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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队长,”随着喊声响起的,是‘突突突’的子弹扫射声。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苛丽夜半醒来进入监控室,竟见两个负责守门监视的混蛋在偷懒睡觉,一脚踹上去,才发现人也死得无声无息。她都没进入实验室,直接飞奔直房屋后檐。
就见阎旗诚和苏亦澈已快到崖顶,她掏枪、举枪的瞬间,林小姝已将一个点燃的自制炸弹朝她扔过去,引起轰响一片。
自制的手榴弹,原是用于她和苏亦澈出逃时防身用的。当时偷偷摸摸制好后,她就在自己的休闲裤的大口袋里,揣了两个。
听见细微脚步声临近时,她下意识的就极速点燃一颗炸弹,往苛丽的方向扔过去。炸弹声响,屋檐霎时间少了一个角,火光席卷屋檐,房屋开始垮塌。
耳朵警觉有东西朝自己飞来时,苛丽立刻趴在地上,避免了炸弹直接上身的命运。那条已举起的手臂还是没能幸免于难,而是已血肉模糊。
苛丽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身上的剧痛,迈腿往那抹从拐角处消失的身影追去,双目含恨。林小姝跑着跑着,额头上顶上一个冰冷的枪口,往后退,后脑勺与前额的触感一样。
“跑啊,继续跑啊,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后面苛丽阴森森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
林小姝脑袋一片空白,冷汗已湿透衣衫。枪声响起的刹那,身子一软,自动往一边倒去。人死过后,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吗?两滴晶莹从眼角滑落,小馒头、旗诚、爷爷、奶奶……
咦,不对,有痛感,唇痛,还有一条熟悉的舌头伸进了她嘴里,全身亦被熟悉的温暖感觉笼罩。等等,她好像没死,林小姝的睁开眼睛,就见那张放大的军脸就在自己眼前。
男人正在抱着她,专心深吻。掐自己一下,貌似也会疼,林小姝被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惊呆了。傻傻靠在男人怀里,任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嘴巴里新风作浪。
“傻老婆,呼吸,”阎旗诚放开小妻子,轻拍她的脸,让她喘气。“老婆,别呆着,呼吸啊,你活着呐。”他由拍变捏脸,喊小女人回神儿。
林小姝瞧着那张最爱的俊脸,一再在自己眼前晃荡,她终于接受了她真的还活着这个事实。“哇”的一声扑进男人怀里,抱住大哭。“老公,我为什么还活着啊?”
“因为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会让你有意外。阎旗诚亦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头埋进她脖子里深深吸气,唤回自己那瞬间停掉的心跳恢复正常。
他刚从崖上跳下来,就见苛丽和一名黑衣男子,同时对小女人举枪。阎旗诚果断双枪上手,蹬上墙壁,两发子弹同时出膛,争着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命中黑衣男和苛丽的眉心。
他若是多犹豫半秒钟,他这辈子就没有以后了。耳边此起彼伏的枪声和吵杂声,拉回林小姝理智开始回笼。
“老大,大嫂,你俩换个地儿亲去,墙壁快塌啦。”二号壮着胆子提醒相拥的两位,他不想打扰人家的,可是他得为他们的生命安全着想不是。不能才从一个身死边缘回来,又进入另一个吧?
林小姝脸一烫,脑袋彻底清醒,推开男人的胸膛。MYGOD,她方才在干嘛?同志们在抗敌,她怎么可以和男人在这里旁若无人的激吻、拥抱?
“要你多管闲事,我自己不能预估它什么时候塌吗?”阎旗诚冷瞪一眼二号,把林小姝拉揽进怀里,捂住她眼睛,举枪往前院冲去。
她还没见过他开枪打死的人呢,她看见会害怕的,说不定还会留下阴影。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看到这些过于血腥的场面。二号偷笑瘪瘪嘴,跟上老大的步子。
“旗诚,苏亦澈呢?”“大嫂,苏先生已被几名队员护送下山。有什么消息,会有人传回来。”“喔,谢谢!”阎旗诚一脚把二号吓停脚步,跟他抢着跟小女人讲话,活腻了。
之前队员们见过的那两位老人,确实是老人,但是身手却不凡。手举双枪左躲右闪,领着十几个黑衣人,与众特种兵对着干。
他们往平房院坝前的开阔地段撤,偶尔虚晃一枪,引战士们去追。战士们早已识破开阔地段的阴谋,并不上当,直接机枪上膛扫射人,但故意不取他们性命。
这两个老人的作风、身手,一看就是老间谍。这得是在我兔潜伏着作奸犯科几十年了的吧。上级对此般身份的人的意思,一直是要求尽量抓活的。
他们自己逃离开阔地段,也逃不出去。附近听见枪声的同志们,早已在开阔地段的那一端围上来。“拆弹的小心一点,老间谍埋的炸弹,不是那么好拆的。”
阎旗诚对正在拆弹的队员嘱咐道。要找到埋在屋里和小院里的错综复杂的引线,并不是件易事。但是他们必须找到所有引线,并顺藤摸瓜拆除,才能为以后误闯入这里的人以绝后患。
阎旗诚领着小姝进入地下负一层、负二层转了一圈,确定此处便是境外间谍驻B市的大本营。上面炮火连天,下面竟没什么影响。负一楼和负二楼,皆各有通向外面的密道。
室内各种先进电子设备,尔家具陈设则普遍破旧。各类文献资料垒了大半间屋子。
负二楼的墙上,贴满A军区自建立特种兵大队以来的各届大队长、副大队长及部分走入他们视野的中队长图片,还有部分A省各级政要的照片和历届司令的照片。
“老公,恭喜,阎家成年男士全部榜上有照片。”林小姝取来一只笔,在阎旗诚的照片上画胡子。“若不是我和苏亦澈被关过底下,知道地表下有料啊。
即使上面被翻个底朝天,炸个稀巴烂,来人也基本不可能发现密道,发现地底的乾坤。这苛丽党也是倒血霉诶,抓来两个人,却意外暴露了经营几十年的大本营。”
“是是是,我老婆最厉害,都会制土炸弹了呢。淘气,”阎旗诚轻刮小妻子的鼻头,忽然,他拉着小女人,走到最亮的那盏灯下,如潭幽眸里暗潮汹涌。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外面黑漆漆的,空气里满是血腥味儿,他都没注意到小妻子脸上有异。脸上干涸血痕交错,下巴有明显的愈青,再仔细一检查,肩部也有伤口在渗血。
“没事儿啦,脱臼的下巴当时就被苛丽推回去的。其他小伤口,只能说明你夫人皮肤好,不经摔,不经刮。”林小姝拍掉男人的手,欲转身去继续涂鸦。
阎旗诚则硬拉着媳妇儿上楼,脸色奇丑。“老公,我们还没探秘完呢,”林小姝还想留下来再玩玩儿,好多东西她都没见过呢。
“留点余地让别人来探,”阎旗诚不理小女人挣扎,把她背到背上,他猜她腿上也不是完好的。
两人刚从地底下上到残垣断壁的表层,就听见老头儿在狠命叫嚣。“阎旗诚,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们再多开一枪,我就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我和老婆子出了事情,我儿子和他的属下,不会放过B市一中那8000多学生!”老头儿吼完,见果然不敢再有人开枪,站在那里狰狞大笑,“哈哈哈,怕了吧?要么放我们出境,要么半个特种大队和一中全体师生,我们十几个人陪葬,哈哈哈……”
阴毒至极的得意笑声在山林回荡,刚现黎明曙光的清晨,蒙上一层灰色阴影。山鸟飞过,乌鸦闯过,冷风吹来,所有战士打从脚底开始发凉。
十几岁的无知孩子,敌人也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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