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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郡县舒城,项云星夜兼程的奔波终于在两日后赶回,一别数十日,庐江已经摇摇欲坠,项云的首席智囊李儒也逝去了,如今又成了孤军奋战的局面。
皖城困守已经毫无意义,项云这才当机立断挥师北上,期望保住周仓和皇甫陵两支生力军,来挽救整个被动的形势。
项云枯座在大衙内,焦急的等待派出去的探马,情报的匮乏,让他不敢擅自动兵。
“报!启禀将军,寥县大捷,周仓将军以三百铁骑硬憾张辽的右翼先锋,斩敌千人,曹军已经按兵不动。”
探子喜庆的道。
项云拍手称快,大声道:“元福果真没有让我失望,你休整之后,快马起程告诉周仓,让他在坚持五日,我自会领兵救援!”
“诺!”
探子躬身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又一探子急匆匆的跑入大衙内,禀道:“启禀将军,皇甫陵将军传来消息,如今江夏北部三县都落在我们手中,黄祖已经起兵两万向庐江而来,令其子黄射为先锋,估计明日便可到达庐江,请将军早做决定!”
“好!来的正是时候!”
项云高兴的快要跳起来,让一旁的探子琢磨不透。
项云沉声道:“你速去传递,让皇甫陵和陈到按兵不动,待黄祖的大军进入庐江郡内,再起兵围堵,到时我自会领兵与他汇合,两路夹击之下,黄祖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诺!”
探子领命再此疾步而出。
项云知道庐江本就不属于他,他也压根没有想过在庐江郡生根,只是借势造势罢了,尽然大家都想要得到庐江郡,那不如将他彻底毁掉。
“来人,传令三军,带走城中所有物资,全军撤出舒县,向安丰一带进发。半个时辰后出发,不得有误!”
门将高声领命而去。
当初放在黄祖身边的棋子已经奏效,项云有十足的把握让黄祖大败而归,到时三路敌军便只剩下曹军,五日之后,如不出差错,想必裴元绍也应该从许昌回来了,是战是和再做决定。
自古战乱百姓贫,几次的战争洗涤,舒县百姓都已经习惯了你来我往,只要能活命,也不在乎谁是太守。
项云跟随着大军徐徐前进,这一次又是一次死亡的迁徙,居无定所的日子项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内心微微一寒,纵马向后队驶去。
后军中两辆马车并排而行,其中一辆马车锦绣顶蓬,显得格外刺眼。
项云策马来到车前,询问道:“路途遥远,小姐要不要稍作休息。”
车帘应声而起,吕玲琦探出半个身子,娓声道:“将军无须多做挂念,玲儿懂得照顾自己,请将军安心。”
项云拱手道:“此去安丰还需一日行程,小姐如有需求,可派人前来差遣。”
“多谢将军关怀,玲儿知道了。”吕玲琦回了一礼。
项云点头称善,正准备纵马前行,另一辆马车揭帐而起,袁耀跨出身躯,恳请道:“叔父,这马车甚是苦闷,可否给侄儿一匹战马,我要随叔父一起,学习行军布阵。”
项云眉目一顿,挥动马鞭,急驶而去。只留下一句狠话:“想要战马,自己拿军功来换!”
袁耀咬紧牙关,不服输道:“我一定会得到一匹战马的,”
七月的烈日如火噬魂,赤烤着每一寸大地,行军速度一慢再慢,最后实在不得已,项云只好下令就阴凉处休息,夜晚行军。
……
如此,等项云领着士卒到达安丰之时,黄祖的先遣部队早已越过大别山,在山脚扎营。
大营内,黄射热的心烦气躁,可又碍于黄祖的军令,不敢擅自长驱直入,见谁谁不爽。
“报!启禀公子,二十里外发现敌军,大约有七百多人,全部都是骑兵,每一匹战马都骏健无比!”
一员小将兴高采烈的奔入大营禀道。
此人乃是黄射的发小,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黄射一样,极为自负,也未吃过苦头,自然不会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黄射喜道:“你是说有七百骑兵在二十里,真是天助我也。王贲,你速去召集弟兄们,我们要给他们来一个下马威,让项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江东霸主。”
王贲忙拍马屁道:“公子天下无敌,项云怎是你的对手,只是那七百战马,倒是不能白白浪费了,属下这就去召集弟兄们。”
“呜!呜!”
号角声起,黄射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留下五百人看守大营,带领近两千步卒前往迎战。
空旷的四野上,黄射老远就看见了七百骑兵慢吞吞的向前行驶,看着那一匹匹骏马,贪婪的蠕动着干瘪的嘴唇。
骑兵阵前,项云冷声道:“真是不请自来,弟兄们,是时候亮出我们的钢刀了,骑兵之道在于冲击,先踏破敌军阵型。”
“冲锋!”
与此同时,黄射举起手中亮银枪,大声吼道:“给我杀。”
战马潇潇,七百骑兵如猛虎苏醒一般,一改慢吞吞是行境,疾驰的狂奔而起,直扑黄射阵型。
黄射正准备意志满满的厮杀骑兵,突然落眼全是恐惧,就连举起的银枪都无力的下垂。
七百骑兵轰隆隆而来,马蹄四飞,将外围的步卒活生生的碾碎在铁蹄之下,接着钢刀上下翻舞,从前阵一直收割到后脚,被杀的手无防守之力。
一步错步步皆错,黄射久居江夏,与江海水军作战还略知一二,可全然不知骑兵的威能。见阵型大乱,尽然大声下令:“刀盾手上前,长枪手居后,堵住骑兵的冲锋。”
混乱的江夏兵,忙七手八脚的列起阵脚,企图改变战局的不利。
“吁!”
项云勒住马绳,调转马头,压住骑兵的步伐,大声吼道:“陷阵营,杀敌!”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营的呐喊再一次如催命的风刃响起,七百骑兵举起钢刀分成数队,跑足马劲,再次向江夏兵掩杀而来。
黄射顿时傻眼了,骑兵的分散让他的阵型毫无意义,缺少防卫的长枪兵被骑兵从后面像砍菜一样,一刀一个,杀的江夏士卒心惊胆寒,再也无心抵抗,纷纷四散逃跑。
可惜一切都晚了,旷野之上,逃跑根本就无济于事,只会加速骑兵的收割,让陷阵营的钢刀喝满了鲜血。
黄射后怕了,这群骑兵根本就是一群魔鬼,将自己的两千兵马杀的溃不成军,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每一个江夏兵的身上。
黄射恐惧的呵道:“魏延,你带领五百士卒去给我抵住骑兵,不然唯你是问!”
魏延怒火中烧,正欲发作,黄射又道:“你莫不要忘记你的父亲,难道你想阵前违抗军令。”
魏延只要强压心头怒火,大声吼道:“江夏兵,随我来!”
黄射调拨了的五百亲卫给着魏延,自己却领着一百护卫向大营方向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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