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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星河揭开茶盏盖,贴着盏沿,轻轻地吹了吹,茶雾缭绕,香气顿时溢满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贵宾室,与之前的接待室相比,这一间更显豪华。东黎商盟的财力浑厚无比,这样一间贵宾室装饰得富丽堂皇,这里面每一件饰品,都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大到屏风,小到茶盏,每一样都精致无比,有的还是上了年份的古物。
符管事坐在毕星河对面,他年龄约莫三十来岁,体型微胖,小腹隆起,一副缺乏锻炼的模样,此刻他脸上堆着笑,殷勤地位毕星河添茶倒水。
这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经过任何武道的修炼,但他身上有股儒雅的味道,毕星河知道,普通的读书人,都会流露出这么一种独特的气质。
”毕兄弟,此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符管事眼光在毕星河身旁的包袱上停留了片刻,笑着道。
毕星河抿了一口茶,一股甘冽直流心扉,他轻轻地放下茶盏:“我这次来可不是卖什么东西,我是来存东西的。”
符管事的目光又回到那包袱,饶有兴趣地道:”毕兄莫非说的是这包袱里的东西?“
毕星河点了点头:“我早听说贵盟有这项业务,符兄可否为我介绍一番?”
“乐意效劳!”符管事一边在毕星河的茶盏中注入开水,一边道:“我们商盟这项业务由来已久,信誉当然也是有目共睹的,存储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存在固定地方,这种方式就是说,你在这辅庸存的,便只能在辅庸取,另外一种方式呢,就是将物品存在一个特殊空间,你在任何城市的东黎商盟都能取出。“
”哦?“毕星河大出意料之外:”贵盟居然还有这种服务?“
符管事有些自豪地点了点头:”这种存储方式是我商盟独创,当然,我指的是这一星球,这项技术是我商盟花重金,请东黎三大符阵世家,在倾力合作下,花了三百余年才得以研制成功的,说起来,这种存储原理很简单,就是开辟一处稳定的空间,然后在每个商盟里建造一处传送阵,将人或物品传至那个空间,进行存储。“
毕星河略一思索,便知此事知易行难,当下叹道:“这等手段,恐怕也只有那些天纵之才才敢去想象吧!”
符管事露出崇敬的神色:”不错,开辟空间这种手段,以前只存在于神话之中,属于天神才有的手段,想要通过符阵之力实现,这也只有那三大世家的天才才敢去做,令人敬佩的是,他们居然成功了。
毕星河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妖族与巫族那边是否也出现这种技术?”
符管事摇了摇头:“这种存储方式,我盟只对人族开放,但这大的理论,却已经在此星球流传了许久,至于他们有没有掌握开辟空间这一手段,这个却不好说,传言,道源门在上万年前便已经着手研究了,以他们的实力,没有一点收获是不可能的。“
毕星河认可地点了点头,道源门源远流长,传说,他们的历史比这星球还要悠久,属于“最初“那个时代的道统。
而《太玄经》这本囊括天地万物之道的奇书,便出自道源门之手。
符管事虽然不曾修炼武道,但他知道的人巫妖三族辛密,远比毕星河多得多。
“看来毕兄是想体验一下这种服务了!只不过这种服务跟贡献点挂钩。”符管事言归正传。
毕星河点点头:“不知在下的贡献点够不够资格。”
符管事呵呵笑道:“毕兄请稍等,我去查阅一下。”他站起身来,走到西北角落,在哪角落边有个密室,密室以机关控制,符管事以特殊手法打开密室,走了进去,毕星河感觉符管事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这里居然是一个秘密通道。
约半盏茶的功夫,符管事走了回来,手里拿了一本厚册,毕星河扫了一眼,册子上的号码正对应他的腰牌号。
符管事翻了翻,笑呵呵地道:“想不到毕兄在我商盟的贡献值已经有了这么多,足足两万四千五百七十三点,佩服佩服!“
毕星河也大感意外:“有这么多?我还以为才一万多一点。“
符管事将册子放置在茶几上,指了指其中的几项:“这几条倒是没有经过我商盟,庚午年九月初三,也就是前年,接妖兽清理任务,斩杀两名上品妖兽,赏贡献值八百,辛未年,恩,也就是去年四月,天降大雨,接河道清理任务,斩杀妖兽数十,七级以上猛兽上百,历时三个月,护族有功,计贡献值两千。九月,齐境告急,接运送粮草任务,历时一月,计一千六百贡献值。“
毕星河恍然道:“想不到贵盟的贡献值与这些挂钩。”
“事实上,我盟早在千年前就如此做了,另外,你五年的军功也给你折算进来了,一年一千基本贡献值,另外还有些比较零碎的杀敌贡献。“
符管事又道:“毕兄的贡献值是没有问题的,已经够资格了,另外,还需缴纳一定数量的黄金,因为,这个空间的开启要用到一种比较特殊的原石,这种原石价钱不菲,却是一次性消耗品。”
一个时辰后,毕星河走出东黎商盟,他看了看正烈的日头,朝南而去。
烈日炎炎,然而,偌大的城主府,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每个巫族都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大声喧哗,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辅庸城中最具权柄的建筑,那里有一个跺跺脚也能让辅庸抖上两抖的人物——城主邢奇峰。
当然,平常时候的邢奇峰是非常平易近人的,他能放下身段与街边老者对弈,也能在便服时候与几位普通劳工侃上半天,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城主正在气头上了。
原因无他,就在昨天,在他主持的大典之上,一名丹妖后期强者,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巫族九鼎之一万灵鼎夺走了,还斩杀了两名黑袍巫师,伤了十多名白衣巫徒。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邢奇峰当场发飙,将大都尉邬时言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在有四大门派之一祁阳山的长老青冥子在场,当时便带着邢奇峰的族弟刑九阳,与万毒门副门主薛时雨,一起追杀这名丹妖后期高手。
而邢奇峰因为突来变故,不得不留下来,与邬时言一同处理从南门冲进来的土著妖族。
这些妖兽极为疯狂,见人就撕,见巫就咬,虽然被及时赶来的邬时言领兵消灭,但还是撞倒几条街,伤了数千居民,死了数百人。
邢奇峰的那张脸便在那时黑起来了,他脸一黑,就没人敢吱声了。
就算掌半城之兵的大都尉邬时言,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好在邬言还是挺忙的,脚不旋踵的忙活与这个时候站在城主身边相比,他更愿意选择前者。
但现在,城主将他召回来了,尽管他此时做了很多措施,但仍感到心虚。
他扪心自问:自己是大都尉,掌半城兵马,那么这些兵马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当然是城防与维持次序了,然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谁的责任?当然是自己的了,谁让自己是大都尉的呢。
邢奇峰坐在黑暗里,脸埋得很低,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发现邬时言的到来一般。
然而,邬时言却知道,以城主的修为,自己在门外的时候,城主只怕就已经知道他进来了。此刻,他也唯有将头低垂,等待城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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