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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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傻笑？”
    呼延濂愕然的看着那蓝衫少年，若是没认错的话，这位可就是司马世家年轻一代的青年才俊之一，司马傻笑。
    这名字取得颇为古怪，但还是归咎于现任司马世家的家主，当今护国丞相司马鸿卓的父亲，司马水镜。
    司马水镜此人淡泊名利，一生无欲无求，偏偏老了却晚节不保，痴迷于赌而无法自拔。
    此赌非是平常人所言的骰子牌九等玩乐之物，而是打赌。
    说来也巧，某次司马老爷子心血来潮，和镇乾王轩辕风的父亲，轩辕老爷子俩人打赌，赌注就是嫡长孙的命名权。
    结果可想而知，轩辕老爷子完胜，直接给司马家第三代的老大起了个司马微笑的名字。
    这还多亏了轩辕老爷子心地善良，起了个比较正常的名字。
    只不过从此以后，司马家的第三代可算是倒霉了，欧阳世家，诸葛世家的老爷子们久居帝都，最是无聊，没事就和司马老爷子打赌，赢了就取名字。
    偏偏司马老爷子赌术不精，十赌十输，而且越输越赌，最后，把孙子们的名字都输光了。
    尽管司马鸿卓等子女强烈反对过，但是在老爷子拿着棍子追着跑了两条街之后，统统都噤声了。
    老爷子说了，名字不好听没关系，面子不能丢，不能让老友们说自己输不起。
    从此，司马家第三代的青年才俊们就变成了：司马微笑，司马傻笑，司马淫笑，司马奸笑，司马大笑，等等等等。
    这也算是司马世家的青年们一个抹不去的伤痛。
    至于此时出现在乾城天香楼的司马傻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才。
    商业奇才。
    年仅十五岁，但是在商业一途上展露的天赋让人震惊，仅仅是去年一年便让司马家的资金翻了三倍。
    要知道，去年这小子才十四岁，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也因此，司马傻笑名声大噪，尽管在帝都人的眼中普遍看不起商旅，可是没人跟钱过不去。
    呼延濂之前见司马傻笑还是在书院的一次交流会上，那时的司马傻笑代表商人和呼延濂代表的官府勾心斗角了几个来回，最终打了个平局。
    从此，这个面容稚嫩还有些桀骜的少年便被呼延濂记在了心里。
    此时在乾城遇到，呼延濂心中莫名的有种欣喜之感。
    “直呼陛下名讳的人多了，你还能一一管过来不成？”
    那老说书人第一次停止了说书，一脸冷漠的看向司马傻笑，语声冰冷的道：
    “据内宫的流言相传，萧綦此人，天资超绝，勇武过人。”
    “更关键的是，其性子残忍嗜杀，同一辈手足尽皆死于他的屠刀之下，最终兵犯王宫，站在大殿前逼迫其父梁幽王让出了王位。”
    “你胡说！”司马傻笑面色涨红，怒斥道：“大胆狂徒，竟敢造谣生事，编排陛下。左右，给我拿下了！”
    看到司马傻笑如此行为，呼延濂面色一急，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但是他乡遇故知，这种时候哪里会管这许多。
    这老说书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是后台很硬，这里又是北境乾州，不是中州帝都，无论是司马世家还是皇室的名头，在这里的效果可都要大打折扣。
    果然，司马家的几名侍卫刚准备前往平台捉人，就被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天香楼守卫给拦了下来。
    拦人的守卫之中偶尔还夹杂着一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一看就知道，想要靠暴力解决根本就没机会。
    那老说书人眼见威胁解除，颇为挑衅的向司马傻笑看了一眼，继续讲道：
    “萧綦继位后，几乎可以说是穷兵黩武，重用武将，疯狂扩军。”
    “关中的大军第一次踏出了关中大地，用了二十余年的时间不断扩张之下，终于是彻底覆灭了其余所有王国，统一了神州大地，建立起了一个在人族历史上堪称史无前例的庞大国度。”
    “意得志满之下，萧綦认为王的称号已然不足以表彰自己的功绩，自命为皇帝，自称朕，命令称圣旨，储君曰太子。”
    “萧綦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昭告天下言自己是天子，苍天之子，万民臣服乃是应尽之事。”
    “为了便于管理，萧綦以关中大地为中心，设为中州，八方分别化为八州，以八卦方位命名，与中州一并，合称九州。”
    “而每一州下辖九郡，每一郡下辖九城。”
    “层层监管，更是在中州筑建了宏伟巨大的帝都，揽尽神州美女，宝物，金银。”
    “及至今日，这位大梁帝国的缔造者仍然坐在皇位之上，威服四方，震慑天下。”
    老说书人的声音宛如魔音，在这天香楼之中甚是清晰，便是隔得远了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呸，什么覆灭其他所有王国。若不是巫王失踪了，他们梁国和我们巫国谁能打过谁还不一定呢。”
    “就是，天天鼓吹关中子弟有多悍勇，那是他们没有见过我们北境儿郎，否则，肯定吓的连裤子都掉了。”
    “哈哈哈哈！”
    一阵阵喧哗从四面八方响起，落入司马傻笑的耳中，让他的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最后涨红着脸，气道：
    “一群刁民，等我中州大军压境，让尔等立时化为齑粉！”
    听到这明显的威胁，四周的乾州巨商们纷纷眯起了眼，看向司马傻笑。
    只不过，司马傻笑虽然出言不逊，但是他那一身华服是谁也无视不了的，贵族的标志。
    平民袭击贵族，无论在哪里，都是死罪一条。
    呼延濂叹了口气，这司马傻笑虽说商业天赋极高，但很明显心性上还只是个孩子，根本就不懂形势。
    现在大家还顾及你贵族的身份，不敢对你动手。
    那一旦出了这天香楼，到了一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呢。
    恐怕以北境人现在谁都不怕的状态，就是乾州的官员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们眼里一个世家子失踪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司马世家再强，也就是个帝都世家，根基全在中州，手还伸不到乾州来。
    更何况，仅仅就是这天香楼之内的危险，司马傻笑都应付不了。
    “你的意思是，朝廷要对北境用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