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邪魅王后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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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瑶,向来深谙阴毒之道,最是擅长这些阴损的折磨人的手段。
    “给本座上壶茶,要上好的雪芽。”凌瑶满意的看着弋阳发梢一点点结成寒冰,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然后,直到凌瑶面前的一壶茶见了底,弋阳依旧蜷缩在床榻上,半分没有示弱的意思,凌瑶怒极,直接将桌上的茶壶整个人扫了下去。
    “啪啪——”
    一声强烈的碎瓷声在室内响起,饶是经常跟在凌瑶身边伺候的轻慢都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弋阳,你知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凌瑶上前逼近弋阳道。
    “本宫……倒是很想问问你……你想做什么?”弋阳冻得牙齿打颤。
    她都这么折磨她了,还要怎样?
    “本座想要看着你向我求饶,看着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凌瑶,你非得要这样顽固么?”弋阳不懂,为何她对她会有如此深的怨恨。
    就算是华云钰喜欢她,那又如何,他们是亲兄妹,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她若是喜欢他,尽管去找他好了,为何要一味的怨恨她?
    “我顽固?”凌瑶蓦地笑了,“我不过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罢了。”
    “你想要的?”弋阳抬眸。
    “我想要的很多,但凡你拥有的东西我都想要!”凌瑶恨恨道。
    “你如今已经是祭司了,还不够么?”
    原本,她才是祭司,只是因为她贪玩去了中原,祭司无主,凌瑶就暂时代替她成为祭司,后来,她被除去圣女之位,凌瑶也正是代替她成为了祭司,一直到现在。
    “当然不够,我还想要圣女之位,还想要你哥哥华云钰!”
    “圣女之位?只怕不行吧,只有皇室的血统而且天生具有灵力才能成为圣女。”弋阳说话时,身子冻得打颤。
    “哼,皇室血统?”凌瑶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双眸如刀,缓缓落在了弋阳身上。
    她果然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皇室血统,她不过是一介贱民罢了!
    她真想告诉她真相,让她早一点认清自己卑贱的身份!
    可是,她了解弋阳,身份对她而言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她和华云钰之间不伦不类的爱情,这个才会一点点的将她逼疯!
    “听说,我将你带出宫之后,华云钰几乎出动了所有暗人都在找你,没想到他对你竟然用情之深。”
    提到华云钰的名字,弋阳身子轻轻颤抖,几乎每日她都会恶言讽刺,一次又一次揭开她隐在她心底的东西,让她活在羞耻之中。
    她咬牙,“你这次又要说什么?”
    “你说,若是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兄妹之间的苟且之事会怎样,世人又该如何看待你们?”
    感觉到弋阳的身子轻轻发颤,凌瑶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只有她提到华云钰时,她才会表现出畏惧来,她很乐意看到她这样恐惧的模样。
    弋阳只觉得一股冰寒顺着她的背脊往上攀爬,她紧锁着凌瑶,看着她唇畔的讥意,厉声道:“你真是疯了!”
    “弋阳,我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还没有想到当年和你行苟且之事的人是谁么?”
    “别说了!”弋阳精神临近崩溃。
    “我偏偏要说,当年,那件事之后,你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只不过后来被他亲手打掉了,只怕他也害怕你会生出一个怪物出来吧!”
    “别说了!”弋阳紧紧闭着眼睛,似乎难以回首那不堪的往事一般。
    就在这时,一只疾如旋风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紧接着一粒药丸从她的喉咙里滑了进去。
    “咳咳……”
    凌瑶嘴角微微扬起,弋阳警惕性很强,只怕若不是提出了这件事,她还不能这么顺利就将药给她服下!
    “你给我吃的什么?”
    “自然是让你以后乖乖听话的毒药!”
    “你——”弋阳咬着牙,开始运功,想要把刚才咽下的药丸逼出来。
    “别费功夫了,你逼不出来的!”
    弋阳闭上了眼睛,盘起了双腿,不顾体内的寒入骨髓,开始运气。
    “傀儡蛊已经和你体内的冰魄毒融为一体,你觉得你能逼出来么,不自量力!”凌瑶冷嗤。
    “而且,这傀儡蛊能够减轻冰魄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的确如她所言,她身体内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冰寒刺骨了,就连发梢上的寒霜也渐渐消融,只是她的身子已经冰冻麻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弋阳冷问。
    “弋阳,你最喜欢操控别人,如今终于轮到你被人操控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你放心,我只不过是想和你玩一场游戏罢了。”
    弋阳越发觉得凌瑶唇边的笑意森寒阴冷。
    她微微握拳,袖中蓦地飞出红绸,缠向凌瑶,谁知凌瑶轻易避开,她的指尖闪过一抹幽光,弋阳手中的红绸顿时碎成碎片,纷纷落到了地上。
    凌瑶不屑,“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弋阳么,这种把戏可奈何不了我!你若是老实听话的话,我兴许不会为难你,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冷冷拂袖,将弋阳掀翻在床榻上,然后她的双手挥过,在房间内布下了结界。
    “好好看着她!”
    “是。”轻曼立即垂首道。
    ——
    大夏。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送来了丝丝凉意,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香。
    雨水顺着琼华殿的屋檐滴落,落在青石板上,发生悦耳的声音。
    殿内,安文夕缓缓为北宫喆系上了披风的带子,不舍得抱住了他的腰身,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
    她不舍得他离开。
    北宫喆扣住安文夕纤细的肩膀,拥着她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夕儿,朕该走了。”
    安文夕这才从北宫喆怀中起身,握着他的手道:“路上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自从昨日她爹送来安景晟被华静香救走的消息,北宫喆当即决定动身前往南昭,安景晟一旦回了南昭,就是一个强大的威胁,必须要将他带回来。
    而且,他身上的忘情蛊几乎要压制不住了,也必须尽快拿到解药。
    北宫喆吻了吻安文夕的额头,“等着朕,朕定会赶在乐乐生辰之前赶回来。”
    “好,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了好了,别腻歪了,本公子都要看不下去了,这一去又不是生死离别,别那么煽情行不行!”月清绝催促道。
    去南昭寻找忘情蛊解药,月清绝自然是要去的。
    北宫喆冷冷扫了眼月清绝,然后撩开步子出了琼华殿。
    安文夕追着北宫喆的脚步上前两步,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琼华殿,心里突然像是空了一块。
    自从北宫喆去了南昭,安文夕的生活变得百无聊赖,每日去永寿宫去陪凌阡陌说说话,给乐乐做些小衣服,看看书,偶尔会带着乐乐去鹿台小住几日。
    她又重新搬回了未央宫,每天晚上她自己独自睡在那张大床上,都会想念在琼华殿时,北宫喆将她拥在怀中入睡。
    如今,北宫喆不在她的身边,她又将乐乐抱了回来,有乐乐在她身边,多少有些安心。
    每隔十日,她都会收到北宫喆的来信,每次信上都是“安好,勿念。”四个大字。
    但是看到他雄健的字迹,安文夕每次都感到阵阵心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瑟的秋风席卷夏宫之时,碧波湖上碧水泛着圈圈涟漪,湖中千荷田田已经泛起了枯黄,朵朵浅荷也已经凋零。
    安文夕立在碧波亭内,想起夏日她和北宫喆在亭内乘凉的情景,一幕幕恍若昨日。
    “娘娘,该回了。”香茗在一旁提醒道。
    见安文夕身形未动,香茗以为安文夕没有听到,再次道:“娘娘,时辰不早了,太后娘娘今日让娘娘去永寿宫用膳,一会就要误了时辰了。”
    “走吧。”安文夕收回了眸光。
    在永寿宫用了膳,宫人立即捧出了清茗消食。
    凌阡陌握着小盏,垂眸道:“依旧没有喆儿的消息么?”
    安文夕摇了摇头,她的心里也十分焦急,到现在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到北宫喆的来信了。
    “许是有事情耽搁了,母后不要担心。”
    凌阡陌当下手中的小盏道:“这两日我这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一般。”
    “怎么会有事情……”
    安文夕的话还没有说完,欢凉急切的声音就传进了殿内。
    “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欢凉有急事求见。”
    安文夕一滞,黛眉轻轻蹙起,欢凉怎么没有知会她一声就突然进了宫,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她思忖之间,凌阡陌已经吩咐宫人将欢凉请了进来。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来人还有袭匀,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浮在安文夕的心头。
    “欢凉给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请安。”
    “袭匀给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请安。”
    “怎么了,你们突然进宫所为何事?”凌阡陌开口道。
    “大事不好了,皇上他……”欢凉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他怎么了?”凌阡陌的心蓦地一跳,不受控制的提了起来。
    看着欢凉难以开口,袭匀咬了咬牙道:“今日我得到消息,北宫喆在南昭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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