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又被踹下榻

第一百五十七章 红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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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丫头!!”朱羽是离她最近的,当即便手一挥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可惜整个人都已湿漉漉的了。
    “清儿?!清儿没事吧!?”长亭着急出声问道。
    “咳、没事儿……”洛清溪在地上站稳身子,咳嗽了几下,把呛进肺里的水都咳了出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刚那是什么东西?”
    “禁术残留,你还算好运没直接碰到它。”朱羽眼神示意她看向地面上正化为灰烬的黑影,刚才它才刚冲出来就被朱羽打到了地面上,“是我疏忽,我该想到这么多重禁术汇聚的时候,会留下额外伤人的残留物。”
    一般来说,普通人只能背负一两道的禁术,肉体消散之后便化为虚无,什么也不会留下。而陶盛将那么多重危险性极大的术法困在体内,必然会留下经脉堵塞时聚集在一处的残留,简而言之就像是营养过剩时吸收不了的成分,堆积成了有害的物质,只不过禁术可比营养差之千里。
    “咳……我刚才好像在水底看到了什么,就这个石台下面。”洛清溪在水边半蹲下,“画在了石壁上,和那人身上差不多……咦?!”
    她本要指向陶盛,回头看过去,那具尸体却只剩下了半个身子,而另一半也正在变为尘土,不消片刻便完全不成人形,只留下一个轮廓而已。
    “……我、本来以为见的奇事已经够多的了,这可又超出我的认知……”洛清溪抱着手臂打了个冷颤,不知是冷的还是被这幅景象惊到了,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文朔寒松开捂着长亭双眼的手,转而放在她的肩上,并不准备让她靠近那堆“东西”,倒是朱羽,此时在“陶盛”周围竖起了一道屏障,任谁也接近不了。
    长亭望着那堆尘土,眼睑微敛,道:“那是红尾石,对吗?”
    原先是陶盛头部的地方,此时躺着一块血红色的石块,在灰黑色的衬托下格外显眼、格外刺眼。
    “嗯。”朱羽轻声应道。
    “朱羽,你觉得,施术的这个人我是不是认识。”长亭面无表情地问道,语气淡漠没有情绪浮动,这让站在她身后的文朔寒心头一紧,他从没有见过这般将一切拒之于外的长亭,即使是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只到防备的程度。
    朱羽沉默了,可也说明了一切,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一个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小人。
    “红尾石……是什么?”洛清溪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急切地想要打破现在这种令她十分不自在的气氛,尤其是长亭的表现让她极其不安。
    “一种本不该被创造出来的东西。”长亭道,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闭了下眼,再睁开时脸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这么说吧,陶盛之前就已经半死不活,头颅中被放入红尾石之后他就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感受不到痛,感受不到生,连自己是不是活着这件事也不会去想。”
    说到这,她咬了下嘴唇,又道:“真是晦气。烧了它。”
    朱羽自然是不带一分犹豫地挥袖在屏障中扬起一把火,她这才稍微好受一点,“红尾石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续命的东西,因为违背人伦常理,早就全被销毁了才对,也不知道谁又找到了炼制的方法。”
    “清儿你刚才说石壁上有画什么东西是吗?”长亭问道,见她点头便又对朱羽道,“把水抽干。”
    洛清溪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红色身影浮上半空,然后双手一齐向上一抬,她便听到石台周围的水都剧烈地翻滚起来,在下一瞬间尽数被抽到头顶上方,而站在石台上的她们几人一点水汽也没沾到。
    “阿朔,带我去看看。”长亭微侧过头看向文朔寒,后者牵过她的手扶着她踩在了天力化出的剑上,慢慢往下沉去,绕着石壁缓缓移动,让她能看清每一寸纹路。
    洛清溪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在朱羽降下到她身旁的时候,问道:“你们以前也经常做这种事吗?”
    “你说什么?”朱羽皱着眉,双手环胸地看着下面的长亭二人,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啊……
    “就是……”她伸出食指指向头顶上方的水团,“像这种。”
    “不算经常,不过比这更大声势的事情才是家常便饭。”朱羽回道,他歪头看向洛清溪,“怎么了吗?”
    “没什么,好奇问问而已。小小羽可真厉害~”她眨了下右眼,俏皮地笑了笑,朱羽也并未在意,哼了一声把视线转了回去。
    洛清溪往前一步看着嵌着晶石的水池底,又望向自己的挚友,嘴角一抹淡笑,“是啊,真厉害……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没过多久长亭就回到石台上,面上的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更多的是了然和厌恶,她不再看那道屏障中的东西,而是拉着文朔寒的衣服,说道:“那些是辅助禁术的术法,有几道是空间移动的,我想之所以门口守卫没见过他出去,就是因为那些术法。走吧,人也没了,往下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朱羽把抽出的水灌了回去,回到了长亭体内,随后三人便离开了这水牢,文朔寒对魏挽沨吩咐了几句,交代了一下后续事宜就同长亭先行离开了。
    洛清溪原本打算自己回去,谁知那魏大将军执意要送她,也许是刚才陶盛化为灰烬的那一幕他看得也是触目惊心,他不放心她独自离去。洛清溪拒绝了两次,便由着他了,左右多一人少一人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洛姑娘。”魏挽沨把她送到长清楼侧门,她刚道了谢准备进去,他突然叫住了她。
    “嗯?还有事吗?”洛清溪问道。
    “我今日才得知可霏她也报名了朝天祭,若是将来在赛场上碰到,还望洛姑娘和夫人对她手下留情。”魏挽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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