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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从天而降的血尸獠被云陌尘一剑斩断双臂,‘呜啊’惨叫一声反倒更是凶猛,失了利爪,便用牙咬只往那云陌尘窜去,状若疯狗,双臂挥舞飞散的鲜血四溅,看的那华赴秋脸色发白。
“咦。”云陌尘惊叹那血尸獠的凶狠,但手上功法不停,也不用剑脚尖一提,从地上递起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衣袖一挥打,人头大石头便呼啸——一声打在那血尸獠身上,那血尸獠精钢铁骨,先前华赴秋等人刀剑都难以伤他,但此刻一石头打在他身上,却‘嘭’的一声透胸而去,‘咔咔’血尸獠呜咽两声,胸口破开一个斗大的洞终是逞不凶来,一头栽倒在地上,但下颚仍是不住咀嚼,发出‘赫赫’凶嚎。
“好个凶狠的东西。”云陌尘再用剑将其脑袋搅烂,这才结果了这血尸獠的性命。
步言非走到血尸獠身后,看了看透胸而去的石头,整个没入土中,发现其上有三道裂纹,这才回头对云陌尘说:“以你现在的功力,附上真气的飞石断钢穿铁,很是容易,当你刚刚那击却击穿了他,当真气附着的石头也裂成好几块,可见他其筋骨之强健。”
云陌尘点头,他先前之所以换剑改用巨石攻击,就是应为第一剑发现其身体坚硬无比,怕毁自己的剑。
“你们先前见过这‘血尸獠“对吧?”步言非又转问华赴秋二人,先前他们见到那怪物时候,华赴秋一连几次提醒云陌尘小心这‘血尸獠’,后者点头道说:“我们是被小人害了才掉落下来的,当时掉下来时候,之前多次被这怪物逼迫,师兄弟都是死在它手上的。”说道那小人时候,华赴秋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这血尸獠是和怪物,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云陌尘问那步言非,他见那步言非如此了解那血尸獠,想他应该多少知道其来历,果然那步言非闻言点头,回想下后说道:“我想可能真是人为带来的。”
“怎么说。”云陌尘问道,步言非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本书,翻了一会儿道:“血尸獠,是万兽谷所豢养的一种凶兽,形似猿人,嗜血健步如飞,钢精铁骨,最喜欢从暗处偷袭。”
“万兽谷?不是血影神宗?”云陌尘奇怪,他先前听青竹老人说了血影神宗之事,也知道这里的怪事是因为那血影神宗。”
“是那血影神宗。”步言非解释道:“这万兽谷被血影神宗吞并,现在是其所属三大神堂之一万兽堂。”
“血影神宗。”云陌尘默念这个名字,越发对其警惕,其下一个堂口的豢养的凶兽就这么难缠,其本身怕更是非凡。
此事了了,云陌尘向步言非问明出路,便和华赴秋一起三人出去,而那步言非对血影神宗之事很是在意,再封闭了石屋之后,便从另一方向走了。
要出谷须翻越一个数百丈的峭壁,峭壁较陡,以为华赴秋二人的轻功气力自然是上不去,云陌尘只好将一人负于背上,循着裂缝慢慢腾越而上,送上一人后,再下去接另外一人,以此耽误了大半天功法。
上峭壁,便是一条小道蜿蜒于长草之间,虽然景物荒凉,总是出了那几乎不进丝毫光亮的万仞深涧,华赴秋。李遇春两人都长长吁了口气,本来他们想赶快回去,但带他们两出来,云陌尘消耗了太多真气,需要打坐休息一番。
是此到了第二日清晨,三人才出发,面对太阳向东行,走了十来里里,却是到得一处大市镇,问明道路三人却是早出来离人谷。
李遇春从怀中掏出一张汇票,和华赴秋一起去了一家银铺兑成了银子。
然后李遇春问云陌尘道:“云教习,我问过了这里到离人谷少说有百来里路,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话间,华赴秋从一家店里买了一碗凉茶恭敬地递给云陌尘,其想了一下接过喝了一口说道:“先休息一下,车队那里有其他高人在,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他自那深涧下后,读了他师父的‘遗书’后,整个人为之一变,虽然还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却变的愿意多多提点那华赴秋了,对于华赴秋的孝敬也不再推辞。
见云陌尘吃了自己递上的凉茶,华赴秋好是高兴,蹦蹦跳跳地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家引大家进去。
华赴秋叫了一桌酒席,命店小二送来一大坛酒,酒是清酒之类的香甜不辣口的酒,他见过云陌尘喝酒,从不喝烈酒。
云陌尘一个喝酒吃菜并不和两人对饮,华赴秋也有自知之明,只有徒弟向师父敬酒的,从未有过师徒同坐对饮的,单独敬了云陌尘一杯后,便和李遇春对饮起来,按道理说他年纪小,本不该喝酒,但南唐民风较北宋要彪悍几分,多有少年郎喝酒斗狠的事情。
更何况这只是清酒度数小,喝再多也不是事,且两人死里逃生,又逢喜事,自然是喝的好不开心。
这酒家里此时并不止华赴秋,还有几桌人,其中一桌人四个人颇有些引人注意,一个儒服雅士打扮面带一个只有两个眼洞的黄铜面具,像是一个无面人;一个黄衫汉子,露出两条精悍的臂膀,腰细却手臂粗大无比,像是一个托塔天王;一个身高九尺,鹤立独群,双臂修长,腰间明显鼓鼓的,左眼上戴着一个眼罩,像是绿林山大王;最后一人却是锦衣绣服,仪表堂堂,一把青红长剑放在案桌上。
这四人穿做打扮奇异,坐在正中间喝酒,其周围围着五六桌人,看似是无关路人,却时不时瞧那中间四人。
华赴秋平时就多有眼力见,自然知道事情不对,瞄了瞄云陌尘,后者不为所动,当下松了口气,自己看的出来,师父自然看的出来,既然师父不在意,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那四人吃着酒,‘无面人’斟酒一杯,慢慢品味不和他人对饮,唯那黄衫汉子和锦衣绣服者对饮喝的畅快,至于那‘山大王’,根本不喝酒,只是偶尔吃上一口菜。
席间几人喝的欢快,那黄衫汉子从怀中取出一物,展了开来,华赴秋瞧到了一惊,只见他手中之物四四方方是一块五色锦布,打开里面乃是一块令牌,上圆下方,上面以宝石镶嵌成字,是一‘神’字,其后翻转一下是一‘尊’字。
“神尊?”华赴秋不知道那令牌是那门哪派的东西,但此物如此华贵,且一亮出那‘无面人’持酒杯之手一颤,遮眼者眼角一斜,锦衣绣服人嘴角一跳,其周四桌上人更是突然全部紧张起来,华赴秋只觉头皮一麻,怕是一瞬间便有不下五六人盯住了他。
“无妨。”云陌尘按住华赴秋肩膀,那手心冰凉,发麻感立退,再看四周,却有不少人瞧着他们。
“什么人?”锦衣绣服人发问,黄衫汉子瞄了一眼便摇头,遮眼人见了一笑,手摸腰间跃跃欲试,但那‘无面人’却扣下酒杯摇头道:“别多生事端。”
黄衫汉子看了眼‘无面人’又转头看向那锦衣绣服者,后者皱眉迟疑一下,掉头道:“我只是代表上面来做见证,江湖上的事情一切以辟先生为主。”
黄衫汉子听了连连点头,冲那‘无面人’道:“好,那我们换一个地方,不远有我们一处阁楼,请——”做邀请状,几人也不反对,黄衫汉子在前领路,锦衣绣服人持剑在后,遮眼人守在其旁,‘无面人’却走在最后,在其出门前他专门瞧了眼云陌尘,偷偷瞄了眼他身旁的佩剑。
“乘风剑?有趣。”
其走后,那周围四五桌人也一一陆续而去,或许因为先前‘无面人’的话,倒是没有一人过来找几人麻烦。
那几人说话丝毫没有压低声音,华赴秋被其言语弄的一惊一乍,搅了心情,华赴秋二人饭也不吃了,一个开了房上去睡觉,一个叫了壶烈酒喝下去后伏案睡去,唯有云陌尘若有所思。
喝烈酒伏案而睡的自然是那李遇春,待其醒来已是夕阳红日,抬头一看正好见华赴秋下来。两人相对一笑,回想前日雪原怪事、草原生死、跌入深涧的事情,恍如隔世。
想到韩老舍身而落泪,又想到华腾飞而痛恨愤怒,一时感叹多多。
两人本来是就是师兄弟一般的关系,经此自后更是亲近不少,不过他们两人却是不见云陌尘身影,问了那掌柜的,说其早就出去了,还留下一个字条,两人一看其上写道:“我有事出去,若子时不回,你们二人便速走!勿要等我。”
华赴秋道:“李大哥你怎么看?”
后者皱眉摇头说道:“云教习自有道理,我们就是等着吧。”自此又等了两个多时辰,距那子时还有近一个时辰,华赴秋正自担忧,生怕云陌尘遇上了什么厉害的敌人,但忽然却见云陌尘回来,身上衣服略有损伤,背上背着一个大木盒子,两手拿着几个大布袋,但随身佩剑却已不知去向,仔细看了看其嘴唇苍白,面色血色稀少。
“师父怎么了。”华赴秋急切的上去,云陌尘摇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金色的卷轴,华赴秋拿到手里颇沉,掂量下居然是金子打造的,这时那云陌尘说道:“那先前的黄衫汉子是血影神宗的人,你们赶快换上衣服,速走。”
说着便打开那几个布袋,里面全是些衣服,华赴秋和李遇春听到‘血影神宗’四个字便知道不好赶忙换上衣服。
衣服换好,两人模样大变,华赴秋成了一个道家书童模样,而李遇春却成了一彪悍的护院,再看那云陌尘却不知何时晕倒在地。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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