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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午饭就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吃完了,所有的菜色被一扫而光。
住院这么多天以来,这是我吃得最享受的一顿饭了。
吃完饭捂着肚子靠在床头上直喘气。
没办法,吃得太饱了。
现在我又不能走动,只能努力挺直了肚子,以免压到自己的胃部会难受。
“至于么你?”金雷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斜着眼睛笑话我。
“等你什么时候一连四五天都只能喝粥不能吃别的东西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我对金雷的戏谑并不在意。
肚子明明都已经吃得饱饱的了,但嘴巴却还忍不住砸吧着回味刚刚菜色的味道。
没办法,馋的!
蓝溪虽然是大师兄,却是这么多人里面年龄最小的,收拾桌子的任务当仁不让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小子也不抱怨,在家里也是做惯了的。
听了我和金雷的对话,蓝溪也笑了起来,一边把餐盒收拾到塑料袋里,一边问我:“姐夫,吃得太饱了胃会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点消食片什么的?”
我摆摆手。“不用不用!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吃得饱饱的是种享受,吃消食片那玩意儿干嘛?那不等于刚才吃的都浪费了么?我虽然吃得挺饱,但也是悠着来的,并不会因为馋而不顾自己的身体胡吃海塞,所以只是现在只是胃部有点顶而已,还远不到难受的地步。
周宝春和庞伟德帮着蓝溪收拾东西,把小茶几上的餐盒都收拾完了以后,还用纸巾仔仔细细把桌面擦拭了一遍,伸手接过蓝溪手里垃圾袋,对我和金雷说:“嘿嘿,这顿吃得不错,多谢了!”
“谢什么呀?说谢字多外道啊?”金雷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他和宝来路的这俩表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以前因为有利益冲突,所以见了面就急赤白脸的。现在宝来路项目交到我手里了,大家也打了几次交道,对彼此之间的性情也算是有了些了解,知道大家伙都是直/肠子的真性情,倒是相处得越来越融洽起来。
“那就不谢了!”周宝春也是个挺会来事的,顺着金雷的话说了一句。“等什么时候咱们宝来路拆迁补偿款下来,手里有了钱,回请你们一顿好的。保证有菜还有酒,当然,赵师傅的二锅头那是必不可少的!”
老赵“哈哈”一笑:“就等你这句呢!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庞伟德说道:“说定了!”
大家又说笑了几句,周宝春和庞伟德还要上去看护五叔公,就告辞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顺带把垃圾什么的东西一并带走了,说自己啥也没干就蹭了顿饭,倒点垃圾什么的不在话下。
蓝溪正乐得偷懒,也就笑嘻嘻的没有拒绝。
五叔公那边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行动还不方便。上厕所、擦身体什么的得有人照顾着,留下周宝春和庞伟德这两个人也足够了,所以同辉没有急着和他们一起上去,留了下来。
“王野,金雷,你俩要不要午睡一下?”同辉似乎有话要说,却还是先问了我们一句。
金雷摆摆手,拍了拍自己故意挺起来的圆肚皮说道:“才吃饱呢,睡什么觉啊!胃里多顶得慌,睡了也不舒服!还是等消化得差不多了再去睡也不吃。再说了,我也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说完看向我。“你呢?脑震荡患者,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我的脑震荡后遗症也就是听到金雷出事以后,因为焦虑和用脑过度发作了一次,接下来都没啥大事,这两天就算想事情也不会头疼头晕了,大概是差不多痊愈了吧!
对于自己被金雷称呼为“脑震荡患者”我心里挺不得劲的,感觉这个称呼跟神经病差不多。
没好气地白了金雷一眼。“你自己脑袋上还老大一个包呢,还说我脑震荡患者?我看你本来就脑子不够用,现在挨了几下,怕是更傻了!”
“嘿你小子,我好心好意问你要不要午睡,你竟然……”金雷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扭头看向老赵,指着我投诉道:“师父,您看,二师兄怼我!您说有这样做师兄的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护师弟!”
我一听,乐了!
金雷这小子,敢情拜师成功以后,还顺势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了是吧?
老赵看金雷这小孩子跟老师打小报告一样的模样,也跟着乐了。“就是就是,有这样当师兄的么?小雷子,你别客气,他怼你,你就给他怼回去,不用给他面子。师父我帮理不帮亲!”
这俩,算是联合一个阵营了是吧?
“听到了吧?二师兄,我现在是奉师民怼你呢!”金雷拿了鸡毛当令箭,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无奈之余有觉得好笑。
蓝溪虽然的大师兄,可我和金雷你来我往的互相拆台消遣对方,他却一句都插不上嘴,只“嘿嘿”站在哪儿傻笑。
同辉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我看说笑得差不多了,也就收敛了一下心情。
眼下还真不是我们可以放肆轻松的时候,还有很多正事没有办呢!
待会儿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一定会被老赵和蓝溪押着去睡午觉,还不如趁现在说说正事。
脑子运动一下,就当取代肢体运动,帮忙消食了。
“我午觉待会儿再睡也行,同辉你是有什么想说的么?”我问道。
金雷也收起了脸上玩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同辉。
同辉点点头。“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已经决定过来帮你的忙了,那宝来路那边就不应该再耽搁时间。居民们虽然没有催促,可经过之前的那些闹剧,大家心里其实也都没有多少底。很多人虽然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抵制和抗拒拆迁,但也都是保留了观望的态度。我是怕夜长梦多,要是有心人再去挑拨一下,事情容易发生变化。
王野你这边也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院,我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去走访一下居民们,看看他们意向和要求如何。收集到这些信息,我们也好拟定拆迁补偿条款。等你出院的时候就可以落实了。这样既能安抚居民,也能节省时间。你觉得这么样?”
同辉征求我的意见。
那还有什么说的。
同辉说的句句在理,我哪有不同意的。“你想得很周到,就按你说的办。我把这个环节全权委托给你了。你放心去谈,有什么事情你是拿不准的,咱们在一起商量!”
金氏地产把宝来路的那两块地皮拍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要是过了期限没有动静的话,那是得交付滞纳金和各项管理费的。严重逾期的话,地皮甚至会被收回去,重新进入拍卖流程,而且之前交付的所有款项皆不会退款。
我身上的确是有些钱没错,可这些钱要是拿来交付滞纳金和管理费,别说我会不会心疼,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啊!
我是打算在拆迁程序正式开始的时候,拿地皮去向银行贷款来进行项目开发的。要指望我那点钱去开放一整条酒吧街,也绝对是远远不够的。
同辉能想到这些,一来是帮我省钱,二来也的确是节省时间。
等我出院,那最少也得等一个星期。而且接下来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去办呢!宝来路那边可能照顾不到,到时候可就分身乏术了。
幸好现在有了同辉帮忙,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金雷听得满脸羡慕,语气有点酸溜溜地问同辉:“你说你打算在酒吧那边辞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跑去帮王野那小子,他能开的起的工资和福利,难道我老金家就开不起?我付双倍都没问题啊!”
“说什么呢你?挡着我的面挖墙脚,你是当我不存在啊?”我气得伸手去拽金雷,却被这小子动作敏捷地给躲开了,只能从床头柜上捡了个纸巾盒给他扔了过去。
金雷一抄手,把纸巾盒抄在手里,也不搭理我,继续半真半假地游说同辉。“唉,我说的是真的。同辉,你要不考虑一下呗?趁着王野还没有给你开工资。对了,你俩订合同了么?没定合同之前说的可都不算数哈!”
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这回拿在手里的可不再是纸巾盒这种毫无杀伤力的玩意儿,而是把暖水壶给拎了起来。
金雷看到了,扔了纸巾盒往老赵身后躲。“师父你看,二师兄要谋杀亲师弟!”
老赵各自比较瘦小,金雷要想完完全全用老赵的身板挡住自己,非得曲着腿弓着腰,半蜷缩起来不可。就这样还露出半个撅着的屁股呢!
我没好气地放下暖水壶,拿起棉签筒朝他屁股砸了过去。
砸了个正着。
金雷捂着屁股“哎哟哎哟”地叫唤。
不过是个棉签筒而已,就算被砸中了能有多疼?
我还记着金雷的身上有伤呢,不敢往他手臂和肩膀或者身上招呼,只照顾他屁股而已。
这家伙却想是被飞刀扎中了一样,叫得惊天动地的。
让我都无语了。
“你小子就装吧!就会在师父面前装可怜。要知道咱师父的眼睛可是雪亮滴!你糊弄不了他老人家!”我连消带打的。
老赵果然不好在护着金雷,撇开身体把身后的金雷露了出来。“你俩师兄弟的事,自己解决去,我当师父的不好参与,免得你俩说我偏心眼偏帮谁!”
他倒是撇得干净,跑一边看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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