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屋舍屋舍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被夜风吹动的烛火,不住地上下跳动。
姬平倔强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怯意、被上首的赵雍尽查眼中。
少年也许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过这位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燕太子,似乎并不知道如何从言语中、掩饰自己的真实所想。
看到赵王的笑意尽失,最惊慌的莫过于伯赢了。以伯赢的阅历当然知道赵王这是在敲打姬平,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平时里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幼子’怎地会突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若是往日,伯赢或许会有几分欣慰、甚至是感叹,平儿长大了。
但现在,妇人美目中却只有惊慌。
归程在即,若是现在这个男人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们母子毫无反抗可言。
因为这从来都不是一场实力对等的交易。
一时间,伯赢心头那道缠绕的旖旎心思,顿消。她目光带着祈求望向赵雍:“妾身与平儿乃亡国失家之人,若非大王伸与援手,妾身与平儿现尚不知何处矣。今又承赵王高看,行义举、驱暴齐,平儿方有归国复家的机会……待平儿归国之后定然以赵国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美妇说到最后,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颤音。而刚才那位语气强硬的燕太子,此刻却低头不发一言。
“哈哈哈哈哈。”赵雍突然摇头笑道:“王后何出此言,太子此次归燕乃是位在当国,是去做王,又何言赴汤蹈火啊?”
赵雍所想的、并没有伯赢所虑的那般可怕,毕竟迎立姬平主政燕地,乃是赵国君臣权衡之后的结果,非是他一人能够轻易否决的。其中牵扯到的瓜葛,就算是赵雍这个王也得考虑到整个国家的实际利益。
他当然不会因为看姬平不顺眼,就否决这个大好傀儡。话语中有借机敲打之意不假,但对姬平的行为,他倒是真的不怎么在乎。毕竟对方还年幼,况且这个世上也没有第二个赵雍。
此番赵雍的真正意图,还是想看看伯赢的态度。毕竟归国之后摄政燕国的,还是伯赢这位燕太后,乃至是赵、燕两派的燕廷重臣。
伯赢这时见得赵雍言语中有所缓和,赶忙再道:“平儿主政之后定与赵国永结兄弟之盟。”
“王后之意,寡人甚慰。”
赵雍这时注意着伯赢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他很满意。
这是一个非常识实务的妇人。妇人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这很正常,但她只要还需依靠着赵国,那便无碍。这大概也是赵雍想要扶持这个王后的缘由之一。
……通过刚才的对话,伯赢已经猜出了赵王的几分意思。眼下双方已经初步达成了交易,她本该起身辞别的,但上首的赵雍一直没有说话,她也不好贸然开口。
屋内一时再度陷入沉寂,赵雍端起桌桉上的水饮了一口。他的目光此时若有若无地打量着眼前的伯赢。
不得不说,这位年轻寡居的燕王后实在是别有一番仪态,这个年纪的妇人较之花包初放的少女,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尤其是妇人特殊的身份、更加能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望。
这两日前线战事造成的精神紧绷,突然松弛下来,赵雍的念头不禁又有些思欲起来。
伯赢注意到赵雍有些火热的眼神,她渐渐觉得脸有些发烫,但心底的担忧却跟着减轻了不少。
或许是她的面容很符合赵雍的审美,那张毫无棱角的鹅蛋脸上,没有特意涂抹胭脂的朱唇却还是显得几分娇艳,再加上那双点缀着喜怒哀乐的眼睛,雍容中还带着几分妩媚。
赵雍看着眼前的燕王后,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儿,芈八子。
两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从某些方面真的很相像,也或许是尊贵的出身,和那相彷的经历吧。但细细观去,伯赢和芈八子又有所区别,或许是后者的神情中始终带着一股坚毅,而前者却多了几分愁容。
伯赢的身段也很好,裁剪的厚重得体的麻布深衣,衬得她高挑的腰身更显纤细修长,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生产过的妇人。
赵雍这时突然觉得妇人身旁的姬平有些碍事。
“寡人突然想到有一件事,还需与王后商议一番。”赵雍不动声色道。
话音刚落,侍立一旁的宫人便很识趣地朝着门外退了出去。
陈忠这时也对着姬平道:“还请太子暂时移步。”语气中带着强硬。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母后。
伯赢此时眼中已经露出惊慌之色,但却没有开口婉拒。
姬平随即起身朝着赵王揖了一礼,便默默地跟着陈忠走了出去。
屋内顷刻间便剩只下了孤男寡女两人,气氛也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赵雍眼神火辣辣地对着妇人打量,伯赢拢着身子、肩头却微微颤抖。
看着妇人现在的这幅姿态,颇有种任君采摘的意味。赵雍原本倒没想干什么,以他的身份从来都不缺女人,且他的眼光是很挑剔的,不是所有漂亮的女人都能吸引他,若非是身心迎合的女子,他也不愿意强迫对方。
而此时赵雍大脑突然有几分浑噩起来。
权利之下的操控欲望、伯赢欲拒还迎的态度,都让他渐渐失控。
没一会儿伯赢突然觉得屋内的温度升高了几分,她率先打破沉默,明知故问道:“王上有何事与臣妾相商……”
赵雍没有回答对方,他突然从主位上站起身来挪动了下身子,将手伸向伯赢的削肩。
“王上……”虽然早有预料,但被大手触碰到、感受到男人体温的那一刻,她还是惊慌地喊了出来,同时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对方。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屏住了唇,没有做出太大的动静。
赵雍见得妇人半推半就,便知道对她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的手很快突破了薄弱的防御,探进了她的深衣。
深衣虽然厚重端庄,但毕竟到了夏季,深衣里边就是一件贴身的丝绸小衣。赵雍的手隔着浅薄的小衣放到了她的腿上,体会着那一抹滑腻。
伯赢顿时紧张起来,她突然制住赵雍更近一步的手,眼神带着恳求,摇头颤声道:“王上,不要这般……妾身…妾身…”
她脸颊通红,原本端庄的云髻也已经凌乱开来,鬓角早已被香汗打湿。
两人的姿势有点难堪,伯赢被扑倒在了软塌上,他的头脑更是已经无法冷清,但还是喘着粗气好言道:“寡人初次见得王后,便想靠近王后、想与王后亲近。寡人只抱一下,不干其他事。”
伯赢银牙轻咬,身体上就像蚂蚁在浑身爬一般,强自忍了片刻后,仿佛是默许了赵雍的愿望一般。
一声轻哼,他片彻底地将伯赢搂进了怀中,他就像遵守诺言一般,并没有做的太过分,只是抚摸着她那丰腴的腰肢的后背。
反倒是捅破了最后一层隔膜的伯赢有点冲动起来,她勐然用力的抱住赵雍的腰,将脸深深埋进赵雍的胸膛,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这一刻她已经将所有的身份、道德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耳鬓厮磨好一阵,伯赢忽然嗔道:“妾身今日尚未沐浴……”赵雍喘着粗气,那里还能管这些:“那正好,寡人最喜王后身上的香气。”
倏尔过后,小屋内便传出持续不断地闷哼,屋外不时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赵雍透过摇曳的烛火,仿佛看到了远方战场上那手持长枪的金甲、纵横驰骋的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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