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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杨辉打开电源开关,提起了主轴正转操纵杆,车床主轴立即高速旋转了起来。
车床主轴刚刚旋转了一会儿,苏宁便一副很懂的样子道:“主轴旋转得很均匀,也没有杂音,看来这台车床的主轴间隙还不是很大。我们再看看走刀箱的情况吧!”
“蠢货!”杨辉不屑地瞥了苏宁一眼,暗自骂道:“每分钟才一千六百转的转速,车床的床身都有点抖动了,还说主轴没什么间隙。这货到底懂不懂车床啊?”
不理在那忙活着摆弄走刀控制杆和刀架的苏宁、赵高两人,杨辉卸下了床头箱盖,用螺丝刀将主轴的刹车片调紧了两格,再试了一下。
“不错!勉强合格了。接下来检查一下车床的车削锥度问题吧!”杨辉满意地上紧床头箱,开始检查起导轨平行度来。
“二十丝?”杨辉的将大拖板来回摇了几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什么破车床啊?导轨和主轴的平行度居然差了二十多丝。这还怎么车锥轴啊!用这破机床能控制的了五丝的精度?”
杨辉接着又试了一下中拖板的间隙。
“卧靠!手柄摇了半圈没反应,这丝杆的梯螺都快磨没了吧?”杨辉郁闷地左右摇着中拖板手柄,心里暗暗吐槽不已。
“娘的!小拖板这么死,这是多长时间没用过了?都锈死了吧?这样能车锥度?还有这刀架,每次锁紧的位置都不同,这还有个毛的精度啊!”又试了一下刀架和尾座后,愣愣地看着这台浑身都是毛病的CA6140,杨辉的心都凉了半截。
于此同时,整个比赛场地也吵翻了天。许多的参赛者都嚷嚷着车床这里、那里的毛病。似乎没有一台车床是完好的。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着赛场上嘈杂的各种声音,谢良余赶紧大叫着道:“这些都是旧车床,肯定会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小毛病,你们的车床号也是随机抽取的,我们也并不知道哪台好用,那台不好用。我们安排你们今天来熟悉赛场,也是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车床的一些小毛病,就要靠你们自己解决了,这也算是比赛的一部分内容。要是连车床的一点小毛病都解决不了,你们也就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比赛了。现在都别再大声喧哗了,快点调试车床吧!你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认为自己调试不了,可以放弃比赛。”
“呃!”杨辉听着谢良余的话,心里一阵鄙夷。大家都是做车工的,又不是机修,一些小毛病是可以自己调试,但是例如这些导轨平行度超差、主轴间隙过大、丝杆滑丝等一些大问题,怎么可能谁都会修。就是会修,也没有更换的零件啊!就算是自己去买零件,可他娘的两个小时能干啥?
“我们开始修吧!你们快过来帮忙,这台车床的问题多了去了,我们可得抓紧时间了。”杨辉无奈,毕竟还是比赛重要,只得招呼苏宁和赵高赶快过来帮忙。
也许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两人也不再继续装比,听见杨辉的招呼,赶紧跑了过来帮忙。
杨辉让两人卸导轨螺丝,自己则是忙着调整中拖板上的铜螺母上的螺丝松紧,以临时的解决丝杆间隙过大的问题。又将小拖板的镶条卸了下来,用砂纸打磨掉铁锈。从隔壁的车床处借来了一油漆桶机油,将小拖板上刷上油,装好。接下来是刀架的修整,杨辉将刀架整个的都卸了下来,准备除锈,刷油。
“卧靠!”
杨辉一声大叫,惹来了苏宁和赵高疑惑的眼神。两人连忙走了过来,苏宁急问道:“杨辉!怎么了?是不是修不好了?”
“你们看!”杨辉将油乎乎的右手伸到两人面前,道:“这刀架里的卡珠都磨扁了,这刀架不能锁紧,我们怎么车的了啊?”
“哈?”赵高闻言大急,猛地甩掉手里的油棉,高声叫道:“怎么分给我们这么破的车床啊!这样还不如直接叫我们弃赛呢!还省的我们白忙乎了半天。”
“别急!”苏宁若有所思地看着杨辉手里的钢珠,摆手示意赵高不要着急。然后伸手到口袋里东掏西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玻璃弹珠递到了杨辉的面前,道:“你们看看这个能不能顶一下?”
“哦?”杨辉看着苏宁手里的弹珠,眼前一亮高兴地道:“行啊!我看这也差不多一样大小,用个一两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哈哈!”赵高看着差不多大小的两个珠子,大笑着道:“行啊!苏宁,想不到你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这次可是用得恰到好处了。”
“呵呵!”苏宁笑道:“这是昨天晚上跟我儿子打弹珠忘在了口袋里的,要不是刚刚看见杨辉手里的钢珠,我都给忘了。不过这玻璃球可不是很耐用啊!要是碎了,很容易擦伤刀架面的。”
“管他那么多!”赵高撇撇嘴道:“分给我们这么破的车床,还不许我们自己想办法么?只要这玻璃弹珠能撑到我们比赛结束,管他划不划伤呢!”
“也是哈!”苏宁笑着点点头,道:“那杨辉,我们快把它装起来吧!这时间可不早了,我们还等着你来调导轨平行度呢!”
“好!我这就装。”杨辉也不啰嗦,扔掉了破钢珠,就将玻璃球装在了刀架底部的圆坑里。
“哈!成了!不大不小刚刚好!”杨辉满意地装上了刀架,试着转了几圈,刀架终于锁紧了。三人都高兴得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的导轨校正,由于没有水平仪和试棒,就要用到杨辉的三维魔眼了。见时间不早了,杨辉火力全开,不到十分钟就调校好了导轨。
“这就行了?”赵高看着紧螺丝的杨辉,疑惑不已。
“好了!”杨辉几下上紧螺丝,笑嘻嘻地看着赵高道:“不信你来试试?”
“呵呵!呵呵!”赵高尴尬地摸了摸头,道:“你说行,那是肯定行的。”
“好了!时间到了,大家都停下车床,回家去吧!今天的熟悉赛场就到这了。”杨辉正跟嘻嘻哈哈地两人说着话,谢良余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见谢良余的叫声,杨辉用油棉擦了擦黑乎乎的手,向大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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