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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的元宵节到如今已经过去有一个月了,夏婧涵每每看到这红灯笼就会想起那晚猜灯谜的情景,想到那个才思敏捷的小哥哥,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那天,我临走的时候卓哥哥对我说:“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也不知道,这天会是什么时候呢?
夏清槐一踏进女儿的屋子就看到这么一副情景:小丫头无聊的用双手撑着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梳妆镜子旁边的红灯笼。
“囡囡,是不是又在想你卓哥哥了?”夏清槐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小丫头的身边。
“啊,爹!您什么时候来的,把我吓了一跳。”夏婧涵从镜子里看到夏清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身边了。
“自从元宵节回来之后,你一有空你就喜欢时不时的盯着这红灯笼看,我看你都无心练剑了吧!”
“才不是呢,我只是,只是......”
“是什么,你看你说不上来了吧。”
“哎呀,反正就不是!不跟你说了,我去练剑了。”夏婧涵顺手拿起梳妆桌上的剑就跑出去了。
一阵剑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就像美妙的乐音盈盈飘来。一抹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轻盈,好像与这竹林融为了一体。夏婧涵手腕轻轻旋转,青剑缓缓舞动,剑光闪闪。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的那一刻扯出水袖,欲勾上竹子,一不留神,却人随水袖摔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看的人都替她感到疼。
“嘶,疼死我了!”夏婧涵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揉了揉她的小屁股,幸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衣服被她给弄脏了,不知道爹爹会不会怪罪。
正在夏婧涵愣神之际,忽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声响,抬头一看有只信鸽正从竹林上空飞过,看样子去的方向应该是自家小竹屋的方向。
“难道是有人有什么事要找爹爹?”夏婧涵暗自心想,刚刚摔了一跤之后,现在也不打算再练剑了,打算回家去看看。
竹林尽头的小竹屋上空徐徐升起燎燎炊烟,想来是爹爹已经在生火做饭了。
“爹爹,你有没有收到什么信啊?”夏婧涵还未踏进家门就朝夏清槐喊道。
“诺,不在这吗?是你卓伯伯来的信。上次元宵节匆匆分别,也没有留下我们具体的地址,他能找到这来也不容易。”夏清槐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信。
“卓伯伯来信了啊,那信上有说是什么事吗?”夏婧涵用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夏清槐。
“具体什么事到也没有提,只是说过几日要带着卓衍来看望我们,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那真是太好了,可以见到卓哥哥了,这对夏婧涵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夏婧涵不禁喜上眉梢。夏清槐将小丫头的神情都细细的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朝起日暮。这天清晨,伴随着一路的朝露和花香,一辆马车悠悠地踏上了上翠羽山的羊肠小道,晃晃悠悠,卓衍将这一路的景色尽收眼底。道路两旁不知名的野花幽香扑鼻,黄的、红的、白的,五颜六色,美不胜收。碧绿的小草上还沾有清晨的朝露,晶莹剔透,惹人怜爱。从剑云山庄到翠羽山,这是卓衍第一次出远门,从水路到陆路,已经行了一天一夜了。
“爹,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别急,就快了。”
一炷香之后,马车已经走到了小道的尽头,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片碧绿的竹林,真是山重水路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啊!
“衍儿,看到了吗?穿过这片竹林之后应该就到了。”卓云指着眼前的这片竹林说道。
在马车进入竹林之后,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这些竹子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位置发生了变化,并不像我们进来之前所看到的那样了。看来,这片竹林应该是被你夏伯伯设了五行八卦之阵,应该是为了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闯入。
“那爹,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您对阵法又不是很精通,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卓衍着急地看着卓云。
“衍儿,先别着急。几天前我已经书信一封给你夏伯伯,告诉他这几天我们会来拜访,他要是知道我们现在被困在这了,回来救我们出去的。”
竹林那边的夏婧涵早在卓云他们一行人进入竹林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了,现在正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赶了过去,片刻之间,就来到了马车的面前。
“卓哥哥,是你和卓伯伯吗?”夏婧涵朝马车里问道。
“夏妹妹,是我,卓衍。我和我爹不知道这竹林的玄妙之处,进来后不久就被困住了,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不知道还要被困多久呢。”卓衍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来。
“我和我爹前几天知道你们要来,所以这几天格外留意着竹林的动静,这才能这么快赶了过来。快别多说了,我们走吧,我爹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婧涵说得对,衍儿,我们还是快走吧!”说着卓云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于是,夏婧涵领着卓云一行人向竹屋的方向走去,在下精悍的待领下这些竹子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不一会儿他们就穿过竹林来到了小竹屋前。而夏清槐早已在屋外等候了。
“卓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来,快随我进屋来歇歇吧。东西什么的就让婧涵来按顿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让衍儿和婧涵一起吧!”
“也好,那就让他们两个小辈去收拾吧,小孩子就应该多锻炼锻炼,何况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厢夏清槐和卓云进了屋,那边夏婧涵和卓云在收拾东西。
只见两个小人儿不紧不慢地先把把衣服、金银等轻巧的物件从马车上拿了下来,放到了夏清槐事先给卓云他们准备好的客房里。不过,等他们再次返回到马车上看到剩下的两坛酒,却有些欲哭无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夏婧涵自己虽有武功,但是小胳膊小腿的,即使有武功也抵不过年纪小,肯定是搬不动的。再看看卓衍,虽比夏婧涵大三岁又是男孩子,但其身材忻长瘦弱,感觉也没什么力气,比夏婧涵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小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忽然,卓衍率先有了动作,只见他晃晃悠悠地抱起了一坛酒,定了定身子,小心翼翼地朝马车门走去。
夏婧涵看到卓衍这副样子,在他身后焦急地说:“卓哥哥,你这个样子不行,很容易受伤的,还是先把酒放下来吧!你等着,我去找我爹去!”说着夏婧涵从卓衍身边的空隙擦过,下了马车。
“哎,夏妹妹你慢点!不要着急,我没事!”卓衍冲着夏婧涵的背影喊道。“本来是想在夏妹妹的面前表现表现的,这下可倒好......这小坛酒看着也不重啊,怎么我抱着这么吃力!看来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儿。”想着刚才的表现还有夏婧涵嘱咐他的话,卓衍还是乖乖的把酒放下了。
夏婧涵急匆匆地跑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是夏清槐和卓云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夏清槐见夏婧涵脚步匆匆,刚想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夏婧涵说:“爹,你快去帮帮卓哥哥吧!马车上有两坛酒,卓哥哥一个人搬不动。”这时候的夏婧涵已经稍显冷静,语气不像刚刚那么着急了。
“夏伯伯,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不过还是要劳烦你们跑一趟了,那酒我搬着实在是有点吃力。”卓衍在夏婧涵进屋之后也就跟着进来了,反正索性那两坛酒他也搬不动,还不如进屋来歇着。
“哈,瞧瞧我这记性,翠浓知道你喜欢喝酒,临行前夕特意从山庄的酒窖里拿出两坛杜康酒,让我带给你,一时竟忘在了马车上了。夏兄,你随我去看看吧!”卓云领着夏清槐向马车走去,掀开车帘,一股清香醇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果真是好酒啊,未见酒容,先闻酒香。依我看这酒可有些年头了吧!真是难为嫂夫人还记得我喜欢喝酒,有心了。”夏清槐两只手里一手拎着一坛酒,在卓云手里很重的酒到了他手里如同棉花一样轻。
“哎,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不过是两坛酒而已,你要是喜欢哪天再到我那庄子上,我陪你喝个够。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确实是有要事想要与你相商,我们进屋再说吧!”
见夏清槐将酒放好在桌上,卓云开口说道:“夏老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让小儿拜你为师,不知你是否能答应?衍儿打小起身子骨就有些赢弱,本来我就存着给他找个师傅让他习武的心思,但他娘舍不得衍儿吃苦,这才耽搁了。直到一个月在元宵灯会上无意中遇见了你,我才又起了这个念头。衍儿已经这么大了,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我不求他能习得什么高强的武艺,只求能够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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