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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犹如暴风雨来袭的前夕,空气很沉,里面由于没开灯的缘故,黑压压的。
偏偏这个时候,外头果然开始下起了雨,雨势凶猛,几乎是顷刻之间,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密闭的房间里,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严格,他高大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有些冷漠。
背对着我,他用力地扯开他的领结。
我知道,平日里他可以对我千依百顺,但他骨子里就像豺狼虎豹般,透着阴狠,倘若谁敢染指他的东西,他一定会不折手段!
我很清楚他的个性,所以我必须尽快地为我的清白解释。
但是当我要开口的时候,他却冷冷地转过身来。
“为什么瞒着我?”
我看不清他的脸,黑漆漆中只能感觉到他异常冷酷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下雨忽然降温了,还是他的声音过于清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那天看到你和陆雅婷成双入对,我无家可归,加上身上没带身份证,住不了酒店,所以就去了他家,但那晚我睡飘窗,他睡外面客厅的!”为此我还感冒了呢。
我急忙解释道,心里是真的真的祈求误会快点过去。
然而严格就静静地站在那,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半晌的沉寂后,才回应:“是么?”
“是啊。”我立刻应道,上前了一步,抓住他的胳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林牧聪一直对你另有所图,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严格的声音仍旧冷地我全身发抖。
我开始慌了,甚至有些委屈。
虽然我要求他不要对我欺瞒,但同样的,我肯定也不会欺瞒他。
可是现在呢,他居然不相信我?
难道我们之间的信任就这么惊不起考验?
也对,上次他和陆雅婷的事,我也误会地很深,想到这里,我深呼了口气,耐心了起来,“严格,你相信我。”
“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真实!你不是想证明清白么?好啊,现在让我求证。”严格的语气和平常都不一样了,这让我想起了那天在车里,他同样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经历过上次后,我敏感地后退,虽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求证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想顺着他的意思下去。
忽然,他狠狠拽起了我的手,力道很大,抓得我很痛。
“严格,你干什么!”
我低吼道。
他却把我拽到了窗子边,将我按在了飘窗上。
“飘窗是么?那怎们就来试试。”
“太晚了,明天好么?我今天累了。”
不想和他争执,甚至撕破脸,我的语气柔了几分,坐在飘窗上,抬眼微微地打量他。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能看到他脸部的大致表情,皱着眉头,冷着脸,并不是很愉快。
听到我说这话,他忽然笑了起来,“没关系,大不了明天你晚点去公司,反正你的林总也不可能把你开除,毕竟他那么喜欢你呢。”
“严格!你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种难听的话来侮辱我?”
“侮辱你?老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呢。”严格忽然低下头,双手捧住我的脸,帮我撩开耳际的碎发。
忽然,他双手握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到了玻璃窗上。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打在窗子上,我贴着玻璃,能够感觉到雨滴的每一次声响。
全身有点冷,可却冷不过严格的眼神。
我开始真正地恐惧起来,全身不寒而栗。
“严格,别闹了,我真的累了,而且很冷,我要去床上睡觉了。”
我想起身,严格却单手把我按住,另一只手开始解扣子。
“冷么?大夏天的怎么会冷?别着急,等我验证了你和林牧聪的清白后,再放你走。”
他虽然笑着说话的,可是声音却像刀子,一下下地割着我的神经。
他怎么验证?我的身体,我的雏身,早就给了他,他要怎么验证?
“严格,你不要再说疯话了,我真的要生气了!”我拧眉威胁。
他却笑得更加明朗起来,大手掠过我的脸颊,让我全身毛孔都吓得张开。
“喊老公~”
说着,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痛,我的脸好痛。
我咬着牙瞪他,那一刻我真的无比恨这个男人。
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抓痛我了!”我吼道。
没想到我的咆哮不但没起正面作用,反倒更加刺激了他,他的手慢慢地放轻力道,声音带着一丝危险气息,“他对你温柔?林牧聪是不是这样摸你的?”
他的手开始轻轻地游走,却不似平日温柔。
“你混蛋!”
我骂着他,从没有像今晚这般委屈。
但是我的委屈换不来任何,直到他最终变成凶猛的野兽,在我身上予取予夺。
窗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因为后半夜窗子被人打开了,雨水便那么肆无忌惮地灌了进来,我全身湿透了,开始觉得冷。
蜷缩着,哭泣着,最终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我做了无数个噩梦,有之前被王军出卖的画面,被人凌辱以及被一帮女人围殴,画面接踵而至,我怕地全身出汗,想要从梦里醒来。
直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打在我身上,让我觉得有了一些暖意。
努力地睁开眼,我从噩梦中惊醒,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昨晚喊了一夜、哭了一夜,全身水分流失,现在嗓子又干又疼。
迷糊中,我看到了严格的身影,他披上他的西装外套,拉开门出去了。
我疲惫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始终,才五点多。
想起昨晚他对我的折磨,我便双目无神地盯着紧闭的门,哭不出来。
而就在此时,我的身体里涌动出一股热流,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我整条腿,肚子还有些痛。
我挣扎地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小腹,跌跌撞撞地去了洗手间。
将身上染了血的裙子换掉,我洗了个澡,并且换上护垫,走了出来。
将飘窗被染红的垫子抽走,卷起丢进垃圾篓里后,我换上衣服,也出了房门,离开了严家。
清晨的街道很安静,没什么车子来往,我搭乘出租车去往公司。
“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好。”
“没事……”我艰难道,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了自己的脸,吓了一跳,惨白如纸,像是被人抽干了精气。
手抚上脸,我搓了搓自己惨白的脸,直到搓红,才把手松开。
不过是来了例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咬着牙,等车子到了目的地后,给了钱,抚着肚子下了车。
“唉,姑娘,发票你还没拿呢。”
“不用了!”我咬着牙回答,觉得肚子疼地厉害,甚至超出了以往的疼痛限度。
可能是昨晚严格对我用强的缘故吧,我如是想着。
六点的公司空无一人,我早早地刷了门禁卡来到办公室,给自己泡了一杯红糖水,迅速喝下。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辞职信写了,离开这里。
我要带着林牧聪去严格那,亲自解释,我要他知道,他错怪我了。
他重伤我,狠狠伤了我的心……
双手捧着红糖水杯,我一步步艰难地朝办公椅走去,可不知为什么,只不过几步的距离,我却走得很艰难。
腹部像是撕裂般,疼地我快忍受不了,而且手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终于,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几秒后,我连杯子都抓不住了,手指软绵地松开,任凭茶杯掉落在地毯上,让滚烫的红糖水溅我一身。
砰——
视线里出现的最后场景是办公桌的桌角,我整个人摔了下去,再也没了知觉。
……
“林总监!林总监,你醒醒啊!”
耳边有人在喊我,并且还带着轻轻地推我。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覃助理。
覃助理看到我睁开眼,这才松了口气,“林总监,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贫血。”我强挤出笑容,搭上她的肩膀,“可以扶我起来么?”
“唉。”覃助理点点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我搀扶到老板椅上。
我喘了口气,精神却没全恢复,“覃助理,可以帮我去买点布诺芬么?”
“止痛药?林总监,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覃助理原本恢复了平静,顿时脸色又慌张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摆摆手,没什么力气和她解释,“例假,没事的。”
她这才了然地点点头,冲我道:“那您等着,我就去给你买药,我记得这附近就有家药店。”
“恩。”我点点头,瞟了眼她放在我桌上的文件,闭上了眼睛。
公司是朝九晚五的上班制度,就算覃助理提早来,现在撑死八点,所以说,我方才昏倒了近两个小时?
这一次例假,来得倒是挺凶猛的……
闭了会眼睛后,我才感觉小腹的阵痛好了些,不过今天我这个样子,看来是没力气和林牧聪谈离职的事了。
我只希望,自己能早点恢复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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