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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到来的第四天中午。
青泥洼外,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强大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青泥洼绺子、青泥洼古惑仔、青泥洼响马以及那个火烧外滩的贵族大法师魔力鸟在座山雕阵前完全不堪一击。
战前,八座大营一字摆开,铁桶阵连营封锁青泥洼。
第一天,其中五座大营开拔,5过村庄而不入。让青泥洼的陷进成了摆设。
第二天,舍一指而全攻,四座大营两天攻到青泥洼的大门口。
第三天,忽又握紧拳头打人,集中全部兵力猛攻旅顺口。虽然第一天遭遇挫折损兵折将,但是第二天不仅是剩余2座大营的匪众来援,留守的其他三座大营也倾巢出动。而且不仅是这匪众为主的八座大营出动了,而且座山雕本部的一万多大军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
第四天,两三万的大军围攻之下,仅半天旅顺口丢失。来援的青泥洼响马也仅仅把留守的伤病残旅救出,同样只能望风而逃。
三天半!号称5万实际也近3万大军死死围住青泥洼!青泥洼仅仅逃掉了老弱病残及附属种族百姓。除了在外打围的一两只队伍,以隆美尔、加内特、肥罗、贝卢斯科尼、巴斯滕等为首的青泥洼核心团队被困死在青泥洼。
原本的青泥洼可以死守,因为他富足、有沼泽天险。不用外援,守个半年一年不成问题,这也是青泥洼以往不被战火洗礼的重要原因。但是如今大雪封路,连下三四天的大雪已经让沼泽地硬的可以举办斗牛、摔跤大会。青泥洼的沼泽地完全失去防卫意义,这是一座不设防的青泥洼!
3万大军VS龟缩在青泥洼的几百一千民兵。
这是一个不成比例的战争,这是一个人海战术堆都能堆死的战争。实力面前,一切策略手段都是浮云。
而且座山雕军团在这三天的战斗表现来看,战术、战略都步步领先青泥洼。
实力占优!战术战略占优!这是一场必胜的战斗。
牛鬼蛇神鱼龙混杂的土匪们已经开始提前庆祝了,当包围圈形成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狂欢。毕竟之前死在青泥洼民兵手中的或多或少都有他们的亲朋好友,尤其是外滩一战,一把大火之下,各个山头都有大小头目死在巴斯滕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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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泥洼,范妮小筑。
范妮、隆美尔、艾斯、加内特、肥罗······,除了熊大熊二,该到的都到了。
“青泥洼居民都转移了嘛?”
“转移了,座山雕匪军也没阻拦。”
“伤兵都转移了嘛?”
“都转移了,旅顺口的伤兵没有进青泥洼,中途就转移掉了。”
“报一下,我们现在的人数。”
“除了在座的,按预定计划,留下的可战的附庸种族1000多狗头人,青泥洼民兵600多人。”
“对方怎么样了。”
“八座大营的地方军18000人除了中路被熊大熊二干掉,旅顺口第一天被肥罗干掉的两路,剩下一万多人基本都过来了。对面总兵力估计有两万五六,剩下的是座山雕老巢的15000人以上”
“座山雕老巢的老本底牌都过来了嘛?”
“这个不太清楚,我们基本没人潜入到威虎山,看这人数来了一万五六,估计也差不多了,至于有没有伏手那就不清楚了。”
“那就按原计划行事,各就各位,这两天先打疼他们。看看还有什么后手没有。”
大兵压境,重重包围,九死一生之下的青泥洼。范妮小筑的军事会议没有预期的沮丧,甚至连半句寒暄的话都没有。
似乎,一切都在隆美尔的掌握之中。
似乎,也没那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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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泥洼城外。
还在纷纷飘着雪的大地一片雪白。
座山雕八大营的地方军和本部的人马,数量上基本持平,间隔着扎营。铁桶阵一样的布置只要不是眼瞎都看看清清楚楚,苍蝇都飞不走。按理说,这不是一个合理的布置,四面八方分散开始布置的阵营分散了兵力。但是这个实力对比实在太差距太大,座山雕这么四面八方扎营都能保证每座大营的人数都超过了青泥洼的防守人数。
滴水不漏的阵营,意味着座山雕这次就没想着放过青泥洼的任何一个人!
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以及传说中青泥洼的富裕让在座的所有匪军都喜形于色,盘算着报仇的盘算着报仇,盘算着发大财的盘算着发大财。互相窝成一个小团伙寻思着一起发财的窝成一个小团伙,互相琢磨着乱军中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也同样窝成一个小团伙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
“咚咚咚咚”一阵战鼓的声音传入耳际。
大营和青泥洼之间的空地上,二十四面红色的军鼓排成一圈,大鼓的中间竟然摆出了一个两层楼高的祭台。雪白的祭台、雪白的天地、红色的战鼓、咚咚的鼓声,让这里显得格外的肃穆。
已经形成包围的座山雕军团并没有急于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开始了战前祭祀。
祭台之上,一排排的祭品正中,摆出了外滩一役中丧生的各个山头当家的灵牌。
从刁德一开始一直到刁德八,座山雕手下八大好汉一律头裹白色头巾,一身白色素服走上祭台。祭台之下,座山雕的本部足足有几千人也是头系白色丝带排成了一个大大的方阵。凛冽的寒风中,头系白色丝带站立成排的肃然战士让这寒冬的气温又是降了几度。
目光可见祭台的几座大营中,嘈杂的声音不见了,群魔乱舞一样的狂欢也不见了,聚成小团队窃窃私语的情况也不见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着这祭台。这种肃然会传播,慢慢的让这几座大营都寂静起来,所有人都面向着祭台的方向。
“吉时到,祭祀开始~”祭台上一个白眉白发白衣服的老头祭司大喊。
“外滩耻,今日雪!”刁德一也没有长篇大论的祭文,他出列之后,只是对着祭台一个鞠躬,然后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台下一声大吼。
“外滩耻,今日雪!”
“外滩耻,今日雪!”
“外滩耻,今日雪!”
台下肃然的座山雕本部人马三声大喝将这壮烈的气氛推到了极致。这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传出了几公里远,紧接着其他几座座山雕本部大营也同样传出了“外滩耻,今日雪!”的喝喊声。这声音慢慢在所有座山雕的大营中传播开来。
然后是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一起喊“外滩耻,今日雪!”
祭台下,一个匪军喽啰突然扒开人群冲上祭台,对着刁德一跪下,大喊:“我,黑风寨路八宣誓效忠座山雕!外滩耻、今日雪!”
祭台下,又一个打着厚厚绷带的喽啰也扒开人群冲上祭台,这个喽啰没有跪拜刁德一,而是对着空旷的苍天一声嘶嚎,重重跪下:“大哥,您看到了嘛,您的大仇即将得报,座山雕已经将青泥洼重重包围,你在天有眼好好看看这重重包围,您在天有眼一定要保佑我们把青泥洼一网打尽。外滩一役,我们黄风寨100多人仅我一人重伤逃出,大哥、二哥、黄风寨的各位兄弟你们看到了嘛~”最后这嘶嚎都带着哭腔,听得众人都是心里一揪一揪的。
这时候,台下顿时又有十几个八大营匪军扒开人群对着祭台跪下大哭,“让我手刃仇人,让青泥洼寸草不生,大仇得报我效忠青泥洼。”
顿时,现场的气氛被推下了悲壮的高潮,越来越多的人跪下了,越来越多的哭声伴随着咒骂声、哭诉声,在人为有意无意的推动下都变成了对青泥洼的效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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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八这混蛋,早就投靠了座山雕了吧,这么一喊,我们黑风寨大哥的基业都没有了。”底下一个小团队的小头目恨恨的说道。
“你轻点,周边都是耳目,你不要命了。现在只能随大流了,座山雕一统半山渡指日可待了。”边上另一个小头目说道。
“路八这王八羔子,抱了座山雕大腿了,这一出戏演的,以后都爬到我们头上了。”小头目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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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雇佣兵的名义花钱让我们卖命,现在玩这么一出,并入座山雕了,雇佣兵的佣金都省了。打得一手好算盘。”一个只认钱不认命的小喽啰恨恨的说道。
“你说的轻点,要钱不要命了?佣金不要就不要了,待会冲进青泥洼好好抢一把不都回来了?”边上他的同伙偷偷说道。
“你还想着发财呢?他们本部的人都混到我们中间了,要发财也是他们先发财,哪轮到我们?我们这次可白忙活喽。”小喽啰越想越气愤。
“如果真这样,那我们出工不出力不就行了。现在保命要紧。”
...
...
“我说座山雕一开始花重金让我们当佣兵就是个圈套,花钱买命我们也认了,谁想到是这个结果,这下好了,都成座山雕的兵了。”另一个小团队的头目偷偷的说道。
“这座山雕厉害啊,打仗厉害,玩手段也是一流啊,先用一大把一大把的黄金唆使着大家当佣兵,然后借着这个大胜之威,又用本部人马混编暗暗中监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一个祭祀把大伙收买了。”那个小团队年纪稍大的老者说道,“西山渡要变天了,要变天了。西山渡要统一了。”
“外滩一役,各个山头有威望的大头目小头目都没有了,剩下的就算拉得起队伍也是威望不够,仅存有那么几个有点野心的山头当家人好像都不是死在中路军就死在旅顺口了。这座山雕借刀杀人玩的溜啊。”那个年纪稍大的心里暗暗揣测,这话当然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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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刁德一扫视了一下台下,看着跪着一片的大军没有人起身反抗了,他一挥手。
“DuangDuangDuang”十几个大箱子被抬了出来,倾倒在地,顿时祭台上黄橙橙、金灿灿一片,这是十几个箱子的金银珠宝。
台下一片惊叹。
“我代表座山雕承诺,一定帮大家报仇,告慰各大山头大当家的在天之灵,”刁德一用刀挑起地上的黄金,对着台下说,“你们想要效忠座山雕的心,我们理解。我代表座山雕再次宣布,之前承诺大家的佣兵费用不会因为你们加入座山雕而减少,待会就直接大秤分银,兑现承诺。而且,我们首领座山雕说了,拿下青泥洼,青泥洼的金银珠宝座山雕本部一文不取,供各位新晋人员分享。”
台下一片哗然,一片欢呼。
刚才还怕加入座山雕可能分不到佣金的小喽啰们最后的担心也去掉了。青泥洼的财富本部分文不取的消息更是让这些喽啰疯掉。当土匪的哪个不是为了钱财,这么个豪气的主是每个土匪都愿意追随的头领。
而且,青泥洼之富众所周知,这在贫瘠的西山渡那真是众土匪眼中最香喷喷的肥肉,好多年不沾战火积累下的财富,尤其是最近十几年的陶瓷积累的财富更是让多少土匪直流口水。之前还怕座山雕本部的雁过拔毛,现在他们主动放弃,众人的眼中开始直冒小星星了。
落草为寇,所图为啥?还不是为了钱?
有钱,也就有了动力和士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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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这祭祀的场景就形成文字摆在了隆美尔的案头。
“不为钱的座山雕,所谋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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