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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那声音道,“我来帮你!”
当麻杆又摸了副烂牌,铁青着脸,刚想骂人时,耳朵里传来了一个神秘的声音。
“你可以跟我说话的,他听不见的,我开通了一条只有我俩可以交流的专线,”那声音不温不火地道,“我是雷霆光脑,我们暹罗猫星球雷霆太空战机日前在执行任务时坠毁,所幸我这个雷霆光脑居然死里逃生……”
“喂,在想什么?”对方不耐烦地道,“帮忙快点出牌!”
望着手里又一次摸进的一把烂牌,麻杆简直无心恋战,明摆着还是输嘛,他在想自己兜儿里还剩下多少金币,因为这看似不起眼的小赌,常常使得他一个月的薪水半个月不到就输光了,滴水穿石的道理,他通过这种小赌博有了很深刻地理解。
“打方块3……”
“打这把顺子……”
“出掉这副9对子……”
光脑是智慧的象征,既然这副烂牌由自己来打结局肯定是输,不妨死马当活马医,看看光脑是怎么打的?
“唉,我怎么明明可以压他的却不压呢?”
“啊,tmd牌又打错了,又给他便宜了!”
“假如刚才不是出错了牌,现在还是赢的……”
啪,对方突然自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耳光响亮。
现在,换了他麻杆笑眯眯地望着对方了,麻杆心里也承认,假如对方刚才不是“莫名其妙”出错了牌的话,不是活活拆散那对10对子的话,自己最后仍然是输的!
但就在那一念之间,对方犯了个“低级失误”,好比21世纪足球比赛中的自摆乌龙,这与牌技已经毫无关系,与什么有关?
这一局,麻杆赢回了1个金币,尽管只有区区一个金币,但意义不同,是一把烂牌打败了一把好牌,所以尤为珍贵!
下一局,麻杆在摸牌的时候,就感觉到坏运气已经离自己远去了,他摸上来的牌不管大牌小牌十有八九都是需要的,不是组成二对子,就是三对子,再就是五张以上的顺子,还有司令副司令等开道先锋!到了摸上最后一张红桃7,恰好又组成了一副炸弹,再加上是轮到他先出牌,所以只让对方跑了两张牌,战斗就结束了,麻杆再赢回10个金币!
以后几局,麻杆风头更是好得不能再好,根本没有给对方逃牌的机会,上来就见他噼里啪啦地往桌子上砸牌,砸下的都是对方要不起、顶不住的……全歼对方!
“我中什么邪门了?”对方倒没像刚才麻杆连输时那么骂人,只是一脸迷惑不解,“你运气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的?太奇怪了……”
“风水轮流转啊……”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麻杆笑眯眯地望着对方数即将递过来的金币又道,“这不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吗?!”
“竟然不多不少,我刚才赢你的现在全还给你了,”当数到最后一个金币时,对方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道,“我们两人战斗了这么多回合,竟然谁也没输,谁也没赢,太不可思议了!”
“是不是天意?”麻杆毕竟心虚,唯恐对方看出什么破绽,所以故意将话往别处引,这时候耳朵里传来光脑的笑声。
“天意!天意!”对方点头道,“天意让我们和局,我看今天就不要再打下去了!”
“哎,那我们去看看那个小家伙吧,时间快到了,”麻杆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假劳力士道,“你刚才给他设置了多少高度的‘灵猿战水’?”
“灵猿战水”是灵猿战技从水系魔法里吸取的灵感,只不过那不是普通之水,是滚烫的金属熔液,试想,在战斗中突然给对方浇灌或着喷射一通滚烫的金属熔液,威力该有多么大……而阿达所呆的单人囚室里之所以有这“灵猿之水”,则是特务头子卧槽马将“灵猿之水”当作了一种刑罚的手段。
“还好,只有半米高,”他道,“我是手下留情了,但我讨厌这小家伙,我讨厌所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这种人死了都活该!”
卧槽马将“灵猿之水”当作一种刑罚手段是这样的:当看守人员在囚室门外面按下“水”字按钮后,过一会儿,滚烫的金属化液会从四周墙角的管道里冒出来,看守人员按下按钮的同时设置多少高度,那么那金属熔化液体就会出来多少,一点儿也不会多,也一点儿也不会少!由于底下站不住脚了,那么犯人只能拉住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那根金属棍求生,而天花板与地面则是两米不到的距离,所以看守人员设置的高度越高或者犯人的个子越高,越吃苦头,因为你的两条腿也要弯得越高,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浸到那滚烫的金属熔化液体里去,即便不考虑弯腿,光是底下冒上来的那几千度的热气流,还有双臂死死拉住那金属棍时间一长所产生的酸疼,几乎没有犯人受得住的!
卧槽马刚才头也没抬,皱眉吩咐道:“带他到里面‘小房间’去安静一下……”
经过这种刑罚的犯人,确实不会不老实,不安静了,至少卧槽马还没遇到过打破这种“铁律”的例外的案例!
“不知道今天中午食堂弄什么给我们吃?”
“天天吃那红烧猪脚,我都吃腻了!”
“深有同感,我说食堂司务长也要搞竞争上岗,人无压力轻飘飘,各种惰性都出来了!”
“你麻杆所言极是,我从来没听见你讲过这么有水平的话,不是你以前深藏不露就是我看走了眼!”
“假如,食堂司务长搞竞聘上岗的话,我第一个报名!我腻烦死了这特务的工作,当然这是我只对你这个知心朋友吐露的心里话!”
两个看守边走向关押阿达的那间单人囚室,边聊着天。
刚拐过走廊的最后一个弯,这两人便犹如遭到五雷轰顶,脸吓得像死鬼那么白,魂灵似乎冲破皮肤蹿到了体外,不再属于自己了,因为他们看到那间囚室的门竟然敞开着,大敞大开着。
尽管两人同时感到双腿软软的,根本使不出劲儿,但还是用尽吃奶的力气跑了过去。
“中午好!”阿达竟然还在里面,竟然吃着香喷喷的烤鸡,喝着冰啤酒,他手一指,“两位大哥,一道来喝点!天气好热啊!”
在卧槽马手下当差,稍有差错,便会遭到严厉的处罚,反正审讯室里有着各种折磨人的器具,精神类的,肉体类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去年,麻杆因为不慎丢失了一份保密程度一般的文件遭到了禁闭一个月的惩罚,禁闭在哪里?一个鸡笼子里,麻杆这么一条1米8几的大汉被硬生生地禁闭在一个可以关10只鸡左右的鸡笼子里!所以,今儿假如阿达不见的话,麻杆与他的同伴不知道卧槽马会想出什么金点子来修理他们,其实他们想都不敢想啊!
麻杆之前想同伴吐露心迹,说腻烦死了特务工作,其实他没说出来的真正原因是他不愿意在卧槽马手下干,想调到别的部门,自从那回禁闭之后。
两人暂时顾不得理会阿达,而是你望我我望你,拍着自己的胸,有一种类似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感觉,想想都后怕啊!
“你们走了后,我闲着没事,将这里简单装修了一下,”阿达嘴里咀嚼着一块烤鸡肉,手里的筷子指指点点道,“不好意思,时间仓促,材料有限,只能弄到这个档次了!”
两人这才发现囚室里面焕然一新,原先的青石地铺了高档地板,原先的石灰刷就的墙面贴上了高档墙纸,天花板也重新做过了,那根原来供犯人拉住求生的金属棍不见了,代之以一盏吊灯。
地板是栗色的,墙纸浅蓝色的,吊灯是橙色的,桌椅也是栗色的,桌上正在无线上网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则是银白色的……
“难道又回到21世纪了?”两人恍若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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