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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然跟着救护车走了几步,然后停住,蹲下,把满脸的泪水埋入两膝之间。
“你在为他哭?”霍子殇走了过来,也蹲下身子,大手揽过颤抖的她,口气虽冷,却蕴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柔情。
“关你屁事!你赶紧去看看姐姐,有没有受到惊吓!”她粗鲁地吐出这几个字,完全不顾形象,身子使劲抖落覆在她身上的大掌。
霍子殇压制住自己的怒焰,掰她的下巴,幽蓝色的深眸寒气逼人:“我有多痛心,你知道吗?有些事,我是身不由己,为什么你不信我?”
说完这些话,霍子殇深深地闭上眼,似乎有一行湿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他迅速起身,望着天空,牵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那种蚀骨噬心的痛蔓延至全身,下一秒,他的世界崩塌,他颤抖着,深深吸了口气。
“我曾给过你闭上眼睛捂起耳朵的信任,就算全世界都说你有错,只要你否认,我就相信……”白小然苦笑,觉得自己快要晕厥,“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再也无法执著下去,也许,心碎才是爱情最美的样子,不是吗?”
“我先送你回去。”霍子殇已经面无表情,心丢了,从此后,他便没有心。
“你走开——”
此刻,白小然的心被撕扯得零零散散,疼得要命。
“到底要我怎样?”他的声音沉沉,“我该怎么做才可以解脱?”一字一句都烙在自己的心坎,疼,很疼。
“我要去看看霍四少,我担心他的安危。”
霍子殇一颤,说过要无所谓的,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疼,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如此折磨自己?
他用力地捏紧左手无名指间的蓝色钻戒,细碎的钻芒刺入掌心,血红了他的瞳孔,胸口隐隐疼痛起来,那种冰冷、窒息的疼,无形间,片片利刃一寸一寸剐着他的心。
“好,我带你去!”他语气很低,快要哭了起来,那一刻,他感觉她真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霍子殇掏出遥控钥匙,正准备去地下停车场,一个侍者突然火急火燎地跑来,道:“先生,同你一起来的小姐晕倒了。”
“什么?”霍子殇心烦意乱,立在原地踟蹰了一下,才艰涩地对白小然说:“对不起,我可能要先送若幽去医院。”
“没关系,去吧。”白小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完。
可是,她又好不甘心,以后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她怕自己的孩子会重蹈覆辙,过着自己跟白妈那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沈傲怎么也没料到,虽有些无理取闹但一直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麻秋真的不再搭理自己了。
以前她也骂自己风流成性、放荡不羁,可他一个霸道的吻就可以堵住她所有的小情绪,可这半个月来,她若即若离,只要自己稍微碰她一下,她就会竖起满身的锐刺,不容自己越雷池半步!
他长叹一声,手指轻叩着桌面,脑海里不断闪现麻秋妖娆媚人的样子……
“沈少,最后一位应聘的甜甜小姐来了。”助理恭谨地禀报。
“让她进来。”沈傲淡淡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正朝自己走来的妙龄女孩。
女孩估摸着十七八岁的摸样,出水芙蓉般无暇,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一看就是让男人蠢蠢欲动的类型。
与麻秋截然不同,据说这位甜甜小姐是一家知名传媒公司里炙手可热的新人。
为什么要招聘年轻靓丽的小秘书呢,因为好兄弟说,“欲擒故纵”是追回媳妇的最快、狠、爽的办法!
“你有什么把握可以胜任我的秘书呢?”沈傲淡薄地问了一句。
甜甜嫣然一笑:“我会让爱你的女人,更爱你。”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他的保镖已经查到,麻秋正跟她的闺蜜——白小然,悠然自得地喝茶呢。
沁园春茶社,白小然点了一杯夏日么么茶,麻秋点了一杯薰衣茶,久别重逢,两人都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麻秋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最看不惯季若幽那种鸠占鹊巢的行为,正在她愤愤不平地骂着霍子殇时,某男两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走进茶社。
“秋秋,然然,这么巧啊。”沈傲健步上前,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沈傲,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麻秋阴阳怪气地问。
“听说老婆千里迢迢来这里喝下午茶,我就理所当然当成是想我了才来的,我不尽一下地主之宜岂不是说不过去,所以我专程赶来请你吃晚饭。”某男一副嬉皮笑脸的不羁样。
“别没脸没皮了,我是来找然然叙旧的,至于你……以前跟你一直藕断丝连来着,现在已经彻底一刀两断……”
话音未落,一抹亭亭玉立且青春靓丽的身影姗姗而来,羞答答地说:“沈少,你的皮夹忘在我那了……”
沈傲回身,柔和地谢道:“劳烦你了,这么远还赶过来。”
说完,他便一反常态,很谦逊有礼地笑了笑,想从甜甜手里接过皮夹,可甜甜却媚笑着把伸出去的柔荑缩了回去,一个倾身上前,毫不拘谨地将皮夹塞进沈傲的上衣口袋,而且,她还摊开纤纤玉手,有意无意地轻拍了一下,娇滴滴道:“沈少,下次可不要再马虎咯,人家特意赶过来送皮夹很辛苦呢。”
沈傲脸黑如炭,扯着嘴角点了点头,演得如此细腻逼真,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咳咳。”白小然故意干咳几声,提醒二人注意言行举止,又惊讶地瞟了那女孩一眼,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丫头片子,竟然肆无忌惮地玩暧昧,哎,沈傲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年幼无知的少女!
“哦,不要误会,她叫甜甜,只是我新聘的秘书。”沈傲邪肆地勾起唇,一看就是欲盖弥彰的意味。
“甜甜小姐做事这么细致入微,真是难得。”白小然板着脸,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可麻秋却笑得云淡风轻,她依旧小口抿着茶,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
对于她的视而不见,沈傲有些失落,而甜甜对于这样的结果更是失望,她斜眼瞥了麻秋一会,对着沈傲刻意压低着声音道:“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果真……雍容华贵哦,这身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沈少,你真的很疼你女朋友耶!”
“你搞清楚,这套衣服是我辛苦挣钱买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麻秋气得双目喷火,拍着桌子腾一下站了起来。
“啊,不好意思哦,我以为是沈少给你买的,恕我年少不更事,因为像我们女孩子,在潜移默化中,就以为男人给女人买衣服是一种疼爱的方式,你不要介意哦。”
麻秋气得腮帮子通红,却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咆哮起来,只是拉了白小然的手,气呼呼地说:“然然,咱们走,去夜店找乐子!”
说的时候,她还故意把“夜店”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沈傲心里绞痛了一下,暗骂自己犯贱,非惹得麻秋反目才罢休。
看着麻秋怒不可遏的表情,甜甜暗暗一笑,还踮起脚尖凑上沈傲的耳边嘶磨着:“她一定是吃醋了……”
可这个亲昵的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只能理解成打情骂俏了。
“沈少,如果没事吩咐的话,我先走了。”
“嗯。”沈傲闷闷地应了一声,转瞬间,麻秋已经走远。
其实麻秋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就她这火眼金睛,只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沈傲是喜欢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不假,可他从不会明目张胆地领到她跟前,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
白小然在身后小碎步跟上,焦急地嚷着:“秋秋,你还真去夜店啊,那种地方鱼目混杂,不安全,还是去KTV唱唱歌发泄一下算了。”
“你没看出来他们在演戏吗?哼,欲擒故纵,太小儿科了!”
白小然一个愣怔,随即开怀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害我捏了把汗,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去夜店吓唬他了。”
“当然要去!”斩钉截铁的语气,麻秋哼哼地眯起眼睛,“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以牙还牙!”
可是,谁也不知道,危险正慢慢逼近……
白小然平生第一次来夜店,就被眼前群魔乱舞的情形骇得张大了嘴巴。
震耳欲聋的DJ音乐简直要把人的心脏击碎,忽明忽暗的炫目灯光在舞池中央不停旋转,奢华的舞台上,几名妖娆火辣的女郎正在跳钢管舞,她们上身只穿着薄如蝉翼的抹胸,下身是短得不能再短的齐臀小短裙,个个激情四射,使出浑身解数取悦舞台下的顾客,曼妙的曲线像灵蛇一般缠绕在钢管上,每一个撩人心魂的动作都燃起了男人腹下的熊熊烈火……
台下四周是奢华至极的黑皮沙发,有钱的少爷慵懒地躺在上面,左拥右抱,甚至有女人卑躬屈膝地匍匐在他们腿边,卖力地套弄着什么……
画面真是淫乱无比,不堪入目,白小然撇开眼,不忍再看下去。
与麻秋两人去吧台开了一个小包间,几杯果汁,一盘瓜子。
期间,白小然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无意中与一个人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瘦骨嶙峋的身材,邪魅不羁的俊脸,高耸的狂野头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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