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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藤球伤人厉害,可是奈何不了这些钢铁机甲,坦克并不开炮,只是来回冲击碾压,生生把向第二道防线袭来的藤球阻止住。
第二道防线的日军,也多数戴上了防毒面具,不用枪械,改用工兵铲在地上乱拍,把滚入防线内的藤球拍得稀烂。
最后一个藤球被坦克车的履带碾平之后,日军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马上兵力调动,又要上前去占领第一道防线。
火小邪站在密林中的小丘之上,眼见藤蛊被毁,面色冷峻。
青芽大骂道:“居然没冲破第二道防线!”
青辰哼道:“姐姐,这种小伎俩,能冲破第一道已经不错了,要论杀人,谁比得上我黒枝。”
青芽怒道:“妹妹,你以为你那尸虫放进去,就有用吗?”
青辰还是哼道:“那你等着瞧吧!”
此时有三个水家信差奔上前来,纷纷报道:“火家开始撤离!水家按兵不动!土家首攻人马已经去了,请木王大人暂时不要再攻。”
火小邪点了点头,说了声好,水家信差便立即退下。这些水家信差来往传递消息,并不是靠来回奔跑,而是他们有一种水家极为独特的消息传达方式,与以前御风神捕的三叉铁有些类似,但更为神秘,好像只是手中有着几面镜子,但从不当着木家人的面展示。现在木、火、水、土四家贼王身边,都有三个信差,而三个信差,一对一地对外传递情报,如同好几组格式的电码,彼此互不理解。
水家是中华第一情报网,确有过人之处,有些手段,局外人连头绪也摸不到。
日军万年镇第二道防线,与第一道防线不同。第一道防线,工事多暴露在外,用铁丝网、人工沟渠阻挡,战壕林立,外围布有大量地雷,这些地雷,大多已被藤蛊和日军的炮火毁去。而第二道防线,乃是沟壑起伏之地,多是利用地形建立起的层层碉堡,火力十分强大,防线前方,乃是较为空旷平坦的地区,视野良好,不仅适合短兵相接的白刃战,也便于坦克出击作战。
日军打退了木家的攻势,集结起兵力,意图重新夺回第一道防线,大兵团还没有走多远,第二道防线后方突然间乱成一团。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几十个身穿细钢甲的巨汉,不见面目,手持钢铲,见人杀人,见佛杀佛。个字最高的一个,看样子似乎有三米高矮,和一个巨灵神一般,手中大铲一挥,粘着即死,碰着则亡,钢筋水泥做成的碉堡,一铲子能打出一个窟窿。
这帮子巨汉,九人一队,每队又分成三组,并不在外面厮打,而是直接往碉堡里冲,一冲进去,就只听碉堡里惨叫连连,乱枪响几下,碉堡里的日军便悉数被宰。
顷刻间,就有十几个碉堡被这样硬生生地占了。
日军只好反扑回来,意欲把碉堡夺回,往里面开枪,丢手榴弹全部无济于事,只要有人敢往里面冲,进来一个就杀一个。
然而这边想着夺回碉堡,那边不知道怎么又突然从地下钻出几十个大汉,同样力大无穷,横不怕死,三人一组地往碉堡里猛冲,然后坚守在碉堡内。
好不容易堵住一两组大汉,日军发了疯一样上前白刃,岂料这些大汉身手刚猛,绝非普通的江湖武士可比,招式异常简洁,靠的是力气和准头,往往一铲子就是一个。十几个日本军人,白刃战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这些从地下钻出的大汉是什么人?乃是土家搬山一门!想那搬山尊者田迟,若要杀人,乃是土家数一数二的杀人者,他的门下,自然如此!
日军只好用玉石俱焚的战术,在白刃战下,只要这些土家大汉露面被围,无论是否自己人,一律重机枪扫射!这样才杀了几组土家大汉。而对付死守在碉堡里的土家人,只好用炸药包从外部将碉堡炸毁后,再行围剿。
可日军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地下钻出的却不再是彪形大汉,而是身材适中、同样穿着细鳞甲的人,这些人和搬山一门的人行动方式完全不同,单独行动,神出鬼没,却又彼此照应着,明明看到这些人钻到沟渠里,过去一看,还没看到人影,突然就被铁指一把将喉咙抓烂而亡。
这些人等,正是土家摸金一门的校督。
摸金一来,杀得日军狼狈不堪,搬山立即大为解脱,在碉堡里大挖地道,往地下直通,竟没用多长时间,把十几个占领的碉堡在地下连通了起来。
日军第二道防线,驻防了有三五千人之多,阵地巨大。可这几千日军,竟一下子奈何不了这些土家人,没杀到几个土家人,伤亡竟已达数百,最后只好一声令下,将这块区域放弃掉,改做围困,用坦克、重炮、迫击炮不断地向这片区域内开火,以求将土家人杀死。
炮击一刻不停,炸弹如雨,更有无数燃烧弹也轰进此地,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看来日军唯有一个念头,将此地烧成焦土,炸平三尺!
万年镇要塞,乃是关东军最为精锐部队看守,绝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对于真正的战争,这支日军很有经验,是攻还是守,是弃还是留,是小还是大,把握得分明。
万年镇要塞,更是有伊润广义的忍军协助,所以对这类突发事件,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别看第二道防线狼狈,要塞里的各支守备部队为了防止来字地下的攻击,已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钢板铺在地面上,并还在加紧继续铺设,全是要塞中关键重要之地,其他来不及放置钢板的地区,则用四棱钉撒满地面,辅以步兵地雷,就算能从土里钻出,也未必能离开这片区域!
火小邪看着阵地上滚滚硝烟,听着震耳欲聋的连绵炮声,心中悲凉,他已经意识到,如果只凭木家、土家之力,想攻破这座拥有现代武器、超强火力、二万精兵的万年镇,不仅是一场持久战,就算能赢,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水家信差上前拜道:“木王大人,土王大人传达,通往要塞内的地下孔隙被石灰泥灌满,地面上有钢板铺盖,剩余留下的位置是大凶,现在唯有从正面或高处强攻,分成两路,不知木王大人是否同意。”
火小邪双眼中的黑丝一缕缕地乍现,心中更是恶气翻滚,回话道:“转告土王大人,现在是六点半,再有四五分钟,天便完全黑了,届时以鹿角鸣响为号!木家左路强攻,土家右路!”
一名水家信差突然跑出,跪拜道:“木王大人,水王大人传令,金家依旧不来,水家便不能参与,火家也正在撤出,三家不在,实力大减,如果木王大人决定只由土家、木家强攻,不是上策!还请后撤,另行商议!”
水妖儿轻声道:“小邪,如果强攻,火家此次来的人数最多,而且武力最盛,水家在万年镇内巷战,剿灭顽抗之敌,也是最佳,火、水两家不参与的话,木家、土家就算攻陷万年镇,必然有巨大损失,而且万年镇只是第一重障碍,随后还有日本忍军,才是真正强硬的对手。所以……”
火小邪心如刀割,仰天大叫道:“潘子!”
万年镇要塞,半山腰上的雷达站。
通信仪响起,一个士兵抓起话筒,嘶啦嘶啦的噪音中,一个人急促地喊道:“第三百一十,总站,总站,我是第七站,雷达失效,通话干扰,原因不明,听到请回话;第三百一十一,总站,总站,我是第七站,雷达失效,通话干扰,原因不明,听到请回话;第三百一十二,总站……”
接电话的雷达员大叫道:“收到,总站收到。”
可这时,嘶的一声,只有嗓音了,而原本绿色的屏幕,突然一花,全是麻点。
雷达员一慌,大叫道:“第七站,回话,第七站!”
与此同时,戴着耳机的数个雷达操作员被耳机中剧烈的噪音刺得啊啊惨叫,纷纷把耳机摘下,手忙脚乱地调整着各种按钮,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电报机滴滴滴滴,响个不停,却根本不是任何电码发来。
通信中断,雷达失效。
一个日军军官急匆匆跑进来,大骂道:“怎么回事!”
雷达员立正答道:“有巨大的电磁干扰!从一个小时前,第二站,第五站就没有了联系,刚才第七站和我们联系,但通信也被干扰了,现在联系不上了。”
军官冲上前,拼命扭动调频的旋钮,可是屏幕上的麻麻点点只是跳跃,一点没有恢复的迹象。
“从哪里来的干扰!”
“不知道!”
“八嘎!”
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个士兵急冲进门,大叫道:“长官!长官!外面的天空!外面的天空!”
“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知道,请您出来看看!”
一群人疯了似的,跑出雷达站,天空中的景象,让他们根本不拢嘴巴。
日落之处,一片金光从山头冒出,竟好像又升起了一个太阳。
接着,有歌声从这片金光中飘出,回荡在万年镇上空:“夜上海,夜上海,她是一个不夜城……歌舞升平……夜上海……”
军官痴傻一样地叫道:“飞,飞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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