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局：非常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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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远道是军人出身，有着军人的火爆脾气，他早就对上届市长申立国的许多做法看不惯，怂恿儿子申俊大肆敛财，而拍卖两家市里效益最好的企业，更是让他觉得这里问题重大，怎奈在申立国改革先锋的光环照耀下，省里保他，市纪委就对这个霸道的市长无可奈何。
    孙远道说：“陆书记，这要开什么会啊，马上下命令就得了，申立国一下飞机，就立刻抓捕归案。林局长也在这，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
    付希伟对陆大年说：“陆书记，我看我们马上做好准备，前往京城押解申立国回来。”
    陆大年说：“好，我们这是集体的决定，虽然不是常委会，也代表了几个方面的意见。林局长，立刻跟京城的警方取得联系，一等飞机落地，马上对申立国进行抓捕，付检，你们立刻成立专案组，最快速度到达京城，协同警方把申立国押解回来。马上行动，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林文琪马上说：“我马上回去布置，”说着就走了出去，付希伟也说：“陆书记，我也马上回去落实您的指示，尽快到达京城，把申立国押解回来。”也出去了。
    孙远道说：“好，我们市改革开放的成绩始于申立国，也败于申立国。当初他的旧城改造，搞的多红火，的确把我们的城市换了个样子，可是，这里的问题不在于是不是拆了多少房子，多少街道，我小时候是这里长大了，等我几年前从部队回来，结果一点过去的影子都没有，完全不是过去我所熟悉的那个城市了。这还不说，在整个重建过程中，完全不按照招标程序办事，经济秩序造成了巨大的混乱。唉。这就是改革的成绩？如果说是旧貌换新颜我承认，可是我们的老城也有很多好的东西啊？比如，那个老城隍庙，就是我们市的地标性建筑，那个老的五合楼，就是我们城市的文化内涵，结果现在整了个新的五合楼，就是他啊妈的澡堂子。”
    陆大年和汤叶亮都是外来的干部，对A市的过去并不熟悉，但孙远道的话他们也有同感。很多地方干部为了追求政绩，大拆大建，的确让一些地方换了面貌，经济上去似乎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但在追求经济发展过程中，就暴露出太多的问题，主要的问题，就是建设单位跟官员搞了太多的权钱交易，家人开公司，大捞油水，大肆敛财后，把老婆孩子弄到了国外。
    陆大年对孙远道说：“既然事情已经暴露出来，你立刻跟省纪委联系，对申立国展开调查，跟检察院成立一个联合调查小组，你当组长，这显示我们的工作做在了前头。马上对省里进行汇报。大啊庆市的市长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啊，我们市再出现这样的人，那就是一个官场的地震。”
    孙远道想了想说：“是这样的，我马上向省纪委汇报，虽然我们没有及时发现问题，但是我们反应的快，也是对我们的工作做个补偿吧。”
    三个主要部门行动迅速，让陆大年的心松了口气，对汤叶亮说：“你了解一个叫周天宇的人吗？他是……”
    汤叶亮笑着说：“我怎么不了解他？应该说他还是我和蓝玉的救命恩人呢。我们刚到A市不久，到大世界去跳舞，着火了，就是他救的人。我们也在其中啊。”
    陆大年一怔，说：“我知道这件事，那救人的人就是这个周天宇？”汤叶亮笑着说：“不是他是谁，就是那次我们和周天宇就认识了。这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陆大年说：“这么好的人才，在一个乡镇当副镇长，真是白瞎了这块材料，这个人很有政治头脑，而且还很有经济头脑，总之，我觉得……”汤叶亮笑着说：“陆书记，既有政治头脑，又有经济头脑，那在一个乡镇当副镇长，岂不是浪费人才啊？”
    陆大年沉思着说：“今天在我们市掀起的这场风云，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周天宇，他开始至少追缴一笔被申立国的儿子挪作他用的投资款，这笔钱就落入到了申立国的儿子开设的投资公司的腰包，周天宇紧追不放，结果就抓到一根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的线索，那就是市人防工程改造成地下商城，收取商户每个商铺三十万元的建设费用的问题。这是几百个商铺，这可是上亿的资金啊。对了，还要对人防办的账目做彻底的审查，凯俊建设公司，就是申立国的儿子开办的，收取了这笔巨大的费用后，就把这个公司的外壳给了市政公司，我们一个政府的公司，居然给私人擦屁股，这就是上届政府给我们留下的家底，呵呵，好大的家底啊。”
    汤叶亮说：“陆书记，我对东宁的横道镇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我觉得周天宇在那里的工作并不十分顺利，新换的镇委书记，不喜欢周天宇这个冒险的精神。”
    陆大年笑着说：“那你就跟东宁的胡书记打个招呼，那样不就好办了吗？”汤叶亮大胆地说：“我有个想法，那就是把周天宇调到市里的一个工业部门，让他多了解一下情况后，很快就会担担子的，就拿东宁的那个海天制药的大型项目来说，就完全是他的功劳。”
    陆大年点点头说：“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们打造的东北的老工业基地的改造，需要这样的能招商引资的人才，而且还有建设性的，不图急功近利的人才，我觉得这个年轻人合适，我说，你既然跟他熟悉，你跟他谈谈，让他离开那里，安排他这个更有发展的位置。”
    汤叶亮笑着说：“陆书记，既然您这样欣赏他，他又做出了这样大的贡献，你跟他亲自谈岂不是更好？”
    陆大年笑着说：“也好，对上届政府的清剿，我始终没下决心，还真是通过周天宇的举动，让我下了决心，现在只要是申立国被我们抓捕回来，我们就大功告成了。那我就亲自跟他谈。”
    汤叶亮说：“那您就约他谈吧，我就回去了。”陆大年也没挽留，就给沙鹰打了电话，沙鹰马上就接了电话说：“干爸，找我有什么事儿，你这几天会很忙吧？”
    陆大年说：“你给周天宇打个电话，让他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有个事儿跟他谈谈。”沙鹰笑着说：“干爸，我不但是你的干女儿，现在还当你的秘书的角色了。”
    陆大年小声说：“我的大宝贝，你现在可是董事长了啊，我现在不能麻烦你了吧。”沙鹰笑着说：“我的老宝贝，我现在就给他打啊，你等着啊。我先挂啦。”陆大年说：“好，我等你的电话。”
    忙的一整天都每顾上喝口水，现在就感到口渴，李锐走了进来，给陆大年的杯子里换了杯水，小声说：“陆书记，发生了一件事，办公室副主任马德留下一封信，说是他走了。”陆大年没听明白，就问：“什么他走了？”李锐说：“他的意思就是不辞而别了。”陆大年一怔，马德不过是个办公室的副主任，跟自己没有工作上的关系，要想腐败出逃，级别还差点，他就没往其他的地方想，就说：“辞职下海了？那好啊。怎么也该正式办个手续才行啊。”
    李锐说：“不是这样的，马德向来跟申立国的儿子申俊走的很近，也许是申立国出逃，申立国的儿子也要离开，这个马德深知自己的问题重大，也就此消失了。”
    陆大年立刻想到周天宇跟申立国儿子申俊之间的纠葛，他似乎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申家父子的离开，绝不是简单的出逃，也许在离开之前还会做点什么，但做什么，他非常费解。
    这时，沙鹰的电话打来了，沙鹰急切地说：“周天宇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啊。不知道发生什么了。”陆大年马上问：“你是说周天宇的电话打不通？”沙鹰说：“是啊，他过去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他从来都是电话一打就通的。”陆大年沉重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沙鹰的电话，就对李锐说：“你现在必须跟周天宇联系上，不管用什么方法。”李锐马上问：“难道他的电话打不通吗？”马上就拨了周天宇的手机，传来关机的声音。
    李锐说：“怪了，他的电话真的打不通。我给他单位打过去。”陆大年说：“你给他们的镇委书记打电话。”李锐说：“好的。”
    李锐这个市委一秘，县处级以上的领导的手机号他都有，但是乡镇一级领导的手机号他是不会有的，他马上给东宁市委办公室打过去，找的就是楚天舒。
    楚天舒一听是市委书记的秘书李锐打来的电话，马上就显得非常的兴奋，虽然她已经跟汤叶亮有了不错的关系，但市委书记的秘书，有的时候发挥的作用，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要，她马上兴奋地说：“哦，是李主任，是找我们书记还是找我啊？”李锐说：“我谁也不找，你给我查个电话号码，横道镇镇委书记的电话，镇委书记叫什么名字？我找他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