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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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桌子上面包牛奶，想着他在我身上流汗的模样，竟然有种想要就这样天荒地老的感觉。
    但我知道这只是幻想罢了。
    我没有动桌子上的面包牛奶，因为我知道那其实并不属于我。
    我跟盛唐的妈咪约十点在市区一家叫‘简’的咖啡馆见面，今天黎睿并没有在楼下等我，我也难得很悠闲的乘着地铁去我想去的地方。
    现在时间还不到九点，正是上班高峰时段，地铁上人挤人能有个站住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我挤在人群中勉强站稳脚跟，就感觉到有一只咸猪手爬上了我的腿隔着我的裙子在摩擦着。
    我站在靠窗的位置，面对着窗户，所以不需要回头就能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有书生气质的男生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拽着上面的杆子，冲着窗户上的我的倒影咧着嘴傻笑。
    而他以为我不会有反应，更不会反抗，毕竟地铁上人这么多，而他自认为长得又不赖，所以在我抬起脚直接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还用高跟鞋鞋跟在上面拧了好几圈的时候他爆发的惨叫声简直比杀猪时候的声音还要难听。
    “不好意思啊，见到有咸猪手的猪我就忍不住想踩几脚。”
    在他爆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我直接转身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在场的其他人都能听得懂，纷纷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而小伙子直接涨红了脸，瞪了我几眼后挤出了我附近的这一小群。
    “姑娘，做的好。”
    我旁边有位阿姨，操着一口标准的本地话，冲我竖了一个手指点赞。
    我笑着冲她点点头，转过身来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事。
    盛世华庭本就靠近市区，所以坐地铁很快就到了我的目的地，我今天穿着很随意，一条棉麻宽腿裤加上一件白色T，头发散在脑后，但当我下了车走到路上的时候总有人向我指指点点，我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我到达‘简’的时候妈咪还没来，以前这里是我和江晶总来的消遣地方，环境说不上多优雅，但在这里就能看到很多人的生活。
    那桌的小情侣天天来，应该是刚谈了恋爱，天天腻歪的不行；那桌应该是个作家，总是抱着电脑点一杯咖啡，然后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那桌是个上班族，过来忙里偷闲的……
    想到以前和江晶在一起的场景我在心里都忍不住发笑，真美好啊。
    妈咪没让我等多久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容，与她无坚不摧的内心很是相符。
    “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有服务员站到我们桌边问着她，我刚刚只点了一杯摩卡和一份小点心，妈咪也很随意只点了一杯摩卡就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我记得上次我们很悠闲的坐在一起还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最近我总能想到你和江晶刚入行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妈咪双手放在桌子上，嘴角含着一抹淡笑，平时工作时候那凌厉的目光也收敛了起来。
    她其实并不老，不到四十岁吧，如果按照十八岁入行来算，她在这行已经混了有二十年了，我不知道她过得累不累，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付出过多少心酸痛苦。
    之前听闻她年轻时候很风光，也曾被一个富豪包养过，后来怀了孩子，再到孩子流产，富豪怀疑她外面有别的男人，时常对她是又打又骂，再后来她忍受不了那样的生活了，自己主动找了富豪的老婆，被她打了一顿，富豪也再没来纠缠过她，而她也重新回到这行扎了根。
    “妈咪，在盛唐的时候多谢你的照顾。”
    我很真诚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也许……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吧。
    “叫我桑姐吧，我知道留不住你们，你和江晶都太有能耐了，盛唐留不住你们，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们回来了那一天。”
    桑姐说着把她带来的那份报纸放在我面前，娱乐版面用一整个版面报道着：“程氏集团总裁宣布与一名神秘女子订婚。”
    标题上并没有写明我的身份，但在下面的具体报道中却将我的姓名以及前市长千金的身份报道了个详细，只是没有提及我在盛唐的工作。
    但我在盛唐一直被桑姐打出那样的身份为噱头来推出我，所以凡是来过盛唐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苏沫做过小姐。
    不知道程璟天有没有看到这篇报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压下这件事，降低这件事的负面影响。
    “我本以为程璟天只是会包养你，没想到……苏沫，你怎么做到的？”
    桑姐冲我挤出一抹惔笑，但那笑容并不真心。
    我和江晶在盛唐就是她的摇钱树，这次我们要走，她的心情能好吗？
    “大概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对，程璟天就是那个王八……
    桑姐见我不说实话，也很淡然的一笑，“但苏沫，我比你多吃了二十年的盐，多走了二十年的路，你听桑姐一句劝，对男人别太上心，你宠着他，他就不会在乎你了。”
    桑姐很认真的对我说道，大概就是秉持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
    可是我潜意识里知道这个道理并不适用于程璟天，我总觉得不管我对他好还是不好，都改变不了他对我的态度。
    “知道了桑姐，都是你带出来的，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对了……江晶以后会跟在秦先生身边，也不回去盛唐了，她身体不舒服，没来见你，托我跟你说一声。”
    我看着桑姐有些不爽的神情，也没跟她客气。在盛唐一年，她没少在我身上捞钱，还总背着我把我卖了，她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一清二楚，当时江晶出事之后盛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是我被男人轮了的消息，她非但没控制，可能还在那加了一把火，我们的关系不过是物质堆砌起来的罢了，今天约她出来不过是想有个善始善终，不管今天有没有这个新闻出来，我都不可能再回到盛唐工作了。