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有一个统一的意见,最终白铄和梁荧还是决定组织一次视频会议,对当前的局势展开讨论。
在视频会议里,就做空产品是否抛售的问题出现了三种意见,一种是不赞成抛售做空产品,理由是这次危机还没有达到最危急的时刻,大家觉得应该继续等待危机的进一步深化,以便获取更多的利益;
第二钟意见是赞成抛售,理由是目前各国ZF已开始出手救市,如果救市成功,那么危机有可能好转,另外就算危机持续恶化,万一和他们对赌、售卖做空产品的这些银行金融机构破产,那到时兑现利润将会遭受极大的困难;
第三种意见比较中庸,觉得目前形势尚不明朗,建议暂时观望,视后续情况发展再做决定。
白铄一边听着大家的意见,一边思考着。等大家说得差不多时,白铄开始发表自己的想法:“大家的三种意见,每一种都有独到之处,分析的也都很到位。但又都只是局限在了一两个点上来分析问题。我的看法是,这次危机还会持续恶化下去,各国ZF目前还没有真正认识到这次危机到底有多大,目前的区区一两百亿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是的,我们根据各种数字进行过推算,目前想要摆脱危机的影响,至少需要三千到四千亿米元。”刘蜀团队里一名带着眼镜的白人接着白铄的话用英语回答到。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懂英语,而且整个会议也配备有同步翻译,所以语言的障碍几乎是不存在的。
白铄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不过我认为这个数字还是远远的不够。我的估计,救市至少需要上万亿米元,而且这次危机最终的结果将会造成全球数万亿米元的经济损失。”
白铄这番话一方面是基于记忆中的印象,一方面也是在自己逐步掌握了更多的金融知识后,所作出的判断。显然这话让大家感到深深的震撼,虽然有些人或许还不完全相信,但并没人有提出反驳,因为到目前为止白铄的推断基本还没有出现过大的问题。
“那么白先生您是赞同我们的观点,继续持有这些产品,等待更大的收益?”钟鹏程这边,一名华人女性成员反问到。
白铄顿了顿,说道:“不完全是。我们的确也必须考虑那些机构破产的风险,那样的话,我们很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而且以目前的市值,再获取更大利益的空间已经越来越狭小,即使那些债券、CDS变得一文不值,我们的收益比起目前也大概只会高出不到一倍。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手上的产品收益与风险将会越来越不成正比。”
梁荧想了想,问道:“那你觉得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铄:“我的想法当然是要既保障收益的安全,又要尽可能保证利益的最大化。我建议,从现在起,我们可以逐步被动的与各大银行金融机构接触。他们如果提出回购我们手上的合约、产品,我们就以高出目前市值10%-20%的价格售出。如果他们迟疑,以现在的势头,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越拖下去损失就会越大,我相信最终所有机构都会同意我们的价格。”
众人正在思考之际,白铄又说道:“不过这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而已,而却是很小的一步。”顿时众人提起了兴趣,如果说这才只是第一步,那这步子可真算是够大的。因为大家都大致能算到,以目前的资金量和市值,如果提高10%—20%抛售的话,起码能获利十多亿米元。这还只是一小步的话,那后面的计划得多令人震惊啊?
白铄继续说道:“第二步嘛,就是将回收的资金全部投入到股市,全力做空。我建议从现在就开始组建一支擅长操作各国股市的操盘队伍,我们借着危机蔓延的趋势,逐一的扫荡,做空全球!”
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梁荧也震惊的看了白铄几眼,这是何等的气势,世界金融市场上,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谁敢提出“做空全球”这样的豪言壮语。不过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要能精准的预判,踏准节奏,这样的计划似乎并非不能实现。
“第三步,是一个长远的规划。在危机达到最严重的时候,我们要瞄准全球各大最有潜质的公司,把这些公司尽可能的收入囊中,实现多个产业链的系统布局,我们要借此机会,制霸全球经济。”
不得不说,白铄提出的第三步,比起前面两步来说收益可能并不会立竿见影,但如果真能在这个时期完美的建立起一个商业帝国,控制全球多个经济领域,那日后的成效将会是远远超过第一二步的收益。这时大家不仅感到震撼,而且是对白铄的睿智和霸气深深的折服。
“那什么时候才是危机最为严重的时候?”刘蜀忍不住问道,因为这个计划对时机的把握非常关键,早一分不行,晚了就很可能失去取得那些企业控制权的机会。
白铄笑了笑:“这个简单,当有米国排名前列,嗯至少排前五的投资银行、保险、地产公司宣布破产的时候,就是第二步计划达到顶峰和第三步计划启动之时。”
众人再次感到难以置信,米国排名前五的银行金融机构,哪个不是世界级的巨无霸,这样的企业往往是大而不倒,基于带来的深远影响,米国ZF也绝不可能允许他们随便倒下去。如果说他们真有倒下去的一天,那代表这米国ZF会处于何等的无力状态,这场危机会是何等的威力强大。
根据白铄的提议,大家又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甚至争执,因为白铄提出的东西只是一个框架性的步骤,要具体实施还需要很多东西来支撑,时机的把握、目标的控制、资金的流动利用、关联产业的布局……等等,等等。
显然这么多的内容,大家一时还难以消化,对于细节的东西,也不是立刻就能商议出个结果。不过最终,关于抛售手中做空产品的事,还是由刘蜀团队负责,开始启动实施起来。根据刘蜀的建议,白铄和梁荧在尽快了结了A股市场的事情之后,也会赶赴米国,实地控制第一步计划的具体实施和适时启动第二步计划。
结束了视频会议,白铄和梁荧单独相处的时候,两人讨论的东西却又是不太一样。
“你并不是不想把那些证券的利益做到最大,也不是害怕哪些所谓的银行破产对吧?”梁荧向白铄问到。
白铄皱了皱眉头:“那你如何认为?”
梁荧继续说到:“危机持续下去,米国政府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既是会有几家银行倒闭,但不会触动那些银行家们的根本利益,米国政府会不计一切代价的保护他们的安全。”
白铄:“那又怎样?”
“如果我们选择和那些对赌的银行死磕到底的话,那其实就是在和米国政府作对,你担心的是这个,不是吗?”梁荧终于说出了最终的分析。
白铄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梁荧,认真地说:“是啊,米国掌握着米元这样的世界货币,在世界有着最高的话语权。真的不计代价,要救挽救本国的危机还是很容易的,最终牺牲的,不过是别国和其它地区的利益。我不是不想死磕到底,关键是我们目前还是太渺小了,这次危机或许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收益,但涉及到另外层面的事情,还不是时候。”
听了白铄的话,梁荧沉默了一会儿:“是啊,经济实力只是一方面,我们想要保护自己得到的利益,还需要在更多的地方提升自己的影响,积累自己的实力才行。”
“嗯。如果说普通百姓的利益可以靠政府、靠法律来保护,那么你当拥有的利益越来越大时,大到足以让别人,让一个团体,甚至让一个国家都不顾一切时,什么道德、法律、公约都是他妈的放屁。”
听到白铄这翻话,梁荧有些吃惊:“我们会成为那样的人吗,我们真有一天会拥有那么巨大的利益吗?”
白铄耸了耸肩膀,笑了笑:“谁又知道呢?”
……
接下来的时间,白铄和梁荧继续全力以赴关注A股市场的事情。ST金晶已经连续42个涨停了,梁荧从三天前就开始慢慢抛出,目前已经抛出了手中一大半的股票。
“今天感觉不太正常啊,一大早就放出这么大的量。”梁荧发现这只股票的成交量莫名其妙的放大。
白铄也赶紧凑到了屏幕前,看着股票的走势问道:“咱们手中还有多少?”
“还有1500多万股。”
“加速卖出,重点关注,如果异动加大,不惜一切代价清仓。”
梁荧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这支股票的走势,上午收盘时,这支股票的成交量已是放出了天量,而股价也波动的异常厉害,一只ST股的振幅居然一度达到了8%,还数次冲击到了涨停的位置。
“今天这股有点邪啊,就算要出货也不是这样搞吧?”梁荧再度感慨到。
“我们还剩多少?”
“嗯,还有835万股。”
“太慢了,有没有办法快一点。”白铄显得有些焦急。
梁荧愣了愣,说道“这个不能再快了,这么大量的股票短时间抛出去,会直接把股价压垮的。”
白铄没再说什么,一直搜寻着这支股票的相关消息。在一些股吧中,涌出大量的消息,说庄家这是在二次洗牌,过两天还会暴出利好消息,这支股票的目标价位至少会达到50元以上。
“看来是得赶紧抛出去了,这些都是迷惑散户的烟雾啊。”梁荧看着这些消息喃喃的说到。
白铄笑了笑:“下午把速度加快,我估计下午开盘还会往上冲一下,到时我们加大出货的量。”
下午1点,股市再度开盘。可这只股票并没有往上冲的迹象,不过也没有往下跌,而是横盘整理了好几分钟,梁荧试着抛出了几万股,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在开盘十分钟后,分时图的线条才突然掉头以45度的斜线指向下方。
“26.5元了,26.4元了,26.3元了,艹,跌这么急根本来不及抛啊。”梁荧有些急切的说到。
“下面有多少接盘?”白铄突然问道
“不多,有200万股左右。”梁荧查了查数据说到
“一次性抛出500万股,把所有的接盘都吃掉。”
“那还不得直接跌停啊。”
“抛,快!”
梁荧没再多问,立刻操作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只见走势图上,这支股票一根垂直的90度直线,直接跌到了25.27元的价位上,比起今天最高时的27.3元,足足下跌了约2元。
梁荧抛出的500万股,此刻还剩下不到300万股,牢牢的钉在跌停的卖单上面。
看见股价突然间直线跌停,许多心存侥幸的人甚至还以为说不定股价会像上午一般,又突然回到涨停,那来回可就是10%的收益呀,现在可以说任何的情况都可能在这只妖股上发生。于是很快引起了一些投机者的疯狂购买,成交量突然间放大了许多。
3万,1万,2万,3千、5千、10万……一单单巨大的、零星的买入,不断消耗着白铄他们卖出的股票。还剩270万,260万,230万,200万……。
“这些人都疯了吗?”梁荧显然对这些人的疯狂行为感到不太理解。
白铄紧张的捏紧了拳头,心里不断的喊着:快一点,再快一点,恨不能有人把剩下的股票全部吃掉。
虽然突然间冒出了不少的买家,但卖盘上的数字却无情的不断增大。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卖盘上方已经堆积了1000多万股,而买入的力量终于开始逐渐减少,直至几乎消失。
至此,人们的一切幻像终于破灭了。在之后的时间里,这支股票仿佛彻底被遗忘了,成交的窗口很长时间才会出现一笔很小的交易。
收盘时,白铄他们压上去的股票,还是剩下70万股,加上还没来得及挂出去的,手中总共还有差不多400万股。
第二天,白铄和梁荧都早早的坐到了电脑前。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最重要的是争抢时间,要在第一时间以最低的价格,卖出所有的股票。
时间来到开始竞价的那一秒,梁荧陡然将400万股一股脑的全部以24元的价格卖出。这导致股票一开盘便再度出现一字跌停的态势。
由于梁荧的果断,他们的卖单都排在前面,开盘时成交就超过了70多万股,而卖盘上的数字也是不断增加,最终增大到了3000万股。而这天白铄和梁荧竟是再次卖出了200多万股。还剩下一百来万股,看来已显得无足轻重了。
第三天,梁荧重复着同样的操作,以22.8元的价格把剩下的股票全部抛了出去。
很快,梁荧便对这支股票的投资做出了一个分析报告。经计算,这支股票买入均价不到4.2元,共计买入5000万股,卖出的均价大约24元左右,前后近两个月的操作,赚了差不多近10亿,收益率达到了476%。
梁荧高兴的问:“这些钱怎么操作?还是全部转出去,划到米国那边吗?”
“对,从现在开始,手里的其他股票也陆续抛出,收回的资金都不要再流回A股市场了,差不多是时候了啊。”白铄若有所思的说到。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几周,ST金晶像吃了泻药一般,狂泻不止,每天一开盘就是一字跌停,真可谓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而白铄账户里其余的股票也被梁荧陆陆续续的清仓卖掉,又套出了10多亿的资金,然后多渠道的打给了钟鹏程和刘蜀。
A股市场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了结。
这天,正当白铄和梁荧筹划着准备前往米国的计划时,突然萧镇和梁天来到了酒吧,白铄、梁荧感到十分惊讶,萧镇可从来还没有不请自来过。而且这大白天的不上班,却带着下属跑到这酒吧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当萧镇表明目的是来找白铄的之后,白铄赶紧给萧镇和梁天各倒了一杯水,然后在酒吧的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梁天刚想说什么,萧镇给了他一个示意,自己先行问道:“米国那边的事情进展还顺利吧?”
白铄不明白萧镇为什么问起了这些事情,不过还是诚恳的答到:“嗯,和之前预计的大致差不多,现在也到了可以收网的阶段了。”
“嗯,我也在关注那边的情况,确实如你所说,一场大的危机正在来袭呀。你们资金不缺了吗?”
“嗯,现在资金还算充足,而且以后的日子基本都是回笼资金的时候。”
萧镇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最近在A股市场上也应该赚了不少吧?”
白铄一怔,笑着说道:“还不错,现在大势如此,谁不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萧镇也笑了笑:“可是你们似乎也赚得太多了吧。”
白铄猛然一震,心里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杭天钢构、JTP1、ST金晶,一个比一个踩得准。半年时间,把2000万资金翻了一百多倍,足足赚了差不多25亿,这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萧镇接着说道。
白铄这才恍然大悟道:“镇哥,你这是来调查我的对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真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嗯,你涉嫌内幕交易,我们局经侦大队负责协助相关部门进行调查。白兄弟,虽然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是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你嫌疑很大啊呀,还是配合我们调查一下吧。”
白铄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萧镇说道:“好的,人正不怕影子斜,我配合你们调查,相信很快就能还我清白。”
这时,一边的梁荧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顿时急了,走到萧镇面前说道:“镇哥,这些操作其实我……”。
白铄赶紧打断了他说到:“你别担心我,接下来米国那边的事情,怕是要麻烦你先顶着了。”
梁荧会意,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如果两人都接受调查的话,米国那边的事情很可能就会被耽误了。
白铄跟着萧镇离开时,梁天悄悄和白铄开着玩笑:“铄哥,等调查完了,你也教教我呗,是怎么半年时间翻上百倍的,我不需要赚二十几亿,能赚几百万养老就行。呵呵。”
白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们公务人员也可以炒股票的吗?”
梁天嘿嘿笑了两声:“应该可以吧。”
白铄也嬉笑着说道 “呵呵,炒股这东西,运气很重要,建议你先去算个命什么的,看是不是适合。”
“算命?哎,我们可是不能信算命那些的,违反纪律……”
……
在审讯室内,梁天陪同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一同询问白铄。此时询问已经进行了多时,显然西装男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照你这么说,你的这些操作都是靠你自己的分析判断和运气、巧合咯?”西装男不削的说到。
“是呀,其实我觉得还操作的不够好,好几只股票都没有追到。”白铄悻悻的说。
“噗……”正在喝水的梁天一口把水喷了出来,然后不停的咳嗽着。心想这还叫操作的不好,还能更好那是得多好?
西装男看了一下梁天,没有多理他,继续向白铄问道:“其它的我们就不说了,单说杭天钢构、JTP1、ST金晶,这三支股票都是涉嫌重大内幕交易的股票,而你在这三支股票的交易中获利巨大,买入和卖出的时机都非常的准确,你觉得这还是巧合和运气吗?”
白铄也理直气壮的回答到:“我不认同你的说法。第一,为什么其他的都不说,这半年来,我的股票账户交易操作少说也有几百次,操作过的股票少说也有几十只。而你就拿这三支股票来说事,把一切不巧合的事都排除了,只拿这些看似巧合的事来说,那能不就是这么巧合吗?第二,如果是一支股票参与内幕交易可能有人信,你说我连续参与了这三次的内幕交易有这个可能吗?我相信这三支股票涉嫌内幕交易的人都在被你们调查吧,你可以查查他们那个和我曾有过半分的关系或是最近有过一丝丝的联系,这三支股票内幕交易背后的人,难道都同一批人?我有可能会介入到这三伙根本不相关的人之中吗?”
一番话怼得西装男无言以对,愤然地在桌上一拍:“别得意,早晚会有证据的,到时有你好看”。
说完西装男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审讯室。梁天笑了笑,对白铄交代一番,要他近期不能离开蜀都,要随传随到,也跟着把白铄送了出去。
当天晚上白铄就和梁荧商量了一番,要梁荧赶紧去米国,怕万一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梁荧也在实际操纵账户,会把他一起扣下。
第二天,梁荧订好机票带着赵勇去了米国。本来因为担心梁荧的安全,白铄是要安娜也一同去的,可安娜就只跟着白铄,哪里也不去,根本不接受其他人的差遣。白铄只得无奈的让安娜留在自己身边。
白铄不能离开蜀都,平素除了去一下酒吧和回家吃饭,就是呆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出租屋是为了方便行动和安娜他们一起租的房屋,这里是一栋老式的房屋,一排走廊上分布着八户人家,除了靠两边的房屋外,中间的房屋都比较小,一间大概50平米左右。白铄租的屋子处在中间位置,左边就是安娜的屋子,右边过去则分别是梁荧和赵勇的房间。
这天晚上,白铄正在出租屋分析、研究着米国次贷危机的信息。忽然房间门被敲响,白铄从猫眼看了出去,只见李甄正端立于门前。
打开门,李甄立刻问道:“听说你被公安局传讯了,怎么回事?”
“进来再说吧。”白铄往两边看了看,把李甄拉进了屋。
“来杯咖啡吧,我新买的咖啡豆,味道还不错哟”。待李甄坐定,白铄悠闲的操作着咖啡机,慢慢的磨着咖啡。
李甄有些着急:“你怎么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铄笑了笑:“现在我哪里都去不了,不趁机放松一下,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就一点不担心吗?我可听说案情非常重大啊。”
白铄微微一笑:“管他干嘛,我又没做过亏心事,唯一比较烦的就是,他们查得太慢,耽误我太多时间。”
咖啡煮好了,白铄给李甄端去一杯,然后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坐下来悠闲的喝着。
李甄泯了一口咖啡又立刻问道:“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我听说你涉嫌金额巨大的经济犯罪。”
白铄没有急着回答,慢悠悠的泯了一口咖啡才说道:“别听他们胡扯,我不会有事的,那些人是看我运气好赚了钱,眼红而已,就说我股票操作涉嫌内幕交易。”
“内幕交易?严重吗,金额有多大啊?”
白铄伸出两根手指,向李甄比了一个“二”的意思。
“两百万?不对,你当时募集了那么多资金,肯定还不止,不会是两千万吧,那么大的金额会很麻烦的。”
白铄摇了摇头:“两千万他们也不至于来查得这么仔细。”
“天啊,难不成两个亿,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赚那么多钱?”李甄见两千万还不够,顿时感到很是惊讶。
白铄还是摇摇头,直接说道:“是25个亿,我把两千万用了半年时间,在A股市场上赚到了25亿。”
李甄呆呆的看着白铄半天,好久才回过神:“二……二……二十五亿,这……这怎么可能……?!”
略微停顿了一下,李甄又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说这里面没有蹊跷都不会有人相信了啊。”
“你也这么认为?看来也怪不得他们要查我。”白铄有些故作失望的样子说道。
“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李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还是处于震惊的状态中。
“我的好姐姐,你放心吧,我真的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这25亿都是我凭着自己本事赚来的,你还不信我吗?”白铄安慰到。
李甄没有说话,端起咖啡,小口小口的不停泯着。“我自然是相信你,可是这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你又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白铄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为什么要证明,是他们需要证据证明我有罪,而不是我要找证据证明自己无罪,让他们查就是了。”
白铄反过来安慰了李甄很久,才让李甄渐渐的放宽了心。李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本来是我担心你,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现在反倒是你在安慰我似得。”
白铄并不会怪李甄的过度紧张,反而心里有些感动。两人又谈了很久,李甄觉得有些困了,看时间才发现已是过了零点时分,赶紧起身要告辞离去。从这里回李甄租住的地方打车也要三十多分钟,白铄见时间这么晚了,李甄又显得十分疲倦,于是建议到:“现在这时间打车都不方便了。不如……你今天就住在这吧?”
李甄有些惊讶的看着白铄。白铄立刻又解释到:“旁边几间屋子也是我和朋友们租下来的,他们正好不在,我去他们那将就一晚就好。”
李甄笑了笑,看着已经漆黑的夜色,害羞的点了点头。白铄帮李甄找齐了洗漱用品,介绍了一下屋内设施的使用方法,就径直去了隔壁梁荧的房间。白铄自己也快速的洗漱完毕,然后倒在床上,准备睡觉时,突然整栋楼都停电了。隔壁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样安静的夜里,也是十分的清晰。白铄赶紧用手机打着电筒,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敲了两声门,见没有动静,白铄立即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照着光亮窜了进去。轻声问道:“甄姐,怎么了?”
“呀,你别过来,我还没穿衣服。”李甄见白铄打着亮进来,又是一声惊呼,慌忙叫住了他。
白铄借着手机的光亮,隐约看见李甄正站在床前,光着身子,手中只拿着一件衣服,挡在面前。听见李甄的说话后,白铄马上转过身去,把手机背在背后,为李甄照着亮:“我背着了,什么都看不到,我帮你照着亮,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只听见房间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李甄拍了拍白铄:“好拉”。
白铄这才转过身,李甄在手机微弱光亮的照应下,显得十分的可人,刚洗完澡的身上,正散发着女性身体独特的味道。白铄一时间有些失神。
“这是停电了吗?”
听见李甄的问询,白铄才又反应过来。“额,可能是线路故障吧,这里老房子,线路老化,估计正在组织抢修,一会应该就会来电了。”
李甄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嗯,那个,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先过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电应该很快就会来。”白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之际,李甄却拉住了他。“哎,那个……我……”
见李甄有些吞吞吐吐,白铄又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有些害怕,我一个人在家时,一般都会点一盏小夜灯的,这也太黑了。”
见李甄原来是害怕,白铄立刻笑了起来。“要不这样吧,我也不走了,就在那边的沙发上睡着陪你。”
“嗯”。借着光亮,白铄看见李甄点了点头。
白铄将李甄送到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将手机的光亮一直开着。“手机我放着,就等它亮着,一会没电了,你也该睡着了。”然后向着沙发走去。
睡在沙发上的白铄,借着手机的光亮,看着床上李甄睡觉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早上醒来时,电已经来了。李甄早已经起床,并完成了洗漱。见白铄醒来,便走到沙发前蹲在白铄身边微笑着说道:“才7点,你再睡一会吧,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白铄立刻翻身起来“这么急,那我送你出去吧”。李甄点点头,就站起身往房门走去。
白铄穿着睡衣,把李甄送出门口,猛然看见走廊的左边三米开外,站着一道冰冷的身影,正毫无表情的直直地看着他们,不是安娜更是何人。白铄突然感到一阵尴尬,但暂时没有理会。
李甄见状,显然知道这冰山美女也是白铄的熟人,立刻说道:“好拉,别送了,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白铄目送着李甄消失在了走道后,才转过身走到安娜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我说昨晚我们并没有什么,你信吗?”
安娜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白铄自讨了没趣,也不想继续解释,干咳了两声,就准备回房间去。
“昨天半夜的叫声,我那边可还是听得清楚的。”
白铄猛然回头,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看着安娜。安娜并没有理会,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白铄又被召唤问话了,这已经是第四次询问了。这次询问的人里多了一位年老一点的男人,头发有点微秃,但眼睛很有神,像是能洞穿人的心里一般。
“白铄先生,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希望您能配帮我解惑。”老男人说话一字一句很慢但很清晰的说道。
听到老男人如此客气,白铄两眼微缩,感到一阵危险,他知道,越是貌似无害的人,越是需要提防。“嗯,我一直都很配合你们,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都可以为你解答。”
“我是愿意相信你通过自己的判断分析而买卖股票的。不过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你买入航天钢构这只股票后,在今年四月末的时候,该股票在10元多的价位上有过一段时间的强烈震动,许多投资人,都是在那个时候选择了把股票卖出,你为什么会选择继续持有?”
白铄想了想说道:“因为我觉得还没赚够,那只股票被停牌了那么久,期间就算我投资其它股票也都会赚不少,显然那时就不到两倍的利润是太少了。”
“哦,原来如此”。老男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那又是什么原因在五月中旬的时候,让你那么坚决的抛出了手中全部的航天钢构股票呢?”
“当然是获得了足够的利润,我认为已经达到了我的目标,所以就陆续卖出了。”
“哦,那你这个所谓的目标是什么时候定下的呢,又是通过什么人或者通过什么方式定下的呢?”老男人继续追问到。
白铄心里一动,原来这老家伙在这里埋伏着呢,此时不管白铄说出谁或者什么原因,都会成为老男人的调查方向。“没什么原因,当时上面不是一再提示风险嘛,而且市场上也在盛传一些利空消息,我见这支股票的股价开始有些波动了,也就立刻抛出了。”
“嗯,很合理,不过你一抛出的价格却正好几乎就是最高价,这就有些奇怪了。”
“巧合吧,也许其他人也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老男人见问不出什么,看了看资料,沉默了一会。“那你为什么又在6月1日前,把手中所有的股票都清空了,却又独独买进JTP1?”
白铄无奈的继续回答道:“刚不都说了嘛,我觉得风险来临,上面应该会出手做出调整了。你总不可能认为我和财政部的老爷们也有什么交际吧,或者你觉得我能左右国家政策?”
老男人没有说话,白铄又说道:“至于买进JTP1确实是我一时的想法,那两天所有股票都卖出去了,闲得无聊,才突然想起认沽权证可以做空,既然我认定了股市会大跌,那买进这些权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一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就直接投入了5000万资金,买的还是一个快要成废纸的权证,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老男人露出了很无害的笑容说道。
不过白铄显然不会真的认为这个老男人是那么无害。“5000万,已经是很慎重了呀,我本想把资金全投进去的,呵呵。”
“严肃点!”之前的那个西装男人在一旁刷了一句存在感。不过很快就被老男人制止住。
“不如我们再聊一下ST金晶这支股票吧,据我们调查了解,这支股票的买入时间大概是在七月的上旬左右,而那时白先生正在帝都和港岛等地忙着盛世华章公司的事情,在这么繁忙的情况下,又是如何准确的把握住这支股票的机会的呢?对了,当时你又是如何进行操作的呢?”
白铄很佩服他们把自己的底查得这么清楚,估计聂东、辰冰这些人都已经被他们查了个遍,甚至梁荧也在操作股票的事情,也应该被他们了解了到了一二,不过梁荧已经去了米国,显然已无可奈何。
“怎么,白先生对这个问题还需要多考虑一会吗?”
“哦,只是你的提问,让我想到了一些帝都的事情而已。不过和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哦,那白先生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在帝都时,让一位朋友暂时帮我看着股票的情况,当时都是他在操作。”
“哦?那方便透露一下这位朋友的情况吗?”
“他叫梁荧,是港岛人,和我一起在酒吧打工的,他对股票这些东西也挺熟悉的。当时他在帮我操作时,发现ST金晶这支股票有些异动,就电话里给我说了一下。我也没多想,就让他放手去操作。”
这时西装男再也忍不住说话了:“你可真对你朋友放心的,几个亿的账户,说丢给他就给他了。而你这个朋友也挺厉害的,临时帮一下忙,就给你发现了这么一只大黑马,还一次性就投入了两个多亿进去。帮你赚了10个亿。”
白铄笑了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这朋友眼光挺准的,买是他买的,可后来卖出全是我自己的操作的。”
老男人又说话了:“据说这位梁荧小友,以前不过是一个出了名的废物上门女婿,做什么事情都挺失败的,你居然说他眼光准?”
“失败并不代表就是没有能力,何况他以前那些只不过是小失败而已,而且主要是运气差了点。据我所知有几次本来应该是损失惨重的,但因为他控制能力非常强,最后还是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损失,相信这些你们也都调查过了吧。”
“好把,我们就不扯别的人了。在这次你卖出股票时,曾连续三日,开盘前就以跌停的价格大量抛售,这也有恶意操控股市的嫌疑。”老男人继续问到。
听见他们不打算纠缠梁荧,白铄也十分的愿意:“这不过是我判断这支股票进入下跌通道后的自救行为罢了,至于说我恶意操控股市,那请问,我这番操作后,可还有其它什么非法获利的行为吗?不然何来恶意操控之说?”
“我还是挺佩服白先生对形势的把控,每次都这么的精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白铄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只要多研究,再靠一些运气,总会把握住一些东西的。”
“那不知道白先生还有没有什么更为惊人的论断吗?我倒是愿意一起探讨一番。”老男人微笑的说道。
白铄想了想,然后凑近老男人,轻声的说道:“我最近又一次把股票全都卖掉了,我估计股市很快就又会跌了,而且还是持续长期的暴跌,你信吗?”
老男人,独自思考了一会,还是微微的一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这么说来白先生的这些资金都是正当光明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白铄盯着老男人,继续听他下面要说什么,显然这人不可能那么好心就这样放过自己。
“那白先生为何要急着把获利的资金以非常隐蔽的方式分散抽调到国外去呢?既然是正大光明的,也没必要这样急着洗钱吧?”
白铄差点没被笑死,这老鬼,竟然以为自己这是在洗钱。“这只是在进行一项重要的投资而已,资金的来源需要做到分散、隐蔽才行。”
“那能详细的说说吗?”
“对不起,既然需要这么隐蔽,当然是无可奉告。我想这也和你们要调查的东西没有什么关系吧?”白铄此时变得异常坚决,米国的事情是当前的重中之重,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偏差,这也是自己的底线。
“岂有此理,这涉及这些非法获利资金的去向问题,你敢不老实交代!”西装男冲着白铄凶狠的叫到。
白铄很随意的把身子靠向椅背,然后很无赖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过这些资金的去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透露的。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我有罪,就直接起诉我好了。”
见到白铄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旁的梁天却是有些忍不住笑意,赶紧蒙着嘴咳了两声。看白铄开始不太配合,老男人也摇摇头,对白铄说了一句:相信我们还能再见面的。便立刻结束了询问。
接下来,还是陆陆续续的有人找白铄调查谈话,但白铄都是一副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没什么再可交代的态度。不管什么人找他谈话,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时间转眼到了10月末,如白铄的判断一样,A股市场也开始进入下跌模式,不过这一切已经和白铄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这天,白铄再一次被传唤,这已经是第8次了,让他感到有些心烦。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什么人讯问于他。接待他的人里,除了西装男和梁天外,萧镇也在其中。萧镇把白铄带到了一部显示屏幕前,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个的人像照片,问白铄是否认识,但白铄一个都对不上号。萧镇指着一个男人说道:“他就是ST金泰的幕后最大黑手,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白铄笑道:“他不可能说我吧?我可不认识他。”
“还真和你有关。”
白铄微微有些惊讶,萧镇已经将画面切了过去。只见一个男人对着审讯人员正悲哀的诉苦:谁?你们说的这人我不认识,不过我倒是很想认识一下,想看看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我辛辛苦苦一番操作,他倒好,居然比我先一步吃了那么多股票,我手上总共才一亿多股,他倒好,早早的埋伏起来就吃了5000万(股),我还奇怪呢,怎么样的操作都不能再多吃到更多的股票,可是那时已经是箭在弦上。最可气的是后来,就在我准备抛售前,他居然先行一步抛出股票,让我急忙被迫跟上,现在手中还有大量的股票都没来得及抛出,股价就跌回原来的价格了。仔细想来我的一番操作,全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警察同志,我真的冤啊,我可真没有赚到什么钱啊,钱都让那小子赚了……。”
看到着,白铄也稳不住笑了起来。如果换位思考一下,自己也可能真的会被气死。
“好拉,严肃点”萧镇提醒到。
“这是不是说明我根本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我根本就不存在内幕交易?”
“现在这样说还为时过早,以后你还是需要保持随叫随到。”萧镇严肃的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白铄感到对自己的调查明显减少了很多,经常是一个星期都不会有一次。有时叫他去上一次,也是无关痛痒的问上几句。时间转眼进入了12月,白铄接受调查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时多只股票内幕交易、老鼠仓、虚假订单的事件慢慢的暴了出来,在网上就能查到铺天盖地的消息,这其中也包括着航天钢构等股票,白铄还查询到,航天钢构相关人员已经被正式立案起诉了,但似乎并没有人通知自己这事,这其实已经说明至少在航天钢构这件事情上,自己已经被调查人员排除在外了。白铄隐隐觉得,对自己的调查应该快有个结果了。
而在这段时间,李甄和白铄的接触也是越来越多,她时不时的都会来看望看望白铄,约白铄一起出去散散心,白铄这时本来被限制自由,情绪难免有些低谷,一时间觉得似乎又回到了梦里的那些日子。有一天,白铄觉得李甄的衣着还不够档次,带着李甄去扫荡了各大世界名牌,看着一个个让人惊叹的标价,李甄一直有些放不开手脚,可是白铄凡是见到李甄试着好看的衣服都想要给她买下来,最后在李甄的一再推辞下,只是勉强选了两身衣服和一个皮包,花了不到30万。吃饭时,白铄还觉得另外有几件衣服挺好看的,有些责怪李甄没有买下来。李甄笑了笑:“知道你现在有钱,可是钱也不是这样乱花的。”
白铄嬉皮笑脸的说道:“为你花钱我乐意。”
李甄一阵脸红,心里又泛起一些异样的感觉。
白铄又喃喃的说道:“你或许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对我的帮助,我给你再多也不够。”
李甄说道:“我不过借给了你一些钱应急,而且早就还给我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帮助呀。其它的我可没能帮过你什么了吧。”
白铄微微一笑:“我说的不是这些。不过你忘了还有10万元在我这儿,但是现在我可暂时没那么多钱还你。”
李甄一愣,今天买衣服就花了30万,这下居然说这10万还不了,这话谁能信呢。于是没好气的说:“当初就告诉你这钱不用还了,再说你今天给我买衣服就花了那么多钱,现在还给我哭穷呀。”
白铄笑了,故作神秘的说道:“我现在赚了这么多钱,这钱我肯定会还给你的,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
……
其他的几个在蜀都的兄弟这段时间也会时不时的关心白铄的情况,不过男人毕竟不会有女人那般的细致,见白铄自己没什么事,大家也恢复到了以前那样的没心没肺的无节操状态,喝酒、打闹、泡妞是少不了的节目,只有李甄在时,大家才会规矩一些。曹安告诉白铄准备搞几个论坛、微博之类的东西,作为他的网络水军的阵地。白铄知道,这些东西以后是会发挥出很大的作用的,于是很是支持他,和梁荧商量之后,拨给了曹安500万,还给他传授了一些记忆中的经验,便让他先试着搞搞。柱子还在厂里工作,但厂里这段时间似乎越来越艰难了,下游企业效益逐渐下降,导致他们厂的订单也急剧减少,公司前段时间投资的两个项目又打了水漂,据说再拉不到投资,公司很可能会破产倒闭。柱子每天虽然很努力的工作,而且已经升职为了车间主任,也是对厂里效益不佳的情况十分的担心但又爱莫能助。白铄听闻后也是唏嘘不已,想当初一个技术力量雄厚的机械制造厂,才两年时间就这样没落了,的确也是华国制造业的损失。
米国那边,最近也是各种消息不断,各地股市时常暴跌。各国ZF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都纷纷出手救市,但整体形势没有明显的好转。梁荧过去主持大局后,汇同着刘蜀、钟鹏程他们利用手上的资金到处做空,也又赚了不少的钱。至于卖出做空产品的事情,梁荧倒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过梁荧分析,当各家公司的年报出来之后,这轮危机或许会因为一个又一个惊雷的炸响而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所以建议这些做空产品在12月内,争取全部抛售出去,回收资金准备下一轮的较量。白铄和众人也都同意了这个建议。
12月中旬的一天,萧镇亲自打来电话,让白铄去一趟。来到萧镇的办公室,萧镇甩给白铄一叠文件类的东西:“签个字吧,你的事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白铄欣然一笑,拿过文件看了起来,问道:“暂时?那么说还不一定?”
“理论上,这事就这么了了,不过他们还是不太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白铄签了文件,交还给萧镇,笑道:“清者自清,他们就算再查十年也是一样。”
萧镇收好文件,这才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还真是能耐啊,两千万搞成了25亿。梁荧那小子是去米国了吧,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最近你们可好多消息都没给我说呢。”
白铄笑了:“如果25亿你就想不到了,米国那边的事我还真不敢给你说”。
萧镇:“嗯?”
“梁荧在那边搞出来的事情可也都是以十亿为单位的,不过是米元。”
萧镇听后,沉默了一会:“你们几个年轻人还真是本事不小,米国危机的事情,我早已经上报给了上面。经过一番努力后,终于还是引起了高层的重视。由于筹备得早,我们国家应对危机的准备相对要充分得多,所以到目前为止,国内经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这也有你们的功劳啊。”
“我说镇哥,你也才刚好30岁吧,怎么说得感觉我比你矮上一辈似的,呵呵。”白铄听萧镇总爱叫他们年轻人,于是笑话到。
萧镇一愣,转而笑了起来:“呵呵,嗯,是不应该啊,我在这自我批评一下,以后还要多向你们学习,保持一颗年轻的心态。”
“哎,镇哥,你这是被官场给磨的,呵呵。”
“你说的很对,身处官场,的确有时会身不由己的改变一些东西,不过一定要坚持自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萧镇感慨到。
两人又谈了很多,萧镇无意间透露了自己又即将调任其它职务的事情。白铄急忙询问将会是去哪里时,萧镇说应该是去外地的一个县里担任主要领导职务,不过因为组织上还没有最后决定,有些事情还需要保密,就不便透露了。白铄唏嘘不已,萧镇如果去了外市,那以后大家相处的机会就真要少上许多,不过萧镇这样的朋友,相信无论走到哪里,大家都会是永远的朋友。
正谈话间,白铄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聂东打来的。白铄知道盛世华章公司最近遇到一些事情,但自己在接受调查,一直都没能帮到忙,也感到十分愧疚。见到聂东来电,给萧镇示意了一下,萧镇也理解的让白铄先接电话。聂东果然是要和白铄商量盛世华章公司的事情,原来公司最近又遇到了一些新的问题,电话里,聂东也是一阵诉苦。最后白铄告诉聂东自己已经完全解放了,有时间可以过去和他们一起商量商量解决的办法。聂东听闻,立刻来了精神,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全靠他操持,确实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有白铄的帮助,就是给他精神上注入了一阵强心针,毕竟他现在可是把白铄当神一样崇拜。
挂掉电话。萧镇因为隐约也听到一些内容,就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萧镇表示兴许有得地方他可以帮得上忙。顿时让白铄大喜过望,立刻和萧镇商量起来。
……
画面转回盛世华章公司这边。在白铄回蜀都全面出击的同时,辰冰这边也是动作不断,使得盛世华章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7月中旬,聂东的个人专辑成功发行,在华语乐坛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因为华语乐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有实力的男声歌手,而聂东的专辑里诸如《消愁》、《借》等好几首歌一经发行就成为了传唱的热门,受到广大男歌迷的追捧。又仅仅过了一个月,段磊的新专辑又一次在市场上打响,虽然这张专辑的成绩并没有超过聂东和之前的辰冰,但是也在华语乐坛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应。更重要的是段磊这张专辑也是刻着“盛世华章”的烙印推出的。盛世华章公司请出港岛、宝岛两大著名音乐人坐镇,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连推三名新人,三张专辑,而且个个成绩不菲,对于逐渐陷入转型期的音乐市场来讲颇为不易。至此,“盛世华章”这个品牌也算是彻底在华语音乐界打响,吸引了不少成名歌手、新生代歌手的加入,盛世华章公司音乐业务板块陡然变得愈加强大。而盛世华章公司背后的神秘词曲制作人“庚子”更是在乐坛变得神秘万分,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个庚子会不会是哪位大咖的化名,或是一个重新复出的老前辈,也有人猜测是一个乐坛低调的新人,不愿意在台前上抛头露面。
当然,聂东他们也牢牢记住了之前和白铄一起规划的发展方向,没有局限于传统的音乐专辑发行模式。积极的与各大影视机构、电视台、综艺栏目合作,多渠道的推广旗下的艺人和音乐作品。接下来,公司还准备为辰冰量身打造一部古装电影;公司主要的艺人还准备去港岛、宝岛开一场演唱会,打开当地的市场,顺便做大做强港岛分公司;同时聂东还把目光投向了今年的春晚,准备将辰冰推上春晚的舞台。不过步子迈得太大,难免会有阻碍,成功来的太快,难免遭人嫉妒。就在盛世华章公司如日中天之时,一些有意或无意间针对盛世华章发展的东西便开始显现。
这时,聂东不仅展现出了他的音乐天赋,而且作为盛世华章公司的老板,更是展示了他的经营能力和人际关系的营造能力。他和白铄曾经讨论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要想在业内得到好的发展,一是要把握好正确的发展方向,二是要善于将个体利益与群体利益捆绑在一起,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助力。可以说在盛世华章的发展道路上,聂东始终很注意与各大娱乐公司、音乐影视平台、新闻媒体等等机构的合作共赢,可以说只要盛世的艺人火了,也会给这些利益共同体带来一定的效益。当然也有例外,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一己怨恨,甚至可以不顾利益,以本伤人的也是大有人在。就在辰冰的热度不断攀升,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走红之时,终于还是迎来一位重量级人物的挑战。
事情还要从辰冰正式出道时说起。当时另一家实力非常强大的公司也准备推一名新人,而且据说这名新人是圈内某位大咖的侄女。为了保证这名新人的推出具有一炮而红的效应,对方竟然动用自身的实力和各界关系,要国内各大公司不准在同一时间推出定位相同的艺人或作品,而辰冰便是被对方禁止的重中之重。
由于辰冰的出道已经是箭在弦上,聂东没有理会对方的无理要求,准备强行推出辰冰。可是对方却利用手中的资源封杀了聂东可以利用的一切宣传推广渠道,经过一番艰辛的努力,聂东终于在一家二线电视台的栏目里为辰冰争取到了一个访谈的机会。令对方没有想到的是,由于白铄和曹安在网上的一番运作,加上辰冰自身超然的实力和魅力,这次小小的访谈竟然让辰冰的人气急剧上升。新专辑刚一推出便让辰冰一炮而红。而对方要推出的新人虽然在强力的宣传之下也获得了一些关注,但是在辰冰的风头之下也显得黯淡无光。
之后,在聂东的进一步运作下,辰冰的人气持续飙升,成为了华国音乐界一颗璀璨的新星。后来在一次圈内的庆典上,辰冰也受邀出席,但令人意外的是,辰冰竟然和一同出席庆典的华语乐坛天后级的人物韦姐撞衫。聂东发现后很快采取了补救措施,让辰冰主动换了一套服装,但还是被有心的人抓住了这一细节。时候有人把韦姐和辰冰两人的照片拼在一起做对比,然后肯定辰冰比韦姐更适合这套服装。有好事者还针对衣服比较花哨并不适合年龄较大的人穿着而打趣韦姐“人老簪花不自羞”。之后,聂东又做了很多的工作,总算把这件事按了下来,在当时并没有造成更多的影响。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韦姐便是之前和辰冰出道撞车那个新人的姨妈,上次的事情原本就种下了一颗怨恨的种子,这次的件事更是在韦姐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大疙瘩,从此一步步让韦姐和辰冰的关系走向不可调和的地步,甚至演绎出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事件。
今年7月份的时候,辰冰的巡回演唱会正式拉开序幕,这次的演唱会筹备已久一共六场,分别是:帝都—魔都—花都—港岛—宝岛—蜀都。可是7月中旬在帝都的首场演唱会,就遇到了情况。6月之时,韦姐也突然宣布同一天在帝都举行演唱会,还放出噱头,这次演唱会是为自己庆生,并邀请了圈内数位好友作为演唱会的嘉宾。消息一出,娱乐圈顿时哗然,韦姐华语乐坛老牌天后的地位和辰冰歌坛最璀璨新星的身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的媒体甚至报道说这是老一代歌后与新生代当红歌星间的实力对抗。有人站出来评论说当下的年轻一代艺人缺乏老一辈艺术家们的敬业精神,缺乏底蕴,前辈们这是看不惯这些年轻艺人一夜爆红就不知所以,才要出手教训一下晚辈。也又的人站在辰冰这边,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不过是即将过气的前浪最后的反扑而已。不管大家如何评论,但却一下把韦姐和辰冰之间推向了一个势不两立的地步。
聂东知道这应该是韦姐对于前两次事情的不满,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作出回应。不过聂东并不想和韦姐在明面上产生过多的矛盾,急忙展开了公关应急处理。不仅在各个媒介上努力缓和矛盾,维护韦姐,还专程联系了韦姐那边,真诚的表明了并不想和韦姐产生过节的意愿。可是对方似乎并不领情,对于聂东的诚意完全没有丝毫的回应。甚至一些媒体还对于此事宣扬的越发激烈,将辰冰推向了不得不应战的地步,大家都明白这些都是韦姐在背后操纵的结果。
盛世华章公司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有人建议帝都演唱会暂时改期,避开韦姐的时间,一是免得造成正面碰撞的事实,二是可以给大众树立辰冰尊重前辈的印象。不过聂东否定了这个建议,他认为首先辰冰的演唱会宣布在前,而且目前门票已经开售,不能因为要尊重前辈就不尊重歌迷。其次韦姐这次来势凶猛,从目前的手段来看,对方根本就没有容许辰冰避战的意思,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刘大伟也表示支持辰冰应战,他坚信就歌唱实力而言,辰冰在目前的华语乐坛难逢对手,韦姐名气虽大,资历虽高,但在众多歌迷的心中早已是昨日黄花,只是自己躺在以前的荣誉上矫揉造作而不自知罢了。
段磊显得有些犹豫,毕竟韦姐对于刘大伟这个宝岛音乐人而言可能不算什么,但他混迹内陆歌坛多年深知韦姐这种人背后的势力。
最后经过长时间的商议,盛世华章公司决定演唱会如期举行,不过要组织公关团队小心应对当前各大媒体的评论和大张旗鼓的为演唱会造势,既然选择了应战,那就必须得胜,无论对手是谁,盛世华章公司将会拿出所有的实力和智慧与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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