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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云得了甘宁的相助,豪情万丈壮志凌云,一阵寒暄之后,两人结伴而出,惊的外面的一干人目瞪口呆。
甘宁率先开口道:“诸位弟兄,今日我们便加入楚军,今后项将军的命令便是我甘宁的命令,不可违背。”
“啊!”
连同关押的三百水贼完全摸不着头脑,呆滞的看着两人。
项云顿声道:“诸位弟兄,我就是项云,楚军的管事,今日有幸和大家相遇,实是三生有幸,你们的大当家甘宁,为人豪情仗义,武艺卓越,令项某钦佩,吾已经拜甘宁为大哥,以后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三百水贼投来询问的目光,甘宁只是默然点头。
“诸位,多有得罪,还望勿要见怪。”项云对着关押的水贼,拱手道。
左右守卫纷纷上前解开捆缚的绳子,放开看押的水贼。外围的水贼也同时涌入甘宁身前,问道:“大当家,我们不怕他们,为何要加入楚军。”
甘宁意味深长道:“诸位弟兄,我辈男儿志兮天下事,边陲蛮夷数犯我边境,项将军已经请命木守边陲,正是弟兄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光宗耀祖就在今朝,你们意下如何。”
“好!好!”
三百水贼异口同声,齐声叫好。管他什么国之大事,他们要的是甘宁的欣然使命,尽然甘宁乃是自愿加入楚军,那他们自当死命追随。
项云得了甘宁,自然不会就此罢休退出江夏郡,两人商议之后,决定东击薪春,扰乱黄祖在江夏的布局,挑起江夏与江东之间的利益纷争。
有了甘宁的带路,行军路程自然减少不少,只两日光景,项云便带着士卒奔赴了薪春城郊,紧密锣鼓一番,项云和甘宁相约明晚起事。
由甘宁带领部曲以公干为由混入水军大寨,然后午夜时分以火为号,里应外合,一举摧毁薪春水军,让江夏河道再无天险屏障,到时孙策绝不会静坐观望。
“将军,这几人鬼鬼祟祟,被巡查的士卒抓捕而来。请将军示下。”
小将押着几个衣裳不整的汉子推到项云脚下,厉声呵斥几人跪地磕头。
项云细细打看一番,威严道:“说,你们受了何人指使。”
几个汉子这才抬起头来,其中一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项云,突然悲痛呼喊道:“原来是大将军当面,小人原本是刘勋的部下,前昔日刚刚归降大将军,请大将军饶命。”
项云神色暗动,内心隐隐约约感觉大事不好,高声道:“你新投我楚军,不思进取,今大战初至,你便逃窜开来,实在该杀,来人,就地正法。”
“大将军饶命,实在是庐江战事已然无力回天,军师一病不起,我们一败再败,如今大半个庐江都丢失了,我们被困在皖城已经断水缺粮,恐怕此时已然……”其余几个逃兵胆怯的回道。
“什么,军师怎会突然发病,你如实道来,不然定将你挫骨扬灰。”项云怒声吼道,没有人能了解此时项云的心情。
先前回答的逃兵回道:“军中有人传言,是有人行刺了军师,不过到底是否属实,再下……”
项云双目如血,仰天长叹道:“如若让我知晓是谁,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来人,这几人目无军纪,临阵逃跑,弃主帅于不顾,实难留于世间,拖下去,乱刀砍死。”项云目色一厉,冷声道。
左右卫甲一拥而上,倒拖着将逃兵带了下去,大刀其下,全部惨死当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项云思绪混乱,双眼通红,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大哥,小弟如今已是危在旦夕,实在是不敢再连累大哥,大哥我们就此别过,这些物件就当小弟鲁莽赔偿给大哥的损失。”
甘宁怨声道:“云弟莫不是以为我甘宁是贪图富贵之人,你也太小瞧天下英雄,成大事当不拘小节,起初还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好汉,如今看来也是一个禁不起挫折的人,算我甘宁走眼。”
项云见甘宁言辞真切,实是动怒,内心一暖迎头半曲身躯,单膝跪地,从容道:“今得大哥不离不弃,项云对天发誓,定以兄长礼仪全大哥之恩,誓死不渝。”
甘宁神情肃然,也半躯身姿,单膝跪地对天发誓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我甘宁愿与项云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项云愿拜甘宁为兄长,生死与共,如违此言,天打五雷轰。”
说完两人也不管礼仪祷告,仰天长拜之后,双手互握,站立而起,情深意浓。
甘宁安慰道:“云弟,竟然庐江有难,我们实在不宜在江夏久留,应当速做决定。”
项云沉稳道:“大哥言之有理,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乱了方寸,只是江夏之事就要全全拜托大哥了,我必须尽早赶回庐江。”
甘宁神色坚定道:“云弟吩咐便是。”
“如此这般,请大哥……”项云在甘宁耳旁轻语了一番,又重重的拜了一下,道:“大哥,拜托了,小弟这便起身返回庐江,这八百人马全凭你调遣。”
甘宁托住项云的双手道:“云弟放心去吧,你孤身一人上路,我实在不安心,这一百弟兄都是和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你带着吧,万不可推辞。”
项云怎能薄了甘宁的一片好意,领着一百水贼急驶而行。
一日一夜,项云未曾停留休息,终于赶赴到了皖城,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皖城五里外,江东军的大营连绵数百帐,不间断有士卒来回巡逻在官道之上,皖城的一举一动都被密切监视着,而江东军营西北五里处,豁然立着一座楚军大寨,显得格外渺小。
项云见江东军四下并无伏兵,领着一百水贼直入皖城,急切盼望的去寻李儒去了。
皖城县衙外,数百精兵重重包围,好似有强敌来袭一般。
“先生,我回来晚了!”
项云快步奔入李儒的床榻前,低声道。
李儒躺在床榻之上,气吁短促,双眼暗淡无色,微声道:“将军,在下有负你的重托,只是可惜了这庐江一郡之地。”
项云泪声道:“先生安心养兵,我自有安排。”
李儒诺诺连声,道:“将军,小心曹操此人,我已命小童将我的物件整理好,就放在主衙内,将军自己去取便是,真是造化弄人,原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可还是难逃一死,报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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