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难免会有人造谣,你居然不相信家里人而去相信一个外人?”迹部忠一怀疑地看着面前这个唯一的孙子,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是啊,我只是一个外人,当然就随你怎么说了。”佐藤笑了笑,往迹部忠一这边靠近。
“我说这件事的目的只是为了揭穿你想绑着莉柯一身为迹部集团工作的事实,你想必看出了你的孙子这几年压根就威慑不了那些老油条的股东,所以打算等莉柯把该清理的人都清理了,然后在帮他将迹部集团夺回去。”
“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迹部忠一扶着拐杖站了起来:“即将一无所有的你,居然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后面的日子你是不想在日本过了吗?”
“爷爷,我相信佐藤说的话。”迹部景吾看着爷爷的背影,发现自己好像从未认清家里这个最疼爱他的人。
佐藤冷笑了一声:“你终于发现家里的两个大人的阴谋了呢?”
他感到此时的场景越发讽刺:“你父亲让你去请莉柯参加舞会,既是为了阻止莉柯对迹部集团继续抢夺资源,又能让她为了活下去将自己与迹部集团绑在一起去对付首相。”
“结奈阿姨和姐姐真是你家的大冤种呀。”海马兄弟和手冢提着午餐走了过来,桂平忍不住讽刺。
“我试玩新游戏的时候,突然遭到下属的背叛,看来也是你们其中的一环了?”海马濑人压不住的火气就快要爆出来。
“爷爷,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利用我带着莉柯参加舞会,然后给她下套不得不跟迹部集团绑在一起?”
迹部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明明就剩下最后一个敌人了,最后告诉我游戏里的大boss就是跟我朝夕相处的爷爷。”
突然,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当场晕了过去。
“迹部家族里的人,只有迹部景吾这孩子不太像你的血脉呢。”手冢国晴趁机讽刺一番。
迹部忠一急忙保镖叫来医生检查下病况,等医院断定孙子没什么大碍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恶狠狠地威胁那位揭露真相的人:“佐藤悠希,今天要是我孙子烙下什么后遗症,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桂平走上前来:“从今以后迹部集团和海马集团就是敌对关系,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一个小不点又能做什么呢?”迹部忠一冷笑一声,玩味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不点:“迹部集团已经是孙女的公司,你就不怕伤害到莉柯的心吗?”
迹部醒来后,一直嚷嚷着要将自己身上的股份转让到莉柯身上,这个自言自语的模样吓得医生赶紧到莉柯病房这边叫迹部忠一。
“我要将我身上的股份全部转移到莉柯身上,我不要迹部集团的股份。”
“没想到我们的怀疑还能看了一场迹部集团的好戏呢。”越前南次郎小声地对国晴谈论起了这件事。
“这也算是他家的报应。”手冢国晴冷哼一声:“他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这就是他的报应,我们一直隐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让那个专家给莉柯动完手术。”
“不会吧,在这之前说了这件事,难道他们会不做这件事了?”手冢悄咪咪地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当然不会,亚美子老太婆一辈子就觉得对不起结奈,她会在中间干扰他放弃不救莉柯这件事。”
“这么说,迹部家里还有两个亲人存在了。”
南次郎十分不解地看着手冢:“你当莉柯稀罕他家的亲人?只要我们活一日,我们永远都是莉柯的亲人。”
深夜,麻醉缓解后,莉柯醒了过来。
佐藤,手冢,迹部围坐在她身边十分欣喜。
“这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我已经签了字的,你直接签上你的大名就好了。”
“我的两只手都这么包裹着,怎么签?”莉柯一脸看傻子的神情看着他:“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你们各个都一脸愤恨。”
手冢随即将迹部集团最近做的一切事情都细说了出来,莉柯一脸淡定地听说,似乎在想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道了 当初为什么叫我负责财务部了。”
她一脸淡漠地继续说道:“原来是为了套取我的签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这件事。”
莉柯靠在靠枕上,忍不住冷哼一声:“逼我就范,还真是这个老爷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另外……”迹部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出什么事情了吗?”
手冢就将桂平有心理疾病的事情讲述了给了她听,“海马学长想等你出院后,独自带着桂平回德国治病。”
“怎么还要等我呢,现在就该回去呀。”
“他说想亲眼看着首相下台,让迹部家得到报应。”
莉柯听到他的说话忍不住好笑:“你这一下子就得罪了他们两个。”
“没事,他们应该得到报应。真没想到父亲和爷爷从一开始就将这件事计划好了,后面估计是看到你对想要送我父亲去警局的意愿始终没有动摇,就想将你永远绑在迹部集团的车上。”迹都没有了以往的傲气,有的只是对莉柯的心疼。
“我早就知道那次的舞会没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一开始他们就想将我拖入了旋涡,原以为是我自己的选择。”莉柯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都晚了,你们想办法休息一下吧。”
“我们那边有病床,手冢有女仆姐姐的折叠床,都能休息。”
几人站了起来,各自散去。
手冢展开折叠床,跟她并排地躺在了床上。
“怎么?睡不着?”他看着床前灯照耀下的莉柯。
“没事,我只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是,毕竟是到了最后一步,总得小心谨慎地做事,功亏一篑了可不好。”
“你去德国找我吧。”
“嗯?”手冢被她的跳跃思维愣住了:“怎么突然想到了这点。”
“当然是为了摆脱迹部老爷子的设计。”
“出院后,我会让海马出一份声明,那份签名压根就不是我的手笔。”
“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们拿到的关于你的资料,压根都是假的?”莉柯的话勾起了手冢的好奇心。
“你还记得在德国看书的时候,上面会有些我做的笔记的事情吧。”
“记得,我记得有的时候看那些书的笔记又不像你的,我就猜到海马学长的身上去了。”
“你看的那些笔记也是我的呢?”莉柯调皮了起来:“我会两种笔记的事情就连桂平都不知道,那件事只有海马知晓。”
“那你签名用的那一份笔记是另外一种无人知晓的?”
“当然,给姥姥的笔记也是。我在美国,德国递交政府资料的时候都是用的前者笔记,到了迹部集团上班后,我就换了另一种笔记签名。”
“怪不得你刚才如此淡定,原来是这样。其实可以不用等出院后,等迹部和也被警局抓起来的时候,你就让海马出了这份声明,让老爷子气急一拨。”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睡得太久了,脑瓜子嗡嗡的。”
“你是想去德国做复健?”
“嗯,我的手臂需要快速恢复。你都要走上联网的道路了,我可不能还在原地踏步。”
挺好的,反正我职网也是去德国。“手冢看了看窗户外面照射的亮光:“你在睡一会儿,天快亮了。”
“好。”莉柯听从他的话,让自己继续躺着。
隔天早上,越前伦子和手冢彩菜各自拧着骨头汤走了医院。
迹部和海马正忙前忙后地给她转进普通病房,“看来是醒了呢。”伦子笑盈盈道。
“是啊,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等莉柯坐在普通病房后,两位妈妈才将汤端了进去。
"我闻到香味了。”莉柯冲着他们笑了起来。
“居然都没我的份。”手冢故意地撇撇地撇撇嘴。
“瞧这孩子,居然还吃味上了。我既然过来,肯定就不会忘了有个忙前往后的儿子呢。”彩菜人不追笑道:“给你鳗鱼饭,这个里面是茶。”
“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了。”手冢跃跃欲试地想要撒娇,内心的一个声音将自己阻止了。
“我还以为你跟莉柯待久了,就会了撒娇呢?”彩菜有些失望:“原来就只是学了个皮毛啊。”
众人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就别在这里酸了,瞧瞧你儿媳妇都有了,我还不知道望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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