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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巴黎回到国内,舒珮倒好时差第一时间去了医院,做详细的妊娠检查。贺子安担心的程度,比当初的穆文哲,简直过犹不及,几乎全程没让她的脚沾过地。
舒珮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说了他几次,谁知他依然故我,便只好随他去了。拿到确认结果的当天,她便被贺子安送去了弯月湖,住进贺家的别墅,美其名曰安胎。
别墅距离父母居住的公寓不太远,舒珮每天早上醒来,都要经过贺子安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便由他陪着,下楼和婆婆一道散步过去接郭月瑶。
这个过程通常都在四十分钟左右,超过这个时间,贺子安就会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上小区里的摆渡车,回家。三个月的时间在他精心的照顾下,一晃而过。
一月份的新港天气有些干燥,太阳暖洋洋的晒在人身上,不是太冷也不是热,感觉十分舒服。舒珮第一次可以自己出门,那种激动的心情真的是无法言喻。不过她也不敢走远,正好阎素素也住在附近安胎,便约上她一起去荷塘垂钓。
两人进门还不到五分钟,陈瑶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见面就大笑着跟舒珮说恭喜。
“别恭喜了,我吐了三个月,现在都还有点晕乎。”舒珮笑着示意她坐下:“你不上班躲来这干嘛。”
一旁的阎素素不等陈瑶开口,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打趣道:“八成是让陆一飞给气的,不过由于他是文哲的表哥,我不能帮你出头。”
“素素姐,你就别取笑我了。”陈瑶懒洋洋的滚进沙发里,拿来抱枕把头遮上:“他最近肯定发神经了,有事没事跟我聊育儿经,你们说他是不是意图不轨啊。”
“估计是被子安给刺激的。”阎素素大笑,伸手拿开她脸上的抱枕:“你要不要马上找个男朋友,好让他死心。”
陈瑶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的坐直起来,开心击掌:“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素素姐,我爱死你了。”
语毕立即站起身,抓着自己的包一溜烟跑了。舒珮望着她转瞬消失的背影,不由的苦笑:“看来陆一飞想抱得美人归,还是有点难。”
阎素素拿起茶几上的手工饼干咬了一口,含糊附和:“让他难去呗,瑶瑶小孩心性,就看他有没有耐心等了。”
说了会话,王叔把鱼竿、饵料都整理好送过来,舒珮起身迎上去,问了问要注意的地方,招呼阎素素一道出门,去了后边的莲花池。
微风徐徐,干净清澈的水面倒映着蓝天白云,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舒珮和阎素素站着看一会,挂上饵料下杆,尔后悠哉悠哉的躺到躺椅里晒太阳。
将军围在她们身边转了一会,就欢快的去陪王叔了。冬日午后的温煦阳光,晒的人昏昏欲睡,舒珮眯着眼躺了一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
她梦见贺子安和穆文哲也来荷塘,他们满脸紧张的找到她和阎素素,贺子安还把她抱回了房里。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以致她突然间就醒了过来。
抬眸对上贺子安近在咫尺的温柔笑脸,舒珮有片刻恍惚,迟疑覆手上去。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令她心中一动,笑着问道:“怎么突然跑来了。”
贺子安往床头靠了靠,笑着比划道:“王叔说你去钓鱼了,我不放心。正好遇到了穆文哲,就和他一起过来。”
“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不放心的。”舒珮的嗓音软软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娇媚而慵懒的风情。
贺子安目光缱绻的注视着她,情不自禁低下头,深深吻上她的唇……
能够正常活动之后,舒珮孕吐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肚子隆起的速度也跟吹了气似的,一下子鼓出来好多。幸好冬天的衣服比较厚实,不注意看的话,并不是很明显。
“大爱无声”项目一直有序进行,舒珮只要有时间,便会和贺子安一道去医院看望接受手术的孩子。而饮品店那边,美亚和小琪两个已经升任店长,全权帮忙打理。
新的一年春节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不过这次贺子安怕舒珮累着,吃过团年饭便开车带着她偷偷离开了市区,还把手机也给关了。
春雨如丝,绵绵密密的洒落下来,为沿路的灯光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舒珮依偎在贺子安怀中,拿着手机打字:这是要去哪里。
贺子安调整了下坐姿,方便她靠的更舒服些,接过手机打出: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荷塘留给向晨和陆一飞那小子,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舒珮想起去年去摘柚子,向晨被迫相亲,杭栩宁秀存在感,一眨眼,一年的时间悄然而逝。只是许多事,依旧感觉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拉回思绪,她忍不住又问:“就我们自己?”
贺子安无声笑开,大手覆上她隆起的肚皮,温柔的摩挲了一阵,轻轻点头。舒珮心里暖洋洋的,索性什么都不问了,安心躺在他怀里休息。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车子停到了郊区的一座民宅前。舒珮在贺子安的搀扶下下了车,好奇心再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家的老房子。”贺子安用手语给她解惑,跟着抱起她,脚步沉稳的走进大门。
很有新港民居味道的一座宅子,前院种着几颗果树,还有个葡萄架。穿过客厅一路向前,光线乍明,出现眼前的,是一座将近一亩的阳光花房。正是春寒料峭的季节,花房里的花卉却开得无比娇艳。
舒珮等贺子安放自己下来,立即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花房里暖洋洋的的,浓郁的花香带着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般,舒服的只想大声唱歌。
贺子安笑吟吟的走过去,手臂穿过她的腋下,轻轻落到她的小腹上摩挲。少顷,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搁上她的肩头,陶醉闭上眼。
舒珮任由他抱了一会,含笑转过身,微微仰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俏皮的问:“这里什么时候建的花房,不会是为了我建的吧。”
贺子安偏头做思考状,过了许久才慢慢比划手语:“去年,你去穆家参加酒会,曾短信告诉我穆家的别墅后面,有个很大很漂亮的花房,我当时想我也要给你建个。”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舒珮甜滋滋的踮起脚尖,轻轻在他下巴上亲了下,故意说:“要是后来我一直不理你,这花房岂不是白建了。”
贺子安笃定摇头,如墨的眼底满是笑意,干净厚实的双手再次抬起,认真比划:“你会吗?”
舒珮笑着摇摇头,埋首到胸前,牢牢抱紧他的腰。
她当然不会,因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爱自己。
夜里在老宅住下,窗外的空气依旧湿冷,开着空调的卧室里,却流淌着温馨而又甜蜜的气息。舒珮笑意融融的靠在贺子安怀里,拿着手机问他,准备给宝宝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贺子安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下床去拿来平板,调出这段时间他翻遍字典和古诗集,专门为宝宝取的名字。由于还不知道宝宝的性别,他便分别取了十个名字。
舒珮一个个看过去,觉得好听的就圈出来,问他什么意思。
贺子安拿过平板,把每个名字的由来和典故都解释一遍,问她是不是很有意思。
舒珮点头,但是很快又打了一行:那么生僻的字,等将来宝宝上学,写名字都要写哭了。
贺子安一拍脑袋,觉得她说的有理,于是调出安装在平板里的取名软件,根据推算的预产期,重新给宝宝取名。舒珮见状,怕他认真起来没完没了,及时拦下他的动作,飞快打到:到宝宝这一辈,是什么字。
贺子安想了下,打出一个思字。
舒珮若有所思的看着平板出了会神,随手打了一行:要是生的男孩就叫思贤,女孩叫思恬。
贺子安看罢,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来纸笔,把两个名字各自写了一遍,满意的笑了。简单又好记,主要是不用担心将来宝宝上一年级,写个名字都要写哭。
宝宝的名字确定下来,俩人开开心心的在老宅住到元宵节才返回市区。节后贺子安的工作比较忙,舒珮虽然不去上班,但是大半的时间都闲不住。
开学之后,聋哑学校的课她依旧上着,偶尔去一趟店里盘盘账,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转眼间,时间又走到了年底,而舒珮因为贺子安工作上的安排,随他一道去了北京定居。
预产期前一周,贺子安紧张万分的安排她住进协和医院产科,并和医生敲定了手术的方案。
舒珮原本是计划顺产的,宝宝6个月时B超发现有脐带绕颈的现象,在医生的建议下,同意做剖腹产。住进医院当天,双方父母也都赶了过来,全家人都对宝宝的出生翘首以盼。
到了手术这天,舒珮一大早就被送去了手术室,贺子安作为陪产的家属,也跟了进去。手术术前准备的时间有些长,舒珮趁着没打麻药,再次跟他确认:“要不你还是别陪了,我不想看你看到这个。”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在心中永远是都是最美的。”贺子安激动的比划着手语:“我要亲眼看着你安然生下宝宝。”
频繁的胎动让舒珮有些难受,她虚弱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幸福的笑了。
贺子安握紧她的手,温热的唇落到她的已经隆起高高的肚皮上,轻轻的吻了下,无声的在心里说:“宝宝,让我们一起保护妈妈。”
打上麻药之后,舒珮的意识渐渐变得迷糊,但她依然能感觉到,贺子安坚定而有力的手掌,正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她安心又幸福的笑了……
三个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贺子安只看了一眼红的像只小猴子,哭得撕心裂肺的贺思贤,便抱着迷迷糊糊的舒珮泪如雨下。
他的妻,他挚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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