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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义除奸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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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弟,她已发誓要痛改前非,誓与我相伴终生的!”失钵屈阿栈动情对苏飞道。
    “兄长,人心难测,看来你已被她迷惑至深,迟早要被其所害的。小弟只好对兄长暂时不敬了!”言罢便又扬剑向蛊飞**近了一步。
    蛊飞花一见更是花容失色,不再顾及流泪,闪身躲到了失钵屈阿栈的身后。那尚挂着泪珠的面上竟现出了一丝阴邪恶毒之色。
    苏飞一见,却是不敢贸然上前,生恐她走投走路之下伤及失钵屈阿栈。
    “贤弟!”失钵屈阿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对苏飞道,“我对她痴心一片,没有哪个女子能如此打动于我,你若是要杀她的话,就先杀了我吧!”那言语中甚是坚定。
    “大王!你不必为奴家如此,就让奴家去死吧!”蛊飞花嘤声泣罢,便摆开姿势,欲向苏飞的剑锋撞来。
    “慢着!”失钵屈阿栈伸手将她拉住道,“好!既是要死,我也绝不能让你死在我的前头,你我二人九泉之下再见吧!”言罢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直向自己的颈上横去。
    “铛”地一声,苏飞扬手将他的佩剑荡得脱手落在了地上。随即又“铮”地一声将手中的那柄金剑还于鞘内,一声长叹道:“兄长,你迟早会后悔的!”
    “多谢贤弟不杀飞花!”失钵屈阿栈含泪对苏飞谢罢起得身来,拉住蛊飞花的手道:“便是我真地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会死而无憾的!”
    “大王对奴家如此怜爱,奴家岂会生出加害大王之心,奴家愿好好侍奉大王一生!”蛊飞花一阵哽咽道。而看她那娇柔悲切之状,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生出恻隐之心的。
    失钵屈阿栈眼眶湿红,伸手揽住她的腰身道:“只要你真心与我相伴,苏贤弟绝不会伤害你的。”
    “大王,我愿在你面前发下重誓,若是对大王心存二心,甘愿被五雷轰顶,或死在苏大侠的剑下!”蛊飞花一脸正容道。
    “不!飞花,你不必发此重誓,我是相信你的!”失钵屈阿栈急忙轻地伸手挡在她的朱唇前,眼露怜爱之色道。
    “好!蛊飞花,我不杀你,不过……”苏飞话到此处忽地平地腾身而起,疾出一掌向蛊飞花的头顶拍去。那身形甚是快异,令她根本无法避闪。
    “贤弟不要!”失钵屈阿栈失声道。但他也是无法阻住苏飞拍向蛊飞花的一掌。
    但见苏飞一掌拍在了她的头顶上,立时那蛊飞花周身一阵震颤,眼中放出了一丝绝望之色。而苏飞一掌击下,便顺势轻地一按,又落回了原地道:“蛊飞花,今日废去你的武功,日后莫生害人之念,否则我苏飞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蛊飞花面色微沉,无奈地冷笑一声道:“我的武功已被废去,还能去害谁?”
    “飞花,没有了武功,做个常人岂不是好!”失钵屈阿栈面露喜色对她劝慰道。
    蛊飞花的面上忽地掠过了一丝不易令人觉察的愤恨之色,但转瞬便又逝去,转头对失钵屈阿栈回以无奈地苦笑,而后便顺势依在了他的怀中。
    “好了!贤弟!”失钵屈阿栈此时已是满心欢喜,高声对苏飞等人道,“我们一道进城,共同欢庆胜利!”于是苏飞等人便与众黠戛斯将士一道进得城来。失钵屈阿栈传令杀锗宰羊犒赏三军。又在大殿上设宴,答谢苏飞等人及时仗义出手相援。酒席之间,失钵屈阿栈与文武众人对苏飞等击败上官壁尤为感谢,连连向他敬酒。苏飞也不推辞,皆是举杯一饮而尽。失钵屈阿栈性情甚为豪爽,苏飞虽是对他收容蛊飞花心有不满,但与他却是甚为投缘,于是二人便谈笑风生,频频举杯畅饮。素莎与常飞雁二人面上却是略带矜持之色。而那万俟奢却是与周围之人侃侃而谈,大口地狂吃暴饮。苏飞知他嗜酒如命,便也不去拦阻于他。
    而便在众人饮酒畅谈之际,忽地从殿外跑进一个神色慌张的侍女,径直奔至失钵屈阿栈的近前失声道:“大王,不好了!公主她……她……”一阵吱唔之后,竟未能说出口来。
    “快说,她怎么了?”失钵屈阿栈放下酒杯急问道。
    “公主她想寻短见!”那侍女终于将话说出了口来。
    “什么,怎会如此!快带我前去!”失钵屈阿栈情急道。言罢起身对苏飞等人道:“贤弟等请稍候片刻!我去看望一下阿妹!”言罢便急匆匆向**走去。
    苏飞听闻沧竺欲寻短见,心中不禁一惊,竟是猜不出她为何会有如此之举。向素莎与常飞雁二人望去,见她二人面上也是现出了疑惑与关切的神色来。素莎忍不住对苏飞道:“苏大哥,我们前去看望一下沧竺姐姐如何?”
    苏飞向她点头,于是苏飞等人便离席直向**而去。
    素莎一路在前,与苏飞等人一道奔至沧竺的寝室。只见失钵屈阿栈正立在堂中,面向堂内的罗帐,一脸无奈的神情,掌心上还在淌滴着鲜血,在其身边的地上躺着一柄沾染着鲜血的长剑。
    老夫人满面愁容地坐在床前,垂头拭泪。
    而沧竺此时却伏在床上哭泣不止。
    素莎见状上前对沧竺道:“沧竺姐姐,你为何如此想不开呢?”
    半响,沧竺才将头抬起,只见她双眼已是哭得红肿。望见一脸关切之容的素莎又是泪如雨下,既而便又伏在床头泣声道:“别管我,都别管我,让我去死吧!”
    “沧竺!”老夫人对她央求道,“你怎么就这么任性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为娘可怎么活呀!”
    “娘,孩儿不孝,身上怀了那额纳度的孽种,您对孩儿的养育之恩,只有来世再报了!”沧竺呜咽道。
    “阿妹,”失钵屈阿栈唉叹道,“额纳度已死,你大仇已报又何必如此想不开呢?”
    “就是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紧跟而来的蛊飞花不屑道,“不就是那额纳度的孽种么,这倒也无妨,只须将它打掉不就是了,又何必寻死觅活呢!”
    听罢她所言,老夫人面色一沉,瞪了她一眼轻声斥道:“胡说,纵是额纳度的孽种,但毕竟也是沧竺身上的血肉,有我们黠戛斯人一半的血脉,而且算来已有数月,那也是一条生命,岂能轻言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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