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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心经》?”杜护法虽然知道天原佛乡,知道这佛林三世尊的名头,但却不知道这西域佛乡的武学,不过他倒是听过一些佛家学说,便猜测的说道:“我曾闻弥勒佛,有《弥勒上生经》,日行十善,外魔不加身,可是自此佛经所悟出的武学?”
“弥勒上生经,确实有这部经文,不过大和尚的《弥勒心经》却不是出这本真经。”大和尚受了杜护法的飞刀也不生气,用手揉了揉额头,几下小跑到杜护法那边,乐呵呵道:“这弥勒心经是我佛乡自《楞严经》中悟出的心经。”
“《楞严经》?”杜护法眯着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其他人也多不知道这经文,“赴秋,你知道这门经文吗?”云陌尘知道华赴秋信佛后,猜想他或许听过,“刚才那姓的杜的一手飞刀,看似普通,但暗含了至少五股内劲,如换做我纵是是宝剑在手,也不敢硬接它。”
华赴秋闻言大奇,以他的眼力可看不出这些道道来,对于佛经他倒是知道不少,“《楞严经》是佛门的除魔宝典,内含各种天魔阴魔之法,和克制他们的办法,据说是佛门第一除魔宝典,自此经文出来的的《弥勒心经》想必什么佛门降魔功法吧。”
“降魔?哼,又是一个持戒怒目金刚?”杜护法变色大变,原本他还是很敬重那大和尚的,此时却是面露愠色,或是有过什么不好往事,他说话时候都变的咬牙切齿,“我本道是个值得敬仰的问道禅师,看样子,又是个疯和尚吗?”
杜护法突然如此,大和尚只觉莫名其妙,“我佛慈悲,普渡天下……”大和尚语气轻快,那杜护法却是不听,身形闪动之间,一手拍出便往大和尚脑门上打,这下打的突然,大和尚被打的趔趄,又被其追上一连打了三掌,就这样杜护法还不停手,腰间一抹,便是一连十七道寒星。
中门天堂神穴,皆是其面门要穴。
“施主何必如此?”大和尚趔趄一下,又被其追打了三掌,不住的退了一步,留下一个没入土中三分的脚印,正开着口,飞刀袭来,砸的其面上‘呯铛——’一阵子响。
“啊呸!”大和尚掩面,杜护法一喜,以为打中那人命门,“难道中?”转念又一想,自己飞刀上未毒,怕是便宜他了。
“真难吃。”大和尚吐出一口痰,手上握着把飞刀,刀身上赫然一排牙印,没入刀身中,几乎要将其穿透,杜护法面色暗沉,对其护身功法的强度有了新的认识。
“佛门中有和尚持杀人戒,行怒目金刚状,血手屠魔,不讲慈悲。”两方战罢,华赴秋适时插口道:“这类人在佛门中也是异类,被叫‘魔身佛’,他们在江湖杀人极多,凡是做恶之人遇到他们多九死无生,故在江湖上风评极差,得罪的颇多。”
至此大家大概明白,那杜护法或许是被某个这样的人伤害过吧?
大和尚像是仍没想明白的样子,摸摸脑袋露出憨笑的样子,“施主,可以和大和尚我有什么仇怨?”他露出冥思苦想的模样,咬咬牙脑门都冒出汗来,“施主,我以前真的不认识你。”
杜护法不言不语,只是身子慢慢退回去,一旁陆神凌明白其意思嘴角一笑,一并离去,张天师等人碍于那些绿衣人也不阻拦,待走到盆地便是,杜护法才出声:“我看你们也不愿投降,那便死在这里吧。”
“起阵!”陆神凌大喝一声,那二十几名绿衣人便纷纷动作,掏出一个鼻壶样的东西,打开盖子后就往张天师这边扔来,众人不知是何物都不敢让其近身,纷纷击打开,唯有张天师一把抄到手里,他是道士多用炼丹,随身带有蜡丸之类的东西,被他拿出堵在壶口上。
那鼻壶样的东西是上好的白石整体雕成,上面光华无比,像是被人常常把玩所致,“这不是一次性的家伙。”再看那些绿衣人,却是各个藏身石壁中躲起来,就连杜护法和陆神凌二人也跃上一处高崖上。
“不好,有诈!”张天师心头一凝,四面八方的石洞内传来一阵声响,像是什么动物的在地上奔跑的声响,声音急速,转瞬及至。
“不好!”惊呼一声,还未有其他动作,那些石洞之中便跑出无数血影,赫然都是血尸獠。
“不好结阵!”阴士白一手扯下背后的长弓,不管不顾一连射出三箭,这三箭力大势沉,正在三只血尸獠,将其贯穿,其箭尾又有机关,射出好探出倒勾,将血尸獠勾住,借这箭力将其钉死在石壁,那血尸獠被钉在墙上却是不死,仍是不断挣扎,模样凶狠,不住嘶吼,虽早知这东西凶狠,见此模样也是心中一凉。
后面的一群百骑快步抢出,长刀大斧都挥动起来,成一人墙护在了小白脸的前,刀斧挥动便将七八只血尸獠打飞开,暂且站住阵脚。百骑毕竟经过训练反应奇快,能站住阵脚,但那些江湖好汉却是表现差了,倒不是他们反应慢,在江湖上混反应快是第一的,不然早死在江湖上了。
但也就是反应要快,江湖上混的太久,每个人表现不一,有的拔剑挥刀上,有的却是闪躲开,或逃或打,阵形便乱了,露出许多洞来,血尸獠趁机窜入,江湖好汉们的阵脚便大乱,几乎被淹在血尸獠阵中,三三两两的好汉被十几只血尸獠围住,四面八方袭来,顷刻间便有三四个好汉被夺去性命。
“全部围成一个圈!”张天师、罗天师等高手出手,将闯进来的血尸獠一一除去,其中张天师便先最是枪眼,那些血尸獠也不知道为何,都喜往他那去,二三十只血尸獠一起把他围住,不过张天师武艺却是盛高,特别他是他腿法犀利,回转快速,掌法也是厉害,一掌一拳之间便将一只只血尸獠打的四分五裂,罗天师掌法飘柔,七阴七阳劲力推出,血尸獠触之则倒地,身体抽搐顷刻间便死。
贺天师拂尘,云陌尘宝剑等江湖高手一起发力,终是将阵中血尸獠解决,在张天师带领下一众人围守在石壁下,也是站住了阵脚,经此一番乱斗,江湖人这边虽然杀了三四十只血尸獠,比百骑那边杀的多多了,但自己也死了不少好汉,本来二三十号的队伍,现在只有十几个人。
百骑、张天师这边站住阵脚后,躁动的血尸獠们也随之安静下来,围而不攻只是静静看众人,其后石洞里血尸獠还在不住窜出来,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不多时整个石洞已不下一百只。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喊话跑动,阴士白彻底傻眼了……眼珠子乱转不知在琢磨什么。
但杜护法却是不给其时间,其朝天呼啸一声,那些血尸獠便轰的一声躁动起来,
小白脸神色威严,大叫着:“动手!”话出他手下的百骑立刻动了起来,十个一队、八个一伙,看似杂乱却又井井有条,开始绞杀那些血尸獠,他们配合奇好,刀斧奇门什么兵器都有,那些血尸獠妄想冲过来,都被剿杀成肉馅。小白脸的面色铁青,手挽长弓缓步向前,时不时射出一箭,将漏过的血尸獠射死。
这些血尸獠他并不在乎,畜生而已,只要不是偷袭,正面对战,根本不怕他,只是真的只有这些?阴士白看向那山崖上的杜护法面色十分难看。
离人谷外离人泊,离人泊入离人江,却没有人知道,离人江入离人海。
自离人泊东去不过三十里便是离人江,而离人江南走是一片绝壁崖山,但自十里外便是离人海。
离人海口,一座孤峰独立,天色渐黑,一轮明月挂在天头。
区区十里,却是天堑,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走到这里,当然不包括他。
他独立山崖,望着茫茫大海,海阔天空,一望无际,他的眼神深迥,却仍是看不到边,“离人海。”离人海上的海风很大,像是二月中的寒刀,抽在人身上,他裹着厚厚的披风,将脸藏住,只露出一锐利的双目,直刺向那大海深处,离人海依旧,没有一个外人,他的孤寂之心更甚,“或许仍是空等年华。”
失落了、放弃了,转身就要离去,忽听海上一声长啸隐隐传来,叫着:“振原!”
猛地回头,带着满怀的心喜,他冲到海边,冲到大海里,走的很远、很深,但——离人海依旧。
这是他的幻觉。
“哈哈——”他笑着,衣襟从他的脸上落下,露出一张脸来,线条分明的脸,普通却果毅,最重要的是,他叫彭振原,他是神尊,血影神教之主。
一等十年又十年,终是空。
人未来,唯有明月挂天头。
“好一个和平宁静的晚上。”
彭教主转头望向身后,一个人来了,红色的血衣,拖着长长的肩带,他是彭教主的左护法肖爱鑫,他自山崖上凌空下了,不用轻功,只用身上肩带一挥,在空中一荡,轻飘飘地落在彭教主身前,那是一个俊逸的人,他道:“教主,还在等她吗?”
“爱妃你来了。”彭教主笑了,‘爱妃’是一句戏言,肖爱鑫是位俊逸的美男子,赛过潘安,五官清秀,胜过西施,不是女子却秀的胜过女子,让彭教主年轻的时候忍不住戏称他为‘肖爱妃’。肖护法朝彭教主道:“教主一切尽如您所料想一样,朝廷人已往那离人谷去了。”说着面上出现一个诡□的笑容,“这次我们准备的齐全,引的人足够多了,想那人,也会被引来吧?”
“还不够。”彭教主自海水中走回来,他的衣服皆被海水沁湿,唯独那披发滴水未有,自海水中出来,寸水不染,其道:“皇图霸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唯独那人的事情,不容有失。”说完彭教主望上夜空。
刚好一片乌云掠过,明月失色。
黑夜中彭教主喃喃道:“我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就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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