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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与阿斯玛的训练内容依旧不变,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疲劳训练。稳定性,这是宴一对他们提出的新的要求。
仅仅只是能爬树踩水还没完,更重要的是要将这一状态稳定下来,这一点尤其体现在踩水上。水面下涌动的水流时刻都在变化,想要在水面上站稳就得时刻调整脚底的查克拉,构筑动态的平衡以适应时刻变化的水流。
这是忍者的基本功,目的在于应付战斗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复杂状况。
像阿斯玛那样一口气冲刺到树顶的方法,只能说明他在短时间内具有精微的查克拉控制力,而像昨天那样在树梢站个十分钟,别说十分钟了,一分钟之内阿斯玛就得晃晃悠悠地栽下去。
所以阿斯玛今天的训练内容,就是罚站。
于是苦逼的阿斯玛一脸不爽地挂在树梢当旗帜,当真令人喜闻乐见。
至于带土,也不知道是昨晚宴一的话起了作用了还是怎么了,总感觉今天的带土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硬要让宴一说出个所以然的话,他也说不上来,但他能感觉到的是,现在的带土,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畏嘲笑,不畏失败,不再偷偷躲着人练习,不再四处找借口,即使迷茫畏惧也从不停下前进的脚步。
这就是强者啊,宴一想。人长大可能就在一瞬间,从前的带土生命里就只有蔑视与嘲讽,谩骂与指点,唯独没有光。就如同呼唤甘霖的沙漠,即使是自己这点小小的善意,对于带土来说也弥足珍贵了。
现在的带土,才是那个意气风发说着要成为火影的少年。
傍晚时分,宇智波带土盘坐在树梢,瞳孔中映照着瑰丽的火烧云。风从远方掠过,一望无际的森林掀起海潮般的浪涛。
气流从林间穿过,仿佛带来整个世界的声音。
倾听世界的声音,倾听自己的声音......在这样磅礴的自然景象面前,人类由衷地感叹自然的浩瀚......以及,自己的渺小。
宴一一个瞬身出现在了带土旁边的那棵树上。
“怎么样,很美吧?”落日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顿时火红一片。
“很美。”带土认真地回答,“在村子里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看到这样的落日,怎么说呢......总感觉自己很渺小的样子。”
“是吧?”宴一微笑,只有站在顶峰,人才能明白先前自己所站的位置有多低微。
“人要站在高处看世界,”他张开双手仿佛拥抱整个世界,“人所处的高度会决定他看待事物的视角。”
“伟大的人物要站在高处看历史,因为他们的视野更广阔。”
“你站在什么位置,就只能看到那一角的风景。”
“带土,”宴一转头,“你一直都说自己想要成为火影,那么你做好成为火影的准备了么?”
他用一种看似随意的口吻说道:“难道你就不想四海归一,霸绝天下?”
带土一脸空白的表情:“啥?”你在说啥?说人话好吗?
“嘛,也是,”宴一转过头,“这些对于你来说太远了。”你不知道的是,前世的你可是直接跳过了适者生存的阶段,而是决定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我......”带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先前他很确定,但是现在,他却又不是那么确定了,“我恐怕看不了那么远,”他小心翼翼地猜测道,“也许......要等我开了写轮眼以后?”
宴一摇摇头,“这跟写轮眼无关,带土。”
带土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来。
宴一不禁感觉有些好笑,幼年时期的带土还真是改不了爱哭鬼的本性。
“不过没关系,”宴一笑笑,“即使你看不了那么远也没关系,”他再次重复道,“从今往后,我会成为你的眼,替你看清前方的道路的。”
“......”带土心里感到蓦地一酸,所有人都觉得一个吊车尾想要成为火影是在开玩笑,正视过这个玩笑一样梦想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宴一。
“喂喂。”宴一感到有些惊奇地看着带土开始揉眼睛,这就感动到哭了?
“才没有哭呢!”仿佛是感觉到了宴一的心里话,带土一脸倔强地解释,“高空的风太大,一不小心就迷了眼睛。”
“哦。”宴一也不戳穿他,两人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坐在树顶吹风。
直到暮色四合。
今夜注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三个小家伙睡得十分沉,大概是因为没有心事的缘故,带土终于暴露了自己真正面目。
只见嘴角流着一溜口水的带土睡得四仰八叉,不时还“嘿嘿”傻笑两声,大概是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好事。
难道是梦到琳了?宴一不带丝毫恶意地猜想。
不过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他也正好理一下思路。
眼下的他们依然处于火之国境内,宴一的计划是,从短册街出发,然后一路北上,从最近的田之国入境,然后经由田之国到达铁之国。
至于为何第一站要去铁之国,宴一的回答是,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答案就在阿斯玛身上。
他需要武器,准确来说是止水和阿斯玛需要武器。成名后的止水惯用暗部的制式短刀,阿斯玛惯用的武器则是更加少见的拳刺。事实上宴一与阿斯玛在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就有种模糊的感觉,惯用双手武器对战的阿斯玛,大概天生就适合走二刀流的路子。
虽说拳刺与太刀不尽相同,但武器的使用大多能够触类旁通,事实上,拳刺的用法与小太刀二刀流极其相似。
这种双手持两把小太刀的刀术流派被称为“小太刀二刀流”,永远后发先至,格挡的同时用另一柄刀攻击,号称不破的防御。
使用两把小太刀的二刀流是重视防御胜于进攻的流派,因为小太刀长度短、重量轻,可以灵活地挡住太刀的攻击。而使用一把小太刀的,则大多都是些亡命的家伙,举个最好的例子,比如说......宴一本人。
没办法,就客观事实而言,双刀的操作的是由单手挥剑,从力量上当然要逊于一刀流的双手挥劈。从攻击力的角度上来看,二刀流的确是不如一刀流的。
无论是忍者还是武士,纵观整个忍界,使用二刀流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这里面大概也有历史原因存在,二刀流不受主流人群的认可,除了攻击力以外的原因,还有就是双刀作战很容易顾此失彼。
所谓心不专一,生死相搏,出现一点疏忽,便是致命的败亡。
所以二刀流最重眼力,眼力必须极好才能预判对手的攻击,在对手微不可查的空隙间发动攻击。
在日本的历史上,剑圣宫本武藏晚年创立“二天一流”,二刀流才初具体系,而直到柳生十兵卫的新阴流出现,二刀流才被广为传播。
为了配合双刀作战,柳生十兵卫对日本刀做出了一系列改进,刀刃变短使两刀容易配合,刀刃弧度变小使之容易直刺......而且,最重要的是刀柄做了改进,变成了适合双手使用的短柄。
从特性上来说,拳刺有相当一部分特点与小太刀重合,对于不擅进攻的阿斯玛而言,注重防御的二刀流确实很适合他。
唯一的问题是......宴一是个彻彻底底的一刀流。
这就很尴尬了,他怕把阿斯玛给教歪了啊。
所以抱着撞大运的想法,铁之国一行他势在必得。作为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个由武士掌权的国家,其存在必然有可取之处。
也许自己的刀术也能在铁之国获得些长进也说不定。
心绪沉淀下来,计划定下之时,夜空早已繁星满天。
宴一再次拨了拨树枝,温暖的火光旁三个孩子正安然入睡,丝毫不知自己的将来已在冥冥之中走向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不管怎么样,这一刻宴一由衷地觉得,这一生能够成为他们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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