会化成冤鬼阴魂不散游荡在人间，那个她惨死的地方肯定是她的鬼魂不散，学校都给”封了。我想继续说下去，吴雨严厉的眼神射过来打断了我。“陈雪峰，你真的好奇怪，不要说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好吗。”
    我心里暗暗发笑，果然开始怕了啊，看我再怎么继续再接再厉把你吓坏,“跳死的人生前肯定受了委屈，死后就游荡在校园，找那个人报仇，没报复前她是不会去投胎的，终日缠着那个人..”我越说越起劲，起了个头后变一发不可收拾。
    “黑白无常怎么不来收拾她，估计阎罗王看她有冤情，容她报完仇后在收。”老歪装作很认真的样子，附和着我。
    吴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用俩只手捂住了耳朵，我和老歪一唱一和继续胡说八道。
    “陈雪峰，你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很讨厌你。”吴雨突然愤怒的说，低下了头没在理我们。
    我尴尬的看了看老歪，老歪摆了摆手，转过头去，一副事不关己让我去收拾摊子的样子。
    “吴雨，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这世界哪有什么鬼神，都是唬人的。”我看着低头不语的吴雨不知所措。但是吴雨就是低着头不说话，我再次光荣的成为了团空气。我又说了几句却石城大海没有回应，只好悻悻然的转过身去。
    我原以为过个几天，吴雨的气也消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她的脾气出奇的硬，还是不搭理我。吴雨完全不想和我说话，看见也是擦肩而过连眼神的交流都省去了，而我也干脆不理睬他，免得看她那副冷冰冰的脸孔，每天早上我还是将早饭带回教室，不过倒是直接摔进抽屉里，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吴雨和冯胖越来越熟，冯胖下课来找她搭讪，常常聊到上课铃响才作罢，有时候吴雨的声音还很大，让我不想听都办不到，这让我好是一阵不舒服。
    期中考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虚的发慌，要是上次这样的成绩我妈过来脸上肯定无光，然后把我臭骂一顿，也不知道我爸现在在广州怎么样了。如果这个世间上有哆啦A梦的百宝箱，我一定乘着时光机倒流，不可能在吴雨耳根前故意扯一个鬼故事来吓她，但是要我事后低声下气的道歉，我也做不到，毕竟我还太年轻，难免心高气傲，而且道歉的黄金时机是在事情刚发生的三秒钟，显然我已经错过太久。
    “小峰，你最近是不是和吴雨吵架了，看你们都不讲话了。”冯胖下课照例来找吴雨，只不过吴雨去老师办公室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要是和她讲太多，怕她爱上我，还有你的机会吗？做兄弟的就不够义气了。”我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
    “得了得了，你要是能搞定她，我第一个服你，不过小峰你看来是对她没意思的，不然也不会老是和她犯冲，我奇怪你成绩这么不好，怎么会和她吵架呢？”冯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大爷的，这是什么逻辑，你的成绩比我还糟糕，冯胖，你在这么下去肯定追不到吴雨。”
    “小峰，我不是为你好吗，你说你资源也不懂得利用利用，马上期中考了，旁边做着个大学霸，不知道请教请教，亏你成绩还比我好，你这样子以后一定交不到正常的女朋友。”冯胖呵呵笑，反唇相讥。
    “阿峰，你不会可以来问我，”应雨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看了看师太，顺势勾着她的背，昂着头对冯胖说：“贫僧还有师太啊，何愁大事不成，师太你会帮我的把？”
    应雨旋用力的甩开了我的手，脸上一阵通红，马上又恢复了镇定，大声说：“滚滚滚，谁会帮你，我不知道，除非…除非你”
    吴雨这时候也回来了，看着自己的位置正好被冯胖占据着，她尴尬的做到了旁边，冯胖一见吴雨回来了，马上蹿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吴雨，说：“吴雨，你坐。”
    吴雨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做下去，冯胖也没扭捏。
    “除非什么？”我满是疑惑的问。
    “除非你叫我师傅，这样我教你自然是名正言顺，哪有师傅不教徒弟的？”应雨旋笑着看着我，好像吃定了我似得。
    空气里不知从哪传出一声微微的叹息声，但还是被我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我正思考是谁发出的叹息，上课铃就响了。
    “阿峰，你慢慢思考，想好了再来告诉我，我先回去了。”师太一脸笑容。
    “不用想了，我已经有师傅了，预定的不够早啊。”我想也没想的就回了她。
    “不会吧，都没听你说过，你可别骗我，就算你不想拜我为师，我还是会教你的。”应雨旋语气满是不信。
    我用手指了指，笑嘻嘻的看着她、
    “吴雨？”师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数学老师拿着书本来临，她只好带着疑惑悻悻然的回去了。不光是应雨旋，连吴雨都呆住了，好像失音了一般，说不出话，那是茫然失措，她既然无语，没有表示反对，旁人也以为我说的是真的，我自当她默认了。
    “陈雪峰，你什么时候让我当你师傅了。”吴雨困惑的看着我。
    “不愿意吗，这个徒弟这么聪明，长得又帅，还会哄人，让你占了这么大便宜，你不高兴吗？”我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可是那也得我同意才行，你刚刚说都没说就当着那么多人面，自认师傅，哪有这个道理的。”
    “我哪管那么多，脑袋就一根筋，你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死皮赖脸的说。
    吴雨被这突然降临的事震动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随你吧。”
    我见她答应了，连忙奉承道：“师傅，可别忘了教教徒弟我啊。”
    吴雨白了一眼，没搭理我，便又专注听起课来。
    每天都是机械的三点一线，日子越过越无聊，现在看着教科书就头疼，看书写作业变成了一件苦差事。考前几天，吴雨递给我一张纸条，让我把英语，政史地书给她。虽然我也不懂我和她近在咫尺，还要纸条这玩意干啥，我还是自发的拿出课本地给她。自修课结束后，吴雨把那些课本轻轻放在了我面前，然后若无其事的专注看起书来，我说了声谢谢，打开书本来看，不出意料，里面画画写写，一行又一行的批注。吴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当初强行认她这个师傅，一分认真，九分是玩笑，她是在担心我吗？我百感交集，思绪十分混乱。 万恶的期中考终于来临了，虽然明知期中考后要开家长会，但是那时候还是对考试没有什么概念，政史地还有英语烂的一塌糊涂，也是无知者无畏，没放在心上，想着高二就分文理科，不用再去见马克思了。考前那几天看着吴雨给我划的，晃晃悠悠就过去了，没觉得有什么长进，徒增了点自信，最后一门是政治，考完后我自知大势已去，考完了，我也完了。
    成绩出来的时候，简直是惨不忍睹，英语成绩刷新了上次月考的下线，32分，政史地经吴雨划过重点后倒是比上次好了一些，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点，可悲的是我的数学竟然没考到九十分，名次一算下来和上次还是差不多，老歪这次还是稳居倒数第一的位置，铁打不动，最让人意外的是冯胖，这次考得竟然比我好，不多不少，比我多一分。妈的，这小子借着学习的幌子来搭讪吴雨，还真学到了一些。
    上次月考还是千愁万苦的一些人，经过一月的奋战后春风得意，吴雨又拿了班级第一，还进了全校前二十，为此班主任刘阿姨很是欣慰，特地在全班面前唾沫四飞的表扬了她。我看着吴雨，说：“你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差生一条活路，学习那么好还这么努力，让我们怎么活。”
    “陈雪峰，你其实挺聪明的，数理化都考的不错，就是什么都无所谓，不放在心上，你如果能上点心，说不定还能超过我。”吴雨一本正经的说，像个老妈子。
    “那是自然，我要发起狠来，哪还有你们混的地方。”
    “那你到是用点心，老是放空话有什么用，你敢说你下次英语考及格吗？”吴雨似是极为有自信。
    “怎么不敢，我要是下次英语考及格了，你怎么办啊？”我笑嘻嘻的看着她。
    “那你要是考不到你说要怎么办?”吴雨反问我。
    “你先回答我，我先问的，先来后到”我满是期待的看着吴雨。
    “这这这,,,”吴雨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安安窃喜，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她带到了我下的圈套。
    “你看这样行不，我要是下次英语没考及格，就把我这个标志性的中分头剪成光头，重头开始，那你…嘿嘿。”我不坏好意的看着吴雨。
    “这样不行，你剪成光头到没什么，我要是剃成光头，不是成尼姑了，这不行，你换个。”
    吴雨焦急的说。
    “你急什么，我不是还没说完吗,你这一头秀发剪了怪可惜的，你看这样子行不..”我凑了过去，在她耳根子前轻声说了几句。
    “陈雪峰，就这么简单吗？你不觉得亏吗？”吴雨简直无法相信这个要求竟然这么简单，简单的让她觉得这事情没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