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为了破案而来的。”
萧央看着萧秋雨他们,“你们不用找陆小凤了,我可以帮你们。”
萧秋雨他们乐了,这哪里来的傻比?
“滚!”
萧秋雨冷笑。
萧央笑道:“我不会,你教教我。”
“找死!”
萧秋雨出手。
萧央甩出一把飞刀,击飞了他的兵器。
众人一凛。
好快的飞刀!
这是萧央的技能之一——小李飞刀!
这是他利用自己的特权申请的专属技能。
“下次可就不是打飞你的兵器了。”
萧央施施然笑道:“你们既然不想让我出手,那你们先跟陆小凤谈吧。”
“阁下——”
萧秋雨的话还没有说完,萧央冷冷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萧秋雨强笑:“那行。”
他看着陆小凤,提起张椅子,随手一拗,“喀嚓”一声响,精致的雕花木椅被拗得四分五裂。
旁边,柳余恨慢慢地坐到床上,还没有坐稳,又是“喀嚓”一响,床已被他坐塌了。
萧秋雨皱了皱眉,“这里的家具不结实。”
独孤方道:“下次千万要记住,不能再到这家店里去买。”
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五六件东西被砸得粉碎。
陆小凤和霍老头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
霍老头还在慢慢地喝着酒,连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这些人砸烂的东西,好像根本不是他的。
片刻之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已被这三个人砸得稀烂,十七八坛好酒也被砸得粉碎。
萧秋雨四面看了看,“这房子看来好像也不太结实,不如拆了重盖!”
独孤方和萧秋雨对望了一眼,转过头,就发现陆小凤和霍老头已坐在屋子前面的空地上,坐的还是刚才那两张椅子,面前的桌上,还摆着刚才那坛酒。
萧秋雨道:“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留下总是害人的!”
独孤方道:“对,连一坛都留不得!”
他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抓起了桌上这最后一坛酒往地上一摔。
这次酒坛子并没有被他砸碎。
酒坛子忽然又回到桌上。
独孤方皱了皱眉,又抓起来,往地上一摔。
这次终于看清楚,酒坛还没有摔到地上,陆小凤突然一伸手,已经接住。
独孤方再摔,陆小凤再接。霎时间独孤方已将这坛酒往地上摔了七八次,但这坛酒还是好好地摆在桌上。独孤方看着这坛酒,好像已经开始在发怔了。
怔了半天,他才转过头,看着萧秋雨苦笑,道:“这坛酒里有鬼,摔不破的!”
萧秋雨道:“什么鬼?”
独孤方道:“当然是酒鬼。”
萧秋雨道:“我来试试。”
他居然也走过来,好像也没有看见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个人,突然抓起酒坛子,用力一抡。
这坛酒突然“呼”的一声,飞出去五六丈。但这坛酒还是没有被摔破。
酒坛子飞出去的时候,陆小凤也跟着飞了出去。
陆小凤刚回到椅子上坐下来的时候,酒坛子也已回到桌上。
萧秋雨再抓起来尽力一抡,这次酒坛子飞得更快、更远。
他本来就是天生的神力,这么样用力一抡,几百斤重的铁都可能被他抡出去。
可是这坛酒却又回来了,跟着陆小凤回来了。
萧秋雨也不禁开始发怔,喃喃道:“这坛酒果然有鬼,好像是长着翅膀的酒鬼。”
柳余恨突然冷笑,只冷笑了一声,他的人已到了桌子前,双手抓起了酒坛子,抓得很紧,猛然重重往他自己脑袋上砸了下去。
别人要砸烂的本是这坛酒,他要砸烂的却好像是自己的头。
萧秋雨叹了口气,这下子酒坛固然非破不可,柳余恨的头只怕也不好受。
谁知柳余恨的头既没有开花,酒坛子也没有破。
陆小凤的手已突然伸到他头上,托住了这坛酒。
柳余恨又一声冷笑,突然飞起一脚,猛踢陆小凤的下腹。
他也没有踢着。
陆小凤的人已突然倒翻了起来,从他头顶上翻了过去,落到他背后,手里还是托着这坛酒。
柳余恨反踢一脚,陆小凤就又翻到前面来了,忽然叹了口气,道:“这坛酒已经是我们最后一坛酒了,这脑袋也是你最后一个脑袋,你又何苦一定要把它们砸破?”
柳余恨瞪着他,没有瞎的眼睛也好像瞎了的那只眼睛一样,变成了个又黑又深的洞。
萧秋雨忽然笑了笑,道:“看来这个人果然是真的陆小凤。”
独孤方道:“哦!”
萧秋雨道:“除了陆小凤之外,又有谁肯为了一坛酒费这么大的力气?”
独孤方大笑道:“不错,像这样的呆子世上的确不多!”
萧秋雨微笑着,将柳余恨手里的酒坛子接下,轻轻地摆在桌上。
突听“啵”的一声,这酒坛突然粉碎,坛子里的酒流得满地都是——刚才柳余恨的两只手和陆小凤的一只手都在用力,这酒坛子休说是泥做的,就算是铁打的,也一样要被压扁。
萧秋雨怔了怔,苦笑道:“天下的事就是这样子的,你要它破的时候,它偏偏不破,你不要它破的时候,它反而破了。”
陆小凤却淡淡道:“这世上无可奈何的事本来就很多,所以做人又何必太认真呢?”
柳余恨独眼里突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辛酸之色,默默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陆小凤的那句话,仿佛又引起了他久已藏在心底的伤心事。
就在这时候,突听得一种又可爱、又清越的声音,道:“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特来求见陆小凤陆公子。”
说话的人正是那样子很乖,眼睛很大,穿着五彩衣的小女孩。
她正从那片浓密的枣林子中走出来,满天的星光月色,仿佛都到了她眼睛里。
陆小凤道:“丹凤公主?”
小女孩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他,抿着嘴笑了:“是丹凤公主,不是小凤公主!”
陆小凤看着霍老头叹了口气,喃喃道:“她果然是个真的公主!”
小女孩道:“绝对一点也不假!”
陆小凤道:“她的人呢?”
小女孩又笑了笑,笑得真甜:“她生怕又把陆公子吓跑了,所以还留在外面!”
她笑得虽甜,说的话却有点酸。
陆小凤只有苦笑。
小女孩睁着眼,微笑道:“现在她正在外面等着,却不知陆公子敢不敢见她。”
霍老头忽然道:“他敢!”这深沉而神秘的老人微笑着,悠然接着道,“他若是不去见这位丹凤公主,他所有朋友的屋子只怕都要被他们拆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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