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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君无心的样子,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推出去了,虽然这条件听起来确实有些诱人,可除了医术以外,她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我,真的行?”
“呵,所以凡事都要为自己留有余地,否则到时吃亏和后悔的还是你自己。”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君无心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走了出去。
阿羌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大概他在指责自己之前得罪宫正霖的事儿吧。
夜已经深了,当他们入府的时候,一眼便看到莫离等候在一旁。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随着君无心回来的阿羌,旋即微微一笑,说道:“天色已晚,王爷和阿羌姑娘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她倒是真的觉得有些困了,于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挥挥手说道:“嗯,那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啊!”
“阿羌姑娘请慢走。”
莫离也没有拦着,只是礼貌地回了一句,直到阿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他适才对着君无心拱了拱手说道:“王爷真是有先见之明,她果然是翻墙出去了。”
“不过本王倒是没料到她竟会和张生认识。”
“所以阿羌姑娘是去了张师傅那边?”莫离闻言,也未多言,只是将食指勾了勾对着嘴吹了一声响哨,旋即一个黑衣人立即从外墙飞了进来,拱拱手说道:“王爷,莫离大人。”
“她除了去张生那边,可有去其他地方?”
“回莫离大人,并没有。”
“好,你这便退下吧。”话音刚落,那人便又像来的一般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君无心见此,对着莫离道:“你去寻几卷女官考典来,倘若能够敦促她看完,来日才能赶上那女官招募考。”
“是,王爷。”
第二天一大早,阿羌便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当然她还惦记着君卿卿的病情,便打算直接去锦华苑看看。谁想她刚一开门,就见赵三儿和李四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从眼前蹑手蹑脚地走过,当即冷喝一声,吓得他们立即怔在了原地。
“做贼心虚了吧?难道你们现在才回来?”阿羌看着他们挺得笔直的背脊,可不相信他们是昨晚回来的。
赵三儿咽了咽口水,旋即回过身来嘿嘿一笑道:“少爷在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昨晚出去喝了点酒,所以回来才晚了一些。”
“哦,是吗?”对于赵三儿的说辞,阿羌表示不信任,于是走上前扫了李四一眼,反问:“你来说吧,你们昨晚到底去干什么了?”
“没没没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干!”李四身体一僵,慌忙摆手道。
“确定什么都没干?”
“我确定!”李四的眼睛一直平视前方,怎么也不敢看他,但是那背脊越挺越直,仿佛只要一碰,就会像崩了的弦一般散落下来。
“好,信你们一回,只是下次可莫要回来这么晚了。”难得的,阿羌没有跟他们计较,她将腰间的束带进了景深及,便大步朝锦华苑苑的方向走去了。
赵三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旁边高大的李四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好兄弟!”
李四闻言,顿时苦了一张脸:“赵三儿,现在是没事了,可咱们干的这档子事迟早是要被少爷发现的,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咱们干都干了,那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赵三儿的话说的在理,李四没了法子,只好硬着头皮没多说。
锦华苑内,君卿卿似往常般躺在贵妃椅上休息,今日的太阳不算太毒,再加上旁边的丫头认真地给她扇着扇子,所以这会儿她竟是睡得很沉。
阿羌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不忍心将她吵醒,试着去把了把她的脉,比起昨日来又好了几分,果然很多时候心情会影响到身体。
也不知是从哪本书中看到过,情绪的好坏会直接让身体感知,所以想要快点战胜病魔,保持一个好心情十分重要。而今他们回来以后,君卿卿的心里大概也安定了不少。
“阿羌大夫……”
“嘘。”阿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便接过了丫头手中的小芭蕉,让她退下后轻轻地替君卿卿扇着。
知了的声音在树上叫个不停,天气虽然没有前些天的炎热,但也令人闷得慌。
阿羌呆呆地盯着眼前宜人的景致,竟一时失了神,更没料到好巧不巧地,君无心也走上了楼阁。
于是小小的人儿在椅子上熟睡,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呼吸均匀,十分安详;身着单薄衣衫的阿羌一手轻轻搭在椅背,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双眸凝视前方,似乎有些出神;而站在楼道口的君无心则静静地看着这里的情况,负手而立,更是不愿去打扰和破坏此刻的这份宁静。
一楼一阁三个人,仿若一副美景。
只可惜很多时候,即便是想继续后面的故事,却也无力叙述。
当然,关于考女官一事,阿羌心里还是有些打退堂鼓的,毕竟朝堂之上充斥着各种险恶,她是那种在后宫活不过一集的人,何况是在朝廷?
不过后来君无心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她:人生在世,不去拼搏不去闯荡,生活就会如同一潭死水。而且当你去做一件不擅长的事时,谨言慎行,少说话多观察,暗中学习,自然会有轻车熟路的那天。
结局并不完美,但是阿羌的故事仍在继续。
就好比此刻的他们,哪怕是只字不言,那凝视的目光便已然说明了一切——在君无心的心中,阿羌的确是一个不那么一样的存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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