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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急掠而去,一个黑影在他眼前急晃而过,他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可是,不经意间,他猛地瞥到了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那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发出声音的人,如果,他判断地没错的话,他只好放弃追寻那个黑影,毕竟,要是能救人,他得先救人。
可是,当他走近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的时候,当他看见那个人仰面倒着,全身像被什么吸干了一般干瘪的时候,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刚才,这个人究竟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竟然会这样惨死!
他为眼前这个倒霉的人感到可惜,可是,他却没法帮上什么忙,这,是别国的地方,况且,他又正准备回国,这样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他飞身而起,一跃跃上楼顶,他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可是,"啊!菁菁,不要啊,呵呵~~~~~~很痒呢,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当他经过离他不远的那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一阵女子的欢闹声闯入他的耳朵。
好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的身形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地停在了那个房门前。
“是真的错了吗?”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恩恩,我真的错了,呵呵……呵呵,快……快啊,菁菁,快帮我解开,我笑得肚子都疼拉……”熟悉的声音再次钻入他的耳朵。
沫沫,是沫沫,真的……是沫沫。一时之间,巨大的狂喜涌上云溯的心头。
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顾不上许多,“啪”的一声,云溯一脚将女子所在房间的房门踢开。
“啊!你……你是谁,怎么,怎么敢乱闯别人的房间?”菁菁此刻正在帮沫沫沐浴,一听见声音,立刻从屏风后出来,却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闯了进来,她立即上前阻拦,等她说完后,她瞪着眼睛将那个乱闯的人蓝住,却发现,闯进来的,居然……居然是……
“溯王爷!”菁菁不禁惊叫起来。
此刻云溯的心全在寻找沫沫上,根本就没看清楚,也没听清楚那个挡在他面前的女子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不管谁阻挡他寻找沫沫,他一律不会客气。
一个手刀下去,菁菁应声倒地。
“沫沫!”云溯口中急切地唤着那个让他在心里念了千遍万遍的女子的名字,很快来到了屏风后面。
“菁菁,出了什么事情啊。”屏风后的女子听得外间的响声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道是刚出去的女子又回来了,忙问道。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
她感到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射在她正因沐浴而露在水面的肩上。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两眼闪着不知名的情愫。
有一个陌生男子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她应该感到羞愧,她应该立即大喊着赶他出去,她应该这样的,应该这样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她一对上他的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的时候,那些话,却梗塞在了喉咙里,那些动作,却僵硬在了半空??
为什么,为什么当她一接触到他的双眼,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人一样激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沫沫……”男子含着深情的声音传来。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你……你是……你是谁?”她只能干涩地说出这几个字。
“沫沫,你……你不记……记得我了吗?我是溯啊。”男子听到她的问话后,身形很明显地一滞。眼里带上了一股哀色。
“你……你认错人了吧?我……我……我不叫……不叫沫沫。”听到男子的话,溟儿的心里莫名地浮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为什么,有人叫她溟儿,有人……叫她沫沫?她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丝毫的映像,只能听别人说,可是,两方说得都有理啊,而且,听不出是在骗她。所以,她到现在,不管叫她谁,她都无所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叫她沫沫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云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又是在一场梦里,一场,有她的梦里,他缓缓地走近沫沫。他,想要触碰她。尽管,在以往任何一次梦里,他,都没有成功过。
往往,是他就快要碰到沫沫的时候,就梦醒了,天亮了,什么,都没了……
可是,他还是每一次都想去碰。
“沫沫……沫沫……这一次,我……不是在梦里吧?”他低语着。宽厚的手,搭上了沫沫光洁的肩膀。
刚一搭上,女子温热的体温便让他似受了惊吓般猛地回缩,过了好一会儿,顾不上男女有别,云溯一下子将沫沫从沐浴的木桶里拉了出来,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这次不是梦,不是梦,沫沫,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晚才找到你……”他的头埋在沫沫还湿漉漉的头发里,吸取着他思念已久的,她特有的……味道。
溟儿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反抗,这个男子,好熟悉……她任由那个男子这样抱着,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
好一会儿,云溯才放开沫沫,眼里不减的是他的深情,低头吻住他思念已久的红唇,纠缠间:“沫沫,我……带你走!”
溟儿没有作任何的反抗,反而是本能地搂住云溯,回应着他。
“你到哪里去了?”一进门,女子焦急的责骂声便迎面而来。
“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我到哪里去你也要管吗?难道,你改变主意,同意以前那件事了?”男子没理会女子语气中的怒意和焦急。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女子怒道,“沫沫被溯王爷带走了,你知不知道啊?”
“哦?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本来,我还在伤脑筋该怎么让他们相遇呢,真是天助我也。哈哈~~~~~”男子募的大笑起来。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天助你?什么相遇?你不是说我们可以通过沫沫来找血玉吗,现在沫沫被溯王爷带走了,我们要怎么找血玉?找不到血玉,你不急吗?”菁菁看着男子,不明白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虽然,带着沫沫,她也是有私心的,可是,毕竟,她们是朋友,她还是挺担心沫沫的。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云溯便和云翼闹翻了,且一夕之间性情大变,这次,他带走了沫沫,而沫沫又失去了记忆,不知道,云溯会怎样对她。菁菁的心中很是焦急,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把沫沫带回来。可是,在她醒来后,本来同住在客栈中的云溯早已经带着沫沫远去,她本来想追上去的,可是,虽然,她有术法在身,却奈何势单力薄,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因此,她只能静静地在客栈中等待,等待那个人回来,虽然那个人现在十分虚弱,只能在晚上行动,可是,救沫沫的那点力量还是有的吧。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男子说道,因为,有事的,将是他们,哼!
“可是沫沫她,现在,是失去了记忆啊。”菁菁大声说道。
“我说她没事她就不会有事!”男子瞪了菁菁一眼,那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着诡奇异的血红色。
菁菁看到那两道血红色的光,骇然道:“你——”
“本来还想多瞒段时间的,可你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男子说得云淡风清,但在菁菁心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没想到,你居然,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菁菁说得如梦呓般。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准备准备,我的时间可不多。”男子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要去哪里?”菁菁问道。
“不是我们要去哪里,而是你要去哪里。”男子汉纠正道。
“我?你不跟我一起走吗?”菁菁道。
“是的,你拿着这个到去找南临烈王爷南宫烈。”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看了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你只要,跟着他就行。”男子一说完变一转身就消失在菁菁面前。
屋内,只留下一脸困惑的菁菁,拿着手中的信,翻来覆去,虽然很想打开看个究竟,可那信上却留了独特的标记,若是打开过一次定会叫人发现,她只能将那封信收入怀中,转身去收拾东西,她要早点离开这里,早点找到那个南宫烈。那个人现在急需血玉,她要做的,只是按照他的安排做事而已,沫沫,你自己要保重啊,她在心里这么说道。
奔跑的马车很是急,坐在里面真的很不舒服,虽然,马车里面已经细心地铺上了厚厚的动物皮毛。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沫沫,坐了那么久的马车,累了吧,出来休息一下,透透气吧。”一个红色的身影进入马车内,将里面被马车弄得晕乎乎的人儿抱出来。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让人一靠上去便不想离开。可是-----
她咬了咬嘴唇,还是将已经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那个,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是沫沫。”
“呵呵,别闹脾气了,沫沫。”男子轻轻在怀中人儿额上落下一吻,“你是气我这么久都没来找你吗,沫万?对不起,我真的很该死,居然就这么相信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她坚持着。
“沫沫,现在我已经找到你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云溯轻轻皱了一下眉。
“可是——”
“好了,别再闹小孩子脾气了,别忘了,这招,你以前可是用过。”云溯看着沫沫,总觉得,沫沫有点奇怪,她好象,跟他生疏了。
“我没有闹小孩子脾气,我在说正事,我要告诉你,虽然我感觉你是很熟悉,可是,我真的不确定你是不是以前跟我认识。因为——我失忆了,有好多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她看着云溯,很认真地说道。
要说对她这番话没怀疑这是假的,可是,在她的眼里,他看不出她有任何撒谎的信息。
“沫沫,你,你是说真的吗?”云溯看了沫沫很久,灼热的眼神让她的脸不由得红了。
“我有什么要骗你的必要吗?”她说。
“是没有,不过,就算你真的失去了记忆,我发誓你绝对是我的沫沫。”云溯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伸出右手将怀中人儿右边的袖子卷起,露出那只雪白的镯子:“这只镯子,是我送给你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他的笑容,她觉得,他,说的是真话,这么说,她真的就是沫沫了,可是,为什么,烈哥哥和独孤继却叫她溟儿呢?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被她甩到了脑后,云溯抱着她下了马车。双脚一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的不舒服,顿时一扫而空。
“叩叩叩”单调的敲门声在寂寥的清早响起。
“谁啊,大清早的就敲门。”管门的人急忙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打着哈欠把门打开。
是一个身着绿绸衣的女子,身上只一个简单的行囊。
“姑娘,这么早,有事吗?”一见眼前也算是个清秀佳人,门房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好声好气地问着。
“这位大哥,我有事要求见烈王爷,可否给通报一下?”女子轻声道。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门房闻言立即变了脸色:“姑娘,您还是请回吧,王爷那样尊贵的人,可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见得到的。”
“可是,这位大哥,我真的有急事。”女子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趣,不是说了像你这样的人是见不到王爷的吗?”门房不耐烦了,本就只有因为这女子长得尚且可以才跟她搭话的,谁料得她这么不知趣,他还不如继续回去睡一觉,离他上工的时候,可还有好一段呢。
“这位大哥……”门毫不留情地被关上,女子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一个小小的门房就如此,想来那个烈王爷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正所谓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她转身正待离去,远处却有马蹄声音传来,离她越来越近,她不由得停了下来。
天空,毫无预兆地飘起了细雨,马蹄声渐渐靠近。
朦胧细雨中,正急弛而来,两匹骏马。
马就在她面前不远处停下。
白衣的男子,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他那样狂野的气息,那种睥睨天下的傲气,实在是让人难以不去注意他。
“王爷,小心。”一旁紧跟着的侍卫接过他手中扔来的事物,仍不忘这么说上一句。
王爷?言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这两个对侍卫来说再平常不过的字,在女子心中荡起一阵波澜。
这样的样子,这样的年纪,这么说,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这次来所要找的人了。
南临的烈王爷--南宫烈。
南宫烈正待进门,却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
“您就是烈王爷?”
他转过头去,却只见一个陌生女子站在一边,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只一眼,他继续往里走,他眼中,只有一个女子,但那个女子现在却下落不明,他可没心情应付其他女子。
“烈王爷请留步,不知道烈王爷对那个溟儿姑娘的事情可否有兴趣?”眼见南宫烈就要离去,情急之下,她说出了这句话,沫沫是说过她叫溟儿的,现在,也只能试试看了。
“什么?溟儿?你知道她在哪?”久违的名字响起在自己的耳边,收回自己的脚步,他转身向女子走去。
“你是谁?”冷冷的语调,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来。
“没错,烈王爷,这是给你的信。”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这……”接过那封信,南宫烈脸上掩饰不住的,是怀疑。
“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封信,可以告诉你那个溟儿的下落。”刚提到溟儿的时候,她很清楚地看到南宫烈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精彩一瞬。
她知道,她押对宝了。
“本王凭什么要相信你?”南宫烈并没有立即将那封信打开,他得先问清楚。
“那烈王爷又凭什么不相信我?”反击过去,她转过身,“信既已到王爷手中,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站住,在没有本王允许前,你不准离开这。”南宫烈只一声令下,一旁的侍卫便上前去抓那个女子。
但
一阵黑雾突然散开
“王爷,我可不是你能留得住的人。”黑雾中,女子这么说道,等黑雾散尽,哪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属下该死。”见女子不见,侍卫忙下跪请罪。南宫烈却只轻轻挥手让他退下。
将女子留下的信打开,只略看了几行,南宫烈便脸色大变,立即一跃上马,急驰而去。
“王爷。”退到一旁的侍卫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马蹄声已去了好远。
“得赶快去找曲大人。”侍卫匆匆进门去找人。要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他的小命,就完了。
“什么?你说王爷一个人骑着马走了?你怎么不跟着他?”一听得前来报告的侍卫的话,曲水不由得大怒。
那个侍卫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直哀叹他倒霉的命运。
“好了,你,去把人叫齐,我们必须赶上王爷。”生气归生气,该做什么,他心里还是有数的,曲水立即带领一队侍卫追南宫烈去了。
能让王爷做出这样举动的,大概,是和那个失踪了那么久的女人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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