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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飞已然将体内的炙、寒两气悉数贯于剑锋之上。唰地,长剑向下一落,纵身跳入人潮之中,那‘无影追风剑’的第一式‘茅塞顿开’便被他奋力使出。立时间,剑光闪闪,剑气冲天,裹携在霍霍剑光之中的苏飞竟如一块沉入水中的巨石一般,在黑色的人潮之中掀起了阵阵的波澜。那横扫千军的剑气所到之处,黑色人潮便向下倒落下去,每一式出手,便会有数百的黑衣扶桑剑手倒地而亡。在苏飞掀起的这惊涛骇浪之下,那十万黑衣扶桑剑手竟如沧海中的蜉蝣一般,生命在他的剑下竟是显得那样的渺茫与短暂。
终于,那黑色人潮以难以阻挡之势向下溃散而去,而任那万箭齐发,也不能将这溃败而下的人潮阻住。回鹘大军在这人潮的冲击之下,更是难以稳住阵脚,随着这黑色人潮向下涌动,回鹘大军也像那决堤的洪水一般,裹着那红顶大乘向下滚滚溃败而去。
“铮”地一声,苏飞手中的那柄金剑重又还于鞘内,眼望溃散而去的人潮,眼中依旧是那样的冷漠与凄清。此时他更是悟出了一个人生之理,便是自己功力再高,也不能阻止人世间的战争与屠戳。
“杀!”立于城头的失钵屈阿栈将手一挥,那集在城中早已是满腔愤恨的二十余万黠戛斯将士从刚刚开启的城门向外冲涌而出,如一股铁流直冲向那溃散的回鹘大军,一路追击冲杀而去。失钵屈阿栈也挥刀上马,亲自指挥黠戛斯大军向前追去。
“苏大哥!”素莎走至苏飞近前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去杀他个痛快!”万俟奢高声叫喊道。
苏飞漠然摇头道:“算了,兵败如山倒,回鹘人纵是有几十万大军,但也难以挽回这败局了!”
“苏大哥!”不知何时沧竺已然下得城来,径直走至苏飞的近前道,“回鹘人被我们打败了!苏大哥,谢谢你!”眼望苏飞一行热泪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
“沧竺,”苏飞对她轻声道,“众黠戛斯将士会为你报仇的!”而后又转头对身边的众人道:“各位,我们权且回城,去等候佳音。”众人点头,于是众人便重又入得城去。
几近黄昏时分,殿下传来消息,说失钵屈阿栈已然率大军凯旋而归。听得此讯,苏飞与众人一同迎出城去。
果然,在那夕阳的余辉之下,失钵屈阿栈满面春风地率众归来。他一望见苏飞,便飞身下马,径奔苏飞而来,拉住苏飞的手面露欣喜之色道:“贤弟,幸而有你相助,我们终于大败了回鹘!”
苏飞对他轻一笑道:“兄长,黠戛斯能获此全胜,乃是所有黠戛斯将士精诚团结浴血奋战而得,苏飞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贤弟过谦了!”失钵屈阿栈眼望苏飞道,“我们所有黠戛斯族人是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苏飞实不敢当!”苏飞摇头一笑道。
“阿妹!”失钵屈阿栈转头对沧竺道,“大哥为你带来了一份礼物!”你来看,言罢向身后将手一挥。立时便有人将一乘红顶大轿抬到众人近前。“下来吧!”失钵屈阿栈向轿内冷声呼道。
只见那轿帘一挑,从轿内先后走下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头前乃是一个中年的男子,出得轿来已是周身发抖,眼望众人竟是战战兢兢,在地上竟然有些站立不稳。而其身后之人,苏飞一眼便认出,正是那上官壁的回鹘之妻亚克尼。
“额纳度!你也有今天!”沧竺铮地一声从一个军士腰中抽出一柄长剑,直向那中年男人而去。
见沧竺挺剑向自己而来,额纳度竟是吓得面无血色,周身筛糠般地抖动不止,惊恐的目光盯着她手中的长剑,身子向后畏缩而去。
“额纳度!”随着沧竺一声厉喝,额纳度“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回鹘王,起来呀!当初你厚颜无耻地占有了我,你那猖狂哪里去了?”沧竺近似疯狂地对他喊道。而后将手中的利剑高高地扬起。她要用眼前这个曾经占有过自己的无耻之徒的鲜血来洗去自己身上被沾染的污浊。“唰”地一声,沧竺手中的长剑向他的心窝刺去。
“娘!救命!”额纳度失声高叫道,笨重的身子向后一滚,竟然侥幸将沧竺的一剑避过。
望着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额纳度,苏飞竟不敢相信他便是那令江湖中人谈虎色变的邪教教主上官壁之子。而那上官壁欲图中原江山,设若是果真被其得到的话,这皇帝之位却真地不知这对父子究竟是由谁来坐?想到此处不禁微微摇头。
“莫伤我儿!”一声凄厉的叫声之后,只见那亚克尼不顾一切地冲到沧竺的眼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已然被下破了胆的额纳度。“求求你,不要杀他!”亚克尼对沧竺央求道。
“咯咯……”手握长剑的沧竺竟是仰头发出了一声长笑。从那笑声中苏飞便能感知她心中的无尽凄苦。“不杀他!不杀他!他当初对我是何等的无情与残忍!”沧竺似是在自言自语。忽地,她仇恨的目光直射向那倒在地上面如土色的额纳度。“闪开!”她近乎疯狂地向亚克尼高喊道。
而那亚克尼却是任由她的剑锋抵近自己的胸膛,竟是毫无闪开之意。但立时便有两个卫士上来将她向一旁拖开。额纳度笨重的躯体便重又现在了沧竺剑锋之下。
“额纳度!”沧竺对他厉声喊道,“起来!”
这一声喝喊竟如一把钢针刺在了他的身上,立时他双手撑地,战战兢兢地起得身来,双手护在身前不停地摆动。口中连声道:“不要!不要!”
而此时,沧竺的面上却是变得异常地平静,她已然感到对方的那颗心在颤抖,对方的意志在她的锋利的剑刃下完全被摧毁。她那受伤的心灵已然感到莫大的慰藉,她终于可以手刃这个曾经百般蹂躏自己,使自己身心受到重创的这个泯灭人性的**了。于是她抓紧了手中的长剑,再度向前疾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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