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美色撩人,摄政王沦为裙下臣

第129章 那小子只能我欺负!!

    
    想到这,傅青丝拼上三十多年积压的功力,再次压回去。
    与其同时,绞杀军目光如饿狼般幽幽盯着陌离。
    陌离没了气力,连剑都挥不起来,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就像一朵寒风中打残的向阳花,他心下觉得自己肯定要死掉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哥。
    他就这么看着他哥,站在车马上,嗜血般的内力侵蚀着整个烟柳巷,长剑上的红穗迎风做响,已经占了上风,陌离倏的笑了,低声喃喃道:“还是哥厉害。”
    绝望感蔓延,陌离能听到他哥一直在焦急的唤他。
    黑铁丝利刃般袭来,罡风肆虐,底层绞杀军纷纷撑起身子,紧握长剑,再次横扫而来,大有兵临城下,围剿的势头,而萦绕耳畔的却是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呼喊。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
    陌离没有感到死亡的恐惧,只是想到他哥看着他死在这,定会伤心欲绝。
    他若是死了,哥,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又仿佛看到站在银杏树下,等着他回去拌嘴的小丫头,整颗心都疼的打着转,眼泪就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小丫头会不会哭鼻子……
    就在这时,陌离听到一道清冷的女声,还有数道箭风。
    “陌离!!趴下!!!”
    迫在眉睫之际,鹿生一手落在车内灯盏上,用力一按,车身微晃。
    唰唰唰!!
    车身木框敞开,取而代之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箭孔,伴着马的嘶鸣,箭密密麻麻自车身朝四面八方窜出。
    听到趴下的话语,陌离蓦地睁开双眸,毫不犹豫的趴在地上,躲过袭来的箭风。
    没来的及反应的绞杀军,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了大半,却也成功让剩下的人,燃起更旺的怒火,箭风凛然将他们逼退几米。
    楚九月趁机翻身跳下马车,紧握长剑跑到,已经呈半蹲姿势的陌离面前,以长剑逼之,吼道:“我看谁敢动他!”
    “楚九月!!”帝辞慌了,脸上青筋暴起。
    “夫人!!”鹿生当即翻身下去,却被身后赶来相助的五十多个绞杀军,长剑飞射而来,躲过身前的擦脸,却没躲过脚下。
    脚踝汩汩渗出血来,眼看着再次被压镜,鹿生朝身后小跑过来的陈安,喊道:“陈安!!退回去!用力按马车上的灯盏!快!!”
    陈安脚步一顿,凭着小巧灵活的身子,身后马车的遮挡,迅速跑回去,按照鹿生的命令,按下去。
    “往左拧两次!!”
    陈安按照指令,拧了两下。
    当即马车两侧升起盾牌似的隔挡,无数利刃从车尾穿刺而去,顷刻间,迎面而来的绞杀军,死伤过半。
    烟柳巷的绞杀军,看到挡在面前的是娇弱的女人,连剑都握不稳,抹了抹嘴上的血,戏谑道:“找死!”
    “小姐!快走!”陌离抬眸,入目皆是猎猎作响的绯红长裙,像一朵无畏的曼珠沙华,肆无忌怠的展露锋芒。
    流觞站在马车边,她脸色惨白,死死攥着衣衫,纠结到底要不要救,楚九月可以死,但陌离不能死。
    她从马车上四处寻找,可以将二人拉回来的物件,没有绳子,却看着楚九月送给她的几件衣衫,于是一鼓作气,迅速将一条条的衣衫用力系紧,扔出去。
    流觞扔出去的同时,低吼道:“小姐!!拉紧!!”
    可她的力气太弱,也没有在前面打结,没扔到楚九月眼前。
    流觞咬牙再次扔出去。
    与此同时,帝辞双眸染上赤红,面目几近扭曲。
    通体莹白的长剑顿时碎裂,傅青丝面色铁青,呕出血来,而后便再也压抑不住翻涌而上的痛楚,瘫下身来缓解身体带来的痉挛。
    让傅青丝大吃一惊的是,帝辞能将研习三十年功力的他,打的措手不及
    “傅大人,您怎么样?您万万不能有事,小的这就带您离开!”
    浑身血垢的小侍卫说完,便咬牙背着人从后窗溜了。
    帝辞脱了身,顾不得喉间翻涌而上的腥甜,夺过流觞手中系好的长绳,扔了出去。
    “楚九月!快!抓紧!”
    听着熟悉的男声,楚九月瞥了一眼落在脚边用衣衫绑成的绳子,再抬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凶残嘴脸,迅速将长剑扔向眼前的人群。
    趁着他们胡乱挡袭来的红穗长剑,楚九月迅速将绳子系在陌离腰上,喊道:“拉!”
    众人纷纷瞳孔一震。
    楚九月竟然不自己先逃???
    顾不得多想,帝辞往手臂上绕了一圈,用力一拽,将陌离拽了回去。
    帝辞嘴角不断往外溢着血,内力受损,全身脉络都像被打断,但看到被围剿在中心的少女,就像是莫名有了支撑,再痛都没有心疼。
    他翻身下了马车,随手抄起长剑,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落到楚九月身上。
    楚九月顾不得太多,万事保命要紧,抄起腰间装毒粉的瓷瓶,往绞杀军脚下摔了一个又一个。
    摔到第三瓶,眼前已经升起一层白色烟雾。
    一个个绞杀军,被白色烟雾笼罩。
    旋即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捂住口鼻!!”
    看到地上,脚踝受伤,努力站起来的鹿生,楚九月皱了皱眉,当即回手又扔了一瓶剧毒。
    伤了鹿鹿的人,必须死!!
    迅速扶起鹿生,可鹿生的脚踝伤的不轻,只能靠她自己支撑,好几次都险些倒了。
    就在第二次被尸体挡住去路时,楚九月肩上的压力,明显没了。
    帝辞一把将鹿生拉了过去,三步两步就将人扶上马车,又伸手拉了楚九月一把。
    烟柳巷的绞杀军,无一人存活,死尸遍地。
    看到二楼挂的蓝色飘带,身后一众绞杀军赶来支援,骑着高头大马的他们,将兄弟的惨死,尽收眼底。
    他们从没有像今天输的这样彻底,无论如何都要杀了马车上的人,才能对得起毫无败绩的名声。
    马蹄声,愤怒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地上的血液,都跟着汇聚成河,震颤着。
    所有人的心再次揪起来。
    看着身后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楚九月声音又冷又带着穿透长巷的响亮:“快走!!!陈安!!跟上!!”
    帝辞瞥了一眼插在尸体上的配剑,再没内力收回,随后敛目,拉起缰绳,一脚踹在马背上,“驾!!!”
    顿时像风一般,冲了出去。
    由于不断躲避烟柳巷的尸体,马车左右来回晃荡,楚九月一手死死抠着木框,另一只手死死搂着鹿生的肩膀,恨不得将人扣进骨子里,生怕人一个不稳,甩出去。
    目光却瞥了一眼鹿生不断往外淌血的脚踝,又看向浑身血污的陌离,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流觞同样死死抠着木框,用力拽着陌离衣衫,不让人飞出去。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陈安驾着马车,跟的也紧。
    形成了两辆马车极速飞奔,身后追了一群身骑高头大马,凶神恶煞,挥舞着长剑的黑衣人。
    宛如长风卷过,已经疾驰在两面都是树林的地界。
    日光都被吞噬殆尽。
    再这样下去,一旦走到尽头,便真的没了生机。
    按照剧情,再怎么不合理,再怎么出岔子,也不可能让男女主都死了吧?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
    帝辞受伤,鹿生受伤,陌离身上的血还止不住。
    流觞脸色苍白,近乎柔弱不堪的样子。
    陈安又还是一个小孩。
    不能说情况不妙,甚至看不到什么希望。
    楚九月往后看着,从马车旁迅速往后漂移的树木,双眸染上一层层火苗。
    追那么紧,着急投胎啊!
    随后,脚用力撑在坐凳的两侧,保住身形,以免飞出去,抠着木框的手,在腰间一阵摸索。
    我去!!
    不会这么背吧!
    毒粉用完了??!!
    摸索了半天没摸到,楚九月脸一点点沉下去。
    这可怎么办?
    难道都要死在这??
    楚九月看着驾车的帝辞,又看向马车上的每一个人,心像是被闷棍打了一下又一下,疼的红了眼眶。
    刚才一起拼命逃脱的样子,像极了可以交托生死的朋友,一群人将所有想法抛之脑后,只为了能活着逃出去。
    楚九月看不得任何一个人死,她不敢想象他们死在她面前,她还能不能保证理智。
    或许从一开始接触他们,就已经不单单将他们当成书里的纸片人。
    再到后来的接触,便陷的越来越深,深到想与他们一起改变结局,改变命运,改写书中既定的事实。
    楚九月甚至在想,是不是她触碰了哪个禁忌点,才会让书中一切陷入混乱,就像现在所有人都深陷死局。
    每个人都选择了沉默,一片死寂,却都忍不住偷瞄一眼珍视之人。
    又或者说,看一眼即将一起踏上黄泉路的人。
    马车还在极速前行,楚九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弱,再回头看去,她瞳孔微缩,一时不敢相信。
    竟看不到黑衣人的影子了。
    过了半晌,直到听不见马蹄的声音了,楚九月才忍不住开口,“帝辞停下,你们听,马蹄声没了。”
    听到少女的声音,帝辞猛拉缰绳,随着一声马嘶鸣声。
    所有人在此刻屏气凝神。
    真的没有声音了。
    是撤退了?
    明明咬死了往前追,怎么就没动静了呢?
    众人带着疑问,却也是没再多停留,怕绞杀军再次席卷而来,驾着马车,再次疾驰,朝着平阳而去。
    确实是有人拦住了绞杀军。
    两侧深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浪高过一浪,十个同样身穿黑衣的侍卫,弓抵在手,箭在弦上,蓄力一拉,一放。
    “吁!!!”
    带着夜间冷然罡风,绞杀军马匹一阵嘶鸣,箭准确无误的穿透马肚,血花四溅。
    绞杀军迅速撤步,朝一个方向聚拢,形成包围圈状,举着长剑警惕四周。
    “我的人,你们如今也敢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松弛懒漫的男声不大,却带着穿透林间的噬血寒意,惊起林中鸟兽,展翅逃命去了。
    绞杀军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一个个剑都握不稳,不寒而栗。
    紧接着一侧林间,不疾不徐走来一身穿绛紫色长袍的男子,男子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就一眼也足以让他们头皮发麻。
    “永安侯……”绞杀军中有人颤声道。
    那声音细若蚊蝇,叫人听不真切。
    绞杀军,却连呼吸声都轻了。
    他们的主上明明说过,永安侯被陛下禁了足,不是说永安侯抗谁的旨,都不会违抗楚九月吗?
    主上办事,能瞒天过海,也料事如神,永安侯又怎么会知道陛下出了宫?不是封锁消息了吗?
    有人壮着胆子问:“怎么就成侯爷的人了?我们追杀的是逃犯,跟侯府又有什么关系?”
    常川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弯着眸子,笑出了声,“你们主上要是听了这番话,我保证他笑的更大声,笑你们愚蠢。”
    面对常川,绞杀军有幸见过几面,无论见过多少次,人长的都是谦逊知礼,满腹经纶的模样,可就算他是真的漫不经心的笑,都让人觉得脚下生了一层冰寒,席卷全身脉络。
    听永安侯的话,定然是知道马车上的人是楚九月。
    他们这次便是真的绝望了,只要是有关楚九月安危的事,几乎没有人不被挫骨扬灰。
    可他们更想活下去。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有火焰在心口燃起来。
    又或者是抓住人的伤口,撒上一把盐,都觉得痛快。
    “呵呵呵……永安侯!你真可怜!你为了博昏君一笑,一手创立花神节,为了她打造地牢,无非就是让天下人怕你,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对昏君评头论足,可她呢!不仅禁了你的足,还和别人花前月下,值得吗??”
    “上舔的狗,都比你要脸!你这就是不要脸,拼了命的往上凑!有用吗?”
    “你当年叛出师门,抛弃你最疼爱的弟弟,冒天下之大不韪助楚九月夺下帝位,夜深人静时,你可曾在梦里蹚过血泊,看到死在你手上千千万万的亡魂!!”
    柳絮听的脸黑的能滴下墨来,抄起剑来,冲上去吼道:“闭嘴!!!”
    常川脸上依然挂着笑,就像是没听到他们刚才说的,只是也没阻止柳絮冲出去,反倒拦下了身后背着弓箭的黑衣人,挑眉道:“柳絮在气头上,你们就别管了,让他发泄发泄,省的回头拿你们发泄。”
    说完,身后的黑衣人不动了,想到曾经被柳絮打到鼻青脸肿的样子,身子瞬间绷直,想了想,又同时往后撤了一步。
    他们可不想挨揍。
    真往死里打。
    绞杀军三十人,被迎面飞踢而来的一脚,踢飞两人。
    长剑横劈下来,带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的低吼:“我要将你们的舌头统统割下来!!喂狗!!”
    其中三人舌头,应声被割下,溅起一层层血花,柳絮脸上也没能幸免,往地上啐了一口。
    绞杀军心下是惊讶的,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被陌离按在地上打的柳絮,竟然会有如此强劲的实力。
    那平时都是在让着陌离吗??
    摄政王和永安侯,自家主子都水火不容,这两个人平日不是互相看不上吗?
    几番打下来,绞杀军意识到大势已去,没了生路,便从绝望中图个嘴爽,“柳侍卫,真没想到你的功法比陌离还要高,可惜了,没能像杀陌离一样,将你杀了!”
    “你们把那小子怎么了?!!”柳絮登时就怒了,长剑横到那人脖颈动脉上,质问道,“说!!!那小子怎么了?!!”
    绞杀军笑的更加猖狂,像是死前给人撒上了盐,他们心下觉得舒服,“哈哈哈……陌离啊………他怕是活不过今日了……哈……”
    笑声戛然而止。
    刺目的红溅了柳絮一脸,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在黑夜中歪了歪头,像是一只噬血的凶兽,切齿道:“那小子只能我欺负!”
    “你们伤了他,那就统统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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