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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逸看着华静香吃惊的表情,眸光微凛,刚才的这些箭头全部是玄铁打造,区区盾牌,根本挡不住!
“啊!”
“噗!”
羽箭穿透盾牌,直接刺入士兵的身体,扬起一抹耀眼的红色。
不消片刻,这里仿佛变成了屠宰场,血色成殇,惨叫不绝于耳。
华静香看着身旁不断倒下去的士兵,不禁拧了眉头,厉声道:“给我杀!”
她亲自提了长剑冲上前去,想要一剑斩下华云逸的脑袋,然而她却陷入了御林军的包围之中。
“该死!”安景晟低低咒骂一声,立即提身去救华静香。
原本立在上方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华云逸突然从身旁的人手中夺过弓弩,泛着寒芒的箭头对准了包围中的华静香。
“嗖!”羽箭离弦,势如破空,穿破空气发出呼啸之声。
“啊!”华静香只觉得面前一寒,迎面而来的羽箭直逼她的心口,速度疾如旋风,令她直接愣在原地。
那紫阳王爷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么,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箭术!
“小心!”一道巨大的力道将她直接甩开。
“不要!”随着华静香的惊呼声,是箭头入体的声音,下一瞬,安景晟的胸前顿时被鲜血染红。
“晟,你要不要紧,让我看看。”华静香看着安景晟胸前不断涌出来的血红,顿时吓得手忙脚乱,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赶紧走!”安景晟咬牙道。
“晟,让我看看……”眼前的血腥刺激着华静香的眼球。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
华静香眼尾的眸光扫了眼周围,心中微沉,搀着安景晟慢慢朝身后隐去。
“一个都不许放过!”华云逸厉声吩咐道。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隐在暗处的御林军全部涌了出来,华清宫前顿时化作了修罗战场,一片哀嚎不断。
紧接着,华云逸身形一闪,飞快的掠到华静香身前,眸光微凛。
这个华静香,始终是个祸害,是留不得的!
他皇兄不忍心,可是不代表他会心软!
抬起一掌,正欲砸到华静香的天灵盖时,安景晟拼命全身的力气抬掌接下,身子顿时被甩出几丈之远。
“晟——”华静香立即掠过去抱住了安景晟倒下来的身子。
安景晟吃力的挣扎着起身,却发觉身体内的内力正一点点流逝,他的眸光一震,眯着双眼看向华云逸。
“心机沉沉,为虎作伥,今日本王就先废了你的武功!”
“你——”华静香指着华云逸,气的身子发抖。
她恨恨的咬着牙,这个紫阳王爷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没想到他竟然藏得这么深!
安景晟闻言一阵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鲜血之后,遂不省人事。
“晟,你不要吓我呀,你醒一醒,醒一醒……”华静香彻底慌了,抱着安景晟的身子嚎啕大哭,看到安景晟昏迷,她的心整个儿都扯了起来。
她从来都知道他们之间即使是夫妻,可是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是刚才那两次他却舍身相救。若不是他,只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她没想到在她的心里已经这么放不下他了,她不敢想象,他出了事情她会怎样。
她的心顿时乱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决不能让他有事!
“流云,立即带驸马离开!”
然而,流云还没有来得及现身,冷风便直接将安景晟从华静香怀中抱走,然后带着他身形一掠,转瞬消失在了华清宫前。
华静香看着安景晟消失的方向,她的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厉声道:“给我杀!血洗华清宫!”
她带来的兵士虽然英勇,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半个时辰,华清宫前血流成河,浮尸遍地。
华云逸一袭白衣在风中摇曳,他的双眸一片清冷,沉声道:“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刀光剑影,寒气凛冽,冰冷的剑锋逼近华静香的眼底,令她心底一颤,没想到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她带来的人已经全部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噗——”就连她的右肩上也重重挨了一掌,看着华云逸眼底的坚韧,她微微心惊,这个老东西今日是想要她的命了!
突然,闪来一道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华云逸的攻击,一把抱起受伤的华静香,“公主,属下带您离开!”
“左护法!”华静香挽着黛眉,“给我杀了他!”
如此溃败,华静香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就是和华云逸同归于尽也好过全军覆没!
自从她背叛了弋阳,她身边的静水长老就弃她而去,甚至还曾想着要她的命,却都被左护法拦住了。
“公主,如今大势已去,属下带你离开!”
“不——”
华静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左护法点了穴道,直接打横带走。
华云逸看着左护法疾如旋风的身形,双眸微眯,看着华清宫前剩下赴死抵抗的士兵,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森冷。
安景晟重伤,华静香被人救走,这一场逼宫仿佛是一场闹剧一般,最后草草收场。
三日后,华云钰和弋阳身死的消息传到凤凰城,举国皆殇,满城素缟。
半月后,华宇单回到凤凰城,月清绝已经给他换上了弋阳的眼睛,再有几日就可以拆了绷带了。
这一次从巨鹿山回来,华宇单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一般,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经常自己独自坐着,不喜别人靠近。
终于,等到了拆绷带的这一日,袭匀带着月清绝进了宫,在东宫却没有发现华宇单的身影。
袭匀立即遣人去找,却在灵阳宫内发现了华宇单,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听到脚步声,对身侧的朗风道:“谁来了?”
“太子殿下,是烨世子带着月公子来了。”
“太子,我带月清绝来给你拆绷带。”袭匀道。
没想到他来了灵阳宫,在他的心里,大抵还是有弋阳这个母亲的吧。
朗风将华宇单退出了灵阳宫,他紧紧抿唇,半晌才道:“将这灵阳宫封了吧,自此南昭再无圣女。”
依靠圣女来维系江山社稷,到底是不牢固的。
月清绝给华宇单拆了绷带之后,他有些不适应久违的光线,睫毛轻颤,双眸微为眯了眯。
再次睁眼之时,他的眸光哀凉,仿佛是化不开的悲怆。
“再看看这世界,总归是好的。”月清绝道。
“是啊,习惯了黑暗的日子,如今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华宇单嘴角带了丝浅笑。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那个女子的脸颊,如今原本属于她的眼睛现在却给他带来了光明。
不管他再怎么躲避,她仍然是他的母亲,这一点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十日后,华宇单登基为皇。
北宫喆和安文夕也一同回了凤凰城,二人相携而立,看着一步步登上金阶的那道明黄身影,单薄而萧条。
“这样的华宇单让人心疼。”安文夕抿唇。
“生在皇家,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
“北宫喆,我想回家了,回我们的家。”安文夕往北宫喆怀中靠了靠。
北宫喆揽紧了她,“走之前我们去和华宇单道个别。”
安文夕点头,伸手覆上北宫喆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具,微微叹了口气,“何时才能取下它?”
前些日子,月清绝以弋阳的内丹为药引,给北宫喆调配了忘情蛊的解药,这内丹不仅可以解去忘情蛊,还加速了北宫喆脸上烫伤的恢复。只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若是恢复以前的容貌,还得一段时间。
“怎么,夕儿嫌弃朕了?”北宫喆捉住了安文夕的小手。
安文夕淡淡点头,“这面具太丑了。”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朕觉得夕儿最近胆子肥了。”
“我的胆子一直……”
她的话还未说完,北宫喆已经拿去了面具,薄唇覆上她的樱唇,将她还未说完的话直接堵在了肚子里。
天地浩大,只愿和你彼此相拥。
和华宇单道了别后,三日后启程出发。再回到承安之时,已经是两个月后,尽管一路上快马加鞭,无奈凤凰城离承安路途遥远,仍然没有来得及赶上年岁。
书信早先送回了夏宫,凌阡陌知道他们回来,便带领着众臣前来迎接。
此时北宫喆脸上的烫伤已经好了大半,上面虽然还有些淡淡的伤痕,可是若是不仔细看根本难以看得出来。
他揽着安文夕的纤腰,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带了丝极浅的笑意。
北宫喆和安文夕身着同色月白的长袍,安文夕脖子里还围着一圈白色狐皮围领,二人翩然而至,宛若神仙眷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北宫喆轻轻抬手,带着凌厉尊狂之势,君临天下!
“母后。”北宫喆和安文夕同声道。
凌阡陌眼底有些湿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日,承安落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洒,北宫喆揽着安文夕一直从午门走到琼华殿。
雪花落在肩头,染白了墨发,仿佛他们一路从青丝到白头。
刚刚踏进琼华殿,安文夕听到了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她的心中顿时软了一块,她不禁喃喃出声,“乐乐……”
细细算来,她似乎又有将近半年没有见到乐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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