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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静拿起电话看了看,下一秒便挂掉了电话。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崔宁的电话,怎么不接啊?”
“不用理他,就是因为他做代理的事,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像秦朗这样的小队员已经沦为他敛财的工具,跟他说了多少次,一直都听不进去。”她表现出一幅厌烦的神情。
但是崔宁毕竟是他男朋友,而且这事也是秦朗主动找上门的,崔宁可能也是顺水推舟,没曾想,任何赌徒,自控能力都有缺陷,的确也怪不得别人,这个现实的社会,人人都秉承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真理存活着,有谁真正意义上关心过对方是死是活。
“你也别生崔宁的气了,这事也不完全怪他,秦朗自己找上门的,他也就是顺手推舟,没曾想他能捅出这么大篓子。”我安慰道。
“我是觉得他没有真正把你们当成朋友,他自己做这行这么久,要是真心当成朋友,能让秦朗碰这个?”崔静反问道。
我无话可说,确实她比我们更了解崔宁,只是我也不想因为这事,让她跟崔宁的感情有任何的影响。
“好吧,咱们接着聊吧,你刚说的危险,是指什么?”
她这才收起刚才愤怒的模样,沉默了一阵子,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陈浩,设身处地的想,假设是你,输了一点你还能保持平静,超过4分之1,你有点慌了,超过3分之1,你开始冲动了,终于,一半了,剩下一半了,最后你把赢的都输回去了,这一进一出看似没什么,因为这时候收手,其实也只不过是输了赢回来的钱而已。但是,人往往就是这样,因为这一进一出,你过去的思想,生活方式完全被颠覆了,本来就是我赢回来的钱,已经是我的钱了,现在又输回去了,这种感觉比之前没赢过,一直输钱更难受。于是,你可能会不顾一切,压上最后一把,压上你的人生,你的所有一切,这一把,承载了你过去的十年,甚至二十年,它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变得沉重了,沉重得让你喘不过气……而人一旦走到这一步,基本也就无药可救了。”
“嗯,所以你是说,秦朗也有可能走到这一步?”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会,因为按照他目前的状态来分析,肯定会走到这一步。”
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我一定不能让秦朗一条道走到黑。
“那依你之见,我现在该怎么做,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再一直错下去!”
我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多么希望面前的崔静能像医生一样,给我开出一个治病的配方,最好药到病除,一步到位。
“我建议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先观察一段时间,顺便让秦朗也体会下欠债的滋味,这种事情,只能自己领悟到个中道理后,才会痛改前非,你帮得了这一次,那下次呢,这次是三万,下次可能是十万,二十万,你帮得了多少次?我见过太多的赌徒,总在走昨天的老路,期待明天的幸福,却从未想过珍惜今天。如果你执意要帮他,钱我可以先借你,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只是想你认清目前的情况。”
“嗯,你说得有道理。确实需要让他受些挫折,吃点苦,才会长记性。”我点点头,她说的确实在理,兄弟的情分,帮得了一次,帮不了第二次,关键在于自己。
“行了,事情都说出来,我也轻松多了,没什么事我先撤了,下午还有训练呢。”我正准备起身告辞,没想到她立马一脸愤怒。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陈浩。”
“这话说得,姑奶奶这是怎么了,看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跟你在这分析了这么老半天,费了这么多口水,没想到你一句谢谢都不说,好歹把单买了再走啊!”她龇牙咧嘴的吐槽道。
“嘿,你这一美女大老板,怎么会跟我这屌丝计较这点钱,下次,下次一定请你哈,我真的得走了,况且我走得急,身上就带了点打车的钱。”我说完,把口袋里所有的零钱掏出来给她看了看。
“噗……逗你玩的,赶紧走吧。另外上次的事情,你尽快考虑下给我回复。”
“OK,回头我好好想想,给你电话。”
…….
下午的训练在4点钟准时进行,为了备战周末的比赛,卢卡斯有针对性的进行了战术演练,而这次,我和秦朗拿到了象征主力队员的红色背心,这让我十分惊讶。
“陈浩,你这是在干嘛,赶紧跟上!”身后的魏光明见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向我喊道。
我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原来这不是梦境。
训练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中,卢卡斯不断要求加快球队整体进攻与防守的转换速度,并要求边后卫果断插上进攻,前锋线上还配置了四名前锋,这个架势,周末的比赛卢卡斯要主打进攻,势在必得啊。
几个回合下来,我累得够呛,双手扶着膝盖表情痛苦的站在一旁直喘气。
“陈浩,怎么了?”队长尹鸿波见我不太对劲,赶紧上前询问。
“没……没事……我有点跟不上节奏,歇会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赶紧跟上,教练可是在一旁看着呢!”他善意的提醒道。
我咬咬牙,坚持着往对方边路跑去。
“卢卡斯这是想干嘛,马上要打比赛了,强度还这么大。”趁着界外球的时机,我跑到了尹鸿波身边,试探性的问了问。
“周末的比赛,对手比较弱,听说有一半队员是业余球员,所以这场球我们必须拿下,而且要多进球。别问这么多了,赶紧调整呼吸,好好表现。”他说完,头也不回,立马启动往对方禁区跑去。
这下,我终于明白卢卡斯本场比赛的战术意图,不仅要赢球,还要多捞净胜球,怪不得前场安排了这么多进攻点,想明白这些后,我也拼了命的往对方禁区狂奔。
训练在下午6点钟结束,卢卡斯简单的总结了下便解散了队伍,队友们三两成群各自走回更衣室,而整个下午的训练秦朗始终比较沉闷,几次传球也不温不火,威胁不大。
而此时,他自己一个人正在前面自顾自的走着,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有点酸。
“秦朗,等等我!”我冲了喊了喊,小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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