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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话果然不假。
祝御苦苦寻找十几天未果的黄金大案线索,终于在偶然之际峰回路转,被他发现了重大细节!
一小时后,东郊部队大院某间隐秘的小会议室内,祝御难掩隐隐的兴奋居中端坐,于柏琪、丁连奎、沈子哲和江雪婍齐聚在旁,一场令人充满期待的“解密”谈话开始进行。
祝御神采飞扬,不在乎自己“抢班夺权”坐了领导们的位子,似乎也不再为江雪婍的愁事困扰于怀,把手中的“川江日报”扔在桌上,高声道:“看看吧,这是今天的川江日报,和线索中提到的那些日报对比,大家能发现什么不同?”
沈子哲知道他这样自信的说话,就意味着有了重大的发现,笑嘻嘻的拿起报纸道:“能有什么不同?都是川江日报呗,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无非就是出版的日期不同、内容不同,可能……可能价格也不同吧?”侧首去问江雪婍:“江警官,两千年的时候你们这份报纸零售是多少钱一份啊?”
“嗯……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江雪婍蹙眉回想,迷惘的摇了摇头。
“子哲刚才的话里已经说到了重点。”祝御不打算再卖关子,站起身道:“铁叔和我们兜了一个大圈子,其实谜底很简单,他想转述的东西确实就在报纸上,只不过蒙蔽了我们的思路,没有向更深一层挖掘!”
丁连奎板着脸拿起报纸观察,自语道:“子哲说出版的日期不同、内容不同、价格不同……难道说,这三点里有猫腻?”
“不是三点,只有一点!”祝御自信的微笑:“奥妙就在报纸出版的日期上!”
江雪婍也拿起一份旧报纸去看头版,疑惑道:“三条线索都指向了两千年出版的川江日报这没错,可我们没有忽略这一点,也做了大量的分析、排查工作,得出的结论是这些数字并没有什么蹊跷,彼此也全无关联啊。”
祝御摇头道:“这就是铁叔希望的,只可惜一个文字游戏就算玩的再高深,只要有规律可循,早晚都会被破解!你们想想看,他的信息里不指定某一天的报纸,而是某一段时期内的总和,并且三条线索都雷同,这就是规律!”
丁连奎有些沉不住气,粗声道:“祝子,直接说重点!你那脑瓜壳能分析的东西,我们不一定做得来!”
祝御赧然一笑,抓起报纸平铺于桌面:“那就直接说个例子,比如林晋风最早吐露的线索,他描述是‘2000年9月11号至9月15号’这五天连续出版的川江日报,我们仔细研究了这五份报纸的上上下下和里里外外,却忽略了它是一个整体!子哲,调出当年的日历仔细查看,这连续五天的日子在全年中是个什么概念?”
沈子哲飞快的打开笔记本手指翻飞,看着屏幕愕然道:“也没什么啊……9月11号是周一,9月15号是周五,仅此而已。”
祝御狡黠的看着他微笑,缓缓道:“你就不能把这五天再重新定义一下吗?”
沈子哲困惑的挠了挠头,凝视屏幕思索,迟疑道:“还能怎么定义……对了!这五天加上前后的双休日,在全年中唯一能代表的数字就是……就是……总第37周!”
“没错!”祝御高声称赞,拍了拍手道:“众所周知,通常情况下每年里大概有52个星期,我们不用纠结这个数字是否精确,只要从元月一号开始计算,这5天的日子是排在第37周就足够了!”
沈子哲的头脑尽管没有祝御聪明,基本也属于一点就透的类型,蹭的一下站起激动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破解出37周这个数字,后面的线索就和它如出一辙了!比如说谢渤提供的‘2000年3月13号到17号’这条线索,我们马上就能推断出这是一年中的第11周……席砚君提供的“2000年5月22号至26号”是第21周!”
于柏琪仔细思索,皱眉道:“这三周的数字,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祝御和沈子哲同声答道:“是坐标!”彼此对视,会心的一笑。
丁连奎摆手道:“等等,不对!普通的坐标点应该是四组数字,而我们只有三组……”
“你忘记了赵子光说的那本杂志!”祝御自信的微笑:“虽然老同志之友和川江日报不同,仔细算来也都是文字性的杂志期刊,遵循这个规律去挖掘,那本破书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子哲,该你说说了。”
沈子哲得意的一点头,接道:“老同志之友的内容里毫无疑点,它的玄机也在出版日期上。这是本半月周期的刊物,铁叔要告诉我们的答案就明晃晃印在封面上,总第120期,这个数字也是个坐标点!”
于柏琪、丁连奎和江雪婍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终于想透了关窍。
祝御一把扯过地图,指着上面的“江阴县”境内道:“我们曾经无限接近过这个坐标点,北纬37°21东经120°11,这里正是江阴县辖区,而且还涵盖了庞谷水库!”
于柏琪沉声道:“不出意外,铁叔把黄金就藏匿在了这个坐标点上!”
丁连奎蹭的站起:“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把它挖出来!”
祝御笑道:“我只强调两件事,第一,这消息不能泄露出去;第二,咱们不多带人,就这五个过去足矣!”
沈子哲补充了一句:“机械类设备可以随时抽调,不过精密的测量仪器得随身携带,我们还没把坐标最后精确!”
……
中午时分,江阴县庞谷水库的山脚下,五人走下车来举头仰望。海拔并不算高的庞谷山苍松翠柏,一片绿意盎然。然而天空中却是乌云密布,闷雷滚滚,预示着一场声势惊人的大暴雨随时会来临。
随着地面刮起越来越大的狂风,于柏琪一挥手道:“这场暴雨来者不善,咱们抓紧时间,翻过山头就是水库了。”一行人加快脚步,沿着崎岖的山路快速行进。
丁连奎一边走一边嘀咕:“铁叔这老小子恁得狡猾,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原来把黄金藏在这里!”
于柏琪走在最前面,狐疑道:“我总感觉不对劲儿!黄金如果真藏在这里,只需要四条线索就够了;那多出来的苏俊昌,或者说是那个假苏姿,她掌握的最后一条又是什么?”
祝御道:“我也想不通这件事。但既然破解出了坐标,咱们没有理由不来看看,只能撇开那条线索再说了。”
江雪婍走在他的前面,担忧道:“铁叔老奸巨猾,第五条线索可能是个障眼法,也可能另有深意,是整件案子的关键。我很担心这个坐标点另藏玄机,给咱们制造出什么麻烦……哎呦!”话没说完,脚下突然一滑仰天便倒。
祝御跟在后面,手疾,一把兜住她的纤腰,轻轻一抬,便即恢复了平衡。
其余三人纷纷驻足回望,江雪婍俏脸通红,却慵懒的把后背靠在祝御怀里不肯离开,故意让其他人看见,抿着嘴娇笑。
祝御尴尬万分,鼻端里闻到她淡淡的体香,胸口被软软的肌肤碰触,心头又开始狂吐不止。
孰料于柏琪、丁连奎、沈子哲看到这一幕后,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马上掉转身体大步前行,谁也不再多看一眼,多说一句,硬是把他们两人晾在了原地。
江雪婍仰首看他,眸子里柔情无限却又满是得意,悄声道:“你瞧,根本没人理他们……所以你也不要再生我的气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祝御轻轻一声叹息,护住她的双肩站稳,默然道:“先赶路吧。”
江雪婍见他脸上有所缓和,满心欢喜,轻轻点了点了头,又迈步前行。
五人用了大约半小时,堪堪翻过山头接近庞谷水坝的时候,酝酿了一天一夜、悬而未决的大暴雨终于骤降而下,一泄如注!
这场暴雨果然声势威猛,黄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八九级的狂风倾盆而下,整个天际被黑暗笼罩,电闪雷鸣。山背处的几片林区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谁也没想到大自然发起威来竟恐怖如斯。
祝御等人匆匆钻进了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避雨。可惜这间屋子年久失修,破败陈旧,房顶的椽木不但溃烂不堪,上层的茅草屋瓦也是千疮百孔。外面暴雨如注,里面则“细水长流”,比之花果山水帘洞不遑多让,几个人挤作一团被淋的狼狈不已。
这种奇急的余势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不但丝毫未见缓解,反而比先前下的更加猛烈,后劲十足。
丁连奎皱眉道:“好久没见过这么险恶的暴雨了,照这样下去,再有半小时,城市和郊区的排水系统将面临极大的考验,很容易形成大规模的洪涝灾害。”
话音未落,远处的大坝顶突然传来隆隆作响,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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